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已经炸了,老爷子问了主播地址,急吼吼的带着博物院的几位顶级专家赶了过来。
嘴里一直嚷嚷着:国宝啊,国宝啊。
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盒子,巴掌大,不只是有把锁,挂在上面,还有一个红漆印在盒子上,打开锁以后,那红漆印不破坏就拿不到里面的东西。
何志几人根本打不开那把小小的锁,别看不大,但锁芯其实蛮复杂的。
“怎么办,现在打不开。”童武望着何志问。
站在一边的小刘,声音小小的说,“哪个武叔,童老师,我直播间有粉丝告诉我,说他爷爷是国博的老专家,已经带着国博的几位专家还有上面的人过来了。他们让您几位别开锁,这种锁极其精巧,你们开只能是暴力破开,会破坏锁芯。”小伙子说完,缩着脖子退到一边。连看都不敢看眼前的房东童老师,等买的宅子装修好,他得搬过去。
他们三位住西厢的全都搬过去,继续续租。
房东童老师对他们很好,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是他告诉那位粉丝这边的地址,虽然是私信给的,没有让更多的人知道,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等那些人过来,可小刘你能确定那些人真是国博的吗?万一是非法之徒怎么办?”玉珍不确定的问。
憨憨的小刘此时有些不知所措,薅着头发,僵立在原地,整个人快石化。
“童老师,我我我没有多想,要不,让何警官多喊几位警察过来,要不然真被抢走了,咋办?”他被吓倒了。
小伙子呆呆的出主意。
何志海点头,“我看行,虽然不知道这几幅字画是不是古董?但也不能大意,我马上给上面反映,多来几人,还得配上枪,要不然真来了不法之徒,我们可就惨了。”
玉珍没想到事情还可能朝警匪片转过去,也只能答应。派出所离这边不远,何志出去打完电话进来说,“等下我们所长带队过来。”
玉珍起身,赶紧去厨房再次切水果,忙活,烧茶水之类的。
得招待好人家。
所长带了三人过来,连他一起四个人,加上何志他们两一共六人,队伍还是蛮庞大的。
等所长几人到了以后没多久,老爷子带着国博的专家还有市公安局的一行人,以及区府的干部也赶到了这边。
所长及居委会的主任确定区府来的干部与工作人员还有警察局的一行人的身份之后,就是相互的介绍,然后是一阵寒暄与短暂的赞美。大家进入主题,有国博的一位专家,拿出来精巧小的工具,开始开锁。
盒子没有钥匙,肯定是什么人一直随身带着交给了什么人。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人取走墙内的东西。
让珍贵的字画一直尘封在墙内。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枚玉佩。
具体写的什么,刚开始玉珍几人不知道,等开锁的人看完,递给玉珍他们看,必须得让玉珍瞧瞧。
人家发现的,也得让人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是不是吴家人的宝贝?要不然网友们都不愿意。关键是还得拆掉正在装修的宅子。
地下有藏东西。
第二天,区府的领导还有国博的领导一起来,“童老师,您放心,屋子的翻建归我们,我们一定找最好的老匠人与古建筑专家,一起帮您把屋子重新盖好。做到古老工艺与现代舒适的完美结合。让您一家人住的舒服。”
“我没有问题,只是进度要快点,还有不要影响质量是最好的。”
“没问题。”
藏的东西很多,挖出来都是用箱子装着的,一箱又一箱的,好几十箱。具体有什么,现场没有打开,也是过了许久之后,玉珍一家人受邀参加国博的展览时才看到,还有专家跟在他们一大家人身边给他们讲解,才知道的。
一半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极其珍贵的国宝,还有早已经以为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中医宝典,那是整整的一套,一个完整的传承。
还有手绘的药材大全,有些中医大家们与植物专家们都不知道有那么一种植物对治疗某种疑难杂症有极好的疗效。
玉珍的一次次好运,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她做人实在,心底善良得到的老天的眷顾。
那几天她都很忙,与亲家们见面时,发现他们态度转变的极快。好说话了,也不敢扎刺。婚礼的一切事宜也不说三道四,事后玉珍问赵舒,“你爸妈咋了,一下子好的都让我以为换了一个人。”
赵舒笑着解释,“我爸多精明啊,知道您上交了那么些宝贝以后,胆子也变小了。说您可能在上面挂号,在媒体那也挂了号,他就说其实我嫁的挺好的。婆家有房有车有存款,只要我过得好就成,我知道那话违心,但我也松了口气,他们再不好也是养大我的父母,我不想与他们次次见面都是争吵都是不欢而散。
哪怕他们妥协不是因为疼爱我,我也高兴。”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出来。玉珍半搂着儿媳安慰,“我也不是小气不舍的给你爸妈彩礼,只是那时候他们喊的太高,一百万,我。那时候本来就有些不乐意,他们还喊一百万的彩礼,我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反对的就更加的激烈。
但凡他们刚开始时理智一些,我即便不乐意,但也不觉得给女方彩礼是件过分的事情……”
赵舒窝在婆婆的怀里哽咽道,“妈,我也能理解,您是不想晨找个外地的姑娘,以后为了看望岳父岳母要去外地,一来一回虽然方便,可终究没有在一座城市方面。
换做是我,我是不大乐意的。”
这一晚婆媳交心,关系更近了一步。
当年年底,她被评选为区府市府的道德模范典范。
还有人为这事采访金爵,面对镜头金爵那是把童老师好一顿的夸,蹭了一波热度,也给金爵带去了正面的形象,对他是有很大好处的。
一年多的时间,儿子结婚,新宅子翻建好,建的实在是太好,太出乎意料,一家人搬了过去住。那边通风好,全家人搬了过去,这边还多招了几位租户继续出租。她还添了孙女,一个粉粉的粉团子孙女,可可爱爱。
如今,赵舒做起了全职妈妈,在家里带孩子。
孩子已经半岁,家里婆媳俩带孩子,相处还是蛮融洽的。
等小孙女三岁的时候,赵舒再次怀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臭小子,姐弟两长得极像,都像奶奶。玉珍把两个孩子疼入骨子里。
她一生好运长伴,几次在重大问题上都选择对了。财运也是不错,一次带孩子去广场玩,被好奇的小孙子带去彩票店,随便买了机选五注(十块钱)的福利彩票,可打票的老板听成了机选一注五倍(也是十块钱),那天晚上开奖,她中了头等奖。当然她不知道也没有关注,等到诶第二天去广场那边玩,见到那边拉了横幅还有不少人围观才知道。
一下子合法进账几千万,交完税还有几千万,乐的童武抱着小家伙就啃他的脑门。小家伙嫌弃的找小舅奶奶告状,小舅爷爷不讲卫生。
一生过的平稳,没有什么遗憾,走的时候,孩子们陪伴在身边。
…………
戏精
架空世界,平行世界,如有地名相似勿代入现实
龙首山,山脚上面的坡上有块很大很大的平整地方,一群村干部坐在一座农家老旧平房前的院场上喝茶,慢悠悠的喝着茶,看样子捧着茶杯想把这杯茶喝到天荒地老。
几人也是没有法子,全村就黄婶子还住在山上,死活不愿意搬下山。他们是一趟趟的来,一趟趟的跑,可黄婶子就是不点头。这不今儿又来了,人家是茶水伺候,就是不点头。
如此沉默也不是法子,村主任彭主任给眼前的婶子,陪着笑,聊起婶子的儿子,“婶子,我之前给晓东打电话,听他说,他升职了,你不去他那里住上一段日子啊?”
低头拣豆子的黄玉珍,摇头,“不去,太远了,跑一趟累得慌。”
说着眼泪滴落在豆子上,在阳光的照耀反出一点点光,看的几位村干部心里一咯噔。黄婶子多要强的一个人,当年一个人守寡带大儿子,面对婆家人的欺负都没有哭过,现在悄悄的落泪,难道是晓东不孝顺?
彭主任望向身边的第一书记孟帆孟书记(省里某单位派下来),对方接受到彭主任的眼神立即点头,立马明白彭主任的意思。
彭主任说起来与眼前的婶子是有亲戚关系的,虽然现在看隔的远,但没有出五服,算起来是他的表婶。
“婶子,晓东两口子都生了二胎,您不去帮忙带孩子啊,他们都上班,可没有时间自己带孩子。”彭主任试探性的问。
“我没啥文化,带不好孩子,城里那地方住的也不习惯。我去了带不好孙子孙女还给孩子们添麻烦,不去。”话是这么说,可声音却有点哽咽。
中间还断续。
几位村干部,认为自己可能找到了某些原因。
“怎么能是添麻烦,那是儿孙绕膝共享天伦。还有婶子,您家这房子还是您结婚时候盖的吧,已经好些年,我看还不如推翻了,搬到下面去。”
“不去,我就住在这边。住习惯了,住下面又要重新盖房子,我我我,也拿不出来那么些钱。我家又不是贫困户,也没有补贴。我家的房子挺好的,红砖瓦房,地方又大,又宽敞,蛮好。”声音始终低低的。
“可住在上面,你每天吃水都不方便。下山去挑水怎么挑啊,搬去下面,家里能有自来水,都不用自己挑水多好,吃水用水都方便。”彭主任劝说道。
“没事,我还能动,自己提的动,不麻烦。”竹簸箩中的黄豆中间的那块已经被眼泪滴的湿湿嗒嗒。
彭主任看着极其不忍心,只好打住,“婶子,你好好想想吧,村委给你留的那块地基是西边那片竹林的边上,你知道那地儿的,离那几家都很远,你住过去,也不影响你。”
“好,等我想下山的时候再说吧。”她没有一口说死,算是对于几位村干部来说最好的消息。
她扭头才起身,抬起手悄悄的擦着眼泪,边擦边朝屋内走。走进去,从屋内拿出来几小袋野果子,递给彭主任,“家旺,你们一人一袋,我今早进山摘的,味道可好了。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
孟书记推拒着不要,可其余几位都惊喜的很,“孟书记,收着吧,这可手好东西,只是现在很难在山里寻到,不是常年上山的老人压根寻不到。只有我婶子常年泡在山里,才知道地方能摘到一些。”
边上的村会计郭会计,解释道。
孟书记一头雾水,也就没有继续推拒,再三感谢。几人下山,彭家旺回头看了一眼那座红砖瓦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对孟书记说,“我们村部去说。”
绕山的路是早年修整过的,但也不是水泥路也不是柏油路,是一条老的土路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石子。是防止下雨走路打滑。
盘山的土路下去,一共有好几里路,几人一路带起一阵黄土灰。
到了山下的村部,一座两层的小楼里。孟书记问道,“老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孟书记来村里不到十天,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前几天学习去了几天。
他也是第一次上坡上的婶子家。
彭主任拿出来手机,“孟书记我先出去打个电话,等打完再给你汇报情况。”
孟书记点点头,他问身边的郭会计,“老郭,这是什么果子?我见过不少野果,但这种我还真没有见过。”
郭会计从自己的那份的袋子中拿出来几颗,用杯子中的水倒出来洗洗,递给孟书记一颗,“先尝尝味道,尝过味道以后再说果子。”
孟书记接过果子,塞进嘴里,轻咬一口,果肉入口即化,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顺着喉咙流下去,甜而不腻,还生津止渴。
“唔,好吃,比我们在城里买的那些进口水果都好吃。山里多吗?”孟书记灵光一闪。
郭会计哪里不知道孟书记问这话的意思,摇摇头,“书记,这是我们龙首山独有的金绿果。除了龙首山,周围方圆几十里也没有金绿果,至于更多的地方有没有,我们就不知道。
金绿果,野生的味道好,以前也有人挖树回来种植过,可无论怎么种也种不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金绿果现在越来越少。我都好些年没有吃到过金绿果。”
“黄婶子是长进山里的人?”孟书记问道。
“是,婶子就前年去年两年去了省城儿子那边,停了两年没有进山,之前和现在,她可是跟泡在山里一样。
她早些年就是靠山里的山货养大儿子供儿子读大学读研究生,还攒了一笔钱给儿子在省城买房。那房子在晓东读大学时就买好了,买的早,全款,后来房价涨了,晓东一声不吭也不与婶子商量,就卖了那房子。然后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听说还写了晓东老婆的名字,把我婶子给怄的要死,前两年身体不好去住了两年,也不知道身体养好了没有,去年下半年一个人气呼呼的回来。
到过年,晓东两口子也没有带着孩子回来陪婶子过年。出了十五,都没有回来过。
我们看着都替婶子气,当年婶子多难啊,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婆家叔伯还欺负他们。一个人靠着自己钻山进山弄山货,养大了孩子,还死抠死抠自己的伙食攒出来一笔钱给儿子在省城买房。
买那房花尽了婶子一生的积蓄,还找娘家兄弟姐姐妹妹借了不少。买完房子一个人继续钻山,弄山货还债。刚刚还完债就直接累病倒。
我们村委拽着老婶子去了省城,也不知道那两年在省城过得咋样。我们都猜过得肯定不如意,农村人与城里人本身就有区别,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加上晓东老婆是省城人,娇滴滴的。一定也不习惯一个与她生活还是卫生习惯都不一样的农村老婆婆。
磕磕绊绊的,肯定很多。可再多,他们也得体谅婶子一个人的不容易。我估计婶子不搬还有原因,念旧。
那地方是她和晓东爹结婚以后,两夫妻自己一块砖一块砖砌起来的房子。她的好日子苦日子都在那座房子里。真是不容易,我婶子从去年年底回来以后,无论村里人怎么问,她至始至终没有说儿子儿媳一句不好。每次都是说不习惯城里的生活。
可村里与婶子走的近的几位婶子都知道,其实黄婶子是想进城跟着儿子一起生活的。虽然不习惯,可只要能天天看到晓东,能看到孙子孙女,她是愿意的能克服的。”
郭会计的话,信息量很大。孟书记记下了。
外面彭主任怀着沉重的心情拨出一个号码,等着那边接通电话,嘟嘟的响到第四声,那边终于接通,熟悉的声音传进彭家旺的耳中,“喂,家旺哥。”
“晓东,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彭家旺的声音沉沉的,听的苏晓东心中也跟着一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着急的问,“家旺哥,是不是我妈出了什么事?”
彭家旺想到以前小时候,纯良质朴的小表弟,再想想现在的小表弟,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不孝,但他能肯定那个质朴的少年一去不复回了。
“晓东,我问你,你与你媳妇儿是不是嫌弃你妈了,你过年都没有回来。婶子那段时间天天在村口转悠,别人问她,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你爹去的早,你妈一个人养大你,多不容易,你可不能忘本啊?”彭家旺心里难受,他也是为人子的,他在外面打工多年,工资待遇高,一直做下去,待遇只会越来越高。家里父母年龄越发大了,身体也越发差了,他也是因为父母的原因放弃外面的高工资,回到村里。
那边的苏晓东沉吟半晌不语,彭家旺如果不瘦能听道那呼吸声,还以为对面的小表弟已经挂了他的电话。
等了几分钟,苏晓东开口了,“家旺哥,我没有忘本,我知道我妈养大我多不容易。可我也不能为了我妈拆散现在的小家庭。我以前以为我能平衡好婆媳关系,可我高估了我自己。我没有办法平衡好婆媳关系,她们谁也不会听我的,两年的共同生活,我也累的半死。
我想分开住也许是好的。”
“哼!”彭家旺冷笑,“晓东,你书读的多,难道大学教授们是教了你几年诡辩。你平衡不好婆媳关系,就是你不孝的借口,你妈为了养你为了给你买房,把自己生生的累出病来,她现在年纪大了,一个人生活,你放心啊。万一半夜滑倒出事,半夜生病,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等别人发现身体硬了,你是不是就彻底解脱了,你是不是还巴不得你妈死掉更好。
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打电话之前还以为你能指望上。现在看来,你不是忘本,是忘恩负义,可怜的是婶子,到现在还为你们说话。问她什么,都不说,都说是自己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行了,我算是明白了,原本是想找你商量事的,我也甭跟你商量,就当我没有打过你的电话,以后好自为之。”
彭家旺失望的挂掉电话,心中沉沉的。
那边的苏晓东也没有问商量什么事,心中也怨怼着老家的表哥,对他也一肚子的火气。
揉揉眉心,坐在椅子上,拿着电话出神。之前亲妈在家里住的两年的过往,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他真心觉得分开住好,妻子与他妈合不来两人各自有问题,他谁都不能说,说谁他都没有好日子过。
在小家与亲妈之间,他的心是偏向小家的,小家不只是有娇滴滴的妻子还有一双冰雪可爱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