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基层到现在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等这段时期过了,回去之后她大概能够再升一级,起码不会再看那个上司脸色,而且悦华娱乐目前开出的薪水是比较令人满意的。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马奕迟是不知道的,薛离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解释,就算逞一时之快,怕也只会换来马奕迟更大的嘲讽。
马奕迟见薛离不回答,又说,“大白兔奶糖?啧,薛离,我喜欢的可不是这个大白兔。”
薛离的脸迅速红到耳朵根,他妈的马奕迟!再说什么混账玩意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保持微笑道,“你开心就好。”
手指攥住衣角,薛离想把马奕迟往死里怼,然而她真没这个实力。
马奕迟看着薛离的小动作嗤笑一声,低眉便看见薛离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壁纸正是薛离和收养她的女人的合照,马奕迟漫不经心的问道,“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薛离没什么表情的回答,“……五年前走的,很安详,她让我向你说一声谢谢。”
当年养母癌症需要化疗的钱,家里出事,她养父东躲西藏不知所踪,正是马奕迟给薛离的几百万,让养母暂时渡过危机,平心而论,她确实要感谢马奕迟。
薛离想起了很多东西,马奕迟有失眠症,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她低声跟马奕迟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马奕迟吊儿郎当的轻笑,“毕竟你当初肉偿了。”
薛离手指蜷缩,闭上眼睛似乎都能听见那些嘲笑的声音。
当初俩人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做了,后来分手,还是薛离自己说的,就当是肉偿了。她指尖几乎要戳进掌心,假装平静道,“马老板,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您了。“她绕开桌子转身就走。
薛离知道今天是不可能谈成了,也没必要继续耗着了,然而她的手腕被马奕迟紧紧抓住。
“想要谈合作也不是不可以。“马奕迟抓住她手腕走近,”你不是很贱吗薛离,我也不在意,你接着肉偿,或许把我哄开心了就可以签约。“
我他妈来找你才是真的犯贱!
薛离甩开马奕迟的手,右手扬起,带起一道劲风挥向马奕迟左脸,然而马奕迟直接抓住她纤细手腕,道,“薛离,你觉得我还是像当年一样宠你,不还手是不是?“
“马奕迟你混蛋!”薛离死命挣扎,想拿出自己的手。
“我还有更混蛋的,你不是知道吗?”马奕迟眼底是一片薄红,一步步把薛离困在手臂和墙壁之间,两人几乎鼻翼呼吸相对,薛离清楚地看见了马奕迟眼里的恨意还有不知名的毁天灭地的情绪。
就在这时候,门被使劲敲了敲,门外是秘书焦急的声音,”马老板!“
等她进去之后,入眼就是总裁疑似壁咚这位悦华娱乐总监,秘书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说着“对不起马老板。”
然而她又猛然想起来还有急事,于是尴尬的视线滑到地板上,道,“马老板。”
马奕迟冷着脸,“你没眼色看到我在忙?”
有眼色啊……
秘书冒着被凌迟的眼神,尴尬的不行,“可是马老板,伯母说您要是再不来见她,她就吞药自杀。”
“伯母在电话里情绪很不对劲。”
马奕迟脸上有短暂的错愕,随后皱了皱眉,秘书已经退了出去,趁他愣神的功夫,薛离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嘴角噙着笑,“马老板,看来你是要处理家事了。”
马奕迟眯眼,向前扣住她手腕,几乎是贴着薛离耳边道,“薛离,我的耐心有限,是你来招惹我的。”
神经病,简直牛头不对马嘴。薛离看着转身离去的马奕迟,翻了个白眼。
另一边,马奕迟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此刻正看着休息室里的贵妇。
贵妇很漂亮,虽然有了些眼角纹但风韵犹存,正是马奕迟的养母宋云,她皱眉道,“儿子,你和笑笑是怎么回事?我警告你啊,不要给我娶回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她可是今天就在微博上看见那个小贱人配图是他儿子的脸,还有个钻戒,虽然马奕迟身边没断过女人,但是宋云一直希望不要乱搞,最好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自从那个薛离走了之后,她可就没见过谁能真正混到她儿子身边的。
马奕迟毫不在意的笑道,“养母,这都关您什么事?不管是笑笑还是哭哭,我娶谁和你没关。”他浑不吝的和宋云保持距离,像是陌生人根本不像母子,“我不过是你的利益工具而已,呵,拿性命威胁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你!阿迟,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能见我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
“啧“,马奕迟打断宋云,漫不经心道,“您这套说辞还是留给别人听。”话毕,还没等到宋云说话,转身便走了。
宋云只委屈的抹眼泪,“阿迟!我是你妈!……”
上车的时候天色已晚,马奕迟烦闷的扯了扯领带,他看见热搜上那些关于自己和余笑笑的绯闻,并不在意,看那些配图,他要是还不知道余笑笑想上位的心思就真的蠢,然而现在思绪繁杂,脑子里是办公室里,和薛离呼吸相对的脸。
薛离。
你凭什么就能这么云淡风轻。
是以贺兰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马奕迟正没什么心情的喝着酒。
“迟哥,当初酒吧里那个余笑笑还挺贱,博上位直接晒她自己不知道那个犄角葛拉买来的钻戒,现在网上沸沸扬扬的说你和她要订婚。“
“最骚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还想明晚上约你见面吃个饭解释下,给爷整笑了……”
马奕迟勾唇,眼底一片冰冷,“哦,让她明天过来。”
贺兰臣:“……”迟哥应该是想整这个女的吧?
隔日。
客厅内一片狼藉,桌子上的酒杯餐具被推倒洒了一地,马奕迟扣好衬衫,随后慢条斯理地拿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没回头看地上的余笑笑一眼,只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还没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