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小孩子其实也是很好面子的,尤其是今天单雨冰带着守墓老人过来,她自然是要摆出单家大小姐的架子。
只见她双手叉腰说道:“不管,今天你必须要把那个包间给我。”
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觉得,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在捣乱了。
甚至于她觉得两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因为出入这里最少也应该穿着得体吧。
可是一看守墓老人就像是街边的叫花子一样,谁知道是不是来这里捣乱的啊。
于是服务员清了清嗓子之后说道:“两位啊,实在是对不起,包间被别人预定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只有大厅还有座位,如果两位觉得不妥的话,就请另寻别处吧。”
这话一出口,单雨冰就不乐意了,嘟着嘴看着那个服务员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赶我们走是不是?”
服务员默不作声,好像是默认了一样。
这个时候守墓老人“呵呵”的笑着对单雨冰说道:“丫头,算了算了,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换一家就是了。”
对于这些守墓老人早就已经看淡了,与世无争才能悠然自得。
不过单雨冰好像是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两步走到柜台前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看着经理说道;“我要天字号包间,我不管谁预定了,我就要。”
单雨冰这种气势,就给人一种底气十足的感觉。
“小妹妹,给你一颗糖,别在这儿闹了行不行。”经理笑着从柜台上拿去了一块糖递给了单雨冰。
这个时候的单雨冰被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经理说道:“哼!”
随后当着经理的面掏出了手机,直接给家里面去了一个电话。
“喂!”单本青接通了电话。
“爷爷,我被人欺负了。”单雨冰嘟着嘴跺了跺脚说道。
单本青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呵呵,谁欺负你了,给我说说,我看是谁这么大胆。”
单雨冰看着柜台前的经理,对单本青说道:“爷爷,我来御膳宫吃饭,可是他们的人不接待我,要把我赶出去。”
“砰!”
听到这里,单本青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
“你把电话给经理。”单本青十分气愤的说道。
单雨冰去御膳宫吃个饭,那可以说是瞧得起他们,结果现在不待见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赶她走。单本青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孙女在外面受这样的委屈啊。
单雨冰将手机递给了经理说道:“我爷爷,有话要给你说。”
现在经理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就是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受了委屈就知道打电话告诉家长。她还以为这御膳宫是她们家开的呢。
经理接过了电话说道:“你好,我是御膳宫前台经理,你可以叫我郑经理……”
“我是单本青,我想向你求证一件事情,我孙女说你们御膳宫不待见她,是真的吗?”单本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算是比较平和。
因为事情还是要搞清楚再下定论会比较好,要不然的话,传出去人家一定会觉得是单家在外面仗势欺人了。
“哟,单本青,那你就是军区的老将军咯?”经理眉头一皱故作认真的问道。
“有问题吗?”单本青正色道。
“哦哦,没什么问题,单老将军,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是华夏主席。哈哈哈哈!”说完之后,郑经理将电话仍还给了单雨冰。
单家?开什么玩笑,虽然说在金陵城谁都知道单家,可是单家一向以来的处事风格都比较低调。
从来都没有传出过,哪个单家的子弟,在外面靠着家族的势力欺负别人,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当别人知道是单家人的时候,都会表现得十分尊敬,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有什么仗势欺人一说。
而在经理的眼中,单家的人就算是再怎么低调,也不至于带着一个乞丐来吃饭吧?这确实是有点低调得过分了。
所以,经理直接断定,这就是在拿他寻开心,要不是考虑到会影响饭点的名声,他已经让保安将这两个人给轰出去了。
实际上,他还丝毫都没有意思到,名声对于这个御膳宫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因为御膳宫整个都即将永远的消失在金陵城中。
“爷爷……”单雨冰拿起电话委屈的说了一声。
这个时候单本青的胸口憋着一股子气,但是不能平白无故的洒在单雨冰身上啊,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孩子,爷爷让你受委屈了,等会儿,爷爷亲自来给你讨回公道。”
单雨冰答应了一声之后点了点头。
放下电话,单本青单手拄着拐杖,看着窗外心声道:单家过去实在是太低调了。
低调到,别人都已经忘了,原来金陵城还有这样一个家族。
现在趁着这个机会,让单雨冰在外面闹腾闹腾,告诉世人,单家可还没有沉寂。
“师父,对不起啊。”单雨冰走到守墓老人的身前,轻轻牵着他的手说道。
守墓老人一直都保持着那种看不透的高人的笑容,拉着单雨冰的手走了出去,说道:“丫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说对不对,别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伤心嘛。”
本来单雨冰是觉得守墓老人会不高兴的,可是谁知道,结果守墓老人反过来安慰起了她。
随后单雨冰拉着守墓老人坐在了御膳宫外面的台阶上。
“干嘛,还不走,真准备在这当叫花子啊?”守墓老人也坐在她旁边说道。
“不是,爷爷马上就会过来,我在这里等他。”单雨冰双手拄着下巴说道。
然后回头看了看御膳宫的大门,没好气的耸了耸鼻子,她不知道社会其实就是这样,以貌取人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
这边听说单本青要来,守墓老人先是愣了愣,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喃喃道:“老家伙,我倒要看看,你现在都长成什么样了。”
守墓老人的表情中有一种,对多年未见老友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