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东顿时一脸的黑线,他怎么可能被这两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破孩儿给吓到呢?
“殷叔,您真当要被我拿你寻开心呢?两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劳烦您亲自出马。”说完之后,马文东下意识的看了看面前的老板。
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在道上其实大家都懂你认识我,我和他的交情也不错。
刚刚他也是看见了,殷叔对于这个老板的态度,至少看上去还算不错,或者说应该是有一些器重,在证明这个老板以前不简单的同时。
马文东也能够看得出来,恐怕他和殷叔私底下还有一些交情。
如果自己现在直接说自己找殷叔过来,就是为了对付他的话,岂不是摆明了就是让殷叔左右为难嘛。
所以他才会故意不说得那么清楚,但是意思殷叔也应该能够听明白。
你说这里除了那两个小孩儿还剩下谁啊?接下来就看殷叔该怎么办了。
只见殷叔看了看面前的老板,然后取下了嘴上的烟头,吐出了一口烟雾。
他能够在道上被好多人尊称为“殷叔”,至少基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现在什么情况,不用多说,其实他也能够看得出来。
那就是马文东在找两个小孩子的麻烦,这事儿他不想管。而老板应该是给两个孩子出头,所以得罪了马文东。
而现在他人来都来了,如果不做点儿什么的话,似乎是多多少少有点说不太过去。
但是老板,他肯定是不可能动的,至少不会为了一个马文东而动。这个人当年可是对他有大恩的。
而如果自己来了,却带着这么多人皮肤两个孩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想了一会儿之后,殷叔眼神越过了老板,看向了后面的苏翎两人说道:“你们两个过来,我不知道你们和东子之间有什么过节,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东子陪个不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一听殷叔说出这话,旁边的薛耀有点看不下去,这一回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怎么可以三两句话,说算就算了呢?
不过却被马文东给一把拉住了,这是在什么地方啊,不要说他薛耀了,就算是他的表哥来了,那也得恭恭敬敬的管人家叫一声“殷叔”,这里哪儿是薛耀说话的地方啊。
随后马文东给了薛耀一个放心的眼神,意思就是说现在先听殷叔的,至于今天过后想要怎么处理苏翎,那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吗。
“你们两个过来,给他陪个不是,有殷叔给你们做主呢。”老板让开了一条道,示意苏翎和周静初过来,按照殷叔所说的来做就行了。
毕竟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老板也不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先前自己算是替他们教训了马文东一回,现在道个歉把这个事儿给了了,最好不过。
苏翎挑了挑眉,没有去接老板的话,而是看着殷叔说道:“你说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是吧?”
苏翎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反而是有些不满的质问。
殷叔眉头微皱回答道:“没错,我不知道。”
“那既然你不知道,你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说出这话的时候,旁边的老板都大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对苏翎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和谁说话?还不赶紧道歉?”老板这是好意,他还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有什么人敢这样和殷叔说话。
真要是到时候殷叔不高兴起来,可就不是他能够收场的了。
“呵呵,哦?年轻挺狂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让他给你道歉咯?”殷叔说完之后,旁边的一些人都忍不住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倒不用,如果你是来帮忙的,那不需要。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那请你站一边儿去。”
这算什么意思,这算是要直接无视殷叔的态度,让殷叔闪一边儿去,这可实在是太胆大了。
这个时候的殷叔已经有些微微发怒起来了,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如果今天他再不教训一下这么猖狂的小年轻,往后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把他殷叔的话当成是放屁了。
“那我要是不站一边儿去呢?”殷叔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杀气。
没错,老板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殷叔这个时候已经动了杀心。
老板赶紧挡在中间说道:“殷叔,您消消火,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儿,我代表他给您陪个不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这孩子吧。”
殷叔狠狠的瞪了老板一眼,从眼神就能够看出,这个面子很明显是不给了。
“哦?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帮他们对付我的咯?看在你带了这么多人来的份儿上,还有点儿意思。怎么着,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苏翎说着已经开始活动活动手腕儿。
而且表情轻松,看上去并没有如临大敌应该有的样子,更像是在面对一场游戏。
之前的周静初当然是知道苏翎的身手不错,准确一点来说并不是不错,而是恐怖。
但是那时候都是面对同龄人,在同龄人中,苏翎绝对可以以一敌三,或者是更多都不在话下。
可是现在面对的都是成年人,而且还是那种混社会无恶不作的成年人,并且不是一两个而是四五十个,她是怎么也不相信苏翎能够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万一苏翎在这里有个什么意外该怎么办?她可不愿意看见苏翎死在自己面前。
只见她双手死死的抱着苏翎的胳膊,看着他一个劲儿的摇头:“苏翎不要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这个时候的周静初,记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不是电影,而是真是发生的事情,她几乎都能够想象得到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而对于苏翎来说,他从来都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之所以敢将这么大一件事情当成是玩耍,那是建立在他对自己实际绝对自信的基础上。
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他的骨子里面总会有一个声音,潜意识的催促着他渴望战斗。当面临这么多敌人的时候,那种声音越发的强烈,已经到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抑制的程度。
苏翎笑着看了看周静初,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儿说道:“你觉得这些人会让我们这么容易的回家吗?放心吧,很快就会搞定的。”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殷叔左边的一个壮汉,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说完之后这就冲了上去。
苏翎眼睛的余光瞄了瞄,让后一只手搂着周静初的腰往后面跳出去三步。
随后将周静初放在了老板娘的身边说道:“老板娘麻烦了。”
老板娘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啊,赶紧伸手抓住了周静初的手对苏翎点了点头。
毕竟这种事情,那么多人也不应该会一定要把一个姑娘怎么样吧。
“跑的还挺快的,这下我看你往哪儿跑。”刚刚的那个壮汉这就再一次的朝着苏翎冲了过来。
只见苏翎嘴角微微的上扬,然后抬腿就是一脚,那个人也算是有一定的作战经验,居然猜到了苏翎会踢出那一脚。
“小子,还嫩了点儿……”可是话还没说完,他原本格挡的双手,猛然之间就想是被卡车迎面撞上一样,只听见“咔嚓”两声,那个人格挡的两条手臂,胫骨直接粉碎。
随之整个人是直直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后背重重的装在垃圾桶上面,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来得实在是有些太快了,几乎就是在呼吸之间,没有人会想到苏翎居然会做如此身手,尤其是薛耀,这家伙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定不可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个高一的新生,身手居然如此恐怖。
怪不得上一次的万涛他们会遭殃,要是换了自己,估计也差不多。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的周静初这个时候也是给吓了一跳,以前她也见到过苏翎和别的人打架,可是从来却没有看见过苏翎下如此死手。
不过当然她是不知道,以前那叫打架,而且还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架。现在这叫战斗,是那种一旦输了自己就会没命的战斗。
所以二者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以前可以保留实力,这一次却不能。
而他这一击想要的效果,从那些人的面部表情来说就已经能够确定,算是达到了。
那就是给敌人的内心深处植入一种恐怖的压迫感,让他们打心底里畏惧自己。
只要对方心生畏惧,那就成功了一半。
虽然说苏翎下手是重了一些,不过旁边的周静初却觉得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现在心里面之前的担忧算是放下了一些。
毕竟这种较量会带来的后果她也明白,不过以后她可要好好提醒一下苏翎,不能再这样打打杀杀了。
但是旁边的老板娘这个时候确实愁眉苦脸,甚至比刚刚还要犯愁起来。
周静初回过头看了看老板娘有些纠结的表情,心里面琢磨着,这老板娘究竟是站在哪一边儿的啊?
“哎,这下麻烦了。”老板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刚刚她心里面就很是纠结,既不希望苏翎被那些人怎么样,也不希望那些人把苏翎怎么样。
在她看来最好的结果,或许就是最开始的时候,苏翎道个歉。可是这孩子偏偏就是不肯。
现在已经动手不说,而且还打伤了对方,这么一来之前对方或许没想要下死手,现在一怒之下也要下死手了。
“老板娘,你这是怎么了?”周静初疑惑的问道。
“哎,姑娘啊,你有说不知,这帮人那可是海东会的。他们一向做事情都心狠手辣,现在那小伙子打伤了他们的人,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
说完之后又是重重的拍了拍手,那是给着急的,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够左右得了的。
听完之后周静初也是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海东会,你说的是滨海卞桥西路的那个海东会?”
老板娘看着周静初,海东会就是海东会,哪儿还讲得那么具体?
“嗨呀,姑娘啊,你就不要问了,说了你也不懂,在滨海还能有几个海东会啊?反正得罪了他们没什么好下场。”
老板娘又是摇了摇头。
周静初所说的那可是海东会的总部,她可不止一次的去过那个地方,当然了都是跟着苏翎一起去的。
她知道那里经常会有两个老头子,一个叫沈傲,还有一个叫徐天成。他们都很喜欢苏翎,尤其是徐天成,小时候见了苏翎都会忍不住的在他脸上亲两口。
想到这里,周静初觉得,如果真的是这个海东会的话,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认不认识自己人了?
不管怎么说,周静初都觉得,应该要试一试,这要是万一待会儿苏翎打不过了该怎么办啊?
于是周静初摸出了手机,跑到了一边儿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沈傲坐在院子里面和徐天成喝着茶聊着天。
现在两个人那可是儿女亲家,所以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斗嘴。
沈傲从包里面磨出手机看了看,顿时两眼冒光,用手指了指手机笑着道:“呵呵,这丫头什么时候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喂,静初丫头啊,是不是今天要和翎翎一起过来啊?”沈傲乐呵呵地说道。
不过周静初这个时候却是显得有些焦急的样子说道:“沈爷爷,不好了出事儿,救命啊。”
周静初从小就听话懂事,人见人爱的那种,所以沈傲不觉得她是在恶作剧。
马上就皱紧了眉头道:“丫头,什么事儿啊?说清楚,怎么就救命了?”
周静初咽了口唾沫之后,简要的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还告诉他现在情况危机。
听完之后,沈傲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旁边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