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船好吗?”没过脑子的回答,他都差点忘记了,薛含烟从小就是个不怕事儿的主,自小爱玩。
“小淼最爱玩海盗船了。”薛森淼顾及着房间里面正难过的薛含烟,虽然声音里面带着欢呼雀跃,但依旧放低着音量。
果然是母子俩。
“那小淼乖乖吃饭。”简桀把薛森淼抱回自己椅子上,他起身走向薛含烟房间,扭动着门锁,幸好没有从里面锁上,他打开就瞧见薛含烟拿着验孕棒,泪眼婆娑。
听到动静她抬头便瞧着简桀从门口走进来,她赶忙把手里东西藏到背后,心里头虚得很。
转念又懊悔,躲个什么劲儿,大大方方给他看看,顺便告诉他是怀着别人孩子,彻底把关系断掉。
“藏起来有用吗?我看见了。”他叹口气,锁好屋子门,站到薛含烟面前。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看见了,然后呢?”薛含烟把东西大大方方拿出来,故作轻松丢弃在床边柜子上,“简总陌生吗?这是验孕棒,我怀孕了。”
“我知道。”
简桀的回答尤为冷静,看起来半点意外感也没有,甚至他回答中带着几分肯定。
知道个屁!
薛含烟狠狠地在心里谩骂着,纵然如此,她依旧诧异简桀那轻松地回答,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没有去过大医院,从离职以后安心顾家,照顾着薛森淼,根本没有去外面寻找过工作,自然不存在入职体检,那么他是从哪里知道自己怀孕?
即便如此,她还是打算断掉关系,抬眸微微一笑,“你以为孩子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他慌了
“我回国是因为缺钱,陪你一样是因为缺钱,那你觉得我会只有你一个金主吗?”轻巧地语气让简桀快要窒息,他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去迎接薛含烟回来,他甚至可以接受薛森淼。
简桀脑海中把一切都想好了,甚至是替薛含烟找好借口,薛森淼出现是她无法改变的现状,兴许是她孤身一人在国外已经结过婚了,然后被人欺负回来,所以才有薛森淼。
说辞已经找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残忍击破他所有建筑好的堤坝。
怒火攻心的简桀一把掐住薛含烟脖子,两个人顺势倒在床上,“你有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薛含烟看着他猩红的双目,竟然心中充斥着快感,他为自己痛苦,明明应该舍不得才对,现在竟然是充斥快感,是因为那年他毫无迟疑站在薛离身边的惩罚吗?
应该是吧
“你,掐死我好了。”
“薛含烟!”简桀怒吼着她名字,她能清楚感知到里面带着多少恨意和绝望,没准跟薛离在一起,才是属于他最好的归宿呢?
费尽心思强迫着自己组建好的堤坝,原本以为是牢不可破,不管是谁说任何挑拨的话,终究会是徒劳无功,他心里为薛含烟一桩桩一件件找好借口,说服自己原谅她。
最后她只言片语,所有保护罩被击碎,再也拼凑不好了。
“你仗着我喜欢你,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吗?”关节一点一点收拢,薛含烟几乎喘不过气来,等到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时,简桀才想起来要松开手。
薛含烟躺在床上,侧倒一边剧烈咳嗽着,满脸通红,瞪着简桀,“你当年一样,仗着我爱你,肆无忌惮陪同着另一个女人羞辱着我,简桀你现在就感受到心痛,将来该怎么办?”薛含烟冷笑着撑着身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薛含烟的话像是刀子般狠狠戳进简桀胸口,他连回答都是那么无力。
“杀人犯第一句话一样是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受害者,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了受害者。”
“孩子打掉,我愿意接受小淼。”
“我不愿意你接受小淼,你配吗?做一个父亲你配吗?”薛含烟忽然笑起来,“孩子说不是你的,你就要我去打掉,如果是你的呢?你想想你能做好一个父亲吗?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吗?你配做孩子父亲吗?”
她站起身推了一把简桀,“如果孩子可以选择自己父母,你我皆没有资格去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出现,尤其是你更加没有资格成为孩子的父亲。”
“薛含烟,你跟薛森淼都必须留在我身边,既然在你心里我连个人都不算,那就当个禽兽好了。”简桀忽然发笑,“你养孩子不是需要很多钱吗?与其是陪其他男人,倒不是陪我。”
简桀说着就把薛含烟禁锢在怀里,捏着她下巴狠狠吻下去,无论她怎么挣扎,简桀的禁锢越来越紧,根本没有让她挣脱的机会。
两个人唇齿相依,一方往前方探索着,一处又一处占领着,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即便唇齿间充斥着血腥味,依旧不见探索那一方松动。
“薛含烟,既然你自己选择走上这步,这会儿害怕什么?”简桀勾起唇角,露出抹讥笑,他舔舐着口腔中血腥味,丝毫没有感觉到痛,心脏处一紧一松的痛感已经传遍全身,每寸肌肤,甚至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
“简桀,你就是个混蛋!”薛含烟双手被他紧紧控制住在怀中,只能瞪着他。
“你骂什么都好,你要是有力气,你自便。”
简桀亲吻着,一步步将她带向床榻边,两个人顺势躺下去,他把薛含烟双手控制在手中,随着亲吻步步先前。
薛含烟咬着牙,抵触着他慢慢贴近自己,随着一阵微微刺痛感伴随着小腹一阵痉挛,她紧紧皱起眉头,“简桀,我恨你!”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连同着恨意。
“恨好也好,爱也罢,起码你是我的。”简桀耸动着身体,进一步跟薛含烟产生着距离又贴近上去。
她抵着倔强,甚至是放弃抵抗着简桀每次进攻,可随着小腹痉挛越来越严重,使得她额头,以及后背汗珠逐渐密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