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西湖又跑十几分钟,宋瑾跑饿了,路过一个湖边卖淀粉肠的摊位,把阮婳拉过去买了两根,还让老板多撒辣椒。
阮婳跟她吐槽:“这根淀粉肠吃下去咱俩这五里地白跑。”
“吃完才有力气减肥。”宋瑾接过洒满辣椒的两根淀粉肠,递给她一根,“胖是我又不是你,可劲吃!”
张口炫下去一大块,刚嚼一下,感觉有人好像在看她们,扭头往湖边一看,“咳咳……”
辣椒呛到嗓子,把她呛得直流泪。
之所以会有这么大反应,是因为站在湖边朝她们这边看的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多没见的陆征!
前面400米的湖岸线是榕庄酒店的私有的观湖线,只有住酒店的客人才有资格独享这湖岸线。
宋瑾想过跟陆征各种重逢的场景,打死她这个写言情的小说家,她也不想让自己吃着淀粉肠跟陆征偶遇。
更何况她现在120斤,比之前在南溪足足胖了25斤。
哪个女人想这样邂逅前任?
不得美美的偶遇?
阮婳也看到了陆征,淀粉肠刚到嘴边,她没好意思再往嘴里塞。
宋瑾嗓子被辣椒呛得不行,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先让老板给拿瓶水,喝好几口水润嗓子;嗓子不太疼后,她才又朝榕庄那边的湖岸线看,发现那边早已没陆征的身影。
“你喝水前陆总就走了。”阮婳为他们感到可惜,“你说陆总他是不是真被你气到了?都半年多没见过你了,怎么看到你他就走?”
宋瑾冷笑道:“你看到你前任胖成我这样,还在湖边不注意形象的吃淀粉肠,你会想搭理他?”
“你只是比你以前胖,120斤你又不胖!”阮婳认真看了下她这张脸,“说真的啊,我觉得你比95斤那会儿还美,有种小女人的韵味。”
“也就你会安慰我。”宋瑾继续吃淀粉肠,还让老板再烤两根,“多放点辣椒。”
阮婳看出来她是心情不好又要暴饮暴食,连忙冲老板摆手,“不烤了老板,这两根就够了。”
说完,拽住她往回走。
……
回到公寓楼下看到一辆黑色奥迪a8,认出是时律的车,阮婳知趣的先上楼。
时律下车帮宋瑾打开车门。
“我还是坐后面吧。”宋瑾不想坐副驾驶,那是人家安卿的位子。
时律却握住她手不让她往后走。
她提醒:“你别这样时律,被人看到对你这个行长影响不好。”
“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没必要躲。”时律丝毫不在意外界怎么传他们,因为这半年多他跟安卿一直是形婚,从没有过任何事实婚姻的行为,“安家那边稳定,我跟安卿会办离婚。”
“你办不办离婚跟我没一点关系。”宋瑾一点都不想掺和他的婚姻,“你知不知道现在名流圈怎么传我?都传我在国外给你这个行长生了个儿子,还在哺乳期就回江城跟安卿这个正房宣示主权。”
“你很在意?”
“我当然在意!”对这种传闻她很是无语,“我只不过是胖了点,就被人在后面指着我身材说我生过孩子,我也有自尊心好不好?”
“你不胖。”
听到后面公寓有脚步声,宋瑾只能先坐进车里。
时律坐进主驾驶,启动车子将她带离。
三分钟的车程抵达榕庄酒店,宋瑾下车后才想到陆征今晚住这儿。
她正想开口说换个酒店谈话,时律握住她手,拽住把她往湖边其中一栋客房方向走。
榕庄在江城的这家酒店是四栋中式楼合成,分别叫:柳莺里,听湖轩,观塔阁,湖未眠。
时律带宋瑾去的正是湖未眠。
陆征今晚住的也是湖未眠。
湖未眠这栋楼是一线湖景行政套房,每间套房都配观湖露台。
时律定的房间在陆征隔壁,两间露台中间只用一道薄墙隔开。
陆征正在露台吸烟,隔壁客厅亮灯,响起开移门的声音。
宋瑾不知道陆征住隔壁,她原本是想到露台透口气,跟过来的时律突然将她拽怀里,低头压住她唇吻。
“唔……”毫无征兆,宋瑾一点防备都没有,她挥舞手臂捶打时律,试图将他推开,却被他越吻越深。
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声音很像宋瑾,陆征手中的茶杯瞬间被他攥碎。
“小瑾你是我的……”时律用手捂住宋瑾的嘴,在她颈窝吮啃。“只能是我的。”
确定是他们后,陆征也只是一笑而过,他也照旧没任何反应。回到客厅将移门关上,隔绝掉外面所有的声音。
因为对他而言,从宋瑾决定跟时律一起离开南溪的那晚起,他们之间就再无任何关系。
纵然再有不甘,他也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去低声下气的求复合。
听到隔壁关门声,时律才把宋瑾拽回客厅,关门后告诉她:“陆征就住隔壁。”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跟陆征之前的关系,今晚把她带榕庄整这么一出都是为了让陆征认为他们已经在一起。
宋瑾擦下嘴,很不屑的笑:“幼不幼稚?你以为他会为了我来踹你时大行长的门?”
“他踹门,我立刻放你走。”
“幼稚!”
宋瑾懒得再跟他谈下去,转身要离开。
时律却一反常态的强势,抓住她手把她甩沙发上,走过去将她摁住,“男人都有占有欲,如果他心里还有你,刚才在露台上听到你的声音,还听到我叫你名字,以他的聪明一定知道是我跟你在一起。”
“他不来踹门,表示他根本就不在意你跟我之间的关系是真还是假。”
“他心里都没有你,你又何必还等他回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等他?”宋瑾不卑不亢的躺在他身下,“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从来都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中,不管是他还是你,在我这儿都是过客。”
“你能跟他那个过客做,为什么不能跟我?”时律的手往下伸,沿着她的腿向上摸。
“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比妓女还下贱?”
时律的手停下,看到她眼神中的讽笑,被深深刺痛。
宋瑾继续笑道:“嫖客们至少是在人家妓女同意后才会发生关系,我倒好,根本不用管我同意不同意,你们想亲就亲,想摸就摸。也难怪江城名流圈都笑我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我可不就是个婊子?”
“你可以骂我打我,不要这样说你自己。”时律起身帮她整理好衣服,打开移门去露台吸烟。
吸完烟看到宋瑾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戏总得演的真点才能让别人信。”宋瑾起身朝卧室走,“今晚咱俩住这儿吧。”
时律此刻才意识到他跟陆征一样,都被这个女人拉入黑名单。
她根本不在乎陆征会不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如半年前离开南溪前她所说:“世家子弟在我这儿比鬼还可怕,我这辈子都不会让自己进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