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房门,林飞白提着药箱就急匆匆过来了,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许长延怀疑地看着他:“林太医来侯府有何事?”
林飞白看了眼房间紧闭的大门,脑门顿时冒出冷汗,说:“昨日小侯爷情况凶险,微臣心中担忧,于是再来给侯爷看看。”
怀里的温香软玉说翻脸就翻脸,还有种要把他掀下床的意思,九龙卫首尊使有色|心没贼胆,默默地熄灭了所有的怒火,夹着尾巴贴着墙壁溜了。
白白抱着人睡了一晚,许大人心情明媚,甚至差点绷不住冷漠的表情。
许长延半信半疑,“去偏厅等吧,他还没起。”
还在睡?还没起?已经日上三竿,打算看完了回家吃午饭的林太医满头大汗急躁不耐地坐在偏厅,却一点也不敢违逆许长延说的话。
重照回过神,恼怒地把那爪子从危险敏|感的地方扒拉下来,半掩着自己的肚子,重重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许长延!”
许长延面容扭曲地睁开眼,疼的龇牙咧嘴,火气旺盛又痛又恨,恨不得拽住眼前的人在脖子上咬一口。
重照丝毫没顾上对方眼里一闪即逝的杀意和暴虐,夺过被子盖住自己,给他一个冷眼:“滚下去。”
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他不想掉下去,也不想贴着许长延,躺了好一会儿,僵着身子睡着了。
因为国公府的家事,重照一连向王庸请了好几天假,今日毫无例外,又睡晚了。
许长延眼睛下一小块青色,眉头微皱,胸口起伏,掀开的里衣漏出一小块白皙而强|健的胸膛。
都是人肉做的,谁能百毒不侵?也不能百炼成钢。
重照喝完了,说:“我出去小解。”
他乖乖地穿上外衣,带上灯笼,飞快地跑出去。等他回房的时候,许长延已经累的躺在他床铺上睡着了。
重照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的眼睛睁大,露出警惕而有些慌乱的神色。
重照心软了,他把人往里推了推,靠着外侧侧躺下来,非常执着地想在两人间空着一段距离。
林飞白说他的身体被阴阳散亏空了,再加上有孕,会有点嗜睡的毛病,但没有大问题,多补补总能补回来,毕竟还年轻。
呼吸交错,耳鬓厮磨。
重照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着。
他记得自己昨晚怎么睡的,不过滚着滚着两人滚做了一团,许长延睡得正熟,他埋首在重照肩窝里,黑发微乱,一只手还暧|昧地搭在他的腰上,双腿交缠,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重照整个人都懵了。
九龙卫首尊使这两日为扳倒陆家就没停下好好休息,好不容易回府一趟却看到心上人吐血,急的满头大汗,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又无微不至照顾周到,自己也心神俱疲。
重照在床边坐下。
最后林飞白被重照宣入房间,林飞白坐在床边,看重照的脸色,还算红润健康,只是气血不足,有些病容和劳累。
看来昨晚人没怎么被折腾。
林飞白关上房门,没诊脉,认真而严肃地说:“小侯爷,你可知怀孕前三个月不可同房?”
重照莫名其妙,“知道啊。”
林飞白怒道:“那你怎么还能让许大人跟你一起睡?是不是他昨晚强|迫你的!”
重照:“……”
他的脸色一时间沉了下来,林飞白慌了,他颤抖着手去摸重照的脉,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手腕在他眼里都变得无比脆弱易折。
重照被气笑了,“林太医,你想多了。”
林飞白愣住。
重照调整了一下坐姿,“昨晚什么都没有,许大人照顾我累了,在我隔壁下榻而已。多谢林太医关心。”
林飞白羞愧地两颊有点红,“朝堂上都传闻九龙卫首尊使暴虐霸道,无情冷酷,特别喜欢对人用刑逼问,我担心……”
重照垂下眼:“担心他也用在我身上?逼我臣|服于他?跪着对他哭泣求|饶?”
林飞白一滞,瞪大眼睛看着他。
重照淡定地说:“他不敢,他知道真的用了,我会与他玉石俱焚。”
林飞白在朝廷贵人面前愣成了一个傻子。
重照撑起身,把手移过来,说:“没事少看点话本,给我看看,我有点不舒服。”
林飞白回过神,看过脉象,说:“接下来两天,还是修养比较好。按照我给你的方子喝药,千万不能停,饮食方面特别要注意。对了,查过昭侯府了吗?会不会有对你心思不轨之人?”
重照说:“每个人的身家都亲自查过了,有犯过错的都已严惩不贷。”
林飞白那日见了国公府内乱,也突然明白了大家族里也不平静,还不如他和林海棠两人相依为命,倒是自在快活。
林飞白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海棠做了些点心,要我给你送来了,她手艺还不错。对了,她还织了个荷包给你。”
重照却推拒了精美好看的荷包,认真地说:“林兄,你知道的,我不能接受女孩子的心意。”
林飞白说:“我当然知道,海棠也知道,不过她就是做了送你,你收下吧,我知道海棠对你没心思。不过你对你的婚事打算怎么办?三个月之后就会显怀,你在京城,瞒不住的。”
重照摇头:“我还没想好。”
林飞白也看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林飞白看完了诊,准备告辞,重照说:“林太医不如留下用午膳?”
林飞白说:“不了,海棠在家等着我呢。”
重照与他告别,“有一个贴心的妹妹真好。”
前世李家落败后,母亲病重,父亲愈发沉默寡言,重照实在是找不到人说话,全靠着和重琴相互打趣安慰支撑下来。
小姑娘爱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起,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然而他们家无人有官位,家财也在奔走中散尽,在京城里呆不下去,本应当出城回乡种田,偏偏他母亲经不得长途颠簸,无法离京。
当时重照身为李家二公子束手无策,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把重琴嫁给有权有势的大家族的老爷做妾,二……是嫁了他自己。
长延微微叹了口气,还是退了回去,束手站在一旁,淡声说:“去把汤喝了,我什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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