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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夜春宵美人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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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揽在我腰肢上的手也倏地收紧,捏的我身体生疼。ziyouge

半晌,夏侯冽开口,声音非常疲惫:“既然三哥喜欢秋月,我自然不会夺你所好,秋月,你去陪陪三哥。”

三皇子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将啜泣不已的秋月捞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口,“那三哥就在此多谢五弟了。”

夏侯冽的脸色一片阴沉,真是难看的紧。

三皇子是该感到开心的,他逼迫夏侯冽让出了“心爱”的女人,还有什么羞辱,比的过护不住自己的人呢,还让自己的人当众受辱……

秋月落入了三皇子怀中,我心一松,正等着三皇子把我推开,哪知他竟然把我也给带了出去!

我谄媚地娇笑,语气有些不满:“三皇子,媚烟一个人伺候你还不够吗,怎么把秋月妹妹也带上了?”

三皇子觑了我一眼,语气平淡:“我有一个手下,对你日思夜想夜不能寐,于是求到了我面前,今晚,你就去陪他吧。”

我眼皮一跳,刚想问是哪位大人,刚好不远处就出现了一座人形肉山!

这座肉山比我在流民关押时看到的体型还要大一倍,整个人看着就像被脂肪堆积起来的,眼睛小成一条缝,是周大人!

周大人说过不怕跟夏侯冽作对,怪不得,原来他是三皇子的人。

流民暴乱没有杀死他,砍在他身上的伤痕已全都不见,我见他看向我时眼中的那抹仇恨,心重重一跳,一抹不好的预感从我心底升起。

三皇子将我推到了周大人身边,周大人赶紧把我给抱住,抱得我很紧,仿佛要将我给揉碎!

周大人谄媚地对三皇子感恩戴德,三皇子轻哼了一声,道:“别忘了你承诺我的事。”

“小人自然记得。”

送走了三皇子,周大人阴狠的目光就向我射来,“媚烟,我说过,你逃不了的,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你一定会很喜欢。”

他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拖向后面的房间,我对他拳打脚踢,但他实在是太胖了,我的反抗对于他来说等于挠痒痒,不值一提。

“砰!”他把我扔进了房中,把门给关上,我看见房间里挂着的东西,眼里瞳孔一缩。

匕首,菜刀,大刀,箭矢,剑……各种武器一字排开,场景让我眼熟的很。

周大人阴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媚烟,当日你在我身上砍的那一刀,我一直都记在心中。我发誓,一定要将那一刀之仇还给你。让我来看看,是先从匕首开始呢,还是从菜刀呢……”

我一个趔趄,周大人什么都知道了,那天他认出我了……他将恨深埋在心中,他要报复我,他要折磨我……今夜,他可能根本就没让我活着出去……

媚烟,不要急,不要慌……我在心中不断说着这句话,身体一点点地往后移,转头看向周大人道:“周大人,你在说些什么,媚烟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周大人冷冷一笑,那笑声就像蛇在地上爬行那样,飒飒的让人感觉阴森恐怖。

“媚烟,你逃不掉的,今夜,别想着有人会救你!”

我退到了兵器前,忽然把一柄长刀拿在手中,“周大人。媚烟好几次死里逃生,从来都不是靠别人,而是靠自己。”

周大人冷哼了一声,似是早就预料到我会拿武器与他对抗。

“一个弱女子,拿刀就如小儿持刀,我随便一个动作,就能把你给杀了,你信不信!”

“我信,周大人已经肥成这个样子了,都能摆出杀人的招式,媚烟怎么会不信呢……”

我面上冷嘲热讽,暗暗将衣袖里一直藏着的药丸捏碎在手中。

我装作弹了弹刀尖试探一下锋锐程度,把药抹在了刀尖上:“周大人,你说要是你一个躲闪不及,不小心被我手中的刀戳了一下,那血会不会噗地一声射出来啊……”

我话一说完,就直直地朝周大人冲去!

大刀很笨重,周大人虽然肥胖,但身手倒是灵活,他找准机会一个转身,就躲避了我手中的刀子。

他手一提。就把我像提小鸡般提了起来,我拿着刀左右乱甩,周大人左闪右闪,刀始终近不了他的身子。

周大人单手用力一拍,就把我手中的刀给拍了出去,“砰!”地一声,刀还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他把我提到面前,狡猾如鼠的小眼睛满是暴戾。

“媚烟,我说过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你当真以为我没看见你往那刀尖上抹了些东西吗?!”

我使劲拍打着他的手,“你放开我,我警告你,我是五皇子的人,跟五皇子已经有了私情,我要是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赶紧把我给放了……”

“五皇子的人?他连他最喜欢的姑娘都护不住,还会来管你的死活?”周大人狞笑一声,提着我一步步往器具走去。

“媚烟,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一种刑罚叫做美人皮,我会将你身上这幅皮给完整的剥出来,再把你的骨头洗净重新摆好,让你死后仍是如生前那般美丽!”

我仍是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臂,尖叫大喊,神情绝望癫。

周大人兴奋大喊:“叫啊,你叫的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哈哈哈,哈哈啊”

他声音陡然截止,低头看了看身体,下一秒,他直直地朝前倒去,我被他压的痛不欲生,脑袋一定被撞得脑震荡了。

我辛苦地从他身体里爬出来,连忙走的远远的,跪在地上用力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爬过去探一下周大人的鼻息。

我的手颤了颤,没有呼吸,他死了……

我还不放心,费劲地将他的身体给翻了过来,头贴着他的胸膛。待听不到一丝的心跳声,这才放下心来。

见血封喉的毒性果然厉害,虽然只有半颗,让周大人发作的时间有些慢,但一发作,就一击毙命。

我从他的手臂上细细寻找,找到了一处银光闪烁的地方,用力一拔,银针就被拔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找了一个盒子,把银针放了进去。

来之前,我不仅在身上藏了毒药,也藏了几根银针,趁给刀尖抹药时,我将一些药粉也抹在了银针上。

我也不确定那些粉会不会脱掉,针弄入身体里有没有用,但我没得选择,我必须要赌一把,不然死的人,就会是我。

幸好,我赌赢了……

我打来了一桶水,将手细细洗干净,见血封喉只要不进入人的身体里,在外面是没任何事情的。

等我整理好了一番,走去门前推了推,眉头一皱,这门从外面被人堵住了!

我眼皮一跳,还有谁在外面?

推门的动静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一阵熟悉的让我心寒的声音响起

“周大人,你完事了吗?媚烟怎么样了,是不是被你弄死了?”

这是秋竹姐的声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有说话,我装不成周大人的声音,只能装作非常暴躁地用脚踢门。

秋竹姐又道:“哎哟,大人,您别着急,我把门前的东西给你搬开,给你开门。”

秋竹姐真是老了,人一老啊,就容易碎碎念,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她边搬东西边说:

“媚烟,我也不想你死的,但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啊……”

“四年前,如果你没有把啊大啊二给害死,我就能从虞美人里出来了,我就不用伺候那么多的人,也就不会染上那不治之症!”

“媚烟,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要不是四年前我的丫鬟把被子拿出去晒的时候,不小心把香囊给弄了下来,丢进了水缸里,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啊大啊二是被你害死的……”

“可怜我那两个丫鬟,喝了水缸里的水死掉了,我害怕极了,那水全都倒在了土里,香囊都不敢碰了,埋在了土里,那可是媚青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呜……”

“媚烟,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让你死的,可是我过不了心里那关,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在虞美人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受尽宠爱,而我只不过是想要出去,千般委曲求全都出不去!凭什么……”

秋竹抹着眼角,抖索着手将门给开了,门一打开,她看见了我,一片惊愕。

“媚、媚烟,你、你怎么……”

我盈盈一笑:“我怎么没死是不是?”

秋竹整张脸都僵了起来,低垂着眼眸不敢看向我。

我呵了一声,凑到她耳边道:“秋竹姐,如果我是你,还不如死了去,与其活的这么痛苦,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秋竹姐惊得退了几步,结巴地说:“媚、媚烟,我、秋竹姐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你只是不甘心。”我打断道。冷冷地盯着她:“我承认,我是杀了啊大啊二,毁了你的前程,但是”

我话一顿,“凭什么,为什么,你的幸福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如果我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奸、污我,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走到她面前,原来四年过去了,我长得已经比她高了,从前那位必须仰头看着她的小女孩,已经可以低头俯视着她了。

“秋竹,你想要逃出牢笼,我想要守住清白,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社会。媚青、红芍,她们看不开,只能去死。”

“而你,明明看的开却装作看不开。把一切悔恨都推到我身上,你才是真正的懦夫,你不配媚青为了你丢掉性命!”

秋竹摇晃着脑袋,留着泪尖叫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不是我的错!”

我冷漠地盯着她,薄唇轻吐:“你以为,媚青放在香囊里的只有那句话吗?她一切都知道的,她知道你假冒她的名义跟顾侍郎私会,假冒她的名义答应做顾侍郎的小妾!”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将尘封的往事撕裂了开来,带着血淋淋的痛楚。

“你以为自己是对媚青好,你想要她逃出虞美人去,但这不是媚青想要的,她有她自己的傲骨,宁愿做一个红尘女子游戏人间,也不愿做别人见不得光的小妾,过着被人打骂欺压的日子!”

我将秋竹捂在耳朵上的手重重扯了下来,道:“秋竹,你才是害死媚青的凶手!”

“不!不是我!”秋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不是我。是她自己选择要死的,不是我逼她的,如果我知道她这么排斥,当初我就不会这么做,不……”

我轻嗤了一声,讽刺地说:“为她好,以爱之名做着伤害她的事情,你这姐妹还真是为她好。秋竹,不用蒙蔽自己了,媚青什么都知道,包括你跟顾侍郎的交易,她全都知道。”

“你就是一个懦夫,亲手害死了好友还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不肯面对真相!”

“不,不是这样的……”秋竹怔怔地说着,神情呆滞地看着远方,“我没有害媚青,也没有害红芍,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错……”

我见她这幅失心疯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推开了她从她身边走过。

秋竹,对我不足为虑。

“砰!”走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声,我脚步一顿,转头一看。

秋竹死了。

她自己撞墙而死。

我狠吸一口气,别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秋竹也好,媚青也好,她们一辈子都困在虞美人里,求而不得,用她们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死去。

我眼眸一厉,眼里一片坚定。

我绝不会成为她们!

我熟悉太守府里的地形,也不知是不是寿辰的缘故,今晚竟然没有看到巡逻的士兵。

我很顺利地来到了夏侯冽的住所。

“吱”门被我推了开来,带起一阵腐朽厚重的声音。

夏侯冽正依靠在床上看着一本书,见我过来,抬头扫了我一眼。

“你来了。”

我脚步一顿,有些不解,夏侯冽早就猜到我会来?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

夏侯冽朝我招了招手,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过去,下意识的,我觉得过去会很危险。

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夏侯冽轻轻一笑:“这还用说,依你的性情,是绝对不会把清白交给你不想交的人,虽然我并不理解你长在青楼,为何却对贞操之事如此看重。”

我摇了摇头:“夏侯冽,你理解错了,我只是对第一次比较重视而已,如果跟的那个人不好,我不介意跟别的男人发生第二第三次。”

我是想告诉他,我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女子,不会因为身子给了谁,就死心塌地的跟着。

夏侯冽轻“哦”了一声,道:“比如说三皇子?”

我眼里闪过一抹疑惑,这跟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夏侯冽略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三皇子比我受皇上信任,受太后宠爱,为人温和体贴,所有方面看他的确比我好。”

我话一噎,眼睛瞪大的看着夏侯冽,有些不敢猜下去,他这是吃醋了?

夏侯冽以为我要找三皇子这个下家,今晚是过来跟他道别的?

我不由自主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夏侯冽淡漠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我眨了眨眼睛:“你为何会这么想?”

夏侯冽话语中带着一股酸气:“今晚不知是谁说,三皇子,有媚烟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三皇子真是说笑了,媚烟哪里有这么漂亮,三皇子,你是我见过最俊俏的男子……”

我听着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打断:“我发誓,后面那句话我绝对没有说!”

夏侯冽冷哼了一声,“谁知道你内心是不是这么想的?”

我笑吟吟地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他一点,道:“我保证,你是我见过最俊俏的男子。”

夏侯冽:“哦?那怎么今天你看到那叶冉王爷,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诚实地说道:“因为他是我见过比洛公子还要美的男子。”

被一个女子夸美,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夏侯冽眉头舒展了开来,再次挥手让我过去。

他这幅闲适的姿态,反而让我有些犹豫了起来,有些下不了手。

我想了一会儿,暗骂自己一声蠢,难道非要跟夏侯冽吵得离死我活的才能进行计划吗!

我转过身子,拿出了藏在袖子中的另一颗药丸。自己服了下去。

药一入口,我的身子就有些烧了起来,但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

温明说了,这种药是后劲比较大的。

可能是脑子热起来的缘故,我大胆地走到夏侯冽身边,身子也跟着躺在了床上,我还嫌弃位置小,让他往里面挤一点。

夏侯冽面上鄙夷,身体倒是识趣地往里面挤。

被子上有股男人的体味,我脸微红,身体仿佛更加热了。

我看着夏侯冽说道:“夏侯冽,你知不知道我被周大人给要走了。”

夏侯冽轻轻道:“我知道。”

“夏侯冽,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被周大人弄死了?”

夏侯冽嘴角微勾,轻抚着我的长发:“事实上,是一只小野猫弄死了他。”

我反问:“你全都知道了?”

“这是太守府,我的地盘,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看来夏侯冽早就知道了周大人的计划,选择冷眼旁观,看着我为了生存而挣扎……

我问他:“如果我什么都没准备,真被周大人抓住要剥皮的时候,你会来救我吗?”

夏侯冽想也不想地说:“我会来救你。媚烟,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然后”

他话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永不相见。”

“为什么?”我不明白。

夏侯冽凝视了我许久,“媚烟,我跟你说过,我不养闲人,如果你跟不上我的脚步,我不会把你放在身边,周大人,只是一件小事。”

我明白了夏侯冽的意思,如果我连只算是小事的周大人都搞不定,我也不需要跟在他身边了。

我眨了眨眼睛,身体很热,心很冷。

他所认为的小事,在我眼里却是一件大事,一件大到稍有不慎,性命就会丢掉的大事。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严苛,为什么他能对其他女子这般好,唯独对我要求这么高,我想不明白……

想起这几日他对秋月掏心掏肺的好。我的心底就泛起了一抹委屈。

夏侯冽拭去我的泪水,目光很温柔,我忍不住道:“那我今晚算不算通过你的要求了?”

“勉勉强强吧。”他语气有些嫌弃。

他竟然还敢嫌弃,我忍不住伸手覆在他的腰上狠狠一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夏侯冽反握住我的手,不给我继续掐下去:“嗯,我知道。”

“你这几天故意在众人面前捧着秋月,是不是想要制造出你很爱她的假象,让三皇子故意把秋月从你身边抢走?”

这里是太守府,是他的地盘。

他不想给三皇子带走秋月,三皇子就带不走秋月,但秋月还是被三皇子带走了,在我看来,夏侯冽是故意的。

故意让三皇子抢走他“心爱”之人,故意在三皇子表现出悔恨痛苦。

夏侯冽答非所问:“小时候,我得到的玩具要么旧要么差,有一次我得了太傅的赏识,太傅送了我一方青石砚,夏侯尊(三皇子)看见了,想要,我不肯给。”

“最后我们闹到了太后面前。太后打了我们一顿,也没叫我把青石砚让给他,只是后来,这方砚台,我亲自送到了他面前。”

“为什么?”我不由问道。

夏侯冽凉凉一笑:“他故意泼冷水让自己发烧生病,皇上过来看,他当着我的面,特意提出来说想要砚台,说这样心情会好病也会好的快,我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把砚台拿出来给他。”

我怔了怔。

“夏侯尊从小到大就爱抢我的东西,小到一个玩具,大到下放封官,他事事都要压我一头。我喜欢的,想做的,他都不会让我如愿。”

夏侯冽眼里闪过一抹晦暗的光:“既然他那么想抢,那就给他抢,终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用手紧紧地抱着他,用这种方式给予他安慰。

夏侯冽拍了拍我的肩膀:“媚烟。我是故意捧杀秋月,你害怕了吗?怕就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没准哪一天我也会把你给卖了。”

我摇了摇头,意识被烧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不害怕,我不后悔,我的命是他给的,他就算要我死我也无话可说……

我该感到庆幸的,庆幸我对他价值还很大,他不会把我像秋月那样抛弃……

多年后回想起来,我仍是感到庆幸,庆幸夏侯冽一直想把我培养成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而不是一种叫做女人的附属品。

即使后面为了能站在他身边,我付出了很多代价,但我仍是一点都不后悔。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我翻了个身子,压在了夏侯冽身前,对他妩媚一笑。

连我都没察觉出,我此时的声音又柔又娇气。“夏侯冽,你跟我说过,要对别人狠,首先要对自己狠。”

夏侯冽眉头一蹙,这时他也察觉出我身体不对劲了,“媚烟,你”

“夏侯冽,我记得你说过,我可以逃出虞美人,只要我有办法,是不是?”我克制自己想要扒开他衣服的冲动,摇着他的胳膊说。

夏侯冽缓缓点了点头。

我身子彻底软了下去,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手往他的腰间挤:“夏侯冽,我算计了自己,也算计了你。”

“要么,你就替我把药给解了,要么,你就找一个男人替我把药给解了,要么,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等死。”

夏侯冽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黑:“你给自己下药?”

我呵呵一笑,看着有些傻:“是啊,你是毒人,我下药给你没用,我只能给自己下药了。”

夏侯冽直起身,抱住了我要往外走,我赶紧阻止:“夏侯冽,没有用的,这是春露丸,催情中最厉害的那种,解药必须得男人才能解,找大夫也没用……”

夏侯冽看着我,声音有些气恼:“媚烟,你就不能想点更高明的招数?”

更高明的招数?我迷迷糊糊地想,除了让夏侯冽把我弄出虞美人,没有第二个稳妥的方法了。

当初得知自己是公孙家的孩子,我想过公孙府,但思来则去,与其与虎谋皮,还不如跟身边的蛇谋皮,这蛇虽然冷漠无情了一点,但好歹讲点信用……

我身子好热,不断往夏侯冽的身上挤,催促道:“夏侯冽,你还是不是男人,废话这么多……”

我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脑子了蹦出了一句话

“你该不会真是个性、冷淡吧?”

四年过去了,夏侯冽倒是明白性、冷淡是什么意思了,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媚烟,我就让你看看我冷、不、冷、淡!”

“嘶”衣衫破碎的声音响起,我身体立刻到一股凉意,舒服的叹了口气。

可能是药效的缘故,没有预想中的疼,而是非常舒服的如鱼得水。

昨晚有多爽,今早起来就有多痛……

还没睁开眼,我就感觉腰间传来一阵钝痛,好疼,就像被人从中间一斩为二了那样。

睁开眼,一完美无瑕的**胸膛印入我眼前。

夏侯冽怎么没走?我下意识地想到,还以为这是自己的房间。

摸着腰左右一看,陌生的布局让我愣了愣,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像我涌来。我一下子僵在当场。

夏侯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覆在我的腰上揉了揉,打趣道:“很痛?”

我脸立刻烧了起来,低垂着头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夏侯冽不肯放过我,继续道:“昨晚不知我够不够热、情,你满不满意?”

有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吗?

我咧开嘴,呛道:“还是有些冷、淡、了。”

夏侯冽“哦”了句,就就没再说话,室内一片寂静,我正准备穿起衣服时,他忽然贴近我的耳朵,咬着道:

“既然你觉得冷、淡、了,不如早上再来几次。”

声音低沉性感的要命,还带着早上刚醒的沙哑,我的身体涌起一股酥麻,感觉被刺激的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赶紧缩了缩身子,声音颤颤:“不用了,我很满意,我非常满意,你做的比谁都好。”

夏侯冽眉头一挑:“难道你还尝试过别人的?”话语里透着一股不善。

我赶紧摇头,狗腿地说:“就你一个。”

夏侯冽还不打算放过我,手一扯就把我拉入到他怀中,忽然房门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让我身子不由一个哆嗦。

夏侯冽眉头一皱,被子一掀就走了出来,这时我才看见他衣服都穿好了,只是没系好而已,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一片,暗骂他一句禽兽!

他随意绑好了带子要出去时,我忽然叫住了他:“夏侯冽,昨晚周大人和秋竹姐她们……”

夏侯冽头也不回地道:“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你放心。”

我心一松,趁他离开了立刻拿起衣服穿。

赶紧穿好走出去,我脚步一顿,前方,秋月正泪眼朦胧,衣衫凌乱的跟夏侯冽抱在了一起。

这一幕看着真是有点刺眼。

夏侯冽把秋月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走前去一听,隐隐是“我不会抛弃你”、“没关系的”、“不要害怕”这些字样。

我默默地走到夏侯冽身边,用行动来证明我是夏侯冽的人。

秋月哭完之后,埋首在夏侯冽怀中,一抬头就看见了我,她怔了怔,眼睛瞪大:“媚烟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柔柔一笑,眼睛看向夏侯冽的方向,脖子故意伸长,露出了里面的暧昧红痕。

秋月瞳孔一缩,当即尖叫了起来:“媚烟,你身上的痕迹是谁弄得!”

我都表达的这么明显了,怎么秋月还是看不出来,是真看不出来,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没说话,只痴痴地看着夏侯冽。

秋月把目光转移到夏侯冽身上,不可置信道:“五皇子,你和媚烟……”

夏侯冽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秋月,对不起,昨晚”

“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答应过我的,只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漠然地看着这一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夏侯冽一手造成的,秋月只是他手下的一个棋子。

“成为本皇子的女人,你很不甘心吗?”

三皇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冷漠道,不复我对他笑呵呵的第一印象。

秋月身子一抖索,身子一直往夏侯冽的怀里钻,“秋、秋月不是这个意思,秋月只是、只是……”

她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眉头一挑,看了看眼中只有秋月的夏侯冽,嘴角一勾,又变成之前和气生财的模样。

他主动走到秋月面前,把秋月从夏侯冽的怀中扯了出来,低头轻佻的吻了吻秋月,小声道:

“宝贝,昨天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明明说恨不得死在我的床上……”

夏侯冽非常配合的眼里闪过一抹沉痛,我像看戏那样看着他们表演,面上只需维持一颗心都挂在夏侯冽身上的模样。

秋月对三皇子很是抗拒,但又不敢直接拒绝,只能躲闪着说道:“三皇子,秋月昨晚是、是……”

我看秋月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想着昨晚三皇子估计也对她用了某种药物,不然秋月不可能会乖乖地上了他的床。

秋月估计想说认错人了,但又害怕地不敢说出来。

三皇子善解人意道:“秋月,我明白的,你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秋月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她连忙转头看着夏侯冽,眼里满是期盼,希望他能帮她。

只是,夏侯冽在三皇子面前扮演的都是一个忍让的弟弟,昨天夺“心爱”之人的仇都能忍了,更何况这“心爱”之人的清白都失去了。

接下来三皇子提出要把秋月给留在身边,夏侯冽沉默了许久,答应了。

秋月眸子一片灰暗,任由三皇子抱着她的身子出去。

三皇子经过我身边时,脚步一顿,问道:“媚烟,周大人呢,昨晚你服侍着他,可好?”

我等了一会儿,夏侯冽都没有替我出声,便主动道:“周大人原先要我伺候着,后来我们又遇见了秋竹姐,周大人更喜欢秋竹姐,就唤我离开了。”

说到这里,我故意抬头看了眼夏侯冽,娇羞道:“媚烟后来迷路了,见五皇子一个人在外面抬头看着月亮,就过去排他忧愁了。”

三皇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手里揽着秋月,转头对夏侯冽道:“周大人和那位秋竹醒来,麻烦请五弟说一声,让他们过来找我。”

夏侯冽面无表情道:“不用传报了,他们两个双双殉情死掉了。”

我脸上表情一滞,就连委屈可怜的秋月也不由愣了愣。

半晌,三皇子笑眯眯地问:“怎么说是殉情而死?”

夏侯冽看着他,“不知三哥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刑罚,叫做美人皮。传闻上百年前有个商人,爱好美女,但又感叹时光催人老,往日的美女全都失了颜色,便发明出了一个让美人容颜永驻的方法。”

五皇子一板一眼地说出美人皮的制作方法,剥皮抽筋,洗净骨架,填充棉花,皮在一点点地贴上去。

过程非常详细,我还好,秋月听完,直接吐了出来。

三皇子怜惜地拍了拍秋月,夏侯冽又问道:“三哥想要去看看美人皮吗,昨天周大人可是亲手制作出了一张美人皮出来。”

三皇子笑呵呵地拒绝了:“秋月身子不适,我还是不去看了,不过周大人是不是殉情而死”

夏侯冽打断道:“三哥,我在晋州先是任巡抚,后来又任这里的太守,经过我手的案子数不胜数,你是在怀疑五弟的判断力吗?”

三皇子话语一噎,看了夏侯冽一会儿,缓缓道:“三哥自然是相信五弟的。”

秋月捂着嘴巴强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又吐了出来。

三皇子见此,连忙带着秋月离开。

我心一松,看向夏侯冽:“这样就结束了吗?”

周大人是三皇子的手下,三皇子会这么容易放过周大人的死因?

夏侯冽轻轻道:“美人皮的方法,不是一百年前的商人发明的。而是夏侯尊发明的。”

我心一跳,身子泛起一抹后知后觉的冷,那位一脸笑眯眯的三皇子,竟然发明出如此阴毒的刑罚!

简直不是人……

“夏侯尊七岁的时候就发明出了这种刑罚,并自誉只有他才能做出惟妙惟肖的美人皮,有些高官知道了,也在暗地里使用这种刑罚。”

“对于不是他亲手制作的美人皮,夏侯尊都是不会去看的,更认为他们玷污了美人皮的艺术,知道有谁悄悄制作美人皮,他都会生气大怒,给他们惩罚。”

我吞了吞口水:“什么惩罚?”

夏侯冽觑了我一眼,“能有什么惩罚,地位小的被罢职流放,地位高点的就打压一番。”

“皇上……不管的吗?”我问道。

夏侯冽反问:“为什么要管?”

“动用私刑本来就不对,夏侯尊也被父皇惩罚过,所以后来才不再制作美人皮。”

我垂了垂眸,这样来说,周大人动用私行制作美人皮而死,的确是最不触怒三皇子的一种方法,只是

“殉情而死,这个理由,三皇子会相信?”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侯冽语气淡漠:“他必须得相信,我最喜欢的姑娘都被他抢走了,我把他得力手下给杀了,一报还一报,他绝对不会继续追究下去。”

我怔怔地看着夏侯冽,这个男人,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准了……

匆匆收拾一番回到了虞美人里,我就接到了阿娘的传唤,没来得及回李园,就被她身边的丫鬟给带去了冷心楼。

途中遇到了其它园的奴仆,我忽然停了下来叫他们给主子带句话。

冷心楼内,阿娘坐在主位上,看我进来,就将手中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让我眼皮一跳。

阿娘冷冷地盯着我:“媚烟,你可知罪?”

我朝阿娘福了福身:“媚烟不知道阿娘在说些什么。”

“砰!”阿娘又怒气十足地拍了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

“媚烟,你怎么这般想不开,就算你不想要做公孙公子的妾侍,也好过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五皇子面前自愿为奴啊!”

“秋月回来都跟我说了,你昨晚把身子贴在五皇子面前当众脱下了衣服,硬是说要成为五皇子的人,惹得五皇子大怒,徒徒让别人看了笑话,虞美人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我眉头一皱,刚要解释,哪知阿娘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高声道:“来人!把媚烟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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