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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事变】

“皇上,以臣来看,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总要弄个明白的,既然大家都聚集到了这里,皇上何不把这里当做朝堂,做出合理的辨别,臣等相信公主秀外慧中,长居深宫,是不会做出这种败坏名节的事情来。”尚书于仁这时候上前一步,看起来合情合理的说出公道话。

闲田却看得清楚,这原本就是他们父女两个合力演出来的一出戏

说起来,竟然谁也不知道淑妃娘娘竟然是于仁的亲生女儿,淑妃进宫多年,可想而知,他们父女在朝中培养道德势力早已不可小窥,完全有能力和皇上,太后抗衡。

如果不是合情合理的解释的话,恐怕,今天的公主一定是难逃厄运。

闲田静静的看着太后身边的公主,她低垂着卷长的眼帘,却依然掩饰不住她一汪秋水般透亮明眸,淡淡忧郁,掩不住她秀颜素净,静静而立,匀称的身姿道不尽的婀娜,确实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夺得如此美人的芳心呢?闲田不禁有些想知道。

她细细的看着人群中,留意到公主身后站着的一位宫女神色慌张,仓惶的目光很不正常。

“难道,淑妃说的证人就是她?”闲田看着殿中还在争论不休的众人,心中思量,忽然想起来,她带过来的“小太监。”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公主身边。

这时候她细细的顺着他担忧眷恋的目光看过去,真是看的就是那个神色慌张的宫女。

“既然我说大家不信,我今天就你们听听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是怎么说的。”淑妃这时候素手一指,直指向闲田留意的那个宫女。

众人惊诧的目光齐聚那个宫女的脸上,原本惊慌的宫女,这个时候更是吓的面如死灰,满目仓惶,不知道如何是好。

紧忙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闲田看得出他同样的不轻松。

“怎么回事?你现在不说实话,我怕你的小**恐怕就没命了。”闲田男人的耳边一句轻语,男人当场吓的脸色铁青。

“看得出来你们很相爱,告诉我,说不定还能帮你们一把。”闲田抓紧时间,想要找到突破口,她怕再晚,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们相好的时候,被淑妃娘娘抓住”男人垂头丧气,神情绝望,“双儿,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想活了,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死的。”男人深情自言自语,含情脉脉的看着还没有走出来的的宫女。

“笨蛋,干么开口闭口一起死,一起死就证明情深意重么?要努力一起活下去才是情真意切。”闲田猛的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脑袋上。

这男人确实很痴情,闲田有些感动,可感动归感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样才能让宫女的话失去真实性呢?

“你们**要是被抓住,会受到什么惩罚?”闲田轻声问着身边的男人。

“她会杖刑三十,另外罚奉一年,我是胡人,所以要看我们王子的意思,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男人随口回答,他一点心思也没有说这些。

闲田却心中一亮,心中猛的有了主意。

“喂,你说,要是你的心上人被罚之后,你们两个能得到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机会,你们会不会愿意?”闲田小声的问着,男人却难以置信。

“我们都说过,就算死,能让我们有在一起的机会,我们也愿意,不要说被罚了。”男人低语悲伤,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很想清楚。

“那就结了,你相信我,一会,你出去说明真相,我闲田保证,一定会让你们圆了你们的梦的。”

男人错愕的看着她。

“你说,公主是不是怀孕了?”淑妃已经开始逼问走出来的宫女。

“我和你说,这是你唯一一次的机会了,我敢肯定,那个女人事后一定会杀掉她的,你要是相信我,我保证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信不信在你,要是我,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去搏一搏。”闲田抓紧时间劝说着男人,她知道,再迟,恐怕她根本就无力再帮上忙了。

“好,我答应你。”男人稍着衡量,还是答应了。

闲田极快的速度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离开男人的身边,避开人群的视线,悄悄朝公主身边的方向走过去。

“说呀,公主是不是怀孕了。”淑妃看着宫女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发抖,提高了嗓音再次问道。

宫女吓的浑身一个哆嗦,看了一眼一直照顾的公主,垂下的眼眸滚落着珠泪,不敢再抬头,轻轻点头。

“看吧,大家看清楚,连公主的贴身宫女也承认了,皇上,太后,这事该给大家有个交代吧。”淑妃步步紧逼。

皇上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眼前一阵眩晕,险些跌倒。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声。

“启禀皇上,小人有话要说。”刚才的小太监打扮的胡人朗声喊出声音。

事情在危机的时候出现了异常的嗓音,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声音的来源处。

皇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尴尬危难中,他急忙的转移了话题。

“准,你过来说。”不管什么事情吗,能拖延一下,给朕一点时间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启禀皇上,小人是来请罪的,小人犯下了一个错误,夜夜难眠,日想夜想,总觉得不说出来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皇上,所以,小人来启禀皇上小人的罪过。”男人跪在地上,一连串的话说出来了也没有说到重点。

刘夫人说了,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第一次见面,他就相信她,从她的给他的真诚感觉中,他决定把赌注全都压在她身上。

“你?你胡说什么呢?来人啦,把他拖下去。”淑妃眼看事情到关键的时候,忽然来了这么一个程咬金,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她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的吩咐下去。

“咳咳。”于仁看到她有失分寸,几声咳嗽提醒。

“淑妃,现在这个时候还轮不到你说话吧。”太后阴森着脸,冷冷的鄙夷。

“说吧,你有什么错?”皇帝的话语自然轻柔,显然是对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心存感激。

“是这样的,小人和她,很早的时候就相互爱恋,互通款曲。”男人说到这里有意停了停。

“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胆子太大了。”

“这后宫真是”

……

原本寂静的大厅瞬时间鼎沸,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刚刚说公主怀孕,这还没完呢,又出现了公主身边的宫女**,在女风眼睛的时代,无疑是两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好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承认。”皇帝气晕,原本还以为事情有转机,现在倒好,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座上龙颜大怒,堂中,淑妃,暗暗得意,疏于防范。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继续开口了。

“本来小的也不敢说,可是有一天,小的和双儿交好的时候被淑妃抓了个正着,淑妃娘娘威逼利诱,一定要我们做出魅良心的事情,小的左想右想,实在觉得不妥,我们怎么能污蔑公主的清白呢?就算是淑妃娘娘真的要了我们的命,我们也不能这样做的啊,所以小的在这个紧要关头从来出来,请皇上责罚。”男人清晰的说完她的话,伸手紧握住身边宫女的手,两个人相对一视,视死如归的情意缱绻,真真切切的一对情深意重。

听完男人的话,给人第一反应就是淑妃娘娘以死相逼,让宫女指证公主,淑妃娘娘有意诬陷。

众大臣求证的目光齐齐投向淑妃,淑妃的脸色骤变,一时间红了绿,绿了白,五味杂陈,什么颜色都齐聚。

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她就没有说谎,是她让宫女说说沁香闺的事情,宫女自己说的这件事,难不成宫女一开始就骗了她?看她的样子,借给她几个胆子也不可能的呀?

淑妃有些迷糊,座上的皇帝却有些暗暗想笑,轻松了一口气,于他的轻松相比,太后却不能安心,因为她清楚,公主确实是怀孕了没错,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他淑妃可不像是这样省油的灯。

果然不错,淑妃很快的恢复了平静,眯笑的看着皇帝,又看了看脸色惨白,丝毫没有血丝的公主,她眼眸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我们现在叫来太医,给公主号一下脉,一切都会明白清楚了。”淑妃精明的感觉到这中间有鬼,虽然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却不愿意轻易的服输,事已至此,她精心计划的事情哪能这么容易就散场了,她不甘心。

“大胆,淑妃,你够了,不给你脸不要脸,哀家的容忍度是有极限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太后气的拍案而起,事实上更多的是着急。

她也清楚,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一旦公主被证实了真的=怀孕,皇家的威信会一泻千里,流传出去的谣言会动摇国本的。

而她看得清楚,淑妃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她不明白淑妃她一个出身贫寒,入宫后从来没有做出过过分事情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她的孩子?就算她要他的孩子当上太子,也不该这样做,丢失了皇室的威严,她到底有什么好处?她实在想不通。

“太后娘娘,臣妾今天已经大胆了,既然已经大胆,臣妾就大胆到底,今天这件事,太后娘娘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大家是不会相信公主是清白的。”淑妃毫不示弱,步步紧逼。

“不行,只要哀家还活着,今天谁也不许动我的建宁!”太后彻底震怒,她被逼到绝路上,她再也没有办法,搬出太后的身份,希望能凭她多年的威信来过了这一关。

这时候,要是没人说话,事情也算有了个结果。

可是,于仁掐准了时机走了出来,他怎么能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太后,臣等都相信公主是清白的,堂堂公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既然淑妃娘娘不愿相信,太后何不给她一个明白,也断了一些人事后的猜想不是么。”于仁的话,表面上看似为皇家着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完全是帮着淑妃。

幔帐后面的闲田唇角轻笑,好狡猾的老狐狸,看来这对母女今晚是下定决定要逼死公主,灭了皇家的声威,从而达到把持内外朝政的目的了。

正在太后忧心,皇帝没辙的时候,闲田笑吟吟的从幕帘后面走了出来。

“我也觉得,为了公主的清白,是该让大家看清楚,不然的话,哪里能堵住居心叵测之人的嘴巴。”她微笑的走过太后身边,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凌厉目光,迎击着淑妃的微微诧异。

“是你”淑妃瞬间明白这中间的猫腻,可她就是不相信公主会没有怀孕,她是调查过的,虽然始终没查出来是哪个男人的,可确实,公主是有身孕的。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淑妃娘娘”闲田礼貌朝众人一一行礼后,静静浅笑,恬静大方,差点把淑妃娘娘的嘴巴气歪。

“好,既然你也支持这么做,那么,请皇上下令请太医吧。”淑妃咬牙切齿,怒视着闲田,她就不信了,原本就怀孕的人,她闲田会把她弄成没怀孕?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好端端的,她就算给她打掉那个孩子,也不会这么快的吧?

皇帝看了看闲田,峰眉微蹙,他确实不知道建宁公主有没有怀孕,心中却也有着担心。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皇上,您下令吧。”闲田恭请着,众人一看,老拖下去今晚上不用睡觉了,起身恭请。

“好吧,宣太医。”皇上无奈的挥手,内侍官刚刚喊出声音,门外的太医已经进门了。

来的这么快!淑妃真是准备的充分啊,闲田有些感叹,有居心的人确实很辛苦,做好一个周密的计划不知道要伤到多少脑细胞,亏她能想得出来。

“不要!”公主显然是害怕了,看见太医进来,脸色煞白,呢喃后退着。

“公主,不要怕,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相信我,只有这一次,忍受过这一次,我闲田保证,没有人会再敢如此污蔑你。”闲田一把拉住公主的上臂,没让她在逃走。

诧异的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从没有谋面的女子,她真诚的对她笑,最主要的是,她的双手紧握住她的手臂,给了她一种奇怪的安宁。

“你能确定?”公主疑惑惊疑的看着他的眼睛,水眸中的微乱稍稍平静。

“公主,相信我,只要你能安心下来,我就能确定你没事。”闲田淡淡的朝公主笑着,拉住她胳膊,慢慢的走到桌子边,扶她坐下,慢慢的把她的手臂放在了桌子上。

“太医,你们来诊断吧,可千万要说实话,说错了,可是会掉脑袋的。”淑妃实在是等不及,命令着太医一个个的走过来。

“慢着,淑妃娘娘,公主是万金之躯,今天,实在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这些事情,都是您挑起来的,所以说,如果能证明公主是清白的,您是不是也该付出一些代价呢?大家说是吧。”闲田阻止了太医的脚步,看着淑妃,淡淡的反问。

有些人附和的点头,确实,她说的很有道理。

淑妃看着闲田轻笑,该死的女人,明显是心中有鬼,故意这么做的,想吓退她?没门,你越是这样,她就会越肯定公主是真的怀孕了。

“好,今天我淑妃当着众人的面发誓,如果公主确实没事,我愿意自动去刑部领三十大板,交罚银一万两。”淑妃当众发誓,她坚信她根本就不会输,下的彩头确实不轻。

“好,太后娘娘,皇上众位大臣,淑妃娘娘如此公正严明实在是让人钦佩,好了,小女子无话可说,开始吧。”

闲田一直守在公主的身边,看公主有些紧张的时候,就会握握他的手臂,安慰的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太医们挨着顺序,一个一个的检查过去,脸上都不敢给出表情,一边是太后公主皇上,一边是淑妃娘娘,谁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伴君如伴虎,是谁也会分外小心。

“回皇上,公主脉象正常,没有怀疑的迹象。”

“回皇上,一切正常。”

……

太医们一一回禀,淑妃瞬时间脸色大变。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让老夫来看看。”于仁忽然迈开大步直奔过来,手扶公主脉象,确实平稳,他也无话可说。

“淑妃娘娘,确实,公主的脉象确实没有问题。

慈宁宫,宫门紧闭,宫门口一道道岗哨严格把守,宫墙内,太后,公主,闲田各坐一边。

太后和公主无比感激的看着闲田,闲田被格外施恩,赐同坐。

“丫头,你说说,到底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公主的脉象平稳的?明明公主就是”太后疑惑的问着闲田,也没有再隐瞒公主的事情。

“这个吗,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些都是我过完学习到的一些小伎俩而已,太后见笑,只是现如今,还是要尽快的想出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时间越久,公主的身子会越来越明显,到时候,恐怕再也瞒不住了。”总不能说在现代的时候,她看见过用冷冻办法把心跳减速,然后救人性命的事情吧,说出来人家也不会相信,幸好凤箫帮她打通了经脉,那次帮太后做食物之后让醉雨教了她寒冰掌的武功,虽然她学的不精,可关键的时候,居然被她想到用上。

她一直守在公主身边,双手掌心紧握住公主的上臂,控制好合适的时间和力度,居然让她做到了。

为了能控制好力度和时间,她事前在帷幕后面用自己的胳膊试了好多次,总算没出错。

“丫头,你觉得公主的这事要怎么解决才好呢?”太后有些为难,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她能怎么办。

对别人,她可能会有办法可言,可对自己的孩子,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了看公主,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她想什么,说她胆小,她敢没名没份和别人有了孩子,说她胆大,她事到临头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么男人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如责任呢?闲田正想着,猛的一个人影从脑海中蹦出来,结合起那张纸条,她有些无语。

不会的,没事干嘛瞎想呀?可是他为什么知道公主有事,还找人让她去救公主呢?真和公主没事?

想闲田凝滞住视线,目光放空了一切。

太后接连叫她好几声,她也没有听见。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送你回去也不方便,这样吧,你就和建宁一起回沁香闺住**吧,我看你们年纪相仿,以后说不定能成为闺中密友的。”太后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说完一句话回内室休息去了。

夜确实很深,闲田惊醒之后才发现,大殿中只剩下她和建宁公主,建宁公主正眨巴着她蒲扇一样的眼睫毛,眨巴、眨巴的盯住她看。

看着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纯真懵懂中有着对感情,对爱情的无限期盼,她记得当初的她也是这个样子,不像现在,她不愿去相信感情会有多真挚。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闲田嗤笑着,问她。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建宁甜笑着,回答。

两人相对一笑,像是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一笑之后,手拉着手,离开了慈宁宫。

身后,太后悄悄透出珠帘的缝隙看着两个远去地方背影,目光中有着别样难懂的一丝涟漪。

天气越来越暖和,清晨的小鸟气得越来越早,天亮起来的时间也早了很多。

不知为什么,这**闲田睡的格外的浅,迷迷糊糊中总之难以入眠。

天色渐亮的时候,她隐约听见窗外有人说话。

“昕,我没事了你放心吧,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会更加的小心保护我和孩子的。”建宁公主的嗓音柔情蜜意。

“恩,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叫我可怎么活下去。”男人压的极低的嗓音说着话,话语中却是可以听得出来的浓浓爱意。

昕?真的是他?该死的男人,不是被关在大牢你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闲田猛的一下掀开被子吗,怒冲冲的跑了出去。

“你这个坏男人,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出面救,让老娘费神费力,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折腾人。”闲田怒不可遏,二话没说直奔门口。

屋外的建宁公主听见闲田起来的动静,一把推出去墙头上的男人,等闲田跑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根本就没有看见是谁。

“建宁,你应该抓住他,让他负责任,让他娶你才是,这干嘛这样护着他,他哪个地方好了,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好在哪里了?又冷酷又无情,有冲动,还看不懂他哪里有什么好的,我就不懂了,为什么这么多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呢?”闲田一连串的抱怨鞭炮一样的炸出来,非要追扛过去打人家。

建宁一把拉住她的衣服,死活不肯松开。

“闲田姐姐,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不能再被人家听见了,被发现了他会没命的。”|建宁几乎快哭的强调央求着闲田,一双小手静静的抓住先天的衣服不撒手。

闲田看着她愁容满面的小脸,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静静的抓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

“建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爱很爱他?”

“恩。”建宁极快的速度,猛然不停的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母后皇兄做主,给你们赐婚呢?你知道,只要你被赐婚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你的问题也就解决了,你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你放心,他会没事的,总有一天你们会在一起的。”闲田淡淡的说着这样安慰性的话,可是她感觉到鼻子有点酸,心中有些堵,眼睛有点干涩的微微疼痛。

很早的时候,她知道刘昕有很多女人,却没有太在意,后来,慢慢相处,她以为己从来没有在意过刘昕,再后来,于静儿连死的时候说的话让她不知不觉中暗生感动,她也是女人,女人谁不希望有个对自己情有独钟,感觉很不一样的男人守在自己的身边。

她没有想到,事情还是没能像她想象的一样美好。

“真的么?闲田姐姐,我知道你比我们大家都懂的多,你帮我好不好?有你的帮助,我才敢相信,我会和他一直的走下去。”建宁公主满目曙光,闪动的涟漪让闲田不敢去看,她避开她纯真的目光,看着远方,有些犹豫。

“好!我答应你。”静静的思索之后,她稍稍平静了心情,以前心中没有男人自己不是一直过的很好么?现在的生活本来就很好,感情原本就是烦恼根,干嘛没事自寻烦恼呢。

努力坚定的一声应允,响彻晨空,躲进厚厚的云层中,也锁进了闲田的心底深处。

从皇帝那里请来一块令牌,闲田踌躇在天牢门口久久没有走进去。

心中像是有无数种声音分成了不同的两个对立的观念,一个要她不要这样子纠结,这不是她闲田该有的性格,潇洒的进去,没什么大不了。

另一个声音不停的再说,不要进去,为什么忽然想去看他,他是谁,凭什么要打乱她的心绪,让她纠结了如此美好的一个良辰美景。

两种声音在心底无数回合的交涉,最终,她一甩手,狠下决定。

“不管了,进去看一眼不会死人的。”说着话,她闭上眼睛,大步流星的举起令牌遮着脸,走进光线晦暗的牢房中。

常年不见天日的天牢牢房中,各种阴晦酸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闲田急忙的轻挽滚雪细纱袖口捂住鼻腔。

“好难闻的味道。”她不禁喃喃低语埋怨。

“知道难闻还不出去。”阴暗处一个熟悉的嗓音微微嘶哑,闲田一听就知道是刘昕的声音,听到他还没看见她就赶她走,她着实心中一晃,有些不适。

“凭什么?你说让我出去就出去?我就那么听话的人么?她倔强的高抬起消瘦的下巴,干脆的挨着囚牢的碗口粗圆木坐了下来,侧眼瞄了一眼阴暗中的刘昕。

只见他一身粗布囚服灰白暗淡,好几天不见,刚毅的下巴处早已经生出半寸长的乌黑胡茬,几分憔悴,却更显英姿中一种粗狂豪情中的张狂的野性魅力。

闲田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美,沧月国第一美男的名号并不是以讹传讹的虚名,尽管光线灰暗,条件恶劣,而这些似乎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精美绝伦,鬼斧神工般的完美气质。

“呵呵你这个小女人,怎么会这么倔。”刘昕忍不住脱口呵笑,他不曾记得,他到底多久没这样舒心的笑过,可他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小女人,就算不好笑的一句平淡的话,他也能从心中笑出声音来。

冰冷的眸中微感紧绷,他转过身来看着栅栏外的小女人,她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裙子似乎不是很长,过膝散落,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流水蝴蝶结,鬓发低垂偏后斜插碧玉瓒小珠花,简洁大方,简单的发髻随意自然,怎么看怎么一个别致独特的女子。

她身上总是有种让他一直看不够的气息,让他每次落眸都会不知不觉的凝神是语,忘乎一切空灵。

闲田知道刘昕正在看她,别过目光,她不想被他看见心底深处的那种无所遁形,每次迎上他深不见底的闪烁目光的时候,她总是能看见他眼中有一团绚丽多姿的火焰,像是绽放的烟花,像是雪地里的阳光,像是黑夜中那颗最为闪亮的星星,让她忍不住想要驻足停留。

她不愿被他看见她这样柔软的一面。

“有不倔还很温柔的在外面登着你呢。”一声含在嘴里模糊不清的低语,她想起来公主的托付,心中微堵。

诧异的看着身边小女人有些起卦的脸色,刘昕深不见底的明亮双目中泛出一种流动的炫彩,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小女人是在吃味,这说明什么,她已经在乎他了,不说多么的深刻,至少有那么的一丁点。

平静的心像是被丢进石子,静谧的心湖中满是蜜汁涟漪,刘昕发憷的脸上是从心底甜出来的蜜笑。

可是,这种接近幸福的蜜笑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更多的时间,他想到了他的处境,想到她身边的危机重重,他极快的速度,把这种蜜意藏进了心中,脸上覆上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那是,我刘昕怎么说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出色人物,怎么能少了女人呢。”微有生硬的磁性话语,在闲田听来,那就是让她不舒服的根源。

“是啊,是啊,你够出色,你了不起,你很多女人,个个对你痴心,好了吧。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保护好你的女人了,你可以放心了。”几乎微染嗔怒的话,闲田极快的速度说完,努力压制着心中奇怪起伏的心情,狠狠的瞪着对面灰突突的砖墙,一双小手,不知不觉中用力,抓住身边的圆木柱子,像是和它有什么仇恨,正在用力的掐着它。

刘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看她不舒服,他的身上被放大一百倍一千倍的难受,可是,他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说出来,不能报了莫大家仇,让一家那么多亲人含冤惨死,在让他最爱的女人身范险境,他刘昕怎么能算是一个男人,他会自己看不起自己的。

收起揪心的痛,他别过脸,不敢再看她的脸。

“谢谢。”强忍剔除了所有感情,一句冰冷淡漠的话语从他微有颤栗的发白唇瓣中挤出,丝毫不见情绪起伏。

心底一凉,闲田有些愕然,她忍不住嗤笑,呵呵,这就是她要的么?她这为什么呀,干嘛为了人家一句冰冷的感谢做那么多的事情。

“不用谢,我想,我本来就不该来这里,真不知道一大早那根神经搭错了线,会来这种地方。”闲田有些无语,她不知道一向冷静沉着的她为什么要想来看看刘昕。

站起了身子,用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可理喻,她努力在心中暗下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样无法理喻,不能解释的事情。

“不要再来了,你走吧,离开皇宫,离开京城,离开这里的是非地。”刘昕没有回头,静静的一句话算是告别,灰暗中,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成铁拳,藏在盘在地上的身侧,不停颤抖,却一直没让闲田发现。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改怎么做,做什么也不管你的事情。”径直起步,她真后悔会来这里一趟。

就在他们各自沉默,分道扬镳的时候,阴暗的大牢中忽然响起一阵空灵得意的狂笑。

“哈哈哈本以为今天能毁灭掉一条大鱼,没想到,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居然会买一送一,一次除去两个两个眼中钉,哈哈”唯一亮光穿进来的大牢门口,光亮中忽然多出一个一身火红,刺目妖娆的女人。

从尖锐高亢的嗓音分辨,应该是淑妃无疑,可是,她今天的装束明显的不一样,大红色华衣裹身,外披艳红如血纱衣,大朵华贵绽放牡丹香酥低胸衣,紧裹一对弹性十足,粉白柔嫩的浑圆玉峰,露出勾人心魄颈项下大片肌肤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撒,流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奢华,三千青高高挽起归云髻,头插金凤展翅双飞金流苏钗,珠光宝气,浓妆艳抹,双颊边若隐若现的妖艳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火如荼般张狂,整个人好似浴火重生的烈焰妖凤,处处彰显着她不可一世的傲慢得意。

“淑妃,你想干什么。”闲田没等淑妃把话说完,早已经感觉到她狂笑中的胜券在握,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丝毫不敢大意,双手猛然握拳提防。

她明白,今天确实是她大意了,一早起来她就心情纷乱,一直到现在一直没有静下来过,事实证明,心慌意乱一定是有事要发生的先兆。

淑妃只是站在牢门口,一直没有进来的意思,远远的看着闲田和刘昕诡秘的笑着。

“干什么?对你们说实话也无妨,你们都是快死的人了,本宫不会和你们计较的。本宫早就派人秘密在这监牢中布下大量炸药,只要本宫一身令下,彭的一声,你们几个,瞬间就变成肉酱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哈哈”淑妃烟熏浓重的狭长凤眼扯动的得意之光,半眯成一条直线,依然可以看见她凌光暗闪的目光中透出的极度阴狠。

阴暗潮湿的空间里瞬间变得空气异常紧张,里面的所有人闻言不由得脸色骤变,原本原本监牢中就不只是刘昕,闲田两个人,还有很多别的囚犯,和一些守监士兵。

众人一片茫然,神色极度的紧张惶恐,却震慑于淑妃周身的淫威,谁也不敢说什么,齐齐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刘昕身上,很多人都认识他,知道他武功高强,动起手来也是手段强硬凌厉。

“刘大人,事到如今,您救救大家吧。”

“刘大人,救命,我只是偷邻居家的一只鸡给正在坐月子的老婆补身子,今天我就能出去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少全指望我做活活命呢!刘大人。”

“刘大人,我们出去后再也不会做坏事了,刘大人,您救救我们吧。”

光线阴暗的监牢中霎时怨声载道,求饶声一片,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刘昕身上,大家知道他不会丢下大家不管的。

众多守监士兵手持钢刀,小心警惕,不由的朝刘昕身边靠拢。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一看形势不对,谄媚的凑近监牢门口,小心赔笑着求饶。

“淑妃娘娘,小的不想死,小的愿意为淑妃娘娘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只求淑妃娘娘能饶小的一条狗命,求您了,娘娘!”干瘦的男人乞怜的附在淑妃的脚下,颤抖的身子不停的发抖。

“哼!”淑妃从眸地扫过一丝不,含在喉咙中的轻哼藐视一切的阴狠,就在大家以为男人放弃尊严的乞怜换来他的活命机会的时候,阴暗的空间中猛然间骤起一阵无比凌厉的阴风,眨眼间,男人干瘦的身子像是狂风中席卷的落叶般颠沛飞出,砸在一边的墙壁上凌空翻滚而下,一路从他嘴里喷出的鲜血喷的到处都是,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阴晦空间中,顷刻间被浓重的血气笼罩的更加压抑,众人被死亡的恐惧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众人的目光中满是绝望的惊恐,此时的刘昕已经站在众人身边,在淑妃一脚踢飞干瘦男人的同时,他伸手随便一拉,锁紧脑门的铁链像是豆腐般轻松挣断。

“淑妃娘娘,您的目标是我,放了这里所有的无辜之人我们的帐单独算。”刘昕横眉怒目,眉宇间霸气的绝美潋滟,淡淡冰冷的话语从薄凉的唇瓣中不紧不慢的挤出,却是不容拒绝的狠绝霸道,这与闲田以往看见的刘昕大有不同,她紧张的气息中微有惊愕。

“不要和她废话,她今天一个人也没准备留活口,她的狠毒,你还没见识到吧。”站在刘昕身边的闲田一声淡笑,唇角挑起冰笑,说话的同时,趁淑妃还没缓过神,掌心中的一支冰凌“嗖”的一声,已经是先发制人。

她看得清楚,淑妃今天是早就计划好的,就算她没有来,今天这里的人也是难逃一劫。

难道是命中注定,她闲田要和刘昕一起面对生死,好像她自从来这里后一直没能离开他的身边。

显然,淑妃的武功隐藏极深,闲田一招制敌,轻松的被她挥手化解,她唇角绽放的妖娆笑容顷刻间更加深刻。

“呵呵,你真的是很聪明的女子,可惜了,你为什么一定要与我为敌呢?如果你愿意,这沧月江山,很可能就是你我的天下了。”宽大的袖口在清风中幻化成影,淑妃收起衣袖背手身后,同时的话语惋惜,颇为欣赏的望着闲田走近了几步。

显然,她是有恃无恐,她根本就不怕他们几个动手脚。

迎击着淑妃狂妄的姿态,笑意再唇角蔓延,轻松淡然的笑,让淑妃不由的一瞬间心虚惶恐一扫而过,她信心饱满的自信顷刻间轻微动摇。

“我就不相信,这种情况下,你还会有活命的机会?”淑妃心神一晃的倒问疑惑,脚步不由的后退去半分。

“哈哈哈,生死原本只是一线之间,不到最后一刻,我闲田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空荡的空间中一阵比淑妃更加猖狂的笑声徜徉,早就把生死看的很淡的闲田哪里会因此恐惧,她知道,这种时候,害怕惶恐只能是死的更快而已,她一边和淑妃说话的时候,目光已经扫过身畔坚硬的砖墙角落里。

监牢也不是巴掌大的一个地方,这么大的地方,就算是现代先进科技的炸药,也不可能一次就能确保全部炸毁,何况,这里的技术远远达不到现代。

这些炸药之间一定有引线互相牵引,在淑妃点燃炸药之前毁掉这些引线,就算是监牢门口被炸塌,岩石结构牢固的监牢内部也不可能全部被毁的,只要大家躲避得当,抱住众人的性命,该是有一线希望的。

显然,刘昕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极快的速度扫过闲田一眼,一道白色的身影猛然间一阵晃动逝出。

“闲田,这边交给你,带领大家破坏引线,快。”阴暗的空间急促的一阵嗓音,之后就是激烈的打斗声四起。

什么人,凭什么总是这样子对人家大呼小叫,让人家做什么就什么?真是一个讨厌的人。闲田心中腹诽,行动上却丝毫没有落下,她振臂高呼。

“想活命的人快,快点找到炸药的引线弄断,不然大家一起死。”

监牢内外,霎时间躁动声四起,大家眼看着一个弱女子也临危不乱,力争抗敌求生,一个个七尺男儿哪里还好意思害怕,大家垂下目光,抬高眼眸,到处悉心的寻找着有限空间中的可疑线索。

带领着一批黑衣蒙面死士守在艰难门口,正在与刘昕缠斗的淑妃一看情况骤变,目光阴晦,脸色倏然青紫。

“想要破坏我的计划?没门,给我杀,就算不用炸药,你们这些人,今天也休想活命出去。”嗔怒的淑妃一声令下,她身边的众多死士领命冲进监牢中。

刀光血影,刹那间,血流成河,嘶喊惨叫声连成一片。

“不要,你们这些简直不是人,你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你们就忍心这样欺凌这些手无寸铁之人!你们给我住手,住手”闲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瞬间凋零,转眼间痛苦痉挛的倒在她的脚下,鲜红夺目的血流在阴暗的光线中依然惊艳夺目,触目惊心,她内心深处被深深触动。

她忽然间明白,有些人是不能被称着人的,他们原本就是一群**,披着光鲜亮丽,人模人样的**,有这些吃人的**活着的日子,所有人是永远得不到安宁的。

“不要”闲田一声歇斯底里的高声嘶喊,手中凝结的寒冰倏然间剑光凛冽,黑暗中,一道道快如闪电冰凌破空之音接二连三,射向了一个个黑色的身影。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黑色的身形猛然的震惊,身子一颤,高举在空中的锋利钢刀还没有来得及砍向倒下惜弱的生命,已经瘫软倒下去。

喧闹的空间顷刻间的沉寂,似乎没了一丁点的声音,眼前的一切瞬时间变成无声的演变,闲田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个死在她手里的人,低头看着她展开的双手凝滞视线。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这么多的人都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接近崩溃的呢喃,第一次出手杀了这么多的人,闲田的脑海霎时如同断弦般失去了思维能力,嘴里呢喃,脑中空白,眼前一遍一遍演示着众多黑衣人倒下的场景,她愕然,她崩溃,她的眼前被妖艳的鲜血眨眼间模糊成一片鲜艳的红色,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瞬间变故,眼前的红越来越浓,变成了无边无尽的黑暗,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再也不愿站起来。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喊声,这种急切中满是关切。

众人在绝望中被救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救他们的女子瘫软倒下,一个个忧心如焚,极力嘶喊,这种感恩戴德的真心呼唤毫不掺假,那都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呼唤。

正在专心于淑妃缠斗的刘昕忽然间听见众人竭力的嘶喊,耳目间浑然惊诧。

“小姐!”这监牢中除了闲田,像是根本就没有女的,难道,闲田有事

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许久以来,他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感情,不愿闲田在接近他,为的就是不让她遇到危险,现在,他忽然间听见他一直害怕畏惧的事实摆在眼前,大脑猛然间当机,手脚失去了控制的停下动作,回身望去。

“不要,千万不要,闲田,如果你有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闲田,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刘昕耳边不断回荡着他此时唯一的心声,忘记一切的回眸望去,哪里还顾得上他自己正身处险境。

搏斗中的他稍微分心,都是致命的输赢,何况他是整个人丢了魂一样的没了意识,一心只想去看看闲田的状况,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危险。

闲田朦胧中听见刘昕撕裂般的急切呼,沉重的视线艰难的睁开一条缝隙,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远远的看见刘昕一脸担忧真切,忧心如焚的正看着她这边。

“呵”她迷茫中有种满足的浅笑,可是,就在她落眸馨笑的时候,她她猛然间发现刘昕的身后还有一道似乎在怒烧的艳红逶迤薄纱激烈涌动,一道锋芒凌厉的杀气直逼刘昕的脑后。

“不要小心后面。”闲田震惊惊觉,一声急喊脱口而出。

可是,她的叫喊似乎早已经注定晚了半分,淑妃凝聚全力的致命一掌直逼刘昕的天灵穴,在她咬牙切齿的唇角勾起的讥笑中,她用尽全力,朝刘昕打去。

“哄”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般巨声,响彻整个空荡的牢房中久久回荡,众人无不惊悚回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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