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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洲一走两个多月,回来之后本该去探望一下邓历等人的,然而最终出行计划并没有达成。
向辰又喝醉了。
自从上次中秋家宴,向辰醉酒无事,糊里糊涂出了个柜,差点坑死自己和许恒洲之后,他就吸取了教训,再也没有喝过酒。
但是昨晚,他低估了酒心巧克力的威力,吃糖吃着吃着就醉了,等许恒洲发现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一头栽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颈凑过来,带着甜香和酒气的吻扑头盖脸落下来,亲了许恒洲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对于许恒洲来说,当然是乐意之至的,向辰喝醉之后的反应很有意思,上次因为突发状况,他没来得及细细品玩,这次肯定不会错过。
向辰喝醉之后听话极了,许恒洲说什么他都乖乖点头,然后照做,因为反应慢,有时候会愣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动作,偏偏做什么都十分认真的样子,透着几分呆萌。
许恒洲心里喜欢得不行,亲亲抱抱少不了,故意逗向辰,让他说些平日绝不肯说的好听话,向辰一字字重复,许恒洲听得眉开眼笑。
半夜起来谈天,还做了羞羞的事,加上点儿微醺的醉意,向辰再一次一觉睡到中午。
偏偏他醒来之后,慢慢回忆起自己醉酒后的记忆,瞬间把头埋进枕头里,恨不得自己能失忆。
许恒洲推开卧室门,就见到向辰像只小鸵鸟一样把自己团在被子里,他过去拉拉被子,声音里满含笑意:“起床啦,太阳要晒屁股了。”
向辰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被子里传来:“我盖着被子,它晒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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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洲被逗得笑出声:“今天周一,不用上课吗?”
向辰从床上一蹦而起:“几点了?”
“十一点多,来得及。”许恒洲便说边帮向辰把衣服拿过来让他换上。
向辰的课表他很清楚,向辰的课集中在周二三四,周一周五反而比较轻松,周一只下午有一节课,周五是上午一节下午一节。
向辰边穿衣服边小声嘟囔起来:“那个糖太骗人了,哪有酒心巧克力里面的酒醉人的,我小时候吃的就一点儿都不会醉。”
许恒洲抿唇忍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附和着向辰点头:“对,他们国家的酒都很烈,糖果里面的酒酒劲也很大。”
其实哪怕邻国多烈酒,但酒心巧克力里酒水能烈到哪里去,只是向辰本身酒量就差,才会吃糖吃到醉倒。偏偏他还吃了那么多,不醉才奇怪了。
不过也不能怪向辰,就像他说的,小时候吃过酒心巧克力,从来没醉过,不至于长大了反而酒量变差了吧。
这是因为他小时候吃到酒心巧克力,大都质量非常一般。他妈还活着的时候,虽然有糖吃,但是他妈不会给那么小的孩子吃含酒精的糖果。
等他妈没了,很多时候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后来到了外婆家,吃到糖的机会很少,除了街坊邻居结婚给的喜糖,或者过年给人拜年送的糖果,向辰很少有机会吃糖。
外公外婆家里条件差,周边的邻居条件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买的糖,都是那种散称的糖果。巧克力算里面高级的,但是远没有许恒洲给他的好吃,巧克力都是甜到发腻的那种,口感也很差,有时候能吃到里面细碎的颗粒物,当然不是什么坚果仁,而是没化开的什么合成物。
至于里面的酒心,多半是糖水,有的沾点酒味,有的干脆就直接是糖水,这样的酒心巧克力能吃醉才怪了。
许恒洲不知道这些事,他趁着向辰穿衣服腾不开手,笑眯眯凑过去偷了个吻。
向辰一边偏头躲避一边拧眉道:“没刷牙呢。”
“酒心巧克力味的。”许恒洲笑道。
向辰斜他一眼,许恒洲举手投降:“好好好,不提了,去洗漱然后出来吃饭。”
下午向辰有课,本来的出行拜访计划就被搁浅了,而且他接下来几天都很忙,尤其是周二周三,几乎每天都有两三节课,所以只能等下个周末。
不过覃老师跟他在一个学校,见面很方便,向辰干脆跟覃老师说了一声,抽了个下午课少的时候,跟许恒洲约好一起去覃老师家吃饭。
许恒洲带回来的一个大编织毯覃老师很喜欢,拿过去就用上了,还有围巾什么的,现在用不着了,但也好好收着,准备等天冷的时候拿出来用。
之后又陆续拜访了邓历何远峰等人,邓历那边送的吃食比较多,他也就好这一口了,跟向辰坐在一起,两人一起抢一块奶干,年纪越大反而越像小孩子。
李老那送了些好酒,他跟宋文彬一样,没事喜欢喝点儿,但都比较克制。李老是因为年纪大了不敢多喝,平时只被家里人允许偶尔喝一两杯。
宋文彬是怕喝酒误事,他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也不喜欢放纵自己,所以哪怕喜欢,也只是吃饭的时候倒一点儿。
因为有小平安在,所以吃食什么也没少送,小姑娘已经上初中了,是个大姑娘了,穿着小裙子扎着小辫子乍一看文文静静的,但是看到好吃的两眼亮晶晶的样子依旧跟小时候一样。
至于何远峰和顾云之那边,许恒洲反而送了些其他的,那些宝石送了一些过去,还有就是向辰很喜欢的手表,特意挑了他觉得好的给顾云之拿去。
不是许恒洲不愿意把这些贵重的东西送给其他人,而是本来他送礼物看得就不是价值。而且李老他们位高权重的,他送这些东西反而说不清楚。
他准备让人做些不显眼的首饰,以后给钟萍等人,总比直接送石头好。
在顾云之家里,向辰给顾云之看完手表就开始告状,他说记仇那是真记,那个搞事的罗翻译他还没忘呢。
要不是中间许恒洲回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第二天就该过来找顾云之告状了,毕竟在家也没事做,还不如打打脸吃吃瓜。
不过现在说也不迟,总不会让那个罗翻译落着好的。
顾云之听他说完,也是十分气愤,虽然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但顾云之本质上还是非常爱国的。
他家做外交工作,也没少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事,知道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但是再次听见,依旧忍不住的生气。
“这件事交给我,绝对让那个姓罗的得偿所愿。”顾云之难得地黑着脸,几乎咬着牙说出最后四个字,大包大揽把事情接了过去。
他都这样说了,向辰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直接把这事扔到脑后,只等顾云之这边有了结果,他听听就好。
许恒洲回来没休息几天,就开始工作了,他虽然不是工作狂,但也不愿意大把时间空闲着。如果有向辰陪着还好,总不会无聊,偏偏向辰有正经工作,搞得他好像个无业游民似的。
其实两年前他毕业的时候,学校分配的职位非常好,一进去就是个实权小领导,干上几年,保准能升。
只是他自家人的事自家清楚,他不喜欢在体制内的做事,觉得束手束脚,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所以他拒绝了学校分配的工作,选择当一个老教授眼中的无业游民。他的几个老师简直是痛心疾首,搞不懂自己这个学生是吃错什么药了。
其实许恒洲还真没闲着,他这几年除了把原先的电器店发展成首都最大的电器商场,还在南边开拓了一些产业。
国家的政策往往会对一个地方的经济产生巨大影响,比如经济特区的设立,许恒洲只是拿钱过去买了几间破破烂烂几乎风一吹就要倒的屋子,一转手赚的钱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除此之外,他还买了很多地,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他的地价几乎是翻了倍的涨,许恒洲看着差不多了,出手一部分,自己留下一部分用来开工厂盖大楼建公司。
这些都是许恒洲自己鼓捣的固定产,暂时不用管,只用等它不断生小钱钱就够了。
除此之外,许恒洲还打算在首都的房地产上插一手,这个行业实在太赚钱了,而且未来的几十年,都跟聚宝盆一样能为许恒洲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所以当某天向辰下班回来,看到许恒洲拿着图纸问他,想不想在新开的商场里开家新店的时候,向辰愣住了。
“商场?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向辰疑惑道。
许恒洲扬扬手里的图纸:“这,我买了块儿地,打算建个商场。”
向辰睁大眼睛,咕咚咽了口口水,所以许恒洲现在是要把他的空间复制出来了吗?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许恒洲摇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矜傲:“现在当然不行,目前的各项条件都没办法达到那个程度,只能算个小商场吧,算不得什么。”
他空间里的那个商场,花了他极大的精力,不管从规模还是档次,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商场,哪是现在这个试水的小玩意儿能比的。
不过虽然只是个过渡用的小商场,以后注定会重建,许恒洲也没有敷衍了事,而是仔细做了策划,甚至图纸都有他很大一部分功劳。
他有经验,随便说点什么,都让设计团队如获至宝灵光激发,个个觉得要建一个了不得的大商场。
向辰不了解情况,想想现在的经济现状,确实跟后世没得比,以为许恒洲说的是真的,大概就是后世那种小超市的级别?
所以他转眼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