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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之死】
明晃晃的钢刀齐齐压在淑妃的脖子上,她一时之手被擒,却并没有心甘情愿。
“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本事?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再打。”淑妃一脸不服,出口狂妄。
“哈哈哈,放了你,你真是可笑,刚刚我还有些佩服你的胆识,能想到和男人平等拥有统治权力,是你比较进步的思想,可你现在说的话我又不赞同了,既然你把自己放在和男人一个起点上了,你还说自己是一个弱女子干什么?平等,就不该仅仅是权力。”
一个让大家都感觉到万分惊讶的悦耳笑声从凤萧的怀里响起来,闲田轻轻擦拭了嘴角上的血迹,原来那些都是凤萧给她弄得红色药水调制出来的假血,这一切,都是她在睡醒之后想出来的计策,她告诉凤萧他们,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当然,为了装的惟妙惟肖,少不了凤萧帅哥的银针大力的帮忙,不是凤萧封住她气息,她也可能这么长时间里不换一口气。
紧咬住的苍白唇角气愤的发抖,淑妃看到这样的情况,脸上充满血液红的发黑,黑的森绿。
“你刚才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你还没死?”淑妃叫嚣着,血红的指尖怒指向闲田淡漠的脸,实在是气的不行,一直大口喘着粗气。
“是啊,皇妹,刚才太医也说过的,你确实已经死了啊,为什么你会活了,真好。”赵睿渊高兴的走过去拉住闲田的手,话音中是明显的激动。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现在好了,误会也解除了,皇妹也活了过来,真是太好了。
“是这样的,我知道,除非淑妃亲口承认,是她做的一切,这样大家才会相信,不然的话,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我知道她非常的恨我,所以我就设下了这个计,皇上,醉雨的这个纹身也是我们画上去的您看,他没有欺骗您,还希望您不要责怪他。”闲田一声恭请,朝皇帝福身一礼。
“不怪不怪,只是,朕的皇儿”皇帝已经无力在责怪谁,不管凶手是谁,他的丧子之痛却是真实的。
闲田心中舒畅,不管怎么说,淑妃的罪算是定下来了,现在这宫中该没她什么事了吧,她要去找听风了,那里有她给自己留下的地方。
可就在她满心欢喜,以为事情已经终结的时候,皇帝的一句话让她心中像是吃进去一个苍蝇一样的难受。
“来人啦,把淑妃押下去,打进冷宫。”赵睿渊一声令下,十几个侍卫压住淑妃准备走开。
这边,闲田不干了,凭什么呀,她冒着差点被打死的危险才让淑妃说出她的罪行,打入冷宫?那不是很便宜了她么?摸摸胸口,现在还觉得生疼,当时她可真是下了血本的,淑妃那一掌是真的打着的,只是还不至于打死,这样子惩罚她,未免太轻了一点吧。
“皇上,您怎么能这样呢?淑妃已经承认是她杀了煜皇子的了,怎么就打入冷宫这么简单?应该处死才对吧?还有,她意图炸死天牢里那么多的人,这该是不轻的罪责吧?就打入冷宫?这么简单?”闲田有些不可思议,哪有这样的判法,她可记得说她杀气煜皇子的时候,每个人都说她犯下了死罪,怎么到了淑妃这里就是活罪了呢,她不甘心。
“没错的,皇妹,这是我们的法律,淑妃是贵妃身份,就算是犯了罪,也不能随便判成死罪的,这是宫中的规矩,朕也没有办法。”皇帝露出一丝为难,就算他是皇帝又怎么样,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能毫无根据的判定的。
何况,淑妃的身上还有太多根深蒂固的牵绊,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易判生死的。
看着皇帝某重点为难,闲田想到封建社会的家族利益,想起淑妃的父亲于仁,还有一只老乌龟,看样子她还是不能轻松的离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现在有些明白,口口声声被叫着皇妹,这实际上还是没把她当着皇妹的身份,人家是贵妃,犯了罪不可以处死,皇妹该是公主吧,为什么要处死?说到底,她这个公主是山寨的,没人公证过,不行,看来这公证是很重要的,以后可得注意了,遇到铁板钉钉的时候,还是要一个圣旨抓在手里比较管用。
既然已成定局,她也没有办法,她就不信没办法治得了他们,她知道这封建社会有一种罪责可以不问身份,全部判成死罪,那就是谋反。
于柔儿已经说得清楚,他们的目标是皇位,叛逆是早晚的事情,不用她着急,人家也会往死路上跑的。
“皇上,既然是这样,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那我这次拿住淑妃算不算立功一件,能不能请求皇上一件事情呢?”她放下淑妃的事情,想起来答应过建宁公主的事情。她想着要给建宁公主和刘昕创造一个条件。
“什么事情?只要和规矩,朕一定会答应你的。”皇帝拉住了闲田的手,坐在了凉亭中,默默的看着闲田。
身为皇帝,他要固守的东西更多,可是,他似乎越来越管不住他的那颗不安的心,每次看见她的时候总觉得时间是那样的短暂,心,像是雀跃的兔子般躁动,他不敢和他单独相处,怕会克制不住想要她的冲动,可是,一分开看不见她,他就开始想她的样子,就像是当初他一心想要去玩。
说不说呢?闲田开始凝神犹豫,说实话,他看见刘昕的时候,心情是不一样的,一种春意黯然的暖,想起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又是一种微微刺痛的酸,她不喜欢这种在乎着别人的感觉,可是她似乎很难克制住这种心猿意马的异动心情。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爱?他爱上了刘昕么?被她自己忽然涌出来的念头吓到,她猛然甩开这种心思。
“皇上,这次的机会容小女子留下好么?我需要再想想。”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想再去看看建宁公主,到时候,她会和皇上说明。
“好,这样子也好,陪朕下盘棋吧,朕好久没有想到要下棋,已经生疏了,现在,朕有些想下。”皇帝说着话挥手吩咐着身边的太监拿棋盘,在他意识中没人敢公然的回绝他。
粉嫩小手覆上腹部,那里,现在还看不出来一丁点的异样,生命就是奇迹,她知道已经有个种子在悄悄发芽。
这个世界很疯狂,她不愿自己的孩子活在这样的环境下。
“皇上,我还有事情,下次吧,下次小妹一定陪您好好下几盘。”闲田客气礼貌的回绝了皇帝,可她也清楚,皇帝一直对她是格外的开恩,不然的话,以她说话的方式,死一百回也不在话下,她该学会知足,因为知足的人才会快乐,快乐的心情下孩子才会健康茁壮。
三天后的清晨,太阳刚刚露出笑脸,滚动的露珠在绿意中欢快的跳舞,闲田刚从睡梦中醒来,看见蹲在**头的丫头香儿托着一张笑脸正在瞪着她。
香儿是老夫人坚持要给她的丫头,原先有四个,她怎么也不愿生活中有一大群不相干的人走来走去,最后只留下了香儿,她看这丫头倒是机灵的很,**起来该顺手好用,一个不留,刘老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夫人,你终于醒了,香儿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一直等您醒来呢。”小丫头看到她睁开眼睛,惊喜的说着话。
其实留下这丫头也不错,不管内外,这丫头倒是什么消息也没给她落下,比新闻节目还要及时,准确。
慵懒的翻过身子,还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猜想着是与怀孕有关。
“说吧香儿,今天早上有什么新鲜事儿”她闭起眼睛,抱紧毯子散漫的问着。
小丫头得到应允,急忙开口。
“夫人,今儿早上听出去买菜的姐姐回来说,京城中新开了一家很特别的店,那里的东西特别的好吃,所有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吃了几次以后,都想得厉害,一天不吃都心里难受,夫人,您说那该是多么好吃的东西呀,我觉得那里的东西一定是天上神仙才会吃到的东西,不然的话,您说,人间哪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看着香儿说的直咽下口水,两只眼睛直发光,闲田无奈的一笑,这小丫头,还真是天真。
“不要说了,老夫人不是给了很多钱在那里么?你去拿上一点,去买点迟迟吧,看你小馋猫的样子。”她说着话,起身来做起一些简单的运动,活动一下身子。
这身子虽然回到了十五六岁的活力,可青春还是需要保养好才会更长久一点的。
“那香儿哪敢呀,那些钱都是老夫人给您买吃的,那是为了刘家的根苗,我要是动了,老夫人还不打死我呀。”小丫头羡慕的瞄了瞄闲田的肚子。
这女人的肚子要是争气,比什么都要让人省心。
看着小丫头有贼心没贼胆的可笑样子,闲田扑哧一声笑出来,想想也很久没去她自己的店里看看了,店里的伙计们也实在,隔几天就会把盈利给他送过来,看送来的银子还不少,看样子店里的生意还不错。
“香儿,你去问问那个买菜的姐姐,那家店铺在哪里,一会我们一起去吃吧。”
小丫头说了这么多,想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自己一个人去吃不像话,陪夫人一起去吃,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夫人试试味道,小丫头激动的一声答应,话音未尽,人已经跨出去门口跑的没影。
闲田抿嘴一笑,笑着小丫头的天真,拿起香儿早就准备好的热水洗洗脸,可她刚把手心泡到水里,就听见门外一声尖叫,看似是香儿的声音。
“啊,你是谁,你干嘛打人呢?”小丫头看似也不是好欺负,张嘴和刚才不小心的撞在一起的一个丫鬟吵起来。
明明是两个人都走得急,谁也没有看见谁,可对方的气焰似乎很嚣张,出手就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你是九夫人房里的香儿吧,一看就知道没规矩。”对面的女孩一丝傲慢的高抬着下巴,从眼底瞄着香儿,看她话中的意思,还是说主子没规矩,下人才没规矩的。
房里的闲田就纳闷了,这是谁呀?难不成是府里新来的管家不成?也没有听香儿说起有管家来啊,府里这两天没什么人来。
“哦,对了,陈来风说今天会回家来,难道这么早她就回来了?还带回来这么厉害的丫头?”心中腹语,闲田拿着毛巾就出了门。
抬眼看见对面走来一个梳着如意髻,穿绿衣服的小丫鬟,看样子比一般的丫头大点,有四五六岁的样子,她打完香儿正训斥着她,看样子没准备立刻罢休。
这还得了,不管她是谁的丫头,这打狗就是不给主人的面子,香儿是她的人,她哪能就这样子看着她被欺负。
缓缓走过去,抡起巴掌狠狠的就甩了过去,一巴掌打得那丫头满眼金星,接连转出好几个圈才站稳。
“你干嘛打人呢”小丫头脱口就问,就像是刚刚的香儿。
“打你,大你还算是轻的,你懂不懂规矩,香儿是我的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有什么事你该和我说吧?你是谁家不懂事的丫头?”闲田照着刚才那丫头的语气,如数奉还了回去。
香儿满目涟漪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感动的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总感觉自己跟上了好主子,她很特别,没有一点的架子,还以为这样的主子好是好,以后少不了会让人家欺负,现在她只能算放心了,自家的主子和煦起来就是二月的春风,变脸起来是六月的天气,看她刚才一瞬间眼眸中闪过的凌厉,看得出她发威起来,那也一定是毫不逊色。
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一身深藕色衣裙的女人,远远的已经开口训斥起来。
“小花,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能惹我们家九夫人生气呢?告诉你她已经坏了我们刘家的骨肉,千万不能得罪,现在的她不能生气,难道你就一点不长记性?”走出来的人闲田认识,是一早从娘家回来的陈来风,可能是因为受伤刚刚醒过来的缘故,看样子她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她走上来就狠狠的拧着她贴身丫头小花的腮帮子,毫不留情的教训着她,教训完,转身温柔的笑看着闲田。
“妹妹你看,下人不懂规矩,您也不要生气,肚子的孩子可要注意的,千万不能有事,我们刘家,可就这一个唯一的血脉到现在,您可千万要小心了。”陈来风挽住闲田的臂弯,扶住她往她的屋里走,看样子比她还上心。
真是奇怪,她不是很爱刘昕的吗?怎么会对她一点没有敌意?以前她是男装的时候她还有过仇视的意思呢,现在倒好,看他的样子比以前的对她亲热多了。
“风夫人,您的身子没事吧?这次可伤的不轻呢。”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开始佩服她的胸襟,如果她真是从心中笑出来的声音,她倒是真的很佩服她,不会吃醋的女人真的很少,那得多大的胸襟度量才行啊。
“没事,妹妹放心,大夫说就是有点虚弱,吃点药调养一下就好了,妹妹,一早,外面的风凉,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比常人,我们进去说话吧。”说着话,陈来风扶住她的臂弯,和她一道走进屋里。
“风夫人,您一早来这里找我有事么?”心中有些发毛。看她一脸的馨笑,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昕真是幸运,找到这么好的一位夫人,闲田心中暗想,盘算着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他一个大男人,自己的事情该是能解决好的,不需要她担心,人家可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从他身在牢狱,依然能通知她去救建宁公主就能看的出来。
不太想知道他全部的事情,男人,总是有点他自己的天地,就像是女人永远有自己心中的一块秘密地。
“没事的,妹妹,我们也算是认识不短时间了,我知道你怀孕了,心里高兴,就忍不住想来看看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才是。”陈来风拉住闲田的手说话,忽然看见桌子上还没有动过的早点,一盘虾饺,几个小馒头,几碟小菜,几个小点心,外加一碗补品,看样子是特意为孕妇特配的,有点药香味。
“哎呀,你看我大意的,妹妹还没吃早点吧,妹妹吃吧,不要客气,我做会,你就当我不在一样,不用客气的,不用客气。”陈来风惊诧的让出桌子旁边的位置,坐到小花端到屋子中间的圆凳上,静静飞的看着闲田。
看着奇奇怪怪的女人,闲田越来越觉得看不明白,她这是到底想干什么呢?
“那你坐一会?我先吃着。”肚子早就有点饿,不饿她也不会起来,没事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睡懒觉的,嫩睡懒觉可是很大的福气,想想以前可一直没过可以睡懒觉的机会。
“吃吧吃吧,不用管我,我就看看你,看看你。”陈来风说着话,话音收尾的时候难免有些淡淡悲音。
好好的吃着早点,被一个人这样子奇奇怪怪的紧盯住,她真是浑身的不自在,吃了有点少,吩咐香儿收了下去,她擦擦嘴巴寻找着话题,总不能老是和一个女人这样毫无声息的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说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风夫人,你哥哥最近情绪怎么样?他还好么?”想起来前几天陈胜还是追着她要杀要剐的,闲田就有点郁闷,说起那个讨厌的皇帝也真是的,就是不准她说明白陈胜的家人不是刘昕杀的,还说时机未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从他妹妹这边漏一点口风,应该没问题。
“哥哥他还是不肯原谅相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一直想劝哥哥放下,他就是不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陈来风收起一直凝看在闲田脸上的目光神情微有萎靡。
她理解哥哥的痛苦,也认为刘昕是一时冲动,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看得出来她很为难。
“风夫人,有句话我可以跟你说,你哥哥家里的人不是刘昕杀的,你可以放心,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试试去化解,话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闲田自认她不是一个嚼舌的人,可她看见陈来风幽怨痛苦的消瘦眸子,还是忍不住说了些。
猛然间抬眸看着她,陈来风惊讶的眼眸中有种流动的激动,她看着闲田好久没有说话,忽然,在闲田好没有主意的情况下,她忽然冲到了闲田面前,给她跪下了。
“妹妹,我知道你比我们懂得多,心细,你能做到我们常人不能够做到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帮助我化解掉刘家和我们陈家的恩怨,我愿意尊你为姐姐,哪怕相公一辈子不要我,只要我能留在刘府,能天天看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帮帮我。”陈来风跪在地上哭,让闲田心中有些不忍,对付真刀真枪的敌人,也许很多人都能对付的了,可是,面对这样,哭的很凄惨,看上去那么可怜的女人,有几个人能不心软,不会胡乱中去答应她的请求呢?
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做不到,柔软的力量有时候就像是水,看似柔弱万分,润物无声,摧毁的也许会是最坚韧的城堡,世界上最坚固的东西,所以,学会拒接也是一门学问。
闲田在这个时候徘徊很久,还是从沉重的心情中找回了清醒。
“风夫人,您快点起来,这个我真没办法答应你,就算你再怎么说我也没办法,我不是救世主,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办法的。”从地上拉起来陈来风,闲田隐隐有些不舍和心痛,怜悯是她与生俱来,生在骨子里的特性,她一直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正是因为她怜悯着可怜的人。
可这里的世界可怜的人实在是太多,多到她难以想象的程度,她不能一个个的去帮助,她已经感觉到力不从心,支持不住。
“对不起,风夫人,我和香儿说好要去街上有点事情,要不您在这里坐会,等我们回来再说吧。”抽身逃离,她匆匆出门,叫上香儿一起离开刘府。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她直感觉头痛,得快点想办法离开,不然的话,她怕她会疯掉,不开心的地方还是不要呆下去最好。
“香儿,你先回家,我去前面的店里看看就回去。”带着一个丫头总是不方便,支开她,赶紧逃走。
“那可不行,老夫人说过,一步也不能离开你,要是万一因为香儿离开您让您出了点什么事情,老夫人说会打死香儿的。”香儿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两只小手一直拉住她的小辫子。
这下好了,就说身后有个人不方便吧,说好听一点那是那是照顾,说不好听的,和监视没差别。
闲田看着天真的香儿,有些没了办法,她要是悄悄走了倒不是很难,香儿回去一定少不了重罚,依老夫人现在对她的重视程度,打死她都有可能。
“算了吧,我们去前面看看。”等有机会再走吧,她说着话看见街上有家店面格外的火爆,很多人排着长龙往里面挤。
“好的夫人。”香儿小嘴一撇,来了精神,抢在她前面走过去。
街道上一扇敞开的窗户边,一个男人隐晦的目光再看见闲田的时候,蓦然间一怔。
“主子您看,那个人是不是像一个人?”达姆手指着楼下闲田的位置,目光倏然间涂满怨恨,她很像把他们整的很惨的那小子,说不定是那小子亲人,抓住她可能就能抓住那小子替主子报仇。
司寇郎昆顺着达姆手指的方向看了下去,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看见闲田背手闲逛,浅紫色罗裙缭姿镶银丝镶边,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紫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她的身边仅仅跟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鬟,四下看看并没有旁人跟随,他目光微抿,半响后徒然睁开,满目流光。
“没想到她会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女人,看来真是冤家路窄,说起来还真是有缘分,到处都能遇到她,想不到她会是一个这样标致的一个美人,”司寇郎昆谪仙般的面容上荡起一丝别样的兴趣,掺杂着他曾经被辱的恨,他猛地一拳砸在木质的窗棂上,恶狠狠的话语从他红润性感,棱角分明的嘴里挤出来,他从来不会在乎女人的邪魅,越是阴狠,他会觉得越有共同语言。
“看我这次要怎么收拾你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看谁更阴毒一些。”咬牙切齿的愤恨,闪烁出洗礼的目光闪动在二楼的窗前。
走在人群中的闲田猛然间觉得那里不对,似乎有人在盯住她的异样敏感,她蓦然抬眼,看见二楼那扇开着的窗户,她肯定,刚才确实有人,那里有人在看着她,
“香儿,小心一点,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一定要小心。”她附耳在香儿的耳边轻轻叮嘱,这丫头也机灵,一句话听进去,立马会意,神情警惕了许多。
走进人满为患的这家酒楼,也没有去楼上的雅座,看见人群中有一张桌子空了两边,对面坐的是两个庄稼户模样的壮士劳力,虽然粗怒,看上去也实在,她带着香儿坐了过去。
不像别的店,客人坐下,很快就有小二过来伺候,闲田她们坐半天也没有看见有人过来吱声。
“这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店小二都没有呢。”香儿看见她坐的有些急了,赶忙的亮开嗓门责问。
没等香儿的话落音,坐对面的一个庄稼汉朗笑着说话了,“这两位姑娘是新来的吧,这里的生意每天都是这么好,店里忙不过来,店小二都不够用,哪里还能过来招呼你们,你们要吃,去中堂自己去拿吧,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吃了保证你还想吃。”淳朴厚实的庄稼汉好心的提醒着她们,说完埋头把他手里的一碗面条吃了个底朝天。
看着大堂中的人每一个都吃的津津有味,身为做美食出身的闲田算是有了极大的兴趣。
真的有这么受欢迎的美食么?她真想尽快的尝尝这里的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
“夫人,您不要急,我这就去拿。”香儿看对面有人这么说,再看看闲田有些急的样子,赶忙去了中堂排队,自己拿食物。
这时候,楼上匆匆走下来一个面色凶杀的中年男人,他对着食堂里面的人耳边匆匆忙忙交代了几句话,说话间指指点点朝香儿的身上悄悄一指,说完后,转眼间已经走出去不见了。
香儿拿着拿到的食物,高兴的走过来,一脸的兴奋。
“夫人您看,我拿到了看着这面汤的颜色就是好看,闻着真香。”香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把拿到的两碗汤面,先送过去一碗放在闲田的面前。
看着及其普通的汤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凭她对食材的经验,她很快的就已经分辨出来,这碗汤面和普通的街面上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颜色有点颗粒状的小黄点,其他的几乎一摸一样。
“这面没什么特别呀,真有那么好吃,看着满屋爆满,一个个神情有些夸张的期待神情,她有些感觉不可思议,总感觉这中间有点蹊跷,却一点找不到头绪痕迹。
“夫人,看起来一样,您吃,吃吃看,吃了就知道味道特别鲜,有种特别的味道,吃过后会让你看见什么都觉得不好吃了,吃。”对面又换了新来的老乡,坐下来就已经亟不可待的开始大口的吃开了,看见闲田有些犹豫的样子,热情中极力推荐。
闲田微蹙眉头,正准备吃的时候,香儿忽然惊讶起来。
“哎呀,瞧我这记性,老夫人特别交代,您吃的东西一定都要先试试有没有毒,看我只顾着高兴,把这事倒是忘了。”香儿一句话说开,已经从袖口的口袋中拿出一个银针包,往闲田的碗里试了试。
没等做完这一切,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闲田的对面开口说话了。
“夫人请放心,小店的东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要是真有问题,我们店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不是早就出事了,还用等到现在么?”站在对面的一个男人嗓音让闲田低垂的神情微微一怔,从声音上听起来,这声音很熟悉,她一听就知道了是什么人。
他真的在京城,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居然在眼皮底下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店,居然查不出来店主就是她司寇郎昆,看着对面男人一脸诡谲魅笑,笑意中的样子有三分兴趣,七分的恨,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认出来她就是当日的“他”。
“原来是老朋友开的店,难怪走进来就能闻到一股”一股特别的猪骚味,后面的话她没有明说出来,可是从她清晰的唇角讥笑,一脸的调侃戏谑之意,聪明的司寇郎昆是一目了然的明白她的意思。
笑容在他的脸上微有尴尬的一阵抖动,极快的速度,已经恢复。
“夫人真是说笑,难闻么?所有的人都说这里鲜香四溢,夫人的感觉真是与众不同够别致,在下还有事情要忙,您慢慢享用吧,希望能吃得满意,有空常来。”司寇郎昆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他的话,话音坦荡,看不出一丁点的问题。
“不送。”闲田本就不愿搭理他,看他说要走,冷冷的两个字显得极不耐烦,一点没给人家留面子。
司寇郎昆笑容猛的一僵,他知道她不简单,不过他没想到,明显的这是他的地盘,她居然敢毫无畏惧,一点就没打算给他留点情面,难道她就不怕惹来什么麻烦?
他凝目沉思,看她从头到尾就一直没有丝毫的神情动弹过,司寇郎昆眸底微有不安的环视着四周,难不成她早有准备,才会这样的胸有成竹,赶紧吩咐弟兄们不要轻举妄动。
匆匆离去,闲田在心底暗暗捏了一把汗,今天来这里完全就是意外,平时还有几个人跟在她身边,今天和香儿出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加上早上陈来风来的时候她情急中自己也没有打算过要去哪里,怎么会有人知道她会陷入这虎口中。
这家伙看样子比猴还要精明,虎他一时可能还能有效,恐怕时间一长就危险了。
“快点吃,吃完我们还有事情要做香儿。”她埋着头,看似悠然自得的吃着面,低声的催促着一边的香儿。
“哦。”香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夫人低垂着眼眸只顾吃着东西,也不好多问,埋头吃着面。
知道司寇郎昆不会轻易放过她,交过手,也清楚以她现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这里看似平常,似乎处处都隐藏着一股诡秘气息,浓烈的杀气,隐秘在喧闹的人群中。
她只想快点吃完,安全的离开,要想查清楚这里的端倪,以后做好准备有的是机会,知道了店这里,他总不会**间消失一空吧。
可人算似乎永远不如天算,就在闲田她们就要吃完,大厅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彪形大汉,满目猩红,看似喝了不少酒,有些醉。
“小二,拿酒来,妈的,大爷还没有喝够,你们他妈的干嘛都在老子面前晃悠,给老子拿酒来,不然的话,老子几天把你们全都杀了。”大汉圆头大耳,满目油光,看似受过什么刺激,一心买醉闹事,进门就已经叫骂开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骂,一脚踢开一个惊慌失措,没来及走开的路人,搬起凳子就往一边的人群中砸去。
“你”阴暗的隐秘处一道凌厉的杀气骤然升腾,却被司寇郎昆忽然高举的两根手指阻止。
“不要管他,他来得正好,我倒是要看看,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伎俩。”薄凉的嗓音,司寇郎昆唇角勾起一抹密笑,饶有兴趣的留意着闲田的动静。
大厅中的闲田心中暗呼不好,那大汉一直堵在门口叫嚣打砸,想要走也是不可能的,就算她一个人在,脱身也是很不容易的,何况还有个香儿在身边,这丫头从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真心真意的对她好,把她照顾的妥妥帖帖。
司寇郎昆知道她是她身边的人,落在他手里,一定不会有好果子的,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那大汉能尽快的发完酒疯,离开门口,她和香儿趁乱尽快脱身,这虎口中待长久了总不是长久之计。
可今天的她似乎特别的倒霉,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和香儿一直躲在最边上的角落里,人群之后,却还是被那个大汉瞧见,那大汉暴戾的性情正在浓时,注意了闲田的美色,,一下子龇开满嘴黄牙,一嘴的口水流到了胸口。
“哎呀,想不到这里还藏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呢,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敢抢了我全部的妻妾去送人,老子好几天没碰女人了,今儿个总算看到一个对眼的,小娘子,来,大爷抱抱,大爷带你回家去好好享受。
那大汉说着话,抡起衣袖,扯开衣襟,露出满胸口的卷曲胸毛,瞪着满眼的淫秽,直朝闲田她们所在的方向扑过来。
闲田心中暗惊,这下完了,对付一个醉汉她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背后还有黄雀在看着呢,这司寇郎昆要是知道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还能轻易的放过她?
“香儿,一会看见有机会赶紧跑,去香满园找长生,让人来救我。”闲田立刻低语在香儿耳朵边叮嘱,一句话说完,不退反进,迎上去大汉的身边前去。
香儿确实算机灵,抬眼看见闲田眸中的不妥沉滞,小脸一阵发白,知道了大事不好,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也知道情况十分紧急。
夫人您放心,就算拼香儿一条命,香儿也会找到人来就您的,香满园离这边不算太远,香儿看着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大汉的身上,瞧准机会,娇小的身子灵动的左躲右闪,很快的跑出了面食店。
紧盯住闲田的司寇郎昆稍后才发现,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已经不见了,立刻明白,可能是出去找救兵。
他面色一沉,徒然冷厉,极快的速度,他吩咐身边的手下,“快,那女人身边的丫头不见了,给我立刻去追,抓到不要留活口,立刻杀掉。”司寇郎昆凌厉吩咐着,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闲田的身上,知道她今天形单影只,孤身一人,他眉头的疑虑慢慢的散开,唇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朵灿烂绽放的罂粟花。
此时的皇宫中,正在上演着另外的一幕暗黑中的激烈,身处冷宫的淑妃满心焦虑,神情焦躁,一头的青丝散漫无章,却无心打理,她神情呆滞的紧盯住院子里的空旷凄凉,一次次想要离开冷宫,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了回来。
她的武功早已经被宫刑废除,以她的能力,普通的一两个侍卫已经足够能对付,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死心过,一次次的闹着要出去见皇上。
她闹一会,累了回院子里歇会,养足精神又会闹,三天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就喝点水继续闹。
院子里几间年久失修的破房子,旁边是几颗苍天大树,这种宫殿一般都是时间太久没人住的旧宫殿,皇宫中有了新的地方,就会废弃这些老东西,慢慢的凄凉,变成了打发被弃的妃子们的地方,一个个失**的妃子在这里死去,说是冷宫,其实就是一座座活死人墓,死的女人一茬又一茬。
淑妃一直不肯放弃期望,她就算奢望皇帝会想起来她,她还坚信,有一个人一定不会丢弃她的,那就是她爹于仁。
在她想到她爹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一道疾风闪过,一个人影站在了背人的墙角边。
“爹!您来了。”淑妃激动的嗓音压低了分贝,看着门口的两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
“回去回去,你烦不烦,闹了三天了还没够,你准备闹倒是么时候呢,再闹我们可要不客气打你了。”两个侍卫真是被闹怕了,看见她走过来,已经是一脸的烦恼。
“哼,狗眼看人低,早晚不得好死。”淑妃这次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一点没有闹过,从眸底扫过门口的两个侍卫,恶狠狠的把门关上。
“哄”的一声,两个侍卫神色一惊。
“哥们,看着有些不对呀,她怎么不闹了还这么霸气。”
另一个满脸的不耐烦,皱起眉头苦笑着,“我说兄弟,你是脑子被她闹坏掉了吧,她已经闹了三天了,好不容易歇会,你还准备自找没趣不成?冷宫的妃子,有几个能东山再起的,看她也是人老珠黄了,皇帝还能想起她?不知道抱住哪个水头足的嫩女人在爽呢。”变形的嗓音,恶趣味的坏笑,连个侍卫算是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的树下打盹。
“呸,什么东西,看老娘出去怎么收拾你们。”淑妃心情不错,一口气啐出来,也不愿和他们计较,在门后挺清楚他们没了动静,唇角勾笑,急匆匆的走到了茂密大树下面的隐秘墙角边。
“爹,女儿就知道您不会忘记了女儿,爹”您是来救女儿出去的吧?后面的话淑妃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被转过身来的于仁狠狠的一巴掌打停下。
“你好大的胆子,差点坏掉老子的大事情。”于仁怒气冲冲飞快的速度,打过淑妃一巴掌后,转过身子,双手依然背在身后。
被于仁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焰惊杵,淑妃的眸中晃过一丝畏惧。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爹这样生气过,于仁一直是心平气和,满面和蔼的对着她说话,无尽的温暖怜爱,让她备受呵护,她一直听着她爹的话,就算有的事情她觉得很不对,思虑之后还是答应了她爹。
“爹,您不要生气了气坏身子不好这次是女儿的错,女儿一时冲动,没有按爹的计划走,请爹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女儿一定不会了。”淑妃半蹲下身子低声陪着罪,显然是一个乖巧孝顺的好女儿。
“哼,下次,你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以为爹做了。”于仁一声冷笑从齿关逼出,淑妃隐隐从话语中的阴寒感觉到不安,可是,她还是觉得她爹是不会害她的。
这世界上,爹是对她最好的人,从小到大,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中,爹从来没有看轻过她,给她一切最好的东西,就算是当初又一次,他哥哥于墨痕抢了她的零食,她爹知道后,一巴掌把哥哥打在地上,把哭成泪人一样的她搂在怀里安慰着。
“柔儿不哭,不哭,柔儿是爹的心肝宝贝,是爹的心头肉,柔儿哭了,爹会心痛的,爹给你去买新的零食,这就去。
在淑妃心里,爹把她看成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所以以至于她后来遇见醉雨后,心花怒放的青涩爱恋也没能留得住她的心,让她义无反顾的去听她爹的话,进了宫。
甚至于后来她还悄悄的怀上了于家的孩子,就是后来的煜皇子,她娇怒成性,隐忍多年,悄悄配合着于仁培养起来他一手遮天的强大势力,以至于现在的皇帝太后也要忌讳于仁三分。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出过错,一切按照她爹的意思,她不信她这次遇难了她爹会置之不理。
“什么事情?只要爹吩咐的事情,女儿一定会好好的做的,一定做到爹满意。“淑妃乖顺的朝他爹笑着,虽然她隐隐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让她不安的诡谲。
“其实事情很简单,对你来说,也是最好的去处,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你该死,只有你死了,爹才会放心,因为你实在是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于仁冷冷的说完他此行的目的,一脸的淡然,让淑妃有种做梦的感觉。
这还是她爹么?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是这样的陌生,她不惜放弃一切,放弃做女儿的羞耻之心,不惜听他的话,怀上了于家的孩子,为了就是做个听话的孩子,可是,她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顾她的生死,他说过她哭他会心痛的,他说过。柔儿就是他的一切,他要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柔儿,包括皇位。
他要让他的女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独特,最独一无二的女人。
可是,现在的爹为什么忽然间变得不一样了,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爹,为什么你非要我死,你知道女儿一直很听您的话,女儿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的,您为什么还不放心呢?你说一切都是为了女儿,您骗我,女儿不怪您,因为在女儿的心里,您始终还是最疼女儿的爹爹。”淑妃的心在真实和梦幻中饱受煎熬,她不愿相信这么多年以来,她爹一直是骗她的,却也不得不去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她不想死,她忽然意识到她爹这一生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个基本上的人都不能算得上,只能说是一个棋子,用完就会被随手丢弃的棋子,她好后悔,好想她爹会顾恋到她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像是放一个屁一样的放过她。
“因为只有死人不会说出不该说的东西,爹才会睡得踏实。”于仁一字一句的从嘴里不出几个阴毒的字句,说话间一道雪花一样的白绫从他的袖口飞逝而出,几块的速度,在淑妃的脖子上面绕了一个圈,一头被他固定在了横出的树丫上,首尾被打成结。
来不及有根多的表情,挣扎中双手紧紧抓住了脖子处的紧肋,淑妃噙满泪水的复杂目光中露出让人匪夷所思的笑意,她的身子慢慢的失去了动作,在空中晃动过几圈,院子里只留下她上吊自尽的样子。
于仁看见她没了气息,眸中划过一丝让人觉得有些可笑的伤悲,不愿再看她多一眼,飞身离去。
眼光照在冰冷森寒的荒凉院落中,这时候,太阳下的一道阴影几块的速度划过院子中间,像是一块乌云掠过,悄然中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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