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领着俩人进到山寨里,二当家都还是有些做梦的感觉。
杨明玺跟司马牵着手,陪着她观摩着落云寨,莫名有种踏青的错觉,尤其是司马还很是好奇地这边看看那边瞧瞧。
如果不是确定陛下自从甩了那些暗卫后,再也没跟宫里有来往,他都要怀疑陛下是来探山匪据点,好传递消息给朝廷派人来剿匪的。
“二当家的……这……”
收到二当家回来消息的大当家出来迎接人,就瞧见了司马和杨明玺。
二当家对他们的态度……怎么也不像往日的模样……
而且,他们寨子缺的是女人和银钱,带回个看上去就弱鸡的男人作什么?吃白饭吗?当他们落云寨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下意识地,大当家的就想将杨明玺赶走。
“夫人,这就是我们大当家的。”二当家瞧见大当家,便给司马介绍道。
随后他又语气颇为复杂地跟大当家道,“大哥,这位夫人带着她夫君来咱们寨子里做客……”
这话一出,不仅是他们回来的这群山匪脸上表情复杂,就连寨子里好奇的山匪们表情也一言难尽。
他们落云寨有什么好的?来做客?
“是的。叨唠各位了。”司马谦逊有礼地冲他们抱拳行礼。
大当家沉吟了一会儿,目光锐利地盯着司马,冷声问,“你们来我们寨子是做什么的?”
他可不像手下的这群憨厚汉子好忽悠,这落云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哪有人会来做客?
司马莞尔,也不隐瞒,直接就道,“我与夫君路上的盘缠不够了,来你们寨子里……”
她话还没说完,大当家就直接亮出手中的大刀,怒道,“你想借钱?”
司马直接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山匪的脑回路怎么有些奇葩?
“你们落云寨有几个钱?老娘需要向你们借?过两天,隔壁县令的寿礼会经过落云寨的山脚,有好几箱大黄鱼,要不是看你们顺眼,老娘才不带你们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山匪们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倒是大当家和二当家看着司马突然满脸匪气地开口,颇有些不能接受。
反倒是杨明玺,震惊之余,竟发现这样的陛下莫名的熟悉感。
可堂堂天子突然有一天满身匪气,他竟然还觉得似曾相识,杨明玺只能将这归为错觉。
“你怎么证明这是真的?”大当家警惕地问。
司马眨眨眼,怎么证明?那真的是太好证明了!
于是,司马直接从袖中抽出鞭子,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大当家二当家以及周围的几个山匪齐齐打趴在地。
“这个证明够吗?”司马笑意吟吟,武力碾压,就是这么爽快。
被打趴的众人:……够!
于是,这群山匪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乖巧地将司马奉为座上宾。这几箱的黄金,劫不劫,全是她说了算。
就算前边是陷阱,他们也只能乖乖地跳。
“你们也别这副模样,我这是带你们走上发家致富的路!”
司马揽着小和尚坐在铺着兽皮的首位上,看着下边一众苦瓜脸山匪,忍不住吐槽。
要不是看他们比较憨憨,让她想起了以前当土匪头子的日子,她也不会临时起意,上山寨里准备带他们打劫一笔来路不明的金子。
想想以前快穿部门刚成立的时候,她还没开始当国师招摇撞骗,最喜欢的就是挑个山寨,当土匪头子,将山下富豪强抢的美女们给救回寨子里,当她的压寨夫人……咳,不,是得力助手。
“万一你劫了金子就走,那县令派官兵来剿匪,我们不就完了吗?”大当家一想到那结果,眼圈就红了,气极地朝司马吼道。
司马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疼,下意识地捂住小和尚的耳朵。
“小声点!再那么大声喊,信不信不等官兵剿匪,老娘先宰了你们!”她冷眼扫向那大当家,她家小和尚耳朵不疼的吗?
大当家噤声,既生气又委屈,觉得自己很是窝囊。
见他乖觉,司马便放下捂着小和尚耳朵的手,“耳朵疼吗?”
杨明玺摇摇头,无奈道,“别人夫君都是娇宠着娘子,在夫人这,却是反过来。”
他以前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回到平常百姓的生活,反倒觉得不适应了。
司马轻笑,小和尚有这感觉,估摸着这位面对他的影响弱了不少,也许哪天就能恢复记忆了。
“我说过,你跟着我,我便会护你周全。”她眼里满是柔情,还有杨明玺看不懂的期待与笑意。
被塞一嘴狗粮的山匪们看向杨明玺的目光里,满是羡慕嫉妒恨。
司马再度移目看向山匪时,眼里的柔情与笑意都敛了下去,只余满脸的不虞。
她起身走到大当家面前,训斥道,“有什么顾虑就好好说,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比嗓门大吗?”
大当家不敢说话,闭紧嘴巴装死。
“哼,跟着我,我自然会帮你们解决这后边的事。”司马瞪了他们一眼,冷声道。
但是这么说,估摸着他们不会信服,司马又将自己的打算细细说了出来。
她会出面给他们盘下铺子,让他们有份正当营生,能够像个普通百姓一样成家立业。
司马也是看在他们本性并不坏的份上,才想着用这方法。
曾经的山大王司马对于山匪的事,其实看得清楚,有的人可能是犯了事上山为匪,但有的人却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
这附近的县城她经过时也都多少听到些传闻,本是不打算管的,但看到这群山匪,又盘算了下自己身上日渐消瘦的荷包后,才决定多管闲事一回。
要帮他们,得解决好周围县城的蛀虫。可就算他们被拉下马,也治标不治本。
她盘算着用些非正常的手段,让蛀虫变得不一样。
司马回到上座,摸着小和尚的手,思考着来个怎样的非正常手段。
杨明玺看着司马下意识揩油的动作,无语一瞬,陛下自从去了一趟江南,逛了一遍青楼,私下时总是会各种揩油,就算陛下长得好看,也掩盖不了她登徒子的行为。
尽管他满肚子腹诽,但也没抽出自己的手。
按司马的话来说,都老夫老妻了,还在意摸这一会儿的小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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