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知晓真相对条野的打击很大,这是肉眼可见的。此时他正窝在自己办公室用来休憩的长沙发上,脑袋枕着香取遥的膝盖,脸贴着他的肚子,两腿蜷缩起来。

香取遥带来的便当盒被福地收走了,他一手放在条野的头发上,一手放在他的后背,轻轻的抚摸着,那动作很轻柔,眉眼温润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垂着眼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条野。

他们难得有这么宁静的时光,觉得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外人所不知道的是,香取遥的性格其实跟条野有相似之处,这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信,然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两个同样倔强不服输的灵魂,之前就因为谁先付出感情,谁的感情比较深而开始了长达4年的争夺战,到最后还是没有分辨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各退一步的走到现在,过上了岁月静好的生活。

香取遥能够很轻易的对别人说出喜欢,只是喜欢的成分里有多少分真,很难分辨。条野不是会把喜欢和爱轻易挂在嘴边的人,他更喜欢悄悄的将之藏在心里,认为只要自己知道就行。

到了现在,两个人已经能够很轻易对彼此坦诚自己的情感。香取遥知道条野现在心情有多少失落,内心有多波荡起伏,他只是不说,给予对方作为恋人的特权,让他尽情的撒娇,给足时间平复现在的心情。

他扫过这个办公室,非常普通的办公室。一些必要的家具,还有两面墙整齐摆放着深奥书籍的书架,角落里堆放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仪器设备,说不定还有暗门或者被隐藏起来的保险柜之类的东西。

总体的色调是清雅浅淡,窗帘拉紧,一室昏暗,中央空调和空气净化器的出口嗡嗡的细响,让空气流通的同时室温保持在26度的恒温。

“小菊睡了吗?”香取遥问。

贴着他肚子的人,呼吸均匀,吐息拍打在单薄的衣物上,肚子微微有些发痒。香取遥不知道条野现在思索着什么,脑海里承受着什么样的狂风暴雨,计较着各种得失。

“如果是队长的话……会很麻烦。”良久,条野低声的说出这句话。会让他说出‘麻烦’两个人,可见是多么棘手。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作为猎犬的队长若是和那种事挂钩,以他在国家和国际上的威望,势必会引发一次持续性长久的地震式连锁反应。”

条野的话很委婉,别人听不出来,香取遥听出来了。是在委婉的质疑着他的异能力的作用时限。他不能分辨队长这种所谓的‘好’能够持续多长时间,会不会哪一天又冒出危害社会的想法。

他是从军校中被提拔进军警,由福地樱痴亲自选拔加入猎犬,手把手将他从稚嫩的新兵苗子培养成现在合格的猎犬,期间付出多少努力尚且不论,更重要的是他与福地的关系,说是半个师父也不为过。

条野虽然有些让人诟病的坏习惯,但他对国家的忠诚毋庸置疑。而福地背叛了国家,这件事不是短时间内能够释怀的。

“一切证据都被销毁了。”条野咕哝着。若是他早一点知道这件事的话,还能找出一些定罪的证据,有些事情不能因为福地不做了,就能够当做没发生过。

死去之人的冤魂不会因为刽子手浪子回头就能够平息。自然,条野不是那种正义感强到要为所有冤魂讨回公道之人,即便是末广铁肠也不会存在着这种幼稚的心思。

行走在黑白交界的猎犬,见识过太多人性的复杂面,他们也曾经因为各种理由释放了抓捕到手的犯人,他们是军人,不是法院,即便是法院都存在着各种利益纠葛,更何况是作为国家的刀的猎犬。

只是叛国这一条,是无法退让的。福地樱痴一定早就销毁了所有的证据,清清白白,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是无法将对方送上军事法庭。

“小菊?”

“让我缓一下。”

条野在他肚皮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的气味有助于我静下心思考。”

“我可是记得某个人一直说我身上的味道很臭。”

“都这个时候了,怜惜一下我吧。你的男人现在可是在伤心着哦,心脏受到了重击,信念都在摇摆着。算了,这种话你是无法理解的,因为香香没有这种烦恼。”

香取遥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有时候条野也会奇怪他为什么能够笑得那么开朗,人缘那么好,这个小骗子可不是什么善人。

同理心、情感共鸣这种东西在香取遥身上是不存在的。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事情,你去问他的话,只会看到他茫然的表情。

若是想要让对方产生同情的话,得用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去比喻,才能搞明白。

“不,这种感觉……恩,或多或少是明白的。”香取遥低下头,看着条野转过脸对着他,鼻子蹭了蹭他的眉心,柔软的双唇印在他冰凉的嘴唇上。

条野扯了扯嘴角,揶揄的说:“哦?难道是因为心疼我?”

“是很心疼啊。小菊看上去像是枯萎了一样。”香取遥认真的说,“现在要是跟你doi的话你表现一定会糟糕到让我想把你一脚踹下沙发。”

“……这里好歹是我的办公室,偶尔副长会突然闯进来。”竟然不是chuang而是沙发吗?!香香你脑子里除了颜色之外就不能有其他的东西吗?

香取遥:不能~还没睡够呢~~

“小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异能力的名字。”

“没有。”他也很好奇,只是没问。

“名字叫完美世界。”香取遥抿唇,“听起来是很高大上是吧,是能够带来幸福的异能吧。”

“不是。”条野下意识的就否定了。“世界和人是一样的,因为不完美才突出个性和特别,错综复杂的思想相互影响而深远的扎根,若是相同的个体带来的只会是一潭死水,离毁灭也不远。”

条野的回答在香取遥的预料之中,他动情的看着他的脸,视线从他光洁的额头到挺立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双唇,线条流畅的下巴,白皙的脖颈再一路往下,最后偏移到他的假发。

“别想,不会让你看到的。”条野适时的按住了他那双想要作乱的手。

“我以为你刚才那番话是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

“那也要等我真的长出头发来再说。”

“我就看看,我不弹。”

“你竟然想弹!!!”条野猛地坐起身来,将人压在了沙发背上,他扯着自己的军装领口,两颗纽扣咕噜噜的掉在了沙发下的木制地板上。“决定了,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他可是从昨天晚上忍到现在!就算表现得不好这个小骗子也必须忍耐。

香取遥歪了歪嘴,哼哼唧唧的凑过去和他接吻,舌头交缠着发出露骨的声响,考虑到这里是条野工作的地方,竟然有一种别样的背德感。他的身体迅速的升温,条野克制着不要弄疼他,气息充斥在鼻尖,身上热得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

在城池被攻陷的时刻,香取遥挣扎着爬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慢吞吞的摇曳着,轻声的说道:“小菊…知道为什么我从不跟你说父母的事情吗?”他拉起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急急的咬了一口,止住了到口的尖叫声。

条野用短促的鼻音表示自己有在听,他挺享受这种慢吞吞的节奏。

“一般人听到…呼……为了不成为儿子的负担而自杀骗保,双双赴死的事情……会觉得他们一定很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吧……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双手捧着条野的脸,汗湿的额头顶着对方的眉骨。“香取遥……不是在期待中生下来的爱情结晶,而是一个不得不诞生的负担。”

在香取遥父母的那个时代,正是日本因为战乱损失大量人口,急切需要有大量新生儿来填补空缺的时候,政府利用各种宣传、物资补贴和大义的名头鼓励夫妇生育。甚至还降低了结婚的最低年龄,最低的时候女性12岁、男性14岁就可以组成家庭。

多年无子的香取夫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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