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孩子没有保住。”
“一群庸医!那可是我的孙子,怎么可能没有保住!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力!我要告你们!”聂母的表情宛如遇见晴天霹雳。
医生见多了这种伤心到癫狂的家属,也不介意她的语言攻击,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聂母被身边的保镖拦了下来,见医生已经走远了。她没办法,只能把火气撒到聂非池的身上。
“你怎么那么糊涂呢!”
“为什么要让苏唯一那个灾星出现在我们家!”
“现在连你和鳕儿的孩子也被害死了!她究竟要害我们家到什么时候!”
聂母倚在聂非池的身边哭诉着,他扶住自己的母亲,任她在他的身上捶打泄愤。
“母亲,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
“我没想到那个女人心思这么狠毒,连怀孕的鳕儿都不放过。”
聂非池面色黑沉,他锐利的眼光射向旁边呆滞的苏唯一,语气有说不出的残酷。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说着,聂非池踱步走向苏唯一,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脖颈,声音阴冷的仿若来自地狱。
“苏唯一,你找死!”
苏唯一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双腿离开地面,呼吸艰难。
他已经把她当作罪魁祸首,再挣扎也是无事于补,索性闭上双眼,安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聂非池蓦地松开了手,苏唯一顺势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男人斜睨着地上蜷缩的她,“死了,就没有意思了,苏唯一,鳕儿肚子里失去那条生命,你要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
说完,揪起她的头发,把她拎到了白鳕的病床前。
“跪下!”聂非池把她的身子往下摁。
苏唯一只觉得自己膝盖快要裂开,她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她跪下,为什么要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谁都可以欺负我,可是你不行,聂非池,我爱你啊!
苏唯一倔强地不肯低头。
从摔倒的那一刻,白鳕就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活下来。
反正那个孩子也不健康,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总会想到方法怀上孩子的。
白鳕表面上不动声色,一看到聂非池就开始哭泣,梨花带泪的脸蛋让人很是心疼。
“池哥哥,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没事的,鳕儿,我们还年轻,还有机会。”
“池哥哥,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护住这个孩子,我不该对苏小姐说那样的话……”
白鳕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唯一,心中恨意更加浓厚。
“池哥哥,我心里好痛……”
聂非池心疼无比的把白鳕搂在怀里。
“这个孩子却是独一无二的啊,即使将来有了孩子,也不能替代他……”
这边两人互相安慰,抱团取暖,没有人在意旁观者的心情。
苏唯一像个观众一样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此刻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深情怜爱。
而自己卑微如泥地跪在地上,双腿发麻,却得不到他的半分眼神。
苏唯一,你还在奢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