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手又在蠢蠢欲动,祁宜年向下准确抓住,眼神警告地看过去。
然而他忽略了现在自己的样子。
以往这样一个眼刀扫过去,孟洲不说当场跪下,原地认错那是肯定的,但是现在一场餍足的□□过去,祁宜年整个人身上透出懒洋洋的气息,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孟洲端详着祁宜年的脸,尤其是被欺负过的一双眼眸像是烟笼寒水,这样的眼神望过来,不会让人害怕,只会让人想立时看到里面起雾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
孟洲心想,他真是胆子肥了,他甚至还想对着祁宜年喊:
哭大声点!
没吃饭吗!
孟洲舔了舔嘴唇,他老婆这个样子……
他反而更加兴奋了。
孟洲心念一动,伸手捏住祁宜年的脸,触手光洁滑嫩,像剥了壳的鸡蛋,孟洲忍不住揪了揪,想看是不是像煮熟的鸡蛋那样q弹。
祁宜年微微蹙眉,“别闹我,”他向后避开孟洲作乱的手,“身上难受,去洗澡。”
孟洲眼神里有什么飞快地一闪而过,他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好啊,我抱你去。”
要是以往,孟洲这个傻白甜心里那点小九九祁宜年一眼就可以看穿。但可能是刚才确实太过疲累了,脑子混沌思维凝滞,祁宜年没有看出来孟洲那个笑容里的不怀好意。
他伸手圈上孟洲的脖颈,被穿过膝弯抱起来。
孟洲没有给祁宜年穿衣服,赤-裸地将人抱在怀中,祁宜年头靠在孟洲肩头,没有说什么,两步路而已,又是去洗澡。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他和孟洲想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事情。
花洒呲的一声的打开,水流声喷射,掩盖了里面的其他声音。
一个多小时后,水声渐渐停歇,浴室里的镜子上爬满了雾气,模模糊糊地只能映出两个人影,却照不真切。
突然,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镜子上,从指腹到指尖都透着粉,五指像是蹼爪一样贴着镜子缓缓滑落,拖出一长道明亮的水痕——这一块的镜面被擦拭清晰,重新恢复明亮,里面的人影分明。
很快,这道明亮的小块镜痕再次被水雾模糊。
祁宜年洗完澡□□干净净地抱回到了床上。
孟洲把祁宜年擦干,又给他盖上了被子。他自己却没有钻进被子里,而就是压在被子上,隔着棉被把包在里面的祁宜年整个抱住。
“老婆,”孟洲的下巴搭在祁宜年锁骨的位置,声音缱绻,“我好喜欢你啊。”
祁宜年此时累的眼皮都不想抬,心内呵呵冷笑。
在浴室那种简陋的环境下做了一次就不说什么了,在他万分拒绝的情况下,还要再做一次,就是这么喜欢他的吗?
祁宜年气极反笑,他现在是没有力气,抬不动腿,不然立刻把孟男德给踹下床,之后的一个月都别想爬上来。
祁宜年闭着眼,孟洲有一阵没有说话,祁宜年能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就是压着他安静地看着。
时间缓慢流淌,气氛安详而静谧,在这样的氛围下,祁宜年几乎以为自己要睡着了,身上却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打断睡意的祁宜年:“……”
孟洲不知道去做什么爬下了床,过了一会又爬了上来。床垫被他的动作带的一阵阵凹陷,祁宜年虽然实在不想睁眼,但被他这样一弄,心里像是揣了一窝兔子,又是毛又是爪。
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睁眼:“你在干什么?”
“我觉得你有点缺水。”孟洲一手端着一杯温开水,另一手穿过祁宜年的脖颈,让他仰起上半身,杯沿凑近祁宜年的唇,轻轻压了压。
祁宜年睫毛垂下,他现在确实有些口渴,就着杯口张开嘴。温水入喉,身体上的不适感减少很多。
祁宜年咬着杯壁想,不然之后就一周不让孟洲上床好了。
只是这水的味道……祁宜年后知后觉地咂摸了下嘴里的口感,微微蹙眉,好像有些咸。
孟洲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是淡盐水,刚才出……咳,出汗太多了,你可能还有点缺盐。”
祁宜年:“……”
他就说孟洲怎么能那么细心地想到他可能会口渴。
可恶的直男。
通过现象推理结果,挺有能耐的啊。
滚吧你。
这一切还不是你造成的吗。
祁宜年嫌弃地瞪了孟洲一眼。
还以为自己是温柔居家好男人的孟洲:“……”
嗯?他又做错了什么惹老婆生气了吗?
孟洲细细回想了一下前面发生的事,委屈的想,他没有啊!
他明明表现的很优秀!
干活非常卖力!
祁宜年喝了一半水就不肯喝了,孟洲扶着他躺下,站在床边,自己对着杯口把剩下的那一半喝了。
嗯,他也得补补,他也缺盐。
祁宜年听着孟洲模模糊糊离开去放杯子的声音,意识再次陷入了浅眠。
在睡梦中,却感觉身上有什么软体动物在爬,祁宜年隐隐约约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但身体上的疲惫却不让他醒来,只是嘴里喃喃道:“孟洲……”祁宜年的声音有些哑,“不要了。”
祁宜年最后还是被闹醒了。
最后结束的时候,祁宜年更咽了一声,孟洲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慌了,以为老婆被欺负太过了,忙上去哄,却被回过力气的祁宜年一脚踹开。
祁宜年转头看向一边抱着膝盖痛的嗷嗷叫的孟洲,他刚刚一不小心踢准了。
本以为被他踹到,孟洲就算不怨念,也应该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来,没想到孟洲看过来的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祁宜年抿抿唇,突然觉得自己对孟洲的喜欢,都应该源于对傻子的怜爱。
这都毫无介怀。
孟洲被老婆踢到了根本不在意,他本来还担心自己是不是把祁宜年欺负到伤心了。但看老婆生龙活虎的,还能踢自己,孟洲的担忧一扫而空,心情重新明媚起来。
——完全没关注到自己的痛感。
老舔狗了。
孟洲重新扑过去抱着祁宜年,像只大狗狗似的缠在祁宜年身上撒娇。
祁宜年最是受不得别人向他撒娇,但偏偏孟洲就像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把撒娇这一个属性点满了。
最后祁宜年回过神察觉到孟洲又想要干什么后,他一只手抵上孟洲带汗的胸膛,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有完,再来三次就够了。”孟洲低头啵一下亲上祁宜年柔软的嘴唇。
祁宜年一巴掌拍上孟洲的嘴巴,“一夜七次,你想的美。”
孟洲张口就来地编,“我们孟家祖传规矩都是这样的,在第一天晚上要展现自己的能力,不能让老婆觉得自己不行。”
孟洲亲祁宜年的掌心,“不然老婆跟人跑了怎么办。”
祁宜年猛地收回手,白皙的皮肤本来染上了粉的色泽,现在又爬上了一层红。
他蜷缩起手指,指尖抵住掌心用力压住,咬牙道:“你……你真的是……”
孟洲嗯的一声,堵上祁宜年的唇,“我真是想的美。”
祁宜年觉得自己就像是中了超市开盖有奖、再来一瓶的促销陷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承受某人的得寸进尺。
倒数第二次的时候祁宜年有些能缓过劲来了,他望着房顶麻木地想,人的适应性是真的强大。心态在这样的磨练下变得坚强,祁宜年后来甚至还有余力数这是第多少下。
第六次结束的时候,孟洲面如菜色。就算孟大少爷嘴上再怎么说着自己绝世猛1、一夜七次,人的潜能也是有上限的。
他最后是从祁宜年身上爬下去的。
祁宜年这时候也不好受,但他看到孟洲这不应不举能送进男科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诡异的快感。
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强硬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祁宜年勾唇一笑,唇色秾丽,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祁宜年拉住孟洲想跑的手腕,像是漂亮的海妖对路过的水手吐出甜美的诱惑,“继续啊,怎么停了?”
孟洲:“……”
孟洲张张口,有些想哭,“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孟洲求饶道,“老婆你放过我吧。”
祁宜年坚定地、一寸一寸的把孟洲拉到自己身边,眼睛弯成一个月牙,“说好了七次就是七次,少一次、少一分钟、少一下都不是七次。”
孟洲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真的哭了,“但我是,真的不行了哇。”
“男人,”祁宜年笑眯眯地抚上孟洲的脸颊,“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孟洲:“……嘤。”
祁宜年横眉立目:“快点!”
孟洲:“!”
刻在dna里对老婆命令的臣服,让孟洲立刻打起了精神。
但想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在祁宜年的虎视眈眈下,孟洲最后都撸秃噜皮了,总算是起立了,勉强能让自己派上最后一次用场。
祁宜年用后评价:“态度不错,体验很好,服务很满意,下次保持。”
孟洲:qaq
孟洲卑微地扑倒在祁宜年的怀里,大狗忠心地表示:“老婆你满意就好。”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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