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布局(1 / 1)

第30章布局

被稀里糊涂赶出书房,顾淮笙心里挠痒痒似的简直好奇死了。奴儿那小孩儿,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惹得大哥如此暴躁?

顾淮笙抬手揉了揉鼻头,正打算去找奴儿仔细问问,就被小跑过来的元伯给截住了脚步。

“笙少爷。”元伯一手提拎着袍角,站定后慌忙放下抻平,这次弯腰行礼:“乔公子求见。”

“哦?”顾淮笙垂首低笑一声,旋即道:“快请,哦对了,乔公子就好那一口花酿,想来是得了口信,闻着味儿来了,我这就让人备酒菜,你且把人带我院里便是。”

“老奴省的,这就去。”元伯应罢,便转身疾步而去。

顾淮笙回到院子也没见到奴儿,就果壳儿一个人手捧腮帮坐在台阶上发愣。

“少爷!”见到顾淮笙回来,果壳儿立马精神站了起来。

“就你一人。”顾淮笙四下看了看:“奴儿呢?”

“秋三婶叫去帮忙了。”果壳儿道:“少爷找奴儿可是有事?奴才这就去把他叫来。”

“不用。”顾淮笙拾阶而上:“你去让人备些酒菜来。”

“少爷又要喝酒啊?”果壳儿张口就劝:“少爷,要不还是不要了吧,大少爷他……”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顾淮笙抬手就给了果壳儿脑门儿一敲:“若是怠慢了客人,我拿你是问!”

一听是待客,果壳儿这次闭嘴,去张罗起来。

“听闻顾兄珍藏了两坛上好花酿最是醇香,我这可是闻着味儿来的,顾兄可不能藏私啊!”果壳儿前脚才走,乔公子就被元伯领了过来,人还未进院子,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进门。

“乔仁义啊乔仁义,说你鼻子属狗的还真没冤枉你,我这就还没拿出来,你倒先闻着味儿了!”顾淮笙迎出去,看到久违的故友,脚步微顿,随即便笑了开来:“进来坐,酒菜一会儿就好,短不了你那一口。”

“哈哈!”乔仁义朗笑着抬手擂了顾淮笙左肩一拳,跟着顾淮笙就朝屋里走:“我就知道顾兄慷慨,定不会私藏美酒独自畅饮的。”

顾淮笙笑着摇了摇头,率先走到桌前,伸手示意:“随意啊。”

两人一掀袍摆在桌前相对坐了下来。

“我说顾兄……”乔仁义看了看门外,微微倾身:“你跟烎王怎么回事?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说你缠着烎王搞断袖的事,这些是恶意中伤还是真有此事?”

“你猜。”顾淮笙右手食指抚过桌边,笑得混不正经。

乔仁义立马翻白眼,将那点冒头的八卦心思果断掐死在萌芽状态:“那我还是不猜了,假亦真来真亦假,左右不过是你**y**q**z**w**5**c**o**m**顾大人的事,我操个什么闲心呢!”

顾淮笙但笑不语。

“酒菜怎么还不来?”顾淮笙不语,乔仁义也不觉尴尬,自得其乐的歪坐着四下打量。

“来了。”话音未落,果壳儿就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放下后看了一眼顾淮笙,才躬身退到一边:“乔公子,我家少爷身体不太好,不能喝多,今儿个刚跟烎王喝过一遭,您且看着他点,别让他贪杯。”

“呵,呵呵呵……”乔仁义乜斜一眼果壳儿,冲顾淮笙玩味挑眉:“顾兄,你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啊?”

顾淮笙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也不招呼,便自己拿起筷子吃起菜来,至于酒,却是没有再喝的意思。

果壳儿看着放心,这才退了出去。

他刚离开,乔仁义便起身过去关上了房门。走回去坐下,脸上的玩世不恭就已然收敛了起来。

顾淮笙筷子没有放下,只是动作却慢了下来。

乔仁义将一个木匣推向顾淮笙:“顾兄,东西都在这里了。”

顾淮笙扫了眼木匣,这才放下筷子,伸手给扒拉到面前,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一本花名册来。

“本来这东西是要交到盈盈姑娘那边的,但我想着兹事体大,怕出纰漏,就给截了下来。”乔仁义倒酒:“左右我不过一介商人,与顾兄又是他乡旧故,我啊,就是了蹭酒喝,顺带攀攀关系,行个方便。”放下酒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才问:“这名单上的大多是烎王父亲旧党,你搞这个,莫非……”

“当然不是。”顾淮笙打断乔仁义:“搞这个,自然是为了把烎王从这里边摘出去,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总归受牵连是免不了的,我原本也没想着要做点什么,不过,舍不得。”

“不是……”乔仁义被顾淮笙的话给惊到了:“你跟,你跟烎王,是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顾淮笙一边翻看着花名册核对一边道:“我跟烎王八字还没一撇呢,目前啊,还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嗐,人生艰难啊!”乔仁义有些无语,但见顾淮笙不像玩笑,又不觉蹙眉:“顾兄,你当真喜好男人啊?”

“放心,肯定对你没兴趣的。”顾淮笙已经将名册给看完了,勾勾嘴角,将其收了起来。

乔仁义撇嘴:“那可真谢谢你顾大人放过了。”随后又拿出一沓银票推过去:“此乃这一季的分红,最近盐运司那边风声紧,走货不是很顺利,如果能拿下漕运一块,那……”

顾淮笙点了点头,将银票收了起来:“既然风声紧,那就暂停一段吧,等我消息。”

乔仁义扫了眼木匣子:“妥。”

“别光顾着说话。”顾淮笙将东西收起后,便再次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还不忘招呼乔仁义:“吃菜喝酒,我这花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蹭的,趁着机会,可劲儿的喝。”

乔仁义嗤了一声,倒也不给顾淮笙客气,边喝边吃的自在,不过看了眼对面空空的酒杯**y**q**z**w**5**c**o**m**,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真不喝?”

“不喝。”顾淮笙摇头:“今儿又是寿宴又是花酒的,还跟烎王喝了一场,好像有点醉了,头晕。”

“我看你精神好的很。”乔仁义倒也没再劝酒,只管自斟自饮。

“那也没到舌头打结神志不清的地步。”顾淮笙道。

乔仁义的确是个好酒的,且还是个少有的海量,说是来蹭酒还真不待虚的。菜没吃多少,酒却是喝了个一滴不剩,就算是这样,离开的时候也脚步稳当,连晃荡都不带晃荡一下的。

“这乔公子可真能喝。”果壳儿收拾的时候看到空掉的酒坛,也忍不住吐槽:“还真是来蹭酒的,原本还以为是说笑的呢!”

“果壳儿。”顾淮笙正拿着东西朝里间走,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训斥:“不可胡言。”

“哦。”果壳儿吐了吐舌:“知道了少爷。”

顾淮笙摇了摇头,方才朝里间走去。直到走到屏风后停下,才扬了扬手里的木匣子。

“出来吧。”顾淮笙转身走到床沿坐了下来:“你是云夜还是云墨?或者都在?”

话音刚落,云墨就推窗跳进了屋。

顾淮笙看到人勾了勾嘴角,把木匣递过去:“把这个给烎王带去,让他明日早朝上用,涉事之人一个不保,不留。”

云墨也不问,接过匣子往怀里一藏,冲顾淮笙抱了抱拳,便麻利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几乎是他前脚跳出去,顾淮笙后脚过去看,人已经没了影。

“动作还真快。”伸了个懒腰,顾淮笙扬声喊道:“备热水,沐浴!”

“就来!”门外,想起果壳儿的应和声。

……

入夜,顾淮笙正睡的香甜,就被被窝里突然探进的手给惊醒了过来,睁眼借着月光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床沿坐着的,那黑糊糊一坨的是赵越。

“烎王,您怎么来了?”顾淮笙坐起身来,怎么看赵越怎么稀奇:“难得啊,烎王也学会夜来私会了,说吧,您坐这看了臣多久呢?”

“我来是有正经事要与你谈。”赵越眼神不闪不避,直直地看着黑暗阴影中的顾淮笙,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木匣递出来:“这个是什么?”

“王爷没看?”顾淮笙纳闷儿。

“看了。”赵越道。

顾淮笙纵肩:“那您还问我,花名册该是看得懂吧?”

“自然。”顿了顿,赵越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所谓何事?”

“这些都是春闱舞弊收受贿赂的证据,录入很全,不止涉事人员名单,便是连金额数目都一清二楚。”顾淮笙靠着床头:“王爷只需明日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出面当众揭发即可。”

“这些,都是父……”

“正是因为这些人曾经是你父亲的拥趸者,才更该由你连揭发,这样才能完全把自己给拆出去。”顾淮笙偏头看着赵越:“而这件事,也只能由您来激发,换了任何人都不行,这事迟早会爆出来,所以,不想被牵连,就得先下手为强,而您亲口揭发,看似断自己人脉后路,实则是让那位放心。”

赵越沉眸静等下文。

“这只是一步。”顾淮笙接着道:“而后手,就交给我,六部洗牌,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契机,只有经过咱们的手亲自布局,才是真正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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