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还真是好巧,她夏雨是他们家的女儿,却跟一个认的干妈去外面吃饭,过生日。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讲他们呢。
夏雨在解释了,黄华佩每年都这样和她过的,也是在邢星星同意进行的。偶尔遇到爸爸夏志新,她和黄华佩也是觉得意外,还有当时夏志新身边离开的那个女人。只是她没有说,过完年她就十六岁了,这些事,她懂。
她不接外婆的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多说多错,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答案。
大人的事,永远是她这种小孩子不能理解的。
“好了,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回你自己房间去吧,没有我们的通知,就先不要出来了。”胡花纹抱着夏天亲了亲,安慰着她不要生气,又把夏雨变象的关到了房间。是呀没有通知就不能出来,现在才下午两点不到,今天一天也不通知好了。
夏雨听话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一切声音都关在了八平方的房间外。呆呆的坐在床上,检查了下刚才被水杯到的手臂,又青了。叹了一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气,熟练的从床低下,拿出一个纸箱,拿出药膏给自己擦起来,这个药膏还是杨宇斌给她寄的。
她突然就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手机果然有一条短信,是杨宇斌早上来的:笨笨,生日快乐。看着看着,夏雨又咬了咬白的嘴唇,手指在手机按键上,按来按去,弄了几个字后,又删除;来回几次后,看到时间很快就过了半个小时。
夏雨抬头看着天花板,上课时间到了,外婆他们还是没有来喊她出去。
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着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又站起来,把被子扔在一边。双手用力抓了抓已经乱了的长,眼泪就流了下来,拿着手机拔了出来,没过三秒就被接通,夏雨哽咽的对着手机里说道:“我好难受,我,我特别难受,我想家,我想回家。我想李美芳,我想她。”
杨宇斌这个点正和白鸿伟出门去学校,手机拿在手里,忽然就振动了,看到来电显示,很意外,却是第一时间接通,与小白说了声,接个电话。杨宇斌因为是第一次接到夏雨的电话,有些意外,可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对面的女孩先哭了起来。
“难受,就哭出来。”杨宇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正哭泣的女孩,只是随口就说了出来。而走在前面的白鸿伟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的看着杨宇斌那一闪而过的皱眉与着急,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白鸿伟还是看到了。
杨宇斌说后,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很小声,很抑制的哭着,没有任何话语。他就那么拿着电话,听着那个女孩哭泣的声音,就连好友小白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杨宇斌也没有理会,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边的哭声浙浙的停了,杨宇斌才开口:“笨笨,生什么事了吗?今天不是过生日陪你干妈吃饭吗?”
昨天他就知道今天夏雨的安排,虽然夏雨的家人不陪她过生日,但是她的干妈会在每个她生日的中午和她一起吃饭。这才两点多,夏雨不该是在上课吗?上课前她不该是和她干妈才吃完饭吗?怎么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那么难受?
听着那边断断续续的声音,杨宇斌大概明白了,又安慰了几句后,电话那头的夏雨才挂了电话。
白鸿伟的声音很应时的响起:“木头,你这通电话接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我们两个还很傻/逼的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
“然后?”杨宇斌像是没有觉得不对,继续往他们的学校方向走。
“呵,然后?然后你就没有现,你居然会安慰一个女孩子?然后你就没有现,你今天说了很多话?”白鸿伟是个花花公子不错,但怪不住他丫情商高呀。可想想他小杨宇斌,这么个木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好耐心了?什么时候会安慰女孩子了?白鸿伟认识杨宇斌二十年来,就没见过他和说过这么长的话。
是的,就连跟他和大头,都没有说那么一大段,又长又多的话和字。
现在就这么出现了,看杨宇斌看到来电显示时,嘴角明显的扬了一下,接通后,那眉头皱了一下。虽然这些都微不可见,一闪而过。但是这些白鸿伟都看到了,他就更想提醒下这个没有情商的木头兄弟一下,他对那个叫夏雨的女孩,很特别。
特别到,让白鸿伟这样的兄弟都好奇后,又觉得有些酸爽。
杨宇斌对上白鸿伟的眼睛,很认真很严肃的说:“小白,你想多了。”
“是吗?是我想多了,还是你不敢多想?看刚才的电话,那小笨蛋是受了什么委屈哭了吧。难道你听到那小笨蛋哭,不难受?”
“难受?”没有难受,只是有点不舒服,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杨宇斌很认真的否定了内心的那种不爽:“没有,我只是做为朋友安慰了一下。”
“好吧,就算是这样。反正你这种木头真正的开窍,可能还真的要等一万年。不过,木头,别怪哥们没提醒你,好的女孩一定要提前订下,抓牢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我就觉得你家小笨蛋不错。不然,大头那家伙才不会去g省了。”白鸿伟做为兄弟,该说的也就都只能如此了。
想想六年,杨宇斌这家伙居然能和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生通了五年的书信后,又用短信联系了半年多,马上又一年了。双方不是寄这个礼物,就是寄那个东西。像他们这种圈子里的女孩,哪个收男人的礼物不是理所当然?看看这个小笨蛋,每次收到一次礼物就一定会送回来一种,虽然比不上杨宇斌礼物价格的百分之一,但那也是一份心意不是。
就是这样的一份心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
可像他们这种人,感情,还真的只能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