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眼底添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光。
司颜:“什么办法!”她赶忙追问。
司老爷子她虽接触的不多,但在原身的记忆里,不得不说司老爷子对她是真的好。
每次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掏心窝的对她好,这种好,哪怕是司颜见了也难免觉得有有些艳羡。
她虽是司家继承人,可因为家族的原因,哪怕她忙里偷闲回到家中,虽是有老爷子的关心,可更多的还是对人世间那些妖物行踪的询问。
爷爷关心她,但更关心人世间的事情。
妖物行踪的最新动态也是家族族人所关心的。
司家人更多的是大爱。
司老爷子对她毫无杂质的关心,哪怕相处不多,却让司颜还是打心底添了几分不舍。
如今又听到祁斯年说能够有办法帮助司老爷子,司颜按捺不住心底的希翼。
祁斯年眸光微闪,在司颜希翼的目光下,他又凑近了些,突然笑道,“这么想知道?”
司颜:“!!”她瞪了一眼祁斯年,“你…”
她‘哼’了一声,偏头故意不理他,“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狗男人,又想耍她。
司颜心底小人气冲冲,盘算着该怎么找个机会把他‘痛扁一顿’。
男人低笑一声,“好好好,不逗你了。”他对女孩道。
“不过,想要解决司老爷子这件事,还是要带你去见一见阎王。”他道。
司颜:“……”听到这,司颜心里头不免有了几分猜想,但是这个念头刚起,她又觉得有些太过荒谬。
她虽是司家人,也与地府的人有几分交情。
阎王她虽是没见过,但也听说过他的事迹,可如今在男人的口中,见阎王也不过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为什么非要去见阎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总不至于,要让他更改爷爷的大限吧。”
祁斯年挑了下眉,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她的话,“原来颜颜知道。”
司颜:“……”她不想知道。
见阎王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想去见。
不过…
只有这一个办法的吗,地府她也是去过,那里实在是让司颜没有好感。
阴森恐怖的阴风,总是无孔不入,她不过是在地府待了短短片刻,那彻骨的阴风,就让司颜至今也难以忘却。
除去那冷入骨髓的阴风外,还有…司颜不知想起了什么,默默吞咽了一下,在她的记忆力,她在地府,就没有见过一个完完整整的…鬼?
好吧,实在是因为地府的鬼太过太骇人。
不说别的,单单只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他们,司颜自诩胆子也算是够大的了,但自从那次跟着爷爷一起去过地府后,司颜惨白着脸,头一回觉得她的胆子原来这么小。
如果不是必然,地府那个‘鬼’地方,她是万万不想再踏进去。
但…祁斯年都这么说了…
司颜皱起了眉头,有些纠结,她仰着头,又一次问,“必须要去吗?”
祁斯年在女孩近乎祈求的目光下,微微点点头。
找阎王修改一个人的大限,这种事哪怕是他,也还真是必须要亲自去地狱走一趟。
司颜皱紧了眉头,最后还是无奈的撇撇嘴,闷声应了声好。
她虽是不想去,但既然必须要去,那她肯定也不能去。
司老爷子的事,明明有解决的方案,她又怎么能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去试一试呢。
司颜这边刚电话,拉着祁斯年的手还想多问两句,恰在此时,一直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终于有了动静。
司颜眼睛微亮,她急急走了过来,有些急,哪怕极力克制,语气还是隐隐染上了几分颤意。
“医生,我爷爷他…”后面的话,司颜没敢说出口,但在场人都懂。
在司颜希翼的目光下,医生长吐一口气,摘掉了口罩,眉眼还有着没能褪去的疲惫,“手术很成功……”
这话一出,司颜面上一喜,哪怕对这件事心底大概有了猜测,可这一切都没有在听到医生的亲口回答后要来的让人放心。
虽然说她跟祁斯年刚才已经忽悠走了黑白无常,但这一切都不如等医生出面,将尘埃落定的事情说出来,更让人放心。
司颜心里头一直悬着的那根弦可算是松了下来,她靠在男人怀里,看着医生的目光带着几分试探,“医生,那我能进去看看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病人需要安静,尽可能的这段时间让病人好生休养,尽量不要打扰到他。”
司颜闻此并没有在强制要求,等医生离开后,司颜深深看了一眼手术室,“我有件事要找张院长问清楚。”
“我陪你。”祁斯年道。
司颜要问什么,祁斯年心里头摸得门清,所以在司颜进了张院长办公室后,祁斯年并没有跟着进去。
他走进了走廊的尽头,掏出手机给周特助打了电话。
[总裁。]
“司正南在哪?”
周特助:[……]太突然了,他不知道,这事太难为人了。
没等到回答,祁斯年似是想起什么,他没再追问,而是又道了一句,“半个小时,让他到a市医院。”
周特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总裁给的任务越来越难完成了。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总裁,那应该用什么借口…]
祁斯年好心给了提示:“司老爷子重病。”
这话一出,周特助恍然,他收了内心的疑问,忙应,[好的总裁。]
挂了电话后,周特助赶忙安排人去找司老爷子的事,又着人将消息送到了司正南面前。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司颜刚巧从张院长办公室走出。
身后还跟着张院长。
张院长老爷子也是长叹一声,无奈道:“颜丫头呀,你也别怪她们,这有些事啊…”
“也确有此事是吧。”司颜似笑非笑的接过了张院长的话。
是啊,张院长说的对,那些的的确确是确实发生的事,这个的的确确是司颜无法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