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以后娶了我的人将成为九五之尊的皇帝?
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因为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十二皇子)
若是赢了,我要跟奴兮说让她嫁给我。
可是,当我看见奴兮甚是得意地在我面前策马奔驰,我竟有些怔忡。
奴兮,除了不会刺绣外,这世上可还有能难住你的东西?
她转了一圈,到我面前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她笑吟吟地对我说:“十二皇子,我赢了。”我轻咳了咳:“奴兮,你不会真的要我学小狗叫吧?”“君子可是要言而有信的呦。”奴兮故意严肃地说。
她直直地盯着我,我知道无法反悔,又清了清嗓子,喉咙里试图出个“汪汪”的声音,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我有些窘迫地看着她。
她看了我的样子哈哈地笑:“十二皇子,你脸红了。”我尴尬地说:“我真的叫不出来。”她良久才停止了笑,自己一个翻身上了马,回头跟我说:“十二皇子,若是你能追得上我的话,我便不叫你学小狗叫啦。”待我反应过来时,奴兮已经跑出很远了。
我蹬上我的黑色骏马,抽了一下马鞭,马儿便飞地驰骋起来。
不一会儿,我离奴兮越来越近了。
她不时地回头看我,抽着马鞭越跑越快。
我笑了笑,自己紧跟着,一下子冲到她面前。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我揽着腰整个人携到了我的马上。
她吃惊地“呀”了一声,回头看我。
“我追到了。”说完也不待她挣扎,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纵着“黑风”飞奔起来。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
她在我的臂弯中,显得极乖顺,我能闻到她上那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奴兮,奴兮,你可否听到我心脏有力的搏动声……
你是我的宝物。
我们并排默默地走在草场上,黑白两匹马儿被牵在后面跟着。
奴兮低头迈着小步踩着脚下翠绿的小草。
突然,后面的马儿低声嘶叫了一声,我们都回过头去看,原来它们早已变得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了。
我说:“他喜欢她。”奴兮,你应该听得懂的。
她复又低下了头,低低地回了一句:“嗯。”我却无法从这句话中揣测她的意思,我看她却看不见她的表情。
今天的气氛有些沉闷,奴兮早早地就告辞了。
我叹了口气,却现扇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旁。
我略有吃惊地问:“扇雉,你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刚才的一幕她都看见了?
她却答非所问地说:“我也很想骑马的呀……十二皇子,你也带我骑一圈好吗?”我正想拒绝,却听见她又加了一句:“就像你带着奴兮那样……”原来她终究是看见了。我摇了摇头,歉意地说:“我不能。扇雉,对不起。”她浑身轻颤,喃喃地问道:“为什么?”我别过头去:“你不是她。”她的眼圈有些红,语气中甚至带有哭腔:“为什么?她有什么好?”“扇雉,你也是好女孩,可是……”她打断了我,大声地喊出来:“她有什么好!那样目中无人的人……”我愣住了,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温婉的扇雉,竟也会说出这样怨恨的话来。
是啊,我喜欢奴兮哪里呢?
是她那绝世无双的美貌吗?不是那样的,即便她变得丑了,我也要她。
我喜欢的是她整个人,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的咄咄逼人甚至是她的自私任性……
喜欢她的一切。
“扇雉,我希望你能幸福,但那个人不是我。你应该去找寻你真正的幸福……”我认真地和她说。
扇雉笑了,笑得有些凄惨。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我在六年前找到了我真正的幸福,可是你让这幸福没了……”我愧疚地再说了声对不起。
她没有回答,自己默默地转身离去。
(奴兮)我无法确定对十二皇子的心意,我只知道我们自小便是在一起的。
当然,我也来不及仔细思考与十二皇子的关系,因为权禹王要回来了。
纵然觉得时间那么难熬,但是终究是向前行走着的。
当权禹王第三封信到来时,他告诉我五天后便会抵达京城了。
于是,心中仿佛长着千万朵五颜六色的花儿,时不时地会绽放开来。
度日如年。
我总算能深切地体会这个词的含义了。
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了,明天他便要回来了。
我整天都坐立不安,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我怕我整晚会睡不着觉,幸好太后今晚举行晚宴才得以让我转移注意力。
在宴席上,我表面上依然是得体的举止,实际则心不在焉。
不知何时,我突然听见太后在上面笑着说:“扇雉也该到出嫁的年龄了。可有意中人?哀家会为你做主。”我惊讶地看向太后,复又望向姊,看见的是她摆出一副娇羞的神态。
她低头小声地说:“太后取笑扇雉了。”太后又笑了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是世间常事。哀家也就是你这么大的年龄就嫁给先皇了呢。你也不必一味娇羞,说说有没有你看上的王孙贵族,哀家定会好好地给你备一份嫁妆。”姊依然是羞涩的神态,眼神却是瞄向十二皇子的。
我在心中冷笑,果然。
然而,十二皇子目不斜视,只默默地喝酒。
我却听见姊说:“扇雉心仪权禹王已经多时,望太后成全。”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她刚才说了什么?
太后好像也有些吃惊,问已经跪在下面的姊:“扇雉,你想嫁给权禹王?”姊低头回答说:“是。”太后挑了挑眉:“四皇子允文允武,潇洒倜傥,的确易惹少女爱慕。你们郎才女貌倒也般配。只不过他已有正妃,扇雉你若是嫁过去恐怕只得做小了,这你也愿意吗?”姊轻声说:“扇雉愿意。听说权禹王这半年再未纳任何妃子,每夜独寝。扇雉希望能和他共结连理,安慰他丧母之痛。”太后动容连连点头:“真是好孩子,哀家没白疼你。就凭你这份心意,哀家今日就在这儿准了你。明日老四就回来了,给他一门好亲事,也好让他高兴高兴……”姊向太后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语调平静地说:“谢太后成全。”
待人群散尽,我拦住了姊。
“为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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