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古镇,平安夜。
宋瑾和阮婳一起将圣诞树装饰好,又在院子的围栏上挂满星星一样的小夜灯;对面古戏台也为迎接元旦挂上大红灯笼,这种中西混搭的装饰给即将到来的节日增添不少喜庆的氛围。
阮婳拍照发圈留念完,问宋瑾是不是真的要去茗山家当管家。
她问:“真舍得离开好运来?”
宋瑾靠在古戏台前,注视着对面的好运来民宿,眼神多少有些不舍,“再不舍得也得走,茗山家离这儿又不远,想来了就过来看看呗,我又不是离开南溪古镇。”
“茗山家那边给我开的工资还高。”
阮婳知道她离开好运来不是因为茗山家开的工资高,是她不愿意再跟陆征有任何牵扯,不然她大可以不要那两千万;收下好运来民宿当老板娘不香?她不想留下来睹物思人罢了。
晚上11点过后,康旭和西子还有白如歌过来好运来过平安夜,还带来果酒和烟花。
宋瑾把果酒打开放榕树下的长椅上,康旭将烟花点燃,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的一瞬间,她拿起一瓶酒喝了口,微笑的仰头欣赏这绚烂的花火。
阮婳拿起果酒陆续跟他们碰杯:“祝我们都平安顺遂,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宋瑾最后做结语:“都要一直平安。”
西子和白如歌共同高呼:“平安万岁!”
身后烟花再次升上夜空,他们一起抬头欣赏这绚丽瞬间,宋瑾却总觉得身后在有什么人看他们;下意识的向后扭头,看到陆征站在巷口。
陆征径自朝她走过来,“我们谈谈。”
阮婳朝康旭他们使了下眼神,几个人都很有眼力劲的拎起没放完的烟花回了小黎吧。
这个点早已没任何人,路灯也都已关闭,只有好运来围栏上的小夜灯像星星一样闪烁着亮光;宋瑾很自然的冲陆征微笑了下,“陆总您要跟我谈什么?”
没叫他陆先生,也没叫他名字,叫他陆总。
这是在通过称呼提醒他,他们现在的关系只是老板和下属。
陆征问:“要去加拿大?”
“移民还没办下来。”宋瑾没再隐瞒他,“茗山家那边挖我过去,开的工资也挺合我意。”
“茗山家给你开多少?”
“不是钱的事,我是在一个地方待着有些腻了,想换个新环境工作,等于换种心情。”
“不跟时律复合?”
没想到他会跳转到这个话题,宋瑾尬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当小三的料。”
不想再被他继续问下去,她改了话题,“您今晚回来是住下还是马上就走?要是不走,我先去帮您把房间开好?”
陆征伸手抓住她手腕,想要把她拽怀里。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宋瑾连忙掰开他的手,从他怀里离开,向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请您自重。”
话说完,她朝好运来走去。
刚走进前厅她就后悔了,因为陆征不止跟了进来,还又把她拉到储物间;她这等于是引狼入室自投罗网!
见陆征把门关上,宋瑾破防了:“当初抛下我的是你,我不是让你说扔就扔,说要就能捡回去的垃圾!我是人,我也有我的自尊心!”
陆征开口:“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
“我为什么要联系你?”她只觉得可笑,“是你不吭不响的抛下我离开,我还要再联系你?陆征你把我当什么?你养的女伴?要听话的随时等着你来宠幸?”
“你想当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当。”她很坚定的说:“我只想当我自己。”
“你要给我点时间。”
“我为什么要给你时间?”
“我从没跟女人玩过感情游戏。”陆征很认真的看向她:“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工作忙起来顾不上你,这次的事业危机是我创业以来从未有过的,我不能让自己分心;那几天你跟时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我只能离开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选时律我不会再留你;但是如果你是因为跟我置气要离开好运来,我不会让你走。”
宋瑾反问他:“你以什么身份不让我走?炮/友还是老板?如果是炮/友的身份,陆征你不觉得你已经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