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欢夜
太长了,实在太长了。
“太长了,实在太长了。”
第一句话,是我在心里的感慨。因为自从我下楼以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多了,竟然还在持续中。
并不是做了一次,然后休息片刻,再做。而是不停地快速地做,如同电动马达一般,供电足够,持续不停。
而第二句带引号的话,则是沈丽红的感叹声。
或者说是,惊讶声。
我对易九天的这个药,再次震撼,并且产生了极大的疑惑。
这白色粉末,应该不是市场上可以买到的药吧?应该只是偏方吧?
我记得以前看新闻,说其实国内许多老中医,手里有很多方子,是可以治疗许多难题病症的,但因为过不了‘科学检验’这一关,所以一直没有上市。
就好像前两年突然火起来的医学家屠呦呦,从中医典籍上找到‘青蒿素’,来治疗世界性难题‘疟疾’,进而轰动了世界。
但是有新闻说,其实这个‘青蒿素’,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被提议了,而且中国民间也一直在用青蒿素,但是因为‘科学检验’的复杂性,一直没有被公之于众,更没有进入西方国家的市场。
直到前两年,花费毕生心血的大医学家屠呦呦,终于让‘青蒿素’走完了‘科学检验’的关卡,进而誉满世界。
我在想,中医博大精深,流传千年,是不是依然有许多‘青蒿素’一样的东西存在着,却没有被科学证实并开发呢?
如果有,那么易九天的白色粉末,绝对是其中之一。
很可能是易九天在哪里发现的偏方,或者是他们风水师之间流传的东西,不对外公布,只有自己人用。
一旦吃下这白色粉末,就像孙悟空飞出五指山似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此刻的张建国,就有这样的神采。
与沈丽红交欢时,突然变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好像刚才的疲倦和困乏,感冒与哮喘,都已经是身外之物了,而此刻的眼中,只有沈丽红。
或者说,并不是沈丽红,而是释放自己需求的对象。
我相信,此刻哪怕不是沈丽红,而是另外的女人,张建国都可以不顾尊严面子,不顾忠心贞节,拼尽全力地释放着。
甚至是,面对男人也可以。
我贴在门边,听着里面像是海啸涌过的声音,又像是火车通过时的呜呜声。
沈丽红,高兴了吧。
沈丽红,欢愉了吧。
这一夜,突然而至的幸福,恐怕是你绝对没想到,绝对出乎意料的吧。
我相信,在两个多小时前,在他俩同时听到对面余梦琳发出声音时,沈建国主动抱过去时,沈丽红只是想着,来个快餐吧。
毕竟,他俩都太累了,老公也感冒加哮喘了,体力已经到极限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夜的张建国,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像对面林浩然一样厉害。
不,比林浩然还要n倍。
困倦中的沈丽红,打起了自己剩余的所有精神,来迎合着张建国。
可是,在两个小时过后,沈丽红彻底落败了。
就好像两个对打的人,在互相比拼体力,而持续了两个小时后,沈丽红彻底耗干了自己每个细胞的力气,躺着一动不动。
可纵然自己一动不动,面前的这个秃顶佝偻的张建国,却如同战神般,竟然单手抓起自己,以他的力量,帮助自己继续参加战斗。
“怎么了,怎么了……不可能,不可能啊……”
沈丽红的声音,如同梦话般语焉不详,飘渺不定,却又表达出了自己无比的震惊。
这让我莫名地想起来,少年时的盗版光盘店里,卖过一些极为变态的光盘,那里面的女主,才会发出类似这样感叹和震撼的话语吧。
而我想,这次的欢愉,也会成为沈丽红终生难忘的记忆吧。
我眼睛偷瞄着门缝,只看到张建国的身子,如同汽车发动机的齿轮般,迅速而有节奏地扭动着。
一方面是沈丽红的尖叫声,响彻整栋楼。
另一方面,则是两人相撞的声音,像是两个殊死的仇人在厮杀般,恨不得把相撞的地方弄肿弄烂。
我想,在他们结束了,睡了一觉会发现,他们互相碰撞的地方,都肿胀了吧。
我闭着眼畅想着,沉浸在巨大的欢愉中。
忽地,我意识到一点点不对劲。
我好像听到了一点脚步声。
没错,就是脚步声,从旁边楼梯处传来了。
这大半夜的,大门已经锁住了,外人不可能进来。
可租客们,谁会来呢?
我想不通,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偷偷躲了起来,躲在了另一旁走廊里的拐角处。
果然,在我刚刚躲过去的时候,一个黑色人影,走了过来。
走到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模仿着我的姿势,在门边趴着,竖着耳朵听着。
我眯着眼看着,这人影,分明就是刘风啊!
对,就是刚刚也吞下了白色药末,然后抱着自己的娃娃的快递员,刘风。
可是,现在都三点多了,这家伙怎么下来了?
他是被这声音给吵醒的吗?可他应该抱住那娃娃去释放,而不是像我一样走下来听啊?
我疑惑着,微微地探出眼睛,看着此刻的他。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下面只穿着裤衩。
裤衩,还是三角的,上面似乎还破着洞。
真是屌丝装扮啊。
而且,尽管隔着这么远,我还是闻到了刘风脚上传来的脚臭味。
妈的,估计里面正在尽欢的张建国沈丽红,也闻到这味道了吧。
我看到,他的左手按在门上,右手却似乎在身前套弄着。
因为他右手恰好在我视线的背面,所以我并不能完全看清楚他是在做什么。
我只觉得,他右胳膊晃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而且,伴随着速度加快,他整个身体都是晃动着的,微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似是在仔细聆听着什么。
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
下一刻,一堆如同鼻涕般的液体,洒落在了沈丽红的门上。
黑色的门,留下黄色的液体。
刘风宛如大难不死般,大口喘着气,手收了回去,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