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伤县,陶府。
辩机坐在椅子上,一旁的陶老太爷不断的唠叨。
“孙儿,人家诸葛大人可是乌伤县令,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还是见他一见吧,不然得罪了他,咱们陶家在乌伤怕是没有好日子过啊。”
辩机却是一笑,口中说道:“爷爷,不用急,诸葛权那个混蛋小命捏在我的手里,莫说半个时辰,就算是等一天,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孙儿啊,那诸葛权可是县太爷,他会听你拿捏?咱们民不与官斗,听爷爷一句劝,还是对人家以礼相待。”
“那个孙儿,你一会儿见到诸葛县令,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别提……”
陶老太爷又一次唠叨起来,辩机只觉耳朵边嗡嗡乱响,仿佛一只,噢不,是一群苍蝇在耳畔飞。
“咳咳,行了,爷爷,别说了,我见还不行吗?”
辩机一脸苦逼状,他最怕的就是爷爷的唠叨,一听脑瓜子就嗡嗡的,就像是唐僧的紧箍咒一样,真是怕了。
一听辩机终于要见诸葛权,陶老太爷这才闭上了嘴巴,不一会儿,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只见诸葛权身穿县太爷的官服,一路小跑来到了大堂之外。
没等进屋,就听诸葛权高声说道:“哎呀呀,卑职来迟,请陶大人恕罪啊!”
人未到而话先至,随后,诸葛权进入了大堂之中,一看辩机坐在椅子上,诸葛权弯着小腰来到辩机的近前,一鞠到底。
“咳咳……我说诸葛大人,你老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辩机阴阳怪气的说道。
辩机当然明白诸葛权的想法,这家伙定是听说曹炳文被自己一剑砍了,心中害怕自己也把他一剑砍了,所以来向自己套近乎。
诸葛权一脸谄媚的对辩机说道:“大人啊,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有皇命在身,怠慢了大人,实在是大罪啊,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放个屁,把我放了吧……”
辩机扑哧一声就乐了出来。
这诸葛权倒也不做作,看样子这家伙是真的怕了。
“那个……诸葛大人……百姓征地的事……”
“大人一心为国,这些百姓都是忠贞爱国之士,自然会体量大人的难征,定不会有人再无事生非。”
“嗯,那建玻璃工坊的材料和人工……”
“大人建玻璃工坊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所需材料和人工,乌伤县一定全力供给,绝不会收大人一分钱。”
“这个,不收一分钱也不好,那就一天供这些工人三餐吧,只是这餐钱……”
“乌伤县衙出了!”
“那个玻璃工坊日后所需缴纳的税收……”
“玻璃工坊关乎大唐千秋万代的利益,县衙一定大力扶持,这前三年的税收全免了。”
“前三年???”
“噢,我这张嘴啊,就是总说错话,不是前三年,是前三十年的税收全免了!”
“嗯,还有那个……”
辩机提出了许多条件,结果,这诸葛权很识时务,统统答应了下来,别的不说,只这免税三十年,辩机可就赚大发了。
见诸葛权这么上路,辩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不再为难他。
诸葛权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从身后取出带来的木盒,口中说道:“这是当初大人借口下官的水壶,下官赏玩多时,现在完璧归赵。”
水壶?
辩机接过那夜壶,却闻到夜壶里发现一股淡淡的茶香,看来,这诸葛权没少用这夜壶冲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