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章_91(1 / 1)

苏以被挤的往里让,祁樾舟上了沙发,将苏以揽进怀里。

“别动,别再碰到手了。就这样让我好好抱抱。”

俩人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苏以伤着的左手还被祁樾舟握着。苏以老实不动了,祁樾舟更实在的抱紧了她,将她的伤手轻放在自己腰上。

四下安安静静的,只有楼下,墙根有虫子在叫。

苏以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只是任祁樾舟抱着。她心里还藏着事,祁明泽的事一天不处理好,她一天不得安宁。

心累,身累。

苏以闭目,思绪混沌。

祁樾舟紧抱着人,享受苏以的温度,苏以的味道,此时此刻能抱着她安然休憩的时光。一道铃声讨厌的在俩人中间响起,祁樾舟烦躁的掏出来看,却是小光来的电话。

这几天他应付祁明泽就够了,随时都有可能接到祁明泽新动静的消息。

祁樾舟不悦的接通,“说。”

“董事长您下午要的蛋糕我带回来了,给您放哪儿?”

今天下午开完会,祁樾舟从会议室出来,撞上两个年轻秘书正端着一份精致的蛋糕,讨好董事长办的主任。主任是个中年女人,两个秘书差不多和苏以一般年纪。两个年轻女孩一句:“没有一个女生能抗拒的蛋糕。”哄的中年主任心花怒放。谁不喜欢被称作女生这种年轻可爱的字眼。

几个人完全没注意到过来的祁樾舟一行人,看见人都愣了一下,祁樾舟倒是一句话没有,只认真瞧了眼主任捧在手上的“没有一个女生能抗拒”的蛋糕。最后就叫了小光,一样的给他来一份。

祁樾舟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怎么啦?”苏以问。

祁樾舟伸手捏了下苏以的下巴,“有好东西给你,等着。”

看祁樾舟笑开,苏以对他扯扯唇。

祁樾舟出去将蛋糕拿回来,放在了房间另一边的玻璃矮桌上,桌边是一张宽阔的大沙发,祁樾舟将苏以摁坐在沙发上,要她吃。

“喜欢吗?”

苏以一口蛋糕入腹,咬咬勺子,“你让小光挑的啊?”

“什么小光挑的,我挑的。”

苏以压了压唇,“骗人,你哪儿会有空。”埋头又挖了一勺。

苏以埋着脸,脸侧的头发落下,她顺手就用伤手去撩,祁樾舟一把截住,握了她的手腕放下。自己又伸手撩起了她的头发,替她握住。苏以斜眼瞧他,祁樾舟对她支下巴,要她继续吃。

苏以吃东西,祁樾舟就握着她的头发,跟着她动。苏以垂下眼睛,眼角泛着点笑意,她故意埋低点儿,祁樾舟握着头发的手就跟着她往前,她侧脸来看他,他的手就随着她的脑袋转。

苏以贝齿咬咬勺子,埋头一小勺一小勺的认真吃。

她很开心,开心祁樾舟的讨好,开心祁樾舟的这种宠。她在吃东西,她知道他的眼睛就在看着她。她不清楚他所谓的爱她是如何的一种情绪,不清楚这个曾经只要实际的男人,在她没有给予过他任何实际好处的这些时间里,也每天乐呵呵的讨好她是如何的一种情绪。没有性,没有利益,他也爱她,是如何的一种情绪。

人很自私,明知道此时此刻,祁明泽在看到祁樾舟来了以后,默默离开后的此时此刻会在干些什么。苏以还是自己很幸福,幸福祁樾舟这样不要她回报的爱情。

苏以抬起头看向祁樾舟,脑袋后的手赶紧退一点。

祁樾舟一向冷酷的眉眼满是温和,嘴角上扬着,目光愉悦热切。头顶的灯光,在他发梢上跳跃,浓长的睫毛在眼脸上落下两排阴影,丰富着面孔轮廓。

苏以敛下所有忧愁,对这个英俊的男人弯弯唇,“你也尝尝?”

“我?”

“嗯哼。”

祁樾舟只是看着她,苏以回头挖了一勺蛋糕转过来要喂他,祁樾舟倒躲开了她递来的勺子,朝她压了来。

“我自己来。”祁樾舟沉厚的声音撞在鼻尖上。

苏以感觉唇肉被含了一下,一道湿润滑过,带着点温度。又是一下,祁樾舟的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后脑勺被扣着,苏以直愣愣的被固定,那温湿的舔.舐在唇肉上辗转。

一点一点,唇上的接触离开,面前的脸颊在她脸侧说话,“味道不错。”湿热的呼吸挠在耳郭上。

苏以心脏在发热,也在发酸。她握着勺子的手指松开,白色的小勺落在蛋糕盘上。她手指攀上祁樾舟的胸膛,唇朝祁樾舟正要抽离的脸追出去,触上他柔软的唇肉。

苏以闭了眼睛,眼角湿润,她用细白的牙齿轻撕祁樾舟的唇,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缝。

苏以的吻来的热情,突然。“干什么,”祁樾舟在苏以吻他的唇瓣离开的间隙,问她。

苏以没有回答,只是闭着双眼,认真的将吻加深,不再有离开的间隙。

灯下,沙发上,祁樾舟高大的身体坐的端正,苏以小小的身体凑在他身前,在他怀里,像一只小兽,可怜巴巴的用自己的热情在讨主人欢喜。

祁樾舟小心的撑着苏以的肩膀,任苏以亲吻他。她的小舌头撬他的唇,撬他的齿关,他配合,分开,任她的小舌进来探索。

他尝到她的味道,甜的让他心火烧。那柔嫩的小舌找到他的舌尖,轻触,轻勾,他浑身的血气一股股翻涌而上。

祁樾舟握着苏以肩膀的手,一把握了她的脸颊,“唰”的将她与自己分开。那小舌一瞬间抽离,他浑身打了个冷噤。

“你干什么,嗯?”祁樾舟问。

她还能干什么?苏以眼光光的望着祁樾舟,有些无辜。她小声问他,“你不想要吗?”

祁樾舟低了低眼睛,看她的手,“你,你手不痛?”

“……嗯?”

“你这样我忍不了的,嗯。别考验我,你再这么勾引,我能把你吃了。”

苏以压压眉,眼角倒是笑了。她又朝祁樾舟靠近,压着嗓子,声音暧昧,“没要你忍啊。”

“今天不行,别再碰着你的手,”祁樾舟竟然将自己向外滑开,将俩人身体分开。

“祁樾舟!”苏以娇嗔的喊他的名字。

“别别,你还是一个人待着。等手好了咱们再续。我去冲个澡冷静。”祁樾舟耳朵红的厉害。他唰的从沙发上起身,高高的身体挡了许多的灯光。他正要走,又回头看了眼苏以,“洗漱伤口别沾水,要不我帮你?”倒自己摇了下头,“自己小心着点儿。”

祁樾舟忍痛割爱似的甩头直直出了房间。

苏以:“……”

祁樾舟去了客房冲澡,冲完了也没有回来。结果苏以就收到一条信息,问她如果能带病忍受一个两年多没碰过女人的男人,他就立刻回来。

苏以回了一个大白眼,就没有后续了。

到祁樾舟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将已经躺在床上的苏以捞进怀里,两个人相拥而眠,相安无事。

清晨,祁樾舟起的很早,最近夜夜深睡眠,几个小时身体已经休息的很满足。他在浴室里为苏以准备了洗漱用品便下了楼,去健身房里跑了会儿步回来苏以也还睡的香。害怕将人吵醒,他在客房冲的澡,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将小光叫到餐室。

“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办公室了。”祁樾舟已经规矩的穿好了衬衫西裤,端坐在餐桌首,漫不经心的吃东西。窗外阳光已经开始高升,透过隔热玻璃映进室内,祁樾舟身上的冷色衬衫被映的泛着一片幽蓝的光。

“真的!”小光听祁樾舟这么说十分意外,“我真不是坐办公室的料,我还是跟着您自在,”小光正高兴,祁樾舟笑了一声,瞧了小光一眼,“坐办公室有什么不好,嗯?”

祁樾舟明显的好心情,小光也笑笑,热络的站近过去,“我就不是那块料,您就让我跟着您吧,开车也好,干什么都行。”

小光走近,祁樾舟仰起点脸看他。他身上的颜色,窗外的颜色让他脸上泛着冷,小光又自觉的站出点距离。

祁樾舟相貌英俊,不过冷硬,尤其是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的香气,难免让人不敢亲近。

小光这点微妙的举动,祁樾舟好笑。祁樾舟摇摇头,收回视线,不再卖关子。“不是让你给我开车,你给小以开车。”

“……啊。”

“啊什么啊,你先开着,等春木伤好了换你,还是回去好好坐你的办公室。在家没事就看点儿书,找点相关专业,好好学,别整天跟着阿森的人瞎混。”祁樾舟认真瞧了小光一眼,“就你这副身板不是吃他们那碗饭的料。”

小光木讷讷的。

“吃东西了没,没吃就坐下。”

小光讪讪的答吃了,祁樾舟便没再理他,埋头吃东西。

祁樾舟安排了小光给苏以当贴身护卫,苏以便甩不掉这个人了。祁樾舟已经去了公司,苏以吃了早餐,穿戴好,给从河去了一通电话,从河说祁明泽一个人在那边别墅里,不让人跟着。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从河道。苏以没说话,从河这么说了,当然是想说的。“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劝劝祁总,劝他回海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其实,其实那段时间贺小姐经常偷偷到医院里看祁总,您能不能劝劝祁总见见贺小姐,好歹有个人照顾他,说不定他就一天天的想通了。”

从河语气十分的无可奈何,苦口婆心。

电话挂断苏以便下了楼,小光精准的出现。

“太太您去哪儿?”

“想出去一趟,麻烦你了。”苏以有些无奈,礼貌的对小光弯弯唇。

小光一乐,“不麻烦。”

苏以到了祁明泽的住处,小光一直跟到院子里,还算是自觉的就等在院子里,在苏以昨晚坐过的那条长椅上坐了。

苏以没再管她,到门廊下摁门铃,响了一轮没人应门。

苏以放弃,拨通了从河的电话,问了进门的密码。苏以输入密码,门锁打开,推门进去,一股酒气扑进鼻腔。

苏以皱皱眉,反手关上门,到客厅,客厅中央的矮桌旁有好些酒瓶,一个酒杯里还有酒,乱七八糟的。

苏以咽咽空空的喉咙,看了一圈,客厅里没人。苏以将肩上的包放上一方沙发,穿过客厅上楼。这幢房子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在这里住过。

有时候是周末,有时候是学校放假。学校回不去,不愿意回苏家的日子,她就偷溜来赖在这里。祁明泽有洁癖,对卫生非常苛刻,有他出没的地方都极干净,住在这里的日子非常舒心,就是不穿鞋子脚底也不会沾上一点灰。

房子明显的没了以前那种极致的干净。

苏以推开祁明泽房间的门,屋子里没有灯,窗帘紧闭,有一束刺眼的天光从窗帘缝里印在墙壁上,给房间提供光线。苏以看到一条薄被胡乱的挂在床沿,床上躺着个人,他背对着门口。那背脊宽阔,消瘦。

他身上穿的甚至还是昨晚的衣服。

苏以从没有见过祁明泽随意成这样。

苏以在门口站了半晌,低垂着眼睛,心脏发酸,发沉,发痛。

她穿过房间,走到窗帘边,将窗帘打开。屋里瞬间明亮起来,床上的人也醒了过来。

苏以听到背后布料窸窣的动静,她没有理,继续打开窗户,她接连开了几扇窗,让清新的空间进来。

转身,床上的人却依旧是躺着,还闭着眼睛。

苏以走到床边,“醒了就起来吧,时间不早了。”

“别管我。”

“没有管你,就是来看看你。”

“看过了,回去吧。”

“你都不睁眼,不能算看过。”苏以淡淡的道。

祁明泽眉毛皱了皱,再睁开眼睛,苏以好好的站在床前,背对着室外明亮的光线。她右手上包着沙布,被光从背后射过,纱布白的发亮。

祁明泽看了,难受的闭了眼,他深压着松软的枕头,将眼睛埋进枕头里。

“没吃早饭吧,你洗漱一下,我下去给你点外卖。要不我点超市外送,给你煮碗面条。”苏以说完准备走开,祁明泽却突然从床上起身,一把握了苏以的胳膊,苏以被他扯的一歪,身体一倾,侧坐在了床沿上。

祁明泽情绪激动,他握着苏以的胳膊,像个乞讨的乞丐,头抵在苏以的肩膀上。“不是只有祁樾舟一个人爱你,不是只有他能为你舍命,为什么看不见我,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祁明泽用一双手握住苏以的胳膊,“跟我在一起不好吗,小以,跟我在一起就不行吗?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祁明泽昂起头来,眼睛里已经一片湿润。

苏以侧着脖子,平静的看着他。“对,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祁明泽听她这么说,立刻咧唇笑了,但这笑比落泪还悲伤。

苏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笑里的悲伤,心里酸涩到发痛。“不然也不会每天都在医院里守着你。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好好的。”

祁明泽一点点皱起眉。

“从来没有一个人比你给我的还要多,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没有这种道理。所以我比你知道的喜欢你还要加倍的喜欢你。所以我也知道我欠了你很多。多到还不清那么多。”

祁明泽一点点松了苏以的手臂。

“所以原本你要我做什么,我是该听的,要是你让我还你给过我的,我也是该还的,我没有理由赖着不还。”

“但是我没心没肺,我不懂感恩,我自私自利,我还爱占便宜。你对我好,我就专占你的便宜,占了很多。你没有要,我也就从没想过要还,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拿你当了冤大头,拿你当了靠山,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感受。现在害你这样了,我还自己好好的,”

“小以!”祁明泽重重的喊苏以。

苏以眼睛一眨,睫毛压下一串眼睛。没了眼泪的阻隔,苏以更清楚的看着祁明泽,“我也忘恩负义,去滨城的那两年,一点也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我一想到你就觉得头疼,以前不这样,以前一想到你就只会开心,兴奋,兴奋你又会带我去吃什么,玩什么,会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后来这些我当然就不需要了,我成熟了,就不再需要你了,知道你要找我索取了,我就头疼,我就想撇开你,拿你当了拖累我幸福生活的累赘。”

祁明泽狠狠的道:“别说了。”

“我这么自私的人其实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苏以不停,“我现在良心发现了,我愧疚了,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在医院里守着你。我守着你是在还债,我知道还不清,但我就想还点,心里就不那么愧疚。别说是那么简单的照顾,就算是要用我身上的肉,要抽我身上的血来救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但你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我在还债,我在报恩,因为你是兄长,从小护着我的人。”

祁明泽彻底丢开了苏以,一把拂向床头柜上的花瓶,花瓶摔出去,在墙边砸碎。

苏以吓一跳,闭了嘴。

祁明泽的眼睛已经红的不像话,他气急了,痛心急了。苏以这是要和他撇清关系,苏以在给他定位,他不要这种定位,他不要当什么兄长。

祁明泽要苏以走,他不想再看到她,他不要她还什么,他不需要。

祁明泽的样子很决绝,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绝。他崩溃了,枯萎了,垮塌了。于苏以,他从来暖如春风,和蔼如长辈,强大如靠山。

苏以从床沿站起身来,却不是要听祁明泽的出去,她开始解手掌上的纱布。一缕洁白从她指尖滑落,她走到摔碎的花瓶前蹲下。

纤细莹白的手指捡了一片尖利的碎片,她握起来,祁明泽还来不及从床上奔到她身边,她已经用锋利的碎片划上了刚结痂的手掌,一抹鲜红瞬间从手掌上冒出来。

祁明泽一把握住苏以拿碎片的手,已经晚了。

“如果你不肯好好的,我就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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