“蕲春!哼!”诸葛谨低声喝道:“来人!立刻前往建业,催促造船进度!”
“大将军,这是……”
“姜维让吕祥屯兵蕲水对岸,或许,他是在向我表明一种态度。”诸葛谨冷冷地说道。
几名将领大惑不解,诸葛谨又接着说道:“姜维这是在示强,或者说向我发出警告。他是想告诉我,他能给长江对岸的吕祥运粮,也能向蕲春运送援军兵,甚至运来骑兵!”
“大将军,你这是“危言耸听”吧?姜维若有此等本事,他早就往蕲春运来骑兵了,何必要先示强?这不符合姜维用兵的性格吧?”
“现在没有,不代表姜维不会!”诸葛谨不悦地说道:“如今,我江上战船不足,本来固若金汤的蕲春防线,现在已经漏洞百出,我不可不防。”
“确实如此!”从未发过言的施绩说道:“大将军,蕲春至武穴有一百多里,除了楼船之外,我才二百条可用的战船,如何能守住这一线的江岸?如何阻止姜维向武穴运送粮草或援兵?又如何阻止姜维接应关索离开?”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陆丞相在夏口,拼光了我军大部分的战船,这是不是中了蜀军之计?”诸葛谨叹道:“唉!如今之计,要防止关索跳出包围圈,除了以战船守住武穴之外,我必须兵进武穴。”
“大将军,那蕲春防线……”
“我战船已经拼光,没法控制长江水道,蕲春……也再无意义!”诸葛谨深思熟虑后说道:“传令:孙韶、吕岱,你二人引2万大军,至武穴以西5里扎寨;陈表、吾粲,你二将引2万大军,至武穴西北5里扎寨;施绩、周胤,你二将引2万大军,至武穴以北5里扎寨,不得有误!”
“父亲,真要弃守蕲春?”诸葛恪很是惋惜地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只要能弄死关索,这小小的蕲春,不要也罢!”诸葛谨不悦地说道:“今,我江上战船不足,为防蜀军有机可乘,我必须以大军逼近武穴!绝不许蜀军再运军粮,更不许关索逃走!”
“父亲,若是这样,蕲春就空虚了,我岂不腹背受敌?”
“哼!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就算腹背受敌,在死之前,我也要先弄死关索!各将依令而行,不得有误!”诸葛谨冷冷地喝道,示意众将全部退出殿外。
长江,下雉段。
诸葛谨大军出蕲春的消息传来,姜维闻之,笑而不语。
“大将军,诸葛谨以6万大军直奔武穴,这该如何是好?”刘闪谨慎地问道。
“陛下,江上的吴国战船捉襟见肘,我“损上益下”之法已见成效。”姜维胸有成竹地说道:“诸葛谨看似以大军直逼武穴,这其实是无奈之法。他只有以大军贴近武穴,才能有效防止我继续向武穴送粮,才能防止关将军乘木筏退走。”
“大将军就烧了吴国两百条战船,再给吕将军和关将军送了点军粮,这就轻易吓跑蕲春的六万吴军!”刘闪心悦诚服地赞道:“吴国的大将军诸葛谨,终究被我大汉的大将军牵着鼻子走!哈哈哈!”
“诸葛谨的蕲春防线漏洞百出,他忙中出错,这在末将的意料之中;陛下,事不宜迟,若要前往柴桑,现在就可以出发,还需速去速回!”
刘闪也知时间不多,与姜维告别后,带着貂蝉和刘璿,在向宠和百余名宿卫兵的保护下,乘坐十几条木筏顺水而下,直奔柴桑而去。
“来人!”姜维唤来两名死士,面带诡异地说道:“将陛下前往柴桑之事,透露给军中的吴军细作,务必谨慎,不得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