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雰一脸正经地道:「我以後总要嫁人的。」
小果点头。
她脸色不变地继续道:「女子嫁人总是要生儿育女的。」
小果继续点头。
风雰却不再继续往下说。
小果本要问,突然福至心灵,一脸敬仰地看着自家小姐,由衷地说道:「小姐,您真是思虑周详。」
「多谢夸奖。」风雰对赞美向来来者不拒。
小果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这样的性子最好不过了,相处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小姐,咱们这边收拾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哥哥他们那边如何了呢?如果手脚够快的话,下午就应该好了吧。」
风雰想了下,道:「应该是。」
「那如果赶在城门下钥之前收拾好,我们今天就走吗?」
「夜长梦多,迟恐生变。」
小果便明白了,「那我去催催大哥他们。」
「嗯。」
小果退了出去,很快便跑得不见人影。
风雰则继续将打包好的包袱一个个放入箱笼之中,脑中也分神想着事情。
前日所见的那名男子应该就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太子的同胞兄弟冀王。
听爹说,幼时的冀王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可不知何故,他八岁那年突然变得冷僻乖戾,不喜与人亲近,且喜怒不定,使得身边随侍的人整日战战兢兢。
成年後,他一直难以亲近女子,使得婚事一拖再拖,比他年幼的几个皇子都娶妻生子了,他依旧孑然一身,渐渐的开始有他其实喜爱男子的传闻流出。
眼看冀王都已经二十有四了,皇上终於下定决心,一定要逼着这个儿子娶房妻子入门,於是,京城就乱成一团了。
冀王的为人虽然多有诟病,但他的地位仍令许多人趋之若鹜,也使得有待嫁之女的官宦之家明争暗斗不止。
但对於这件事,他们风家是不想参与其中的。
皇家的事太乱了,想想头都疼,风雰一点儿跟自己过不去的想法都没有,当然支持老爹领着她赶紧回老家。
一想到那日冀王一脸莫测高深地问她如何称呼,她就觉得背脊莫名发凉,收拾东西的动作下意识便又快了些。
早日离京,方能安心!
当风雰将第二只箱笼装好後,她环顾屋子,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麽,抬袖拭了下额上渗出的汗。
就在这个时候,小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小姐,老爷出门赴宴去了,交代说会尽早回来。」话说完的时候,她人也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