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兰愤怒的望着周正龙,不知道他那狗嘴里能喷出什么狗粪;天空刮起了阵阵邪风,周正龙把芯兰的前世今生道了个底朝天,二十年前的杀婴案,十六年前的抢婴案,还有此案的来龙去脉,只听得在场的个个毛骨悚然,人人都恨得他们咬牙切齿,高举着拳头喊打喊杀,大法官敲打着法槌维持着法堂的秩序。
周正龙嬉笑着对大法官说道:“法官大人,我诚实交代,能否宽大处理减刑。”大法官严肃的回答道:“被告周正龙,请注意你的对法官的称呼,你刚才交代的内容与本案关系不大,倒是成功的交代了一起重大的强抢贩卖婴儿案,到那案件审理宣判时,会对你以自首论处的。”
“啊!”周正龙见偷鸡不成蚀把米,哭丧着脸呆坐在凳子上,这时周月娥心情平复了些许,被带到了被告席上;芯兰听了周正龙的话,总算是完完全全理清了自己和这家人的冤孽,泪水化作沉沉的怨气,压迫着瘦小的身躯喘不过气来;芯兰摸着胸口不知道如何逃离这个浑浊的世界,但法庭还得继续,大法官接着问道:“证人邓芯兰,案发当晚,如被告周正龙所说,杜福气可否在场,他是否和堂上的五位被告是同伙。”芯兰刚张嘴要说,堂前周月娥又嘶声力竭的哭喊道:“不要不要”,说着摇着双手猛的向芯兰一把跪下了。
芯兰泪水又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当年这人视自己如草芥一般卖掉,今天居然为了他那个弟弟给她下跪,她的心如刀绞一般,她仰头望着阴暗的天空不使自己流泪;大法官敲击着法槌喝令着周月娥不要扰乱证人的证词,到如今法堂上下人民对案情都已经基本了解,只等芯兰在人伦法理中间决战了,但无论她怎么选择,人们都同情她的悲惨遭遇;人群中有人在耳语,再怎么罪大恶极也是自己的父母亲人啊!眼看就这弟弟一根独苗,就网开一面吧。
周正龙见芯兰可能受到人群的蛊惑,自己立功减刑的事就要泡汤了,忙回头冲芯兰说:“想想那晚发生的事,福气差点把你强暴了。”此语一出,全场顿时哗然,人们交头接耳,什么,怎么可以,弟弟强暴姐姐,真是作孽啊!这伙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杜建东闭着眼把头低到了胸口,芯兰泪崩着无地自容。
大法官敲击着法槌,一再逼问着芯兰的供词,芯兰一下忘记了仇恨,心里满是耻辱,该不该交代出那个所谓的弟弟,当年父母就是为了生他才狠心把她打掉掐死的,现在如果交代出弟弟,那么这个家就全完了,自己的仇和怨也就全报了,但这真的是芯兰想要的结果吗,周正龙在她小时候不是反复说过他父母的罪行了吗?那她为什么还在阿旺哥的带领下去郑州寻亲呢!不就是不愿意相信这种事实吗?虽然这结果是那样残忍现实,但芯兰还是希望这是假的。
被告辩护律师又开始追问了:“证人请不要受到被告的干扰,请立刻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