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攀上华龙岛这条线,所以对墨家释放出的善意,自然也是趋之若鹜,一时之间,从者如云。
不过在这里面也有两支势力与众不同,第一支就是书院城,三大书院自然是走彭小帅这条线,毕竟人生三大铁,排在第一的就是同过窗。
而除了三大书院的力量,慈航静斋已经迁走了,剩下的就是归一门和圣天旗门,这一次是倾巢出动,加入到墨家的战队之中。
另外一股势力就是新儒门,一方面他们想用墨家的号召,另外一方面又运用儒门的影响力,把比较有名的几个城主全都请到了余汉城。
马秀风在各位城主全都到齐之后,在食神斋设宴款待他们,在白破局加入之后,食神斋整体的实力再次得到提升,地位变得很超然。
尤其是完成上一次的拍卖大会,这影响度就更起来了,现在已经成为谈事卖东西的必备之所,雨剑客栈则成为了另外一个存在,也就是暗自偷‘情的地方。
这一次来的几位城主,都是实力比较强悍的,或者说对于皇室而言,这都是心腹大患,时刻都想除之而后快。
萧铁柱因为是军旅出身,故意做出一副粗犷的样子,实际上这个家伙是心细如发,很多事情拿捏的非常到位。
他爽朗的笑着说:“马城主是当世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儒之一,不知道这一次叫我们来,到底有何指教?”
他这话虽然看上去很客气,实际上暗中却有讽刺之意,毕竟当年儒门分裂,马家父子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而老儒门全军覆没,有名的几个大儒全都死了,剩下的那些弟子,被新儒门一锅端了,这就是好说不好听。
马秀风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主,虽然心中颇为恼火,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和善的笑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出来一样。
他淡然的说:“萧城主何出此言?指教二字不敢当,这一次把大家请过来,是为了我们的生存,免得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宋晨光微微的笑着说:“马大儒这就危言耸听了吧,我们都是国之重臣,对国家社稷有功,而且手下重兵在握,身边高手如云。
绝对不是那些门派所能比拟,当然不会有倾覆之祸,说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车海喧如今凭借着自己的女儿,也是混的如鱼得水,毕竟女儿女婿和彭小帅关系密切,被划作是彭小帅阵营,谁都要想一想。
他在来之前,和自己的女儿通过气儿,虽然车婉玉看不上他,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终究血浓于水。
车婉玉暗中透露了一些消息,那就是彭小帅对于皇室不满,将来恐怕会有变数,一定要争取自保。
他对此心中戚戚然,如今听到马秀风的话,自然是高度的认可,连忙在一旁说:“这话倒也不尽然,大家都是一城之主。
也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而且自古就有兔死狐悲之说,我也不想看到大家出事,就给你们提个醒,世事多变啊!”
向美娇心中暗自凛然,这个女人一向都是居安思危,因为她是被惦记最多的,边一直都是危机四伏,所以这意识最强烈。
她虽然看不起车海喧,但是也知道对方女儿位置的特殊性,能够说出这种话来,肯定就是有内部消息。
她抛了一个媚眼说:“车城主有话干嘛不说清楚,莫非有什么不好说的?那晚上可以到小女子的房间,咱们两个慢慢谈。”
肖忠全是第一个从门派老大变成城主的人,有很多江湖习气并没有改掉,立刻就大声说:“这是说什么话?既然刚才车老哥,说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那有什么不能说。”
车海喧看到大家把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得意,以前没人看得起自己,现在可不一样了。
于是就趾高气扬的说:“那我也就不瞒着各位,前几天我女儿婉玉,去了一趟华龙岛,虽然没有见到彭小帅。
但是和九公主秉烛夜谈,也知道很多的消息,很多事情我不方便明说,总之各位要清楚,很多事情变化莫测。
尤其是前一段时间的海图争夺战,皇氏输的相当的惨,已经丢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谁知道他们在恼羞成怒之下,会干点什么出来。
说起来我倒是不怕,大不了就不当这个城主,我女儿的商会,现在也是日进斗金,富贵荣华自然不在话下。”
他说完还傲然的扫视了一圈,一副超然于上的样子,那些人虽然心中恼火,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儿女不如人家的争气。
马秀风暗中竖起大拇指,这家伙还真是神助攻,如今有了他这一番话,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说了。
他做出一副优雅的样子说:“车城主说的没错,大家其实也心中有数,对于皇室而言,我们这些城主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就算咱们忠心可嘉,恐怕对方也很难睡得着,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将心比心,如果换的是我们,睡榻之旁,同样不容他人安睡。”
大家一个个默然不语,知道这个老家伙说的没错,要想解决这种事情,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交出自己的权力。
不过这样可就是把刀交到人家的手上,自己失去了势力之后,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想怎么砍就怎么砍。
大家当然不会这么干,那就只有另外一条路,大家抱团取暖,形成一个势力联盟,整合自己的力量,让皇室投鼠忌器。
很多时候强大的力量,还能让自己高枕无忧,虽然说彼此合作之后,也许会丢掉一些东西,但也总比没命强。
沈星知笑眯眯的说:“马大儒的意思我明白,确实应当成立一个联盟,这样才能做到共进退,我是绝对的支持。
不过这蛇无头不行,联盟自然需要一个盟主,我觉得车城主德高望重,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不二之选,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