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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气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被你害死的人突然变成木头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惊悚感觉,让他觉得甚至超过了真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感觉。
旁边的老妇人还在催促“儿子,你快认认,到底谁才是你的新婚妻子”
杰克浑身发凉。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于是赶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说起来也不能算是他害死的吧明明只能算是意外,他也从来没有想杀她过呀都是因为她是个疯女人才会发生意外的呀
算起来真的有错,那也是他儿子的错,怎么能归结到他身上去呢
杰克是个好色之徒,面对女人他便总是免不了口头上或者肢体上的骚扰,缪德经常看到自己的父亲对那些弱势的女仆做这种事情,自然是潜移默化学习到了。
有一次缪德带着他的同伴一起玩儿,出了城堡附近到了农场附近,就看到了那个名叫海伦的女人。
海伦在农场里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她有一双澄澈的蓝色眼睛以及红棕色的头发。
她是从别的地方逃出来的,那时候还很小,大概七八岁,逃出来之后意外落脚庄园附近的小镇上。
海伦流浪了挺久,浑身脏兮兮的,别人见到她便捂着鼻子躲开,她一个小孩,只能去垃圾堆附近捡东西吃,后来农庄里某位中年妇女正好去小镇上,便遇到了海伦。
后来中年妇女把海伦带到了农庄里,她和丈夫以前有过一个孩子,可惜孩子意外夭折了,那孩子遗传了她蓝色的眼睛和丈夫红棕色的头发,妇女见到海伦便觉得那仿佛是她的孩子长大了,丈夫见了海伦也是一阵亲近感。
于是夫妻两个便收养了海伦。
那时候海伦已经十五岁了,按照教会的规定,男女其实十二岁便可以结婚了,不过海伦的养父母还是把她养到了十五才给她物色结婚对象,他们找的那个人也算是海伦的青梅竹马了,他也是农场里种地的,不过人品不错,也是海伦养父母看着长大的孩子,他面对海伦总是会红着脸帮她做事情,不太会说话,但是很真心。
海伦对他印象也不错,于是两人定下了婚期,决定一个月后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便算是结婚了。
不过恰好便遇到了缪德和他的同伴。
“她长得有些像艾琳小姐呀”在他们眼里长得最好看的便是艾琳小姐了,她真的就像一个天使。
所以说这话真算是赞同了海伦的美貌。
“特别是那双眼睛。”缪德也说。
周围的同伴便点头。
他们都这样觉得,眼睛都看直了。
海伦本来在农场里做事,她的未婚夫突然红着脸出来,把手里的野花塞到她手里,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活儿干了起来,海伦便娇羞的笑了。
她一笑更美了,缪德和同伴都看直了眼睛。
虽然缪德总是对艾琳小姐献殷勤,喜欢艾琳小姐,但是缪德和同伴都不是傻子,他们这样的人和小姐是半点在一起的可能都没有。
他们以后大概也会和庄园里某个下人的孩子结婚在一起。
缪德看到那一幕便有些眼红了,他听到过父母谈起之后给他找谁当妻子,选择的对象里,没一个长得好看的。
现在看着海伦给那红着脸的男人擦汗,他便有些嫉妒的看着那个男人。
他脑子里也不知道闪过了多少事情,他想到了自己父亲对那些女人动手动脚,他们却也不敢声张,他想起父亲曾经偷偷到过一个已婚女人的房间偷情,对方也不敢告诉丈夫,因为如果被丈夫知道了,她自己也免不了一阵毒打。
所以看到海伦他便起了歪主意。
“你们想和那女人上床吗”他问周围的同伴。
同伴们只以为他在聊些荤段子,毕竟他们之前的谈话也免不了这些,便点头,“当然了,我妈想给我找的那个,看起来手又黑又糙,哪儿比得上她呀。”
他们虽然离得远,却也看得清海伦很白,皮肤看起来也很好。
“那你们听我的”缪德跟同伴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做如果被知道了,不就糟糕了”有人有些退缩。
“怕什么,你看那个肯定是她男人,不是她男人也是未婚夫或者恋人什么的,她根本不敢声张,一旦被那男人知道了,她肯定会被抛弃,指不定还会被指责不检点不要脸,听我的,只要我们做得隐蔽一点,没人会猜到是我们的。”缪德并不担心。
看着缪德如此大胆,而且他们也接触过自己的父辈在这方面的反应,倒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于是他们之后几天都来这附近玩儿,终于找到了个周围没人的时候。
他们一起走过去,装作迷路的样子,缪德问道“姐姐,你知道去城堡的路怎么走吗”
海伦并没有引起警惕,只以为他们是真的迷路了,是城堡里工作的仆人的孩子出来玩儿不小心走岔了路,于是好心指点他们回去的路。
她跟父母去上交粮食的时候走过一次,倒是知道怎么走。
缪德有些苦恼,“我们方向感不太好,你能稍微带我们走一段路吗”
海伦很是热情,她的养父母都是很好的人,而农庄里的各位也没什么坏心思,毕竟大家都忙着生存,想不来那么多的事情,她的未婚夫也一直在保护她,让她根本想不到这群孩子是多么坏的人,于是真的点了点头。
海伦带着他们走过去,路过了森林。
这群十一二岁的孩子把她拉进了森林,任由她怎么哭喊求饶也没有人放过她。
甚至于她越是反抗,越是被暴力对待。
等一切结束了,缪德和同伴还笑着,“别告诉别人,不然之前帮你做事的男人大概不会要你了。”
之后便扬长而去。
等他们下次又来时,才听说那个农庄里的漂亮女人疯了,而她的丈夫却并不嫌弃她,依然娶了她。
他们这才不敢去了,海伦疯了,也没人会知道一切是他们干的了,这一切便被他们放在了心里从来没有拿出来说过。
直到后来,杰克知道了这件事。
他知道还是因为在和儿子吹自己多么厉害时,谈起以前年轻时多少姑娘暗恋他,像利拉这么漂亮的女人都爱他,要不是拉得伯爵,利拉早就嫁给他了。
缪德便有些得意,自己也是见识过的人了,把这件事拿出来和自己的父亲吹了吹。
杰克不相信农庄里那群一天天顶着大太阳做工的人里还能有什么好看的女人,于是以为自己儿子是吹牛。
只有有一天在偷懒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正好要去农庄那边,便去看了看,然后他便看到了跟在丈夫旁边蹲在地上玩儿蚂蚁的海伦。
海伦一边玩儿蚂蚁,一遍时不时看一眼丈夫,看到他擦了擦头上的汗,便乖巧过去递水给他,看着他笑了,自己便也开心得像个孩子。
那些曾经的伤痛,仿佛随着时间被丈夫慢慢磨平了。
最开始她才疯的时候,海伦的养父母找到过格伦,海伦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们也不想耽误和拖累了格伦,便提出了退婚,他们老两口照顾海伦一辈子就是了。
但是格伦坚持不退婚,他是真的喜欢海伦,海伦回去时全身脏兮兮,身上还有淤青和脏污,衣服破破烂烂,养父母自然猜到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害怕得不行,自己躲在角落里,谁靠近就仿佛被恐惧不已,不停道歉,然后自我伤害。
养父母看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
也从她口中大概知道了对她下手的不止一个人,这样一来是农庄里的人可能性就不大,庄园很大,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她下手了,他们不出来,他们也找不到证据,就算找到了多半也没办法替海伦讨回公道。
“海伦现在见人都怕,你就算和她结婚了,她也不会让你靠近的。”养母留着泪说。
但是格伦不在意,“一切都会好的。”
在他的坚持下,养父母还是将海伦嫁给了他。
而他也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
海伦最开始不让他靠近,他便不靠近,一天接近一点点,慢慢慢慢来,她要伤害自己,格伦便拉着她,就算她抓挠自己也不介意,只是摸着她的头安抚她,“没事的,没事的,是格伦呀我是格伦呀。”
慢慢的,海伦的情况便好了起来,她不再自我伤害,也不排斥格伦的靠近,慢慢的也会笑了,除了还有些疯疯癫癫,像个孩子一般,见到陌生人便会躲着发抖,其他已经基本恢复了。
格伦便干活儿也带着她,海伦也很听话,不会走远,就在附近玩儿,同时看着格伦,给格伦递毛巾,送水什么的。
她的状态越来越好,阴翳似乎在消散,杰克便来了。
他看到了海伦,发现她真的如同自己儿子说的那般貌美,更方便的是,她是个傻子,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没办法指认清楚。
于是他便也起了心思。
但是格伦一直把海伦带在身边,一步也不离开,这让杰克没有下手的机会。
他纠结了很久,直到一次遇到了一个异域来的商人,给拉得伯爵表演了控制蛇,他拿着一根不知道叫什么的乐器,吹动时,那蛇便会听从他的指挥从罐子里出来,摇头晃脑吐着蛇信子,等他音乐结束便乖乖回去。
杰克接待他时,便恭维他,装作很是敬佩憧憬的样子,询问关于操控蛇的事情,这毕竟是商人的独门绝技,他是个卖蛇酒蛇药的商人,控蛇表演只是个噱头,主要是让那些贵族们商人们看到他的本事,这样才会相信他,并且购买他的东西。
这技术自然不能交给杰克,但是杰克也不需要知道全部,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蛇的事情,于是恭维他能不能操控蛇在攻击的时候停下来。
“如果会这样的话,那也太厉害了”杰克还说。
商人便给他表演了一下,这他还真的会,不过他自然得先表演让蛇攻击人,然后停下,于是杰克便悄悄记下了让蛇攻击人的哨子音,用口哨复刻。
悄悄练习,发觉真的可以时,便偷走了一条商人的毒蛇。
他偷偷把蛇放出去,看着它在田地里游动,在蛇靠近格伦时,吹响了哨子,那蛇真的被惊动了,朝着那边而去。
格伦第一时间便是挡在了海伦面前,海伦离他很近,他并不能分辨出那蛇到底是要袭击谁,他只想保护她。
所以他被咬了一口。
之后那蛇便逃跑了。
商人后来把蛇找回来了,农庄里的一个青年因为商人逃脱的毒蛇被害死了,商人也被赶出了庄园。
毕竟伯爵也担心自己的安全。
而海伦不明白,她只是发现,那个总是对自己好的人不动了,后来他不见了。
养父母把海伦带了回去,但是他们年纪大了,自然没有格伦照顾海伦仔细。
海伦会偷跑出去,想要跑回和格伦一起住的屋子。
杰克也终于找到了机会。
海伦反抗得非常激烈,她还记得这种伤害和恐惧,在再次面对时,她拼尽全力反抗,甚至挣脱了逃跑。
森林里有一个湖,她跑得太快,踉跄之下跌了进去。
杰克找到她时,她浮在水面上。
他退后了两步,他没想害死她,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他觉得有些晦气,目的没达成,还看见了死人,然后便逃走了。
所以说不能怪他呀明明是这女人自己掉到湖水里了。
“杰克,你怎么还站着,快过来吃饭呀”坐在东边的女人突然开口道。
杰克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西边的女人,“我叫什么名字”
“格伦,你说什么傻话呢”她回答。
杰克又问北边的女人,“我叫什么名字。”
“格伦,你说什么傻话呢”她回答。
最后一个他也问了,说的都是格伦。
他指了指东边的女人,对老夫人说“这个是假的。”
老夫人很满意,走了过去,拉起木头人,把她赶了出去,“不是我们家的人,别随便乱进来。”
剩下三个女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格伦,发什么呆呀,快来吃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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