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烟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他才没有欺负我,说起来,爸你的公司最近怎么样啦?”
她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不想让他担心,和爸爸叙旧唠嗑,像是昨天才见到面,可是已经过去了三年。
薛含烟不由得自嘲,简桀怎么会欺负自己呢?他一直都把自己当作空气,当作下水道里最恶心人的污,视而不见又冷漠至极,当是恨之入骨了吧。
医生进来的时候,看着屋子里父女相谈甚欢的模样,微笑着说,“顾总,恭喜您要当外公了。”
薛先生震惊的同时喜极而泣,“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含烟怀孕了?我要当外公了?”
薛含烟嗔笑道,“爸,你别太激动了。”
当初自己在厕所里拿验孕棒得知怀孕时,天知道自己有多高兴。
“含烟,你告诉简桀那小子没?要不要吃点什么?需不需要爸给你多配几个保姆?“薛先生激动的语无伦次,想着要给女儿最好的照顾。
“好啦爸,我早就请好管家了,简桀也很开心呢。”
“那就好。”
……
待爸爸走之后,薛含烟望着桌上的凌霄花,不知道简桀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后会不会也很高兴?一定会吧,毕竟是亲生骨肉。
可是想到简桀想要离婚,她感到悲伤又无能为力,三年了,自己都捂不热这块寒冰,“薛含烟啊薛含烟,或许你真的学会该放手了。”
两周后。
“简桀,求你,不要这样……”
客厅里,薛含烟一只手扶着面前漆黑古韵的桌子,一手被身后男人拉着,她头颅向后扬起,眼含泪花,痛苦的看着身后的简桀。
简桀面无表情,漆黑眸子里满是怒火,不发一语,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就进入薛含烟的身体,“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这点疼痛都忍不住?”
她此刻狠极了自己和简桀肌肤相亲,因为接触听到了所有简桀的心理话,除了“我恨你“就是”薛含烟你真是贱。“,原来简桀对自己是恨之入骨,恨自己破坏了他的爱情。
薛含烟额头一层薄汗,脸色苍白,腰肢痛苦的弯曲,“啊,疼……简桀,你住手,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再伤害肚子里的孩子了,这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简桀擒着她的下巴,腰部再次用力地撞击,他恶狠狠的盯着薛含烟那双噙满眼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薛含烟,呵呵,我的孩子?就算真的是,那他也不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简桀,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薛含烟悲痛欲绝。
“呵,和你想比,我这都不算残忍,毕竟如果不是阿离幸运的话,她早就出车祸死了。残忍?这个世界上最不配和我提这个字的人就是你!”
简桀痛恨至极,一边说着,一边加快动作,狠狠的要她,直接往深处横冲直撞。
薛含烟大口喘着气,痛苦不已的哭喊道,“孩子,我的孩子!薛含烟你这个混蛋……”
两周前,明明自己当初告诉简桀自己怀孕的时候,他眼神里有矛盾和喜悦,可是现在却无情的折辱自己和孩子!
“薛含烟,我当初就应该让你去人流,而不是拖到了现在。你听好了,离婚文件和律师我都准备好了,至于孩子,就算生下来了,我也绝对不会看他一眼。”简桀冷漠的说着,嗓音里满是凉薄,在几次冲撞之后,放开了薛含烟的身体。
薛含烟整个人都已经被撞得支零破碎,像海面上漂浮摇摆的船舟,她呜咽悲怆道,“简桀,你凭什么这么对孩子?他终究是你的骨肉,你不会心痛吗?”
“他可不一定是我的孩子吧薛含烟。“简桀字字停顿,满是怒火。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就是你的孩子……啊!不要……”薛含烟被这最后的冲击撞得痛苦不堪。
她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般瘫倒在地上,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捂着自己的肚子。
简桀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直接去了浴室,留下几句话,“做错了事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现在阿离也回国了,如果你又去伤害她,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啪嗒一声,大门紧闭。
薛含烟扶着桌子缓缓的站起来,拿了毛毯紧紧的包裹住自己,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刺骨的寒冷,怎么都捂不热。
阿离……薛离……薛含烟曾经的同学,却是一朵盛世白莲花。
今天,她不过是买婴儿用品时无意中碰见了薛离,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从今晚来看,这是又被薛离诬陷了。
都数不清多少次了,简桀从来都是因为薛离而伤害自己。
肚子疼的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薛含烟额头冷汗如瀑,腹部疼到窒息,近乎颤栗,她低眉就看见从自己的两腿间止不住的流血。
鲜艳的红,大片大片的从腿间蔓延至地面,白色毛毯上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简桀,简桀……”
薛含烟脸色苍白,大声喊着简桀,她止不住的震惊和害怕,看见简桀探出身来的那一刻,惶恐不安,“简桀,我流了很多血,救我,快把我送到医院!”
简桀正在打领带,他很少留在这栋房子过夜,当看见薛含烟两腿之间的血流,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下子紧张起来,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拆散了他和阿离,还恶毒不知悔改,他就痛恨不已。
所谓心疼、紧张、保护这些东西,她根本不配拥有。
极具报复性的,简桀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拿起手机,面无表情道,“呵,自己去找管家和仆人把你送到医院就好了。”
说完话后转身便走,毫不留情,不顾她的死活。
“……”
薛含烟从来不知道,简桀对自己还可以冷漠残忍到这种程度,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对流血危机的孕妇视而不见,他当真是冷血至极!
哪怕是对待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对待什么厌恶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