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家主被凌晓晓熟稔的模样给吓得吞了吞口水,僵硬的侧过头去看来人,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对方还没有出手,仅凭威压就能将他压得不能动弹,心中生出臣服之意,若是对方出手,他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啪嗒,候家主再也扛不住了,一条腿跪了下去,整个人大汗淋漓,凌晓晓收起剑,艰难的将自己的腿从坑里***,往轿子而去。
"巴管家,这人咋了?"
巴卫眨了眨眼睛,很想告诉凌晓晓,主子不高兴,可是他不敢开口啊,因为主子的气息太可怕了,他怕一开口就被打死!
凌晓晓见巴卫不说话,嘀咕了一句怪人,然后撩开纱幔,就看到暗夜绝半躺在轿子里,单手托腮,面无表情,对于面前的凌晓晓视而不见。
"暗夜绝,你怎么在这里?"凌晓晓欢喜的问道。
"本尊为何在这里,与你何关?"暗夜绝的话冷得像冰刀子,凌晓晓瞬间瑟缩了一下,往后退,只是刚退了一步,暗夜绝一个眼神瞪过来,凌晓晓就不敢动了。
"我只是好奇,问一问而已,您若是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凌晓晓面上堆笑,惹不起,惹不起,暗夜绝好像心情很不好,要不要趁机撤走?
暗夜绝见凌晓晓眼珠子直转,就明白凌晓晓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神色不变,却暗中加重对朝阳的威压,朝阳闷哼一声,直接两腿跪在地上,那声音,听着都疼。
"朝阳..."凌晓晓当即回头去看朝阳,朝阳将涌到喉间的腥甜吞了回去,对着凌晓晓摇摇头,艰难道。
"公子,我没事。"
暗夜绝冷嗤了一声,朝阳原本脊背挺直,硬是被压得弯了腰,一口血喷了出来,凌晓晓一惊:"暗夜绝,你这是做什么?"
"本尊做什么,轮得到你来质问?你当你是本尊的谁?"暗夜绝一双星眸之中,仿佛乌云涌动,她在乎胡城,在乎朝阳,却从来都不在乎他吗?竟然敢说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不是朋友吗?"凌晓晓急了,手脚并用的爬上暗夜绝的轿子,"朝阳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你就放了他吧。"
候家主原本还挺绝望,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感觉到了生的希望,此人与这臭小子有仇,绝对的有仇!
暗夜绝看了一眼扯着自己袖子的凌晓晓:"本尊怎么可能是你的朋友,本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我们早就是朋友啊!"
"你跟本尊之间早就两清了,如今没有任何关系!"暗夜绝哼哼道。
凌晓晓愣了一下,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想起在哪里听过,巴卫在外面听得为凌晓晓担忧,主子早就料到凌晓晓会用佣兵工会的传送阵离开,老早就在那等候了,却听到凌晓晓说从此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现在是在生气呢!
"暗夜绝,我们之间的债务两清了,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还在啊!"凌晓晓一边注意着朝阳的情况,一边扯着暗夜绝的衣袖撒娇,"暗夜绝,你就放过朝阳吧,求求你了。"
"你这是在求本尊?"暗夜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凌晓晓赶紧的点头,只是头点到一半,就被暗夜绝掐住了脖子,暗夜绝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冷得掉冰渣子:"你竟然敢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本尊,凌晓晓,你真当本尊不会杀你吗?"
巴卫以手掩面,主子,凌小姐都示弱了,你不是应该顺着台阶下吗?怎么反而威胁上了,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怕独孤太子来跟你抢人吗?
凌晓晓抓住暗夜绝掐着她脖子的手,可是她根本无法扳开暗夜绝的手,只能恼恨的瞪着暗夜绝,又气,又怒:"你杀,你杀,你倒是杀啊,我早就知道你想杀我很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一个低级的借口,你要杀便杀,我要是求饶,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暗夜绝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点,直接将凌晓晓扔出轿子,凌晓晓正打算跟暗夜绝死扛到底,谁知暗夜绝竟然直接将她给扔出去,砸在地上,烟尘四扬。
凌晓晓从地上跳起来,暴跳如雷:"你怎么不杀啊,你不是说要杀我吗?你倒是杀啊!敢说不敢做,你就是个懦夫,孬..."
咔擦,原本打算趁机偷袭凌晓晓取悦暗夜绝的候家主,突然脑袋被拧了个转,四肢被扭曲的折在一起,吓得凌晓晓将孬种二字给吞了回去,瑟缩了下脖子,生怕暗夜绝一怒之下,真的将她的脑袋也给扭了!
风家主咽了咽口水,为凌晓晓担心,风翼则是已经被凌晓晓的彪悍给吓得说不出话了,面对这么强大的人,你竟然敢说人家是懦夫,孬种,你当你有多少条命,纵然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人家杀的!
巴卫对相爱相杀的两人十分无语,主子不懂的表达感情,凌小姐从来不往感情上想,这两人拧巴到一块,都快急死他这个旁人了!
主子一向高傲,世人谓之云端高阳,高不可攀,可是为了凌晓晓做了多少事情,若不是十分在意,何必亲自跑无级之渊,又岂会在凌晓晓遇险的时候,不顾一切的赶去,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迟钝,没发现主子的心意呢?
明明看着多聪明的一个姑娘啊,坑人都不带商量那种,怎么面对感情就这么迟钝呢?
正当凌晓晓不知道该怎么下台的时候,风吟带着人到了,领头之人,赫然是银川城的城主,一声令下就将剩余的人抓了,银川城城主脚步不停的冲到暗夜绝的轿子面前,嘭的一声跪下,磕头:"下官参见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风家主震惊了,风翼已经风中石化,风吟他们后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场面有些诡异:"爹,二弟,你们没事吧?咦,萧凌,你也在?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可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