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现在明白了。行,就算是要这么说,也总该有个逻辑吧,你说我是怎么杀了邓炳聪的呢?”
朱别晏你就是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朱哥,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来问我吗,难不成事到如今还要拉我下水,证明我是你的同谋?我早就和你说了,我们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放纵你杀了这么多人,虽然没有参与,但我也知道我罪不可恕!”
燕玄武继续说道。
“还是说你觉得我证明不了你杀人了?我确实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是有一点,你拿到那个信条之后留在了自己的床底下,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朱别晏惨然一笑,沉默了许久之后,又才说道。
“如果真的是我拿走了那个信条,但那信条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干嘛还要自己留着!”
“留着当然是有用!你知道这个信条本身就是墨青大哥造假拿出来骗人的,却刚好给了你利用的机会。”
燕玄武依旧指责着说道。
“造假?”
这时除了早就已经知道了的叶圣凌和孟茜之外,其他人皆是满脸愕然的样子,毕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墨青堂主当场宣布的老爷子亲笔信条居然还是自己造假的。
“孟老爷子当时的情况如此严重,就算是能够度过危险期,又怎么醒的过来,纵使是醒来也不可能有精力去交代这些事情吧。在这个信条上,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将洪门和孟家分割了开来,也就算是造成了两个老大。”
燕玄武继续补充着说道。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出现两个老大,那还不打起来,墨青老大就是想用这一招把事情搅浑,逼着那个凶手必须要做点事情才行。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这是大哥的计谋,但朱哥你的脑子灵活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
“他妈的,原来是这样,墨青这家伙可真是有够阴险的,他把事情搅浑,这样确实更容易抓出凶手,反倒是让我们互相残杀起来了。但这也不合理啊,朱别晏如果知道这是假的,那又何必要去偷过来,本来这东西也没什么法律意义,到时候直接宣布无效不就好了。”
梁长阳又有些奇怪的说道。
“呵呵,这东西确实没什么法律意义,但却有其他的用处,那就是可以用来对抗孟小姐,有了这个信条,到时候不管别人承不承认,就都可以证明孟小姐丝毫不具备继任的资格了。”
燕玄武又笑了一声说道。
他这话算是已经解释的十分清楚,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包括是脑子似乎并不太灵光的梁长阳。
事实上今天能够被请到这里面来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窝囊废,这些人都是家族里的代表,倘若不是真有点本事,又何以能做到这个位置。
这个信条确实不存在法律意义,但却可以表明孟家对孟茜的态度,她这一次来了之后就直接被关进这里面进行内部调查,而且在信条上面也完全没有提到孟茜,这也就说明了孟家依旧是怀疑孟茜的。
无论最终这件事情和孟茜是不是有关系,但孟茜不具备继任洪门的资格就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了,因为孟老爷子请她香江和继任洪门完全没有关系,纯粹就是为了调查凶杀案罢了。
所以只要拿着这个证据,就可以完全无视孟茜在孟家的血缘关系了,到时候朱别晏再杀掉墨青和宇文白,最终四大猛将之中就只剩下他朱别晏的顺位最高,这时候只要再把外戚之中地位最高的孟务宰了,最终唯一还能继任洪门的,就只剩下朱别晏一个人。
这整个环节里面涉及了三四条人命,再加上孟家死去的那六十六口人的话,朱别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差不多要杀掉上百条人命,这是何等的灭绝人性。
“朱别晏,你可真不是人!”
梁长阳一瞪眼,指着朱别晏就骂道。
“呵呵,呵呵。行,原来是这样,那然后呢?那刚刚白长林也是我杀的了?白家和洪门的关系并不大,我干嘛还要杀了他。”
朱别晏摇了摇头,随后又继续问道。
“朱哥,请你不要再装出这么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了。你真正想杀的从来就不是白长林,你想要杀的是叶圣凌。你跟我说过,这人的心智连你都不敢说比他高,他将来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要杀的话就只能越早越好。”
燕玄武又说道。
“朱哥,我知道你做事从来都是够果断,不得不否认有时候你的不择手段确实很有效果,可为了你自己的目的,滥杀这么多无辜的人,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如果你今天真的杀了叶圣凌,那下一个又会是谁,恐怕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活着出去吧。”
朱别晏听着他这番义正言辞的指责,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苦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是,是。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反正我今天是活不成了,你觉得应该给我什么罪名好,当然由你说了算。”
朱别晏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样子,燕玄武是将整件事情的脉络都整理清楚,在这种明明白白的解释面前,恐怕他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更何况燕玄武还挑起了众怒,此时所有人都对朱别晏满脸的怒意,他们按照燕玄武所说的继续想下去,倘若是叶圣凌真的遭受了毒手,恐怕很快在他们之中又要有人被杀了。
燕玄武依旧是一副泪流不止的样子,他一直都是比较讲究的人,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来,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
忽然之间他捂住自己的眼睛疯狂的惨叫了起来,双手捂着眼在地上像是抽搐一般的滚动了几下,随后身体居然就不再动弹,倒在地上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这时候马上就有人前去翻看燕玄武的情况,发现他用手捂住的双眼居然已经完全腐烂,流出黑色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