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望一眼,点点头,江山道:“三日前,我等兄弟四人在庐州喝酒,一个白衣男子给了我们一封信,信中说我们四人的家人在他们手上,如果听从他们的指示办,就平安无事。
随后拿出我等家人的随身物品,我四人不得不信,这才做出拦截赵王府之事。实是为家人安危,才做出此事,小人句句属实,还请公子宽恕!”
王道一听,也知四人是迫不得已。
道:“你等四人庄园离此多远,对方要求多长时间把郡主交给他们?”
江山道:“庐州府辖下白云山旁风云山庄,离此两百余里,快马半日可达。对方要求明日午时前把人交给他们,地点在寿县城外。”
现在四人都受了伤,需要将养几日。
王道安排卫一调人,分别赶去寿县约定地点和风云山庄,伺机救出四人家眷,四人自是感激不尽。
心里暗叹:百宝阁果然名不虚传,仁义非常。
卫一等人连夜赶到白云山风云山庄,因为是夜里,也没有发现异常。
天亮后,庄园大门处也没人走动,卫一猜测庄内人员估计被看押住了,潜行至庄内一看,所有人都被锁在后院中,后院门口有三人在看管着。
卫队三人五十步开外弩箭齐发,三人猝不及防就被射穿在地。拿下三人,打开院门救出众妇人小孩。
才知原先有十一二人,为首之人瘦长身材、留着连鬓胡须,说话口音有点怪,不像中原人士,昨晚他们已经走了。
审问三人得知,他们也就是庐州府的泼皮,有个穿白衣的人给他们银子,让来这里看管人员,三天到期就可以回城。
他们是拿钱干活,啥也不知道。得知没人受到伤害,卫一安排卫队人员留守几日,他赶回大王庄汇报。
寿县约定地点,北城外淮河边渡口,一艘平底船停在那里,一个穿白衣的男子正和一瘦高男子说话。
卫七一行十五人自上游驾一带顶棚的货船慢慢靠近渡口,在尚有三十米处,众弩齐发,船头两人和船上甲板上众人一起中箭。
这时货船靠**底船,卫七喝道:“船上之人立马出仓投降,数到三个数不出来,就放火箭了。”
一回儿,又有四人出仓了。卫一示意卫队上前绑上,一共十三人,有一个是开船的。
卫七一挥手,全部带走。
尼玛原以为都是高手,却是一帮软蛋。
为首之人吃惊不已,这次安排的天衣无缝,去赵王府放火杀人,不小心烧死了王妃和众家仆,只逃了郡主和两个护卫。
天威大将军派来的军中高手也在王府中折了,不得已以家人威胁风云四侠去拿郡主,却等来了这帮杀神。
这帮人出手果断,行动如一,令行禁止,很有一番军人作风,难道是赵王派来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边疆了?
不可能啊,飞也来不及啊,百思不得其解。押解的卫队成员也不说话,闷头赶路,傍晚时分回到大王庄。
卫一回报,风云四侠四人得知家人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多时卫七带人压着众人来到,四人一见白衣男子,心知找到正主了,对王道的力量又有了新的认识。
将人分开审问,白衣男子是庐州府人,落地秀才,多年科考无望,去西部边疆游历,不小心被大夏国游骑抓住。
大夏天威大将军野利鬼忠得知这个叫姚五郎读书人来自赵王的家乡金陵,想多知道赵王的一些事,所谓知己知彼。
他和赵王在横山一线对峙多年,没占得半点便宜,年年耗费粮草众多,不得寸进。
和姚五郎一番问答后,威逼利诱书生加入将军府,一起筹划了半月,派手下回族将军马云龙带人执行这次任务。
千里奔波,主要目的就是抓住赵王家人,威逼赵王退兵,最起码也能乱了赵王的方寸。
要知道赵王多年镇守边疆,家中只有一个王妃、一位郡主,常年不能陪伴在家人身边,本来就有愧疚之心,再拿她们的性命相威胁,很可能就能功成。
姚五郎的投敌,让这次的偷袭差点就成功了,谁知赵王妃性格刚烈,在受到威胁时投火自尽。
而郡主也被府中昆仑二老救走。这时调人已经来不及了,姚五郎又心生一计,威胁风云四侠出手,却又被王道破坏。
似乎冥冥中自有感知,不让坏人得逞。
一切缘由都已清楚,王道示意对待异族敌人自不会手软,而姚五郎死的最惨,是被昆仑二老和风云四侠砍去四肢,慢慢流血而死。
郡主大仇得报,对王道的观感好了很多。
觉得这是个无所不能的怪人,虽然看人的时候有点色眯眯的,让人不由自主地脸红,但他的家真的太舒服了。
赵飞雪的名字第二天就被环儿问到了,环儿自是一切都听王道的。
他一个中年大叔,原本没有那么容易动心,就是这小妞太稀罕人了。
古典女装加洋娃娃,还是活的,受不了!受不了!
这天,苏童和风云四侠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风云四侠告辞离开,说回去安顿好家人,就来跟着王道做事。
王道见四人也是性情中人,加上也没有啥恶迹流出,也就愉快的答应了,虽然只是二流高手,也是高手啊!
莫古和苏童现如今也不知是何打算的,小郡主主仆两人在此简直是乐不思蜀了。
有时环儿带她们出去转转,看看这么多人开开心心的忙着活计,似乎干活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吃饭时更是像过年一样开心,似乎吃的是山珍海味一般,孩子们下了学堂,也帮着干活,能得到饼干糖果就更高兴了。
战二、战三还会带着孩子站操、跑步,做得好的就有奖励,孩子们可愿意了。
这边的世界似乎和别处不同,大家不愁吃喝,最穷的最老的都能吃饱饭,有人照顾,真是一个平民的大乐园。
这些善堂分流来的人,原先都是挣扎在社会最底层,如此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