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轩被人拉住,十分的不高兴:
“喂喂喂,是谁拉我?
放肆,你们不能这样啊!
为了一口吃的,你们竟然这样对你们的东家?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混蛋!
不要拉我啊,我抢不过你们的呜呜呜……”
胡康嫌弃地看了一眼吃得满嘴流油的胡轩一眼,一把把他扔到了一边。
胡轩看到拉他的是自家三哥,才猛然反应过来:
“我透,三哥,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你不会是觊觎小风弟弟做的菜吧?
这个我绝不……不……敢有异议……”
胡轩在他三哥阴沉的目光中瞬间改了口。
还顺便问了他三哥一句:
“三哥,你要进去尝尝吗?
虽然小风弟弟做的菜很难吃,我们都是为了怕他伤心,所以才这样争相上去吃给小风弟弟看,用来安慰他的。
哥你挑食嘴巴挑,要实在不想去就别去了吧,我怕你……”
胡康没等胡轩说完,点了点头,道:
“既如此,我便进去尝尝。”
胡轩吞掉了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我怕你会吐啊”,眼瞧着他三哥以横扫千军的气势,迅速地加入战局。
………………
胡轩,他好想哭……
虽然胡轩很想哭。
但哭是不可能哭的。
废话!
要是他在抢东西吃的紧要关头哭鼻子。
谁特么地还会去管他?
恐怕等众人想起来他的时候,小风弟弟做的吃食,早就被这些人吃完了。
并且吃了个精光。
到时候他连毛都捞不着。
他才不要!
于是胡轩毫不客气地将有间酒楼的掌柜拖了出来。
有间酒楼的掌柜吃东西吃得正欢快,突然就被人拉住了衣领。
有间酒楼的掌柜飞快地吞掉了自己口中的吃食,大声嚷嚷道:
“放开我,快放开我!
是谁在拉我?
你们被吃食迷了眼睛吗?
看清楚我是谁!
我是酒楼的掌柜啊!
老爷不在我就是老大!
你们敢跟我抢东西吃,活腻了吗?
松手松手快松手!
快住手再让我抓一个肉丸子啊呜呜呜……”
胡轩没有管求饶的酒楼掌柜,把人拖出来之后,便把人扔到了一边,挤了进去。
酒楼的掌柜看到拉他出来的是自家老爷之后,心中敢怒不敢言。
只能委屈地躲在角落里画圈圈……
等到众人将桌子上的两小盆吃食之后,胡康才有些尴尬地抹了抹嘴巴。
想起自己跟过来的目的。
而酒楼里的其他人,也才想起来,自家酒楼刚刚还出了一个天大的事。
他们还不知道那赵家公子,如今怎么了呢。
胡轩也想起来了之前他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酒楼里的人,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动作。
不过他往人群当中看了一眼。
发现他三哥还在。
于是胡轩很理智地选择了闭嘴。
——看他三哥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吃得还蛮高兴的。
所以他还是闭嘴吧。
免得挑起了他三哥的火气。
胡康等到两小盆吃食吃完之后,才有些尴尬,因而一时没有开口。
而酒楼里的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东西吃完了,自然是要干正事了。
因而便砸吧着嘴巴,问起了胡轩:
“轩哥,赵府那边怎么说的啊?”
问这话的是二狗子。
出事的时候,正是二狗子出去跟酒楼里的食客周旋的。
——至于为什么是二狗子去的。
总不可能是百里闻风吧?
也不可能是百里行川吧?
那就更不可能是大狗子了啊!
因此,也就只有二狗子去了。
…………
至于为什么不能是百里闻风,因为百里闻风年纪到底太小,出去了也震慑不到那些外面的食客。
况且,百里闻风出去面对那些食客,还有一些危险。
——因为如果人们知道:
有间酒楼,做菜做得如此好的庖师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不足三尺的小孩。
估计有很多人,都会将主意打到百里闻风的身上。
毕竟小孩子太容易针对了。
所以,百里闻风自然是不能够出去的。
而百里行川,相处了也有一两个月。
大狗子与二狗子都知道了,这百里闻风和百里行川兄弟俩,他们虽然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
但是那个哥哥吧……讲真,没有多少威胁。
而那个年纪小小的弟弟呢,却是一个白切黑!
外表看上去纯良无害。
内心里,却是藏着各种阴险歹毒的心思。
——这心思,就连二狗子自诩奸诈,跟百里闻风一相比,也有些不敢与之匹敌。
因而,让百里行川出去,是震不了多少场子的。
反而搞不好,还会被人拿捏住。
至于大狗子……
反正之前大狗子与二狗子两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
二狗子便是替大狗子处理各种琐事的。
至于什么是琐事呢?
大狗子感兴趣的事以外的所有事情,便都是琐事。
如今他大哥也是有事可干的人了。
自然,处理那些找茬的小杂鱼,这样的琐事,便交给他了。
当时处理事情的时候,二狗子在场,因而,胡轩回来之后,二狗子也最先开口询问。
胡轩道:
“赵四的事,跟我们无关。
不仅如此,赵四觉得我们酒楼里的饭菜还挺好吃的,姨母……额……知府夫人让我们明天去给他们送饭。
小风弟弟,你明天做一份份量大点的韭菜炒蛋和爆炒羊肉,让小二给赵府送过去吧。
不过记得不要放大蒜啊。”
“不要放大蒜?为何?”
百里行川听出了话里的蹊跷之处。
却也没有多想。
只当是赵府的公子,不喜欢吃大蒜。
胡轩挠了挠头,道:
“这个……大概是赵四不喜欢吃吧。
赵四那个人嘴巴叼,以前吃到什么不喜欢的东西,都会发脾气把人教训一顿。
这一次在咱们酒楼里吃到大蒜,没有跟我们计较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所以,以后千万不能在菜里面放大蒜,惹他生气了。
对了,今天来的那个赵四,是咱们平洲知府赵端的第四子。
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太好惹。
若是你们得罪了他,我二叔也不一定能够将你们捞出来。”
四人点了点头,道:
“我们知道了,辛苦轩哥了。”
酒楼里的其他人也应道:
“但听老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