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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中奖】

“这些都是刘昕刘大人平时想出来给皇帝玩的。”太后看似无心的说着,闲田却忽然间明白了太后的良苦用心。

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对于她说的事情,太后能说什么,稍有擦错,就会落下话柄,到时候可能是更大的灾难。

皇帝爱玩,可他还是皇帝,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不学学刘昕,取悦皇上,借皇上之手,做很多她想做的事情。

有居心的人也会利用皇上,为什么她不会更好的利用皇上,皇上开心了,她的事情也做成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么?既然没有办法去改变环境,那么,不如先学会怎么适应环境。

“刘大人真有心。”闲田由衷的佩服起刘昕的细心努力,眼前这些玩物,雕刻成莲花形状的秋千造型独特新颖,产时间玩磨平的竹马,投壶边缘大大小小的投掷痕迹不计其数,一点一滴成就看得出来都是他用心去成就出来的。

就说这投壶,以刘昕的武功路数,想要投中显然是不难,这边缘口上一个个强劲有力的缺口痕迹,无不悄悄说明,他悄悄用心去输的缜密心思。

“那边的花开的很好看,陪哀家去看看吧。”太后没有再说什么,笑意中扫过闲田的眼眸中微有满意。

“好”闲田扯了扯稍微走神的笑意,扶住太后的手臂,陪着她游园,她知道刚开始,她是错看了太后了。

她一个深宫中立住脚的女人,自然有她的可取之处,这深宫之中永远没有傻子,有的只是心落在了什么地方。

远处的一阵嬉笑声渐渐明朗,太后微微蹙眉,眉宇中的无奈清晰可见。

她何尝不知道皇上的玩心太重,根本就不适合当一位明君,可他生下来注定就是皇上,这有什么办法,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多出现良臣,既然不能选择明君,那么良臣就不得不注重培养。

“皇儿,看看你,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在地上玩石子呢?”太后远远的看见么皇帝在地上玩小石子,拿小石子丢堆在一起,和几个内侍看谁堆的高,匆忙的走过去拉他站起来。

心痛的看着皇帝,说他傻,他什么都知道,一点没有傻子的样子,说话做事,没有半点不妥的地方,可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无心朝政,太后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满目无尽的忧心,却是无可奈何。

可怜天下父母心,闲田看得出来,太后对皇帝的溺爱程度超乎想象,有时候,这种爱过了,会比任何伤都要深。

“太后”她很想说,皇帝已经这么大了,看样子耳聪目明的,用不着像对婴儿般呵护,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家事,关她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祸从口出,还是少说话最好。

她上前一步欲言又止,静静的站在太后的身边。

“哦,皇儿,您看,这是哀家新认过来的干女儿,你们也见过的,算是你的皇妹了,让她陪你一起玩吧。”太后拉过来闲田的手,向皇上介绍着。

“是你!恩,额娘儿臣知道了。”皇上微笑着看着她,他想起在大殿中,眼前的女子曾把枯燥的查案变成了游戏,对她有些好感,浅浅微笑,淡笑掩饰的幽深眸底,极快的速度,闪过一丝鳞光,快到所有都不曾发现。

太后淡淡目光来回看在两个人的脸上,笑了笑。

“哀家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玩吧。”转身离去,在宫女的拥簇下,太后转身一笑,姗姗离去。

闲田有些无语,这叫什么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进宫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做的,现在倒好,太后奇怪,皇上更怪,她什么事也做不了,被送来当成玩伴了。

环视四周,不得不承认,这别致的花园确实有着让人舒心的感觉,身在其中,片刻间她已经稍松下郁闷的心情。

苦闷的目光哀怨转动,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面破布,飞流直下的碧水像是珠落玉盘样洒落,藏在空气中的水汽迎面扑来。

闲田眼前忽然一亮,既然皇帝这么喜欢玩,自己何不把她知道的实情变成情景再现游戏,投其所好也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呢?

虽然工程听上去不算小,想想在现代,做一次需要的实体模型,实情目的一目了然,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

“皇上,小妹有一个很好玩的游戏要不要玩玩?”她立马把想到的事情在脑海中掩饰出可行的方案,在现代,电视电影不是家喻户晓,备受追捧的东西么,这么新颖别致的模式要是拿到这里!闲田想到已经有些激动。

“好啊好啊,只要是好玩的事情,朕都会有兴趣的。”皇帝兴趣高涨,别的事情也许他会没什么兴趣,说到玩,这位沧月皇帝赵睿渊就会有道不尽的高涨兴致。

在闲田的指挥下,数十调遣来的侍卫变身道具工人,当日水莲镇发生洪水的情景真实再现眼前。

破布前囤积的大量滞留的水变身单日的洪峰,眼看,就要到达当天刘昕他们面临的实况模拟的水莲镇。

“皇上,您看,这种情况下,要保住这边的农田和农户,我们要怎么办?”闲田仿佛再次身临其境,急迫的请求着皇上的意见。

皇上纵观全局,极快的速度,他大手一挥,“打开这里让洪水在这里得到缓解,过了这个洪峰,危险也就过去了。”

闲田本来准备稍作引导,把皇上的视线引到那片沼泽之上,刚刚有了意图,惊觉全身投入的皇帝早已经做出来决定。

转眸看向身畔的皇帝,夕阳的光辉,耀眼夺目的闪烁在他深不见底的深邃眸底,潇洒挥动高举的大手,一瞬间韬光养晦,瞬间脱变般睿智精炼,那里还像是一个贪玩稚童的心性。

这是众人眼目中的皇帝么?闲田在瞬间闪过疑问,却清楚的知道,不能丢弃掉这么好的机会,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绝佳效果。

“谢皇上的金口默许,这就是当日在水莲镇的真实情况,刘昕大人真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的,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江系仔细的调查。”闲田抓准时机,跪地说明。

微厄的抬眸,皇上的深眸倏然间明朗,丰厚性感的唇角边蓦然间勾起一丝难觅的诡谲,看似惊奇,眸中的淡然却丝毫不见意外。

“原来是这样子,可是,就算水莲镇的事情刘昕没有错,可陈将军家一家二十七条人命血案,他还是脱不了干系的。”

赵睿渊原本就不是昏庸,只众多卷宗千篇一,他早已经厌倦,自然的排斥去听去看,闲田倏然间明白这个事实,樱桃小嘴边的灿烂笑意豁然加深。

顺手捡起地上两根枯枝,试了试硬度,她交出一根递给皇上。

像是从来看见过如此灿烂洁净的笑意赵睿渊微微眼一怔,矗立在阳光中的修长身形顷刻间凝滞,看见身前的树枝才惺惺醒神。

“这是”他有些不明白的疑惑。

“皇上,小妹忽然又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我们一起玩吧。”闲田心中有打算,她发现,有一种办法让皇帝极快的进入实际状况,就是把游戏和现实结合起来。

“好啊,怎么玩,你说清楚。”这女子想法别致独特,心存大义,要是能长留在朕的身边,那赵睿渊心有旁骛,散开的眸子有些心不在焉,闪烁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的停留在闲田的身上。

看她面容姣若秋月,眸光芙蓉出水,身材瑰姿艳逸,神情清透绝尘,显然是绝代之丽,不知不觉有些茫然。

“我们一人拿一根树枝,谁先点到对方的后脑勺正中位置,谁就算赢”闲田见皇帝兴致似是不高,心中焦急,一心只想能替刘昕脱罪。

赵睿渊看得出来她眉梢紧蹙的忧色,心底暗暗轻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向来是君不夺臣妻,她已经是刘爱卿的夫人,朕怎么能有非分之想?

“好,看谁先输,输的人要趴在地上学狗叫。”他用力摈弃开他认为不该有的念头,心底暗暗决定,不能拥有眼前女人,留下一位妹妹常伴左右,也算幸事一桩。

“好,皇上,开始了。”闲田握紧手中的树枝,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直逼皇帝脑后。

微怔中,赵睿渊差点中招,虽然是玩闹,也惊出细微冷汗,堂堂皇帝输给一个女子,金口玉言趴在地上学狗叫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千万不能丢了这个脸。

赵睿渊再也不敢小觑,聚精会神,同闲田在园中玩起……

御花园中,闲田和皇上玩的正欢,一直悄悄躲在假山后面的太后嫣然一笑。

“老身没看错这个女子,她一定可以辅佐皇儿的皇家基业千秋万代。”太后自言自语的离去,转身一声轻叹。

“如果她不是刘昕的夫人?那么

太后微抿狭长凤眸,低语呢喃,说话间带着一丝别样的沉重走开。

凤栖宫,淑妃一身郁闷,想起于静儿的话她心中添堵,十几年的计划,难道就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小贱人毁于一旦?不可能!眼看一步步接近成功的日子她怎么会放弃?

婉约的静眸中纠结起忧心的灰暗,淑妃想着去御花园散散心。

身后跟随着四个宫女陪伴,淑妃一身盛装,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杏花还要粉俏的眼睛,婉约中透出的精光十分勾人的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斜插朱钗绢花,满头的珠光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端庄秀美,得体大方的绝美女子

淑妃信步在园中走着,远远的听见御花园中有人兴致极高的嬉闹着。

“皇上,来呀,打不着吧,看谁会学狗叫。”闲田正忘情的嬉笑在盛开芬芳的花丛中间,浅紫色的衣裙随着她矫健活络的步伐飘散逸动,仿佛一只展翅飞舞的蝴蝶,留恋花丛艳阳之下,融入春天里的笑声,说不尽快乐随想。

“别跑,看你往哪里跑,朕就不信了,近不了你的身,真是怪事。”皇上兴致高涨,一直和闲田纠缠着玩闹,散开心扉的投入其中。

淑妃远远地望去,蓦然间脸色大变,她一眼就看出来,与皇上嬉闹的女子正是今天在大殿上为刘昕脱罪的女子。

“为什么?她怎么到了皇上身边的?”淑妃雷霆震怒,阴沉的面容倏然间黑道骇人,咬牙切齿的一声责问,周身的阴寒之气把她一身的婉约掩饰顷刻间一扫而空。

淑妃身边的几个宫女不由被吓的浑身一颤,慌忙的跪在地上,头紧贴地面回禀。

“奴婢不知,奴婢听说大殿上,杜公公带走了一个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其中的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猜测着。

“杜公公,太后!该死的老妖婆,敢破坏本宫的计划,不管是谁,都得死”愤怒的折断手边的花枝,用力的碾碎在手里,淑妃森绿的脸因为愤怒扭曲变形,说完那话,停止了准备冲出去的脚步。

不行,皇上迟迟不肯立煜儿为太子,现在还没到和皇上公开叫板的时候,煜儿已经十二岁了,十几年已经等了过来,不差这几天,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出错,不能!淑妃努力隐忍了迸发出来的怒焰,咬牙离去。

嗔怒的淑妃暴走在御花园中回她自己的寝宫,气的实在是没了分寸,走出很远才发现,居然会走错了路。

就在她恼怒之时,准备转回去,她忽然听见路边的草丛中有着不正常的声响,那声音她很熟悉,是男欢女爱的动静,嘤咛低语,恩恩吱吱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淑妃原本的怒焰猛的找到宣泄口,一声暴喝,一掌劈断挡在路边的树枝。

身边的宫女瞪大的眼珠子差点砸到脚背上,跟在娘娘身边也不少年了,一向来温柔婉约,贤惠娴静的淑妃娘娘怎么会有武功呢?她们居然谁都没有发现过。

一对男女惊恐的站在路边,衣裤退落膝盖,正在热情**,转眸震惊,突然变故下,居然忘记了出声,瞬间凝固着交合的动作没了反应。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几个宫女偷偷瞄着她们梦见过多次的违禁状况,纵然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羞涩的眸中也是无尽羡慕。

宫中宫女多是成年女子,正值妙龄,芳心萌动却一直是被禁之中,这还不算什么,最让她们难以忍受的是,主子们男欢女爱,巫山**之时,她们还要不动声色的侍候一旁。

所以,尽管宫禁森严,处罚不轻,宫中多数男女私下里都会有些**之事,只是这些小动作,千万不可以传进主子们的耳朵里便是。

“娘娘,奴婢认识他们,那个女的是沁香闺的宫女,男的是北苑的侍卫,早就听说他们俩勾搭在一起了,原来是真的。”淑妃的贴身宫女看见有人倒霉,唇角勾起讥笑微微颤抖,急忙的上前和主子说明。

要说她为什么这么积极,还是有点原因的,北苑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里,是内宫中比较独特的地方,园子里住的是胡人被扣押的质子,王子司寇长卿,他身边的人不是太监,都是正常男人。

这个地方也就成为宫女们私下里最为关注的场地。

淑妃身边的这个宫女耐不住寂寞,原本就看上了眼前这个被抓住的侍卫。

一次次的主动示好都被人家拒绝了,早就怀恨在心,今天,她亲眼看见她看上的男人正和另一个宫女恩爱**,那里能咽下这一口气,怒火燃烧着猩红的眸子,上前指证。

那一对男女终于被惊醒,惊慌失措,女的吓的脸色惨白,飞快的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子啊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男的倒是没怕什么,他是胡人王子的人,就算有什么事情,事关两国邦交,他认为,淑妃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娘娘,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他淡然的整理好衣衫,一脸不屑,转身告辞。

现在这个时候不能留下,所谓捉贼捉脏,抓奸抓双,他这个时候若是留下来,恐怕更不好说辞。

男人转身之后的忧心目光无尽的纠结,却是看得出的一丝冷静,急速离开。

淑妃气的脸色森绿,正准备出口训斥,落眼看到那个侍卫一身胡人服饰,背影修长,她气恼的脸上慢慢平静了些许,猛然间露出一丝诡秘讥笑。

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嗖嗖发抖宫女,唇角的笑意蓦然加深。

“本宫可以饶你一命,只你能按照本宫说的话去做,事成之后,本宫不当会放了你,还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银子,送你出宫,你就可以隐姓埋名过着逍遥的日子了。”淑妃藐视着地上的宫女,从眼底看着她,轻柔的嗓音没有一丝戾气,话语中能感觉到她无尽的“仁慈”。

“是,是奴婢的命是娘娘的,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竭尽全力,一定竭尽全力。”宫女不停的在地上磕头求饶,淑妃的眼眸中勾起一丝得意。

得罪她的人,她从来不会放过,她精心的计划,谁成为拦路石,她就会灭了谁。

御花园,累的满身大汗的皇帝赵睿渊和闲田瘫坐在地上的草坪上,背靠背,上气不接下去的闯着粗气。

“呵呵皇上,这么久了,我们还是打成平手,你觉得有必要我们再玩下去吗?闲田看时间差不多,问着身后累的不轻的皇帝。

“不,不了,朕实在是玩不动了,今天,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你还来宫里,我们一起玩。”皇帝大口喘着粗气,他觉得从来没有玩的像今天这么舒畅过,以前的人,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有顾忌,不像今天,眼前的女子完全放开了心情,没有一点卑微的感觉,在她心中,似乎从来没有尊卑有序,繁文缛节的束缚,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玩伴。

“皇上,从刚才的游戏中,您得到了什么结论么?”闲田哪能忘记她的初衷,弄的这么累,完全是为了救人的,她哪能轻易错过这么好的说辞机会。

“我们面对面,哪能点中对方的后脑勺,不可能,不可能的。皇帝不停的摇头,扭头望了一眼背后的女子,亏她能想的出来,这种看似简单的游戏,玩起来还真是尽兴,累人。

“对了,皇上,我去过陈府的停尸房检查过,那些死者,包括孩子,都是脑后中暗器死的,您想想,你想想当时,刘昕正在闯入陈府中,那些人谁都在专心的对付着他,哪里会哪里会被他伤中后脑正中一命呜呼的哈”闲田累的不行,加上**基本没睡,一边说话一边疲惫的大口喘出粗气。

“这么说有人陷害刘丞相?你已经查出来是谁么?”皇帝听到这里猛的一惊,她说的话完全是另外一个版本,和尚书于仁说的完全不一样,他觉察到事情严重,提起惊觉,刘昕一直以来也不是不顾大局的人,他也存有过疑惑,可淑妃说刘昕是为了取悦听信一个女人才这样做的。

他们说的女人应该就是现在他身边的这个小女人,若不是没有今天的一段相处,光凭金殿之上的印象,赵睿渊想着她的大胆异于常人,或许相信这个女子会为了一时兴致误了刘昕的大事决策。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认识,赵睿渊肯定的是,这个女子只能给刘昕更好的建议,而不是能误国误民的人。

静静沉思,沧月皇帝赵睿渊扭头去问身后的人时候,才发现背后的人已经鼾声渐起。

夕阳下,看着她熟睡的小脸满脸的汗迹,运动后的脸颊色泽桃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闭目含春,皮肤细润,如同温玉般润泽,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慧黠美人,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在金辉照耀下,透出别样的美丽。

“皇上和你说话呢”内侍官看见闲田居然大胆的睡着,厉声提醒,话音刚出口,被皇帝伸出两节骨节分明的手指制止。

“嘘小声一点,让她睡会,她为了救刘昕劳心劳力,现在总算是安心一点了。”皇帝小心的转过身子,锆石般黑幽深眸中泛出异常凌厉诡谲的光芒,那里还像是一个贪玩成性的皇帝。

夕阳的金辉把他原本高大修长的身形瞬间拉出很长很长,金色辉映身影中,淡淡释出不安和妒忌释出。

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朕没有先遇到呢?赵睿渊一脸的清淡遗憾,抱起闲田的身子,往他的寝宫走去。

夜幕降临,漫天的繁星闪烁争辉,淑妃准备好饭菜,在宫门口望了很多次,依然看不到皇上来,近年来,皇帝独**着她,每天到这个时候,再忙也已经到了,可是,今天,她左等右等,一直没看见皇上来。

“娘娘,小的去宣室殿问过了,皇帝今晚上留在乾清宫休息。”出去查探消息的小太监回来回禀,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心中焦虑的淑妃感觉到一丝不安。

“留在乾清宫,吃过晚饭了么?我们准备一下,过去看看吧。”

小太监仓惶的勾起抽搐的唇角,“娘娘!不要了,您现在去皇上可能会生气的。”

“为什么?”淑妃惊诧,她隐隐不安瞬间在心中无限放大。

“因为,因为皇上留了丞相大人的九夫人住在乾清宫。”

“什么?”淑妃彻底暴怒,乾清宫是什么地方?是皇帝和皇后夫妻一起住的地方,这些年来,虽然皇后已经不在很久,可皇帝什么时候让过一个女子在乾清宫留宿过,还是一个有夫之妇,就算她,独**多年,也没有住过乾清宫。

被淑妃周身的戾气惊悚,仓惶中紧接着一句话,更是让淑妃对闲田的恨提升到了极点。

“小的听说,太后已经认了那个女人做干女。”小太监生怕遗漏了什么更让淑妃娘娘气恼,全然不知道,他惊怵中的一句话,早已经演变成一场杀身之祸。

“什么?你胡说”淑妃瞬间升腾的怒气齐聚掌风,猛的一巴掌朝回来回禀的小太监脸上打过去。

她是有武功的,功力还不弱,原本就心胸狭窄,性格残暴的她一直被委婉的变相掩饰着,今天,她彻底撕破了她伪装的外衣,狠狠的一掌打出去,毫无防备的小太监哪里能承受的住,被震飞的十三四岁的娇小身子猛的摔在墙边,又摔了下来,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射,当场气绝。

他原本刚进宫不久,还没来得及懂得察言观色。

“谁要再敢胡说,我就杀了谁。”淑妃暴戾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凤栖宫中,阴寒气息笼罩着一整座夜幕下巍峨辉泓的寝宫,空气中只剩下阴风阵阵。

夜深人静,凤栖宫中一个黑影悄悄出去皇宫,直奔尚书府中。

睡梦中的闲田美美的一觉睡到天亮,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她自言自语的一声低喃,**的舒心深睡,换来一身的轻松,精神充沛,闲田懒散的伸着懒腰。

“你醒了,这里是朕住的地方,朕看你睡很香的样子,顺手带你回来了。”暗后的赵睿渊闻声抬眸,望向相隔不足几尺远的龙纹镂空精雕软榻上。

“我睡着了么?真是不好意思,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睡不够的样子。”一脸的歉意,闲田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红晕散开的桃容面颊,透出的是分外诱人的粉润红光。

“没事的,你现在是朕的皇妹了,和朕原本就是亲人,不要这么见外才是。”赵睿渊说话中有意避开看着她的视线,他不敢再看她的脸,他总是感觉到她身上有种让他无法压抑拒绝的诱人魅力,撩动着他沉迷多年游戏的心,似乎比世界上最好玩的游戏还让他关注。

可是,他越是压抑,似乎这种不安越是难以控制的在心中泛滥。

看着皇帝一脸的倦意,再看看桌上整齐摆好的卷宗,闲田刚刚清醒过来的清透目光顷刻间微微诧异。

“皇上,您昨晚**没睡?”闲田有些不敢相信,她今天早上看见到皇上似乎和以往的不一样,他睿智的目光中闪烁着朗星般光芒,一脸的俊逸,挺拔的身姿端正宏伟,看不出来一丁点顽劣的样子,哪里还是她之前记忆中的皇帝。

难道自己在做梦?为什么**之间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闲田有些迷惑。

“当皇上难,当个好皇上更难,水至清则无鱼,皇妹,朕原本也不是天生的爱玩,朕好累,朕好想逃离这牢笼般的皇宫,携手心爱之人,一生一世,畅游江湖。”赵睿渊远眺窗外的目光深染着哀伤,起身闲步,凝立在窗口的朝阳下,他修长的身影沐浴在淡淡流光的晨曦中,居然是无比的凄凉。

“皇上”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发现他已经伸出手制止,他清冷的背影中,看不清摸不透他真实的想法。

“刘昕现在不能放出来,放出来会更加的危险,我们现在不能有轻举妄动,让敌人自己浮出水面。你放心,朕会想办法把它的刑期无限拖延,这样,给你更多的时间去查清所有的事情,朕不方便出面,会让真相变成偏袒,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完成,结局会怎么样,朕不能给你保证,要看的就是你的努力了。”

他晨辉中高大的身形朦胧中被刚出山的太阳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似乎隔绝拉长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他仿佛变身遣送在人间的天神,有着常人无法逾越的鸿沟戒痕。

听皇帝这么的说,闲田一直悬在心口的那心总算稍稍安心了,有了更多的时间,她就能做出更多的事情,她要救出来刘昕,一定要,她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过的经历。

朝阳透过云层射出万道金线,闲田在皇宫中走过一趟,仿佛穿过生死两重天,让她也明白了很多,这个世界里,权利势力大于一切,想要生存下去,能够活的更好,她需要更大的权利,更凌厉狠绝的手段,更大的胆量。

“夫人,怎么样?您出来了就好急死我们了。”银狼,凤箫,和几个兄弟一直徘徊在宫门口,他们湿透的身上,发丝上晶莹滚动的露水,证明着他们担心了**。

“娘,我好想你。”凤箫看见闲田,好不犹豫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身子,紧紧的拥住,紧到让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的程度。

他这是傻了么?真是的要是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成了这样的“傻子”她要怎么办?一头黑线,推开磨蹭在她胸口高耸上的男人,胸口被一个标准大男人一阵“**”她身子中有了异常的灼感。

正常的男女,哪里能承受的住这样亲密无间的亲密接触,他身上的清香气息,无孔不入的钻入她心间泛滥。

她有意留意着凤箫,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确定他真的是傻了。

另一边凤萧痴傻笑意深处,诡谲中暗捏着冷汗,想要骗过她的眼睛可真是不容易,要不是事先悄悄封住了他身上的好几处大穴,恐怕他早已经控制不住,漏了陷。

“萧儿别,别这样娘,娘会很热的。”咽下嘴里的干涩,她用力的推开面前的凤箫。

凤萧无邪的笑意被娇嗔代替,一脸生气委屈的样子,卷长的睫毛扑哧扑哧的煽动着,像是眼泪就要滚落下来。

“娘不喜欢萧儿,娘不喜欢萧儿,哇”他说着话居然大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大哭大闹。

满头冷汗狂飙,闲田有种想要抓狂的急切念头。

宫门口就是集市大街来往的人忽然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在大街上哭的梨花带雨,朝一个女人发嗲,她都不敢看众人的怪异目光,她真想找个地洞立刻钻进去算了。

实在太丢脸!

“好了好了,萧儿乖,娘抱抱你还不成么?”闲田彻底缴械投降,哪里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不行,不行,从今天晚上开始,萧儿要你陪我一起睡!”凤箫站在大街上,亮开嗓门,竭尽全力的一声大喊,一句话喊出来,几乎整条街上的人都被惊住,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闲田的脸上,等着她的回答。

认识她的人倒是不多,可是,在外人看来,这个人高马大的一个大男人当街要一个小女人非要陪他睡觉,那是什么意思,任谁也会想入非非的。

“哇哇哇凤箫,你这个大傻瓜,你给我回家去。”闲田真是难以忍受,大步流星,飞奔过去一把拧住凤箫的耳朵,用力的拉扯,一身的怒火欲火交集。

忍无可忍,这个可恶的男人,你不是要睡觉么,管你傻不傻,看老娘怎么伺候你。

在客栈里要了一间房间,闲田把凤箫拉到房间里,这种事情可不能被刘府的人知道,解释起来,在这里是不会有人有同感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该掩蔽的还是避开一点好。

四脚被绑在**边的四边,闲田一脸阴笑逼视着**上嗖嗖发抖的男人,从房间里找出来一根细竹条,抽打在手里,呜呜作响。

“你你要干什么?”凤箫的眼睛中闪烁中惊恐。

不能再装了,这个女人发起疯可不是好玩的,她是见识过的,到时候生不如死的可是他。

“干什么?陪你睡觉呀!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老娘陪你睡觉么?听说这种方式很好玩,爽快极了,今天老娘想试试到底有多爽。”她艳红莹润的唇瓣轻轻蠕动,馨香浓烈气息缓缓压下,两根手指,紧紧的钳住他刚毅俊美的下巴,凌厉目光,满盈满了挑逗趣味,一眯一眨间,极致的妩媚。

说着话,胡言未尽,她猛然起身,手中的细竹条像是一跳迅速窜出来的毒蛇般,狠狠的抽打在他的小腹部位。

“恩”他咬紧牙关,细竹子鞭打出来的疼痛感觉,瞬间变成蹿出的火苗熊熊燃烧,小腹的暖意像是被点燃,在痛苦难熬中,有种极致的感觉妙不可言,尽管他早已经封住了发情的穴道。

他忘记挣扎,两团火焰般燃烧的眼眸直钩钩的看着他,他的目光很奇怪,痛苦并快乐着,从他的目光中,她似乎看见他此时的意识中正在渴望着多一些这种奇怪的感觉。

“还想要么?还要么?让你胡说,让你不乖……”她手中的细竹条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在他的身上,每打一鞭子,她都会温柔无比,魔鬼般妖娆的去吻他身上红红的伤痕,鞭痕布满了全身,她的舌尖紧跟着**过所有地方,他每一次盈满激情的闷哼,都变得更加的饱满,他浑身上下,有种即将爆裂的状态,他再也承受不了。

一声低吟,他的脑袋一侧,头朝一遍歪了过去。

“不会吧?会死人?”毕竟没有试过这种事情,闲田惊愕,伸手准备去试试他的鼻息。

就在她弯腰的瞬间,被绑住手脚的凤箫蓦然用力,挣断拇指粗的绳索,顾不得身上血痕红肿密布。

他太需要她,自从她那天离开桃林镇的客栈,他的身子,心中,无时无刻的不在**,他想这个女人,一刻也不愿离开他的身边。

现在这种**被无限倍的放大,爆发的力量让他难以控制,他只知道他想要她,不要命的想。

“呜”她的惊愕被他滚烫的吻堵在嘴里,她被他突如其来山崩海啸般的热烈惊到。原本她就准备今天好好尝尝他的味道,没想到,他会由被动变成强势的主动压下来。

也许是从来没有过这种被**的经历,也许女人天生就希望有人能给出一片强势的天空躲在其中,也许是她不愿服输的性格纠结,她还是不愿闲下来……

异常激烈的**随即燃起,湍急的呼吸,**的响动,缠绕紧致的身子,如火如荼的热烈,在房间里面进行着。

……

一场**,两个人累到不行,浑身散架般的疼痛,可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闲田这个时候却看着天花板发起呆。

为了想办法救刘昕,她承认了丞相九夫人的身份,可她明白,她的心根本就没有安定下来,她也不想找一个男人相夫教子,相信一生白头,相守到老的誓言。

要想自己这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形式能够延续生存下去,她就必须强大起来,而强大起来,而强大起来,强大的金钱后盾就必不可少。

按照连锁的营销模式,把酒楼一直开下去,开遍整个沧月。

她规划着她的未来,凤箫满身汗迹的胸膛紧靠在她身边,修长的指尖轻轻挑动着她的发丝,却失望的发现,身边的女人着实有些让他生气,她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心不在焉的冥思着什么东西。

“想什么呢?我不强求你完全属于我,你能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专心一点么?”他明净的嗓音温柔的响在她的耳边,把她从思索中惊醒。

“厄你说什么?”

她居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真是叫人想不生气都很难。

有些生气,惩罚性的,捏捏她的鼻尖

“为什么?都说女人把感情看成生命的全部,把男人看成自己的天,为什么从你的身上总是看不见这样的痕迹呢?难道你不是女人?”他深邃的目光染上一种不解,直直缱绻的看着她。

“是不是你还不知道么?难道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会不像女人?要不要我再试一次?”她坏笑着,刚才的他已经接近崩溃的投入,现在是刚刚完事,他哪里能受得了。

“不行、不行,恐怕我一个人是满足不了你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会有不同的男人,因为一个男人根本就满足不了你的需求。”凤萧一半玩味,一半自嘲,五味杂陈的脸上红绿相间。

“切,你当我什么人呢,我也想有个相亲想爱,一生到老的感情陪伴一生呀,可是人生不如意十有**,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只能呢是随缘的,我要是有这种难得的缘,就算守一辈子我也会无怨无悔的。”她脱口而出一句话,话后细想,这话倒也是不假,她一直钦慕着一生一世,此志不渝的两情相悦,可事实上,几乎不可能。

愣愣的看着她,多么希望他就是她嘴里刚才说的一生一世的那个人,可他明白,如今的局面,已经是不可能,他只愿有机会**她身边的一席之地,直到永远。

“对了,你为什么要扮成乞丐,现在又扮成傻子出现,不要说你是为了能守在我身边这么虚伪哦,我不会相信的。”她整理好衣衫坐到桌子边喝茶,淡漠的神情让他有些心伤。

多说多情女子薄情郎,为什么到她这里,全都反了过来了呢?

她是那个薄情的,身边有着一群痴心郎。

“事到如今,我也不愿再对你隐瞒什么,刘昕的父和家父是故交,他父亲对我们凤家有救命之恩的,想当年,我们凤家遭人陷害,一家十几口含冤入狱,是刘威耿直,不顾一切,坚持伸张正义,还了我们家的清白,十年前,家父得知刘家含冤,忧心如焚急的是一病不起,临终前,家父一再交代,一定要帮助刘家找出冤案的真凶,为他们报仇。他不知道刘家还有人活着,历年来,我历经大江南北,可惜,有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丝毫没有留下线索。直到两年前,我终于查探到刘昕母子还活着,居然做到的丞相的位置,为了保护刘家平安,方便找到当年凶案的线索,所以我就扮成乞丐一直守在刘府周围,一个为了找到可疑的线索,另一个也能保护他们母子的安全。”

至于为什么要装傻,他没说,准确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当时看见她要打发他走,他一着急,就这样做了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情急所致没办法,只能继续装下去。

闲田静静的看着凤箫,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刘昕家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她知道,他们家的事情只是一条隐线,更多的事情会因此牵扯出来的。

“飘渺宫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有一帮追杀刘昕的人,是飘渺宫的刺客。”既然他查了这么久,一定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她一直没有问听风醉雨有关飘渺宫的事情,因为她知道,一个刺客,有刺客的职业道德,她已经毁了他们刺客的前程,不能让他们再失去做人的基本尊严道德。

“飘渺宫,近几年江湖上才壮大起来的一个组织,旗下四大杀手从来没有过失手的经历,他们的宫主身份神秘,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们分舵遍布天下,渗透在各行各业中看似及其普通的人,很可能就是掩藏在你身边的刺客杀手。”

“哦,想不到这里的人也有了连锁的商业理念,倒是蛮超前的么,说不定这就是商业连锁的雏形。”她听到这些浅浅一笑,言语间把沉重,化解成一抹淡笑流连唇齿间。

商业连锁?凤箫又不明白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面到底有多少新奇的东西,就是她身上的这种与众不同,让她成为这个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个例。

“不说这个,我有个打算,希望你们能支持我。”闲田说着话已经有了主意。

“你说。”凤萧在闲田面前不再掩饰,他知道再无可能骗到她。

“我准备不再被动,既然确定飘渺宫对我们有所不利,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去所有这些年来你知道的飘渺宫分舵闹事,闹的越大越好,我们不能总是等,要把水尽量的搅浑,然后,痛痛快快的去抓鱼。”目光潋滟,她眼眸中前所未有的兴奋激动。

只有问题出来了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总是藏匿起来,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掉所有的事情?

凤箫依依不舍的离开闲田身边,纵使他再不愿,他也不想违背了她的意思,他知道再装傻下去也没可能,她说一不二的人,得罪了她,以后恐怕再没机会走到她身边。

闲田回到刘府,刚进门,刘老夫人派人等在门口把她叫了过去。

“老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么?”闲田隐隐感觉丫鬟的脸色很难看,有些不安的感觉。

“不知道,老夫人很生气,说一定要立刻看见你。”

闲田心情有些忐忑,说实话,她不愿和任何人有矛盾,可矛盾不是她说不想就不来的。

来到老夫人屋里,老夫人端坐在屋尽头的黑檀香木软榻上,双手拿住一块繁花重色手绢交叠放在大腿上,紧蹙的眉毛凝重地稍稍向上扬,一双像是雾气蒙蒙的眼睛,怒气中,直直的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闲田,木像般纹丝不动。

闲田绕过屋子中间青烟缭绕的珐琅掐丝大香炉,走近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听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走进老夫人的房间里,闲田尽可能的压低嗓音的和顺,她不愿老人家在无尽烦恼悲痛中还伤到身子。

“什么事?听静儿说,你昨晚留在宫中,留在皇帝的乾清宫住了一宿,你要搞清楚,你是昕儿的九夫人,不要说你是为了救昕儿才这么做的,我们刘家,就算满门抄斩,也不会让你用你的清白去救我们,我们丢不起这个人,你说,你说,是不是这个事实?”老夫人拍着桌子叫嚣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也难怪,在三从四德的社会里,给丈夫带绿帽子,那是多么大的耻辱,如果这样子换来的苟且偷生,恐怕被人耻笑的日子会比死了更要难过。

闲田却并没有这样的认为,他和刘昕,说到底也就发生过那么一次的关系,后来,她的感觉有点微妙,她却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了丈夫,当做要相伴一生爱人,这住进刘府,那也是没有办法,为了救他才这样做的。

让她因为这个就要遵守单方面的不平等规矩,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是不弄出特别出位的事情就行。

可这些话,是千万不能和;老夫人说的,老夫人会因此当场气死不是。

“夫人,您误会,静夫人说没错,我昨晚是留在乾清宫了,可皇上批阅了**的卷宗,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况且,太后娘娘已经认我做干女儿了,我和皇上是兄妹,我们发生什么事情?”她淡笑着,这代沟可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一沟几千年,有些事情怎么能说得清楚,她只能是说元和了就行。

“真是这样?闲田,你能进我们刘府的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要清楚,女人的名声很重要的,比性命更加重要,面对事关门楣的抉择,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了,可不能做出丢我们刘家脸的事情。”老夫人总算松下一口气,紧捂住闲田的手,语重心长的和她说话。

一家人,丢脸?闲田心中诧异,蓦然间气息被牵动无限的放大,看着老妇人慈眉善目的脸上对她的无尽严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怜爱暖意,她有些茫然,难道这就是亲人的感觉么?她梦寐多时,魂牵梦萦,一直挥之不去的亲人感觉?

凝滞的气息阻滞了呼吸,一股不知名的东西上下翻滚。

“厄”她难以理解的状况牵动了胃口,不知道为什么,猛的一口作呕,像是要吐出来的难受。

老夫人面色猛然一惊,看着她恶心的样子,握紧她的手忽然间更加用力,竟然有些微微颤抖的激动。

“你,你,你哪里不舒服?小翠,赶紧去叫大夫,快”老夫人紧张诡谲的神情让闲田诧异,不就是有点发酸么,干嘛这么紧张,真是莫名其妙。

她的手被刘老夫人一直紧握在手中,老人家笑吟吟的一直看着她,一种无形的慈祥竟然让闲田不忍心拒绝,乖乖的坐在她身边陪老人说话。

很快的,大夫已经赶来,一屋子的人紧张的厉害,闲田被围在中间,感觉空气都被阻断了进不来,总感觉事情有些诡异难辨,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恭喜老夫人,九夫人,是喜脉。”大夫仙风道骨,云眉轻挑,一句话出来仿佛是一个重磅炸弹,把一屋子的人惊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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