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这话不假,她虽是犹豫,也纠结过,祁斯年如果真的强制要求她去领证结婚,她又会如何。
毕竟二人实力差距这么大,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祁斯年的眼中,弄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样强大的人,他明明又更好的选择,又何必非要选择她呢。
司颜的话,祁斯年给了她答案。
“网上的那些言论,我可以安排人解决。”
“司家人放弃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
“我不会选择别人,我只会选择你。”
“在我面前,你从都不需要妄自菲薄,因为…司颜,与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嗓音微沉,那双幽暗的眸底,满是认真的神色。
再者,他这般身份,又何须再说出什么谎话来欺骗她呢。
司颜微微红了眼,她忍不住伸开手臂,一开口嗓音娇娇软软,“祁斯年…”她喊道。
男人没应,只是眸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似是等着她的下话。
“抱~~”
闻言,男人紧皱的眉峰终于得以舒展,他紧抿的薄唇也跟着微微扬起,重新拾起了笑意。
明明某人心底已经乐开了话,偏生面上还故意装作不悦的样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娇气。”
司颜才不怕他,她哼唧一声,见男人不动,她索性直接跑到了他的怀里,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身,就像是他将她抱着的一样。
司颜抬手搂住男人的脖颈,身高的差距促使司颜不得不踮起脚尖,她本是想在男人侧脸落下一吻,不想男人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配合的低下头。
吻上了他的唇。
司颜:“!”小姑娘的脸迅速染红,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我…你,是你先低头的,这,这不是我的本意!”
祁斯年挑了下眉,笑的格外邪气,“嗯,不是颜颜的本意。”
司颜松了一口气,不想男人下一句却是,“但是我的本意。”
司颜:“!!”狗男人真会撩呜呜呜。
她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倒也没再继续反驳。
其实司颜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郑重的承诺,她想的是,只要祁斯年能够开口,哪怕是说句谎话去骗她,她也愿意。
愿意为了那微乎其微,几近接近于零的可能而朝他奔去。
祁斯年啊,他真是个狗男人。
如果不是司颜知道自己的身体没事,她都要怀疑狗男人是不是在她身上偷偷摸摸下了蛊。
不然,为什么两人明明才见了这么短的时间,司颜却又觉得,与她而言,她跟祁斯年的相遇,毫不夸张的说,都要让她因为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
也许,从一出生开始,她的未来就注定了有祁斯年的存在。
不然,为什么她会这么快,就对他多了几分异样的感受呢,甚至这种感受,她好像…还不讨厌。
她从未想过要去谈一场恋爱,尤其是主动权不在她手上的那种,可当恋爱对象是祁斯年时,司颜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有点心动了。
是他的话,好像哪怕最后输了个遍体鳞伤…她也不怕。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应跟祁斯年在一起,这一场不同常人的恋爱,到最后究竟能不能是一场永不散场的恋爱,连司颜自己都说不明确。
毕竟,又多少人从一开始的相互喜欢,到最后的相看两厌。
连那种互相爱慕的爱情到最后都走不到一起,那司颜她又凭什么会觉得,从一开始,他们俩中,都没有付出彼此真心的恋爱,能够走的更远呢。
但…
当鼻尖充斥着她所熟悉的香草清香时,司颜又觉得,未来的结果,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起码,能够珍惜当下就够了。
司颜所想的一直都不多,她想要的只是当下,对未来那些不能掌握的事情,司卿从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重要,毕竟这人世间,要的就是清醒。
未来,那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就像哪怕你费尽心机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算在手中,可最终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属于你的终将会留下,但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会离开,
至于祁斯年…
司颜虽是嘴里说着不在意未来,但她的心里却也在奢求着,如果可以,未来的话,她想跟祁斯年…一起…走下去。
她所期盼的,但能不能成真,这种事也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可终究,安静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手机铃声的响起,惊醒了司颜。
她看清来电手机号,面色微微变了变。
接通电话后,就听到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颜颜,你爷爷身体状态很不好,你现在赶紧来医院一趟!”
打电话的正是张院长,他根本没有时间说废话,那边嘈杂声不断,还有些护士汇报数据的声音,司颜脸色白了白,她没敢多问,尽量稳住声音,“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还不等司颜去说,祁斯年已经先一步道,“我陪你一起去。”
司颜眼眶通红,根本没有思索的精力,“好。”
如果可以,司颜恨不能瞬移到医院,可终究是怕因为他们的出现而猝不防引起暴动。
匆匆告别的祁母后,祁斯年驱车带着司颜往医院赶。
也许是祁斯年的安排,一路上全是绿灯,甚至连向来堵车的路口车辆也是出奇的少。
如果司颜这会腾出一点思绪去看,肯定早早就发现了异常,可这会满心都放在司老爷子身上的她,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分出来去关注周围的环境。
她只知道,或是因为路灯的原因,原来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压缩到了十分钟赶到医院。
直到这会,司颜才恍惚回神,她明明记得先前因为担心司老爷子,她特意在司老爷子身体内留下了一道灵力,那道灵力分明会一直不断地温暖着司老爷子的身体。
按理,司老爷子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好,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事。
二人赶到医院,就有护士迎了上来,“司小姐是吗,司老爷子情况很不好。”
三人边走边说,直到看到手术室那盏亮起的红灯,司颜身子微微一颤,她手捂着唇,眼中噙满的泪水,身子晃了下,还是一旁的祁斯年眼疾手快将她拥入怀中。
男人哑着嗓音安慰道,“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