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爱那个女人,我会真心祝福他。”她话语诚恳,每一句都发自内心。
“你不难过”胥翊眉头紧锁,没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波动,“他抱着其他女人,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你真的不难受”
“会,我会”狱宁安坦白地说,“我会难过,可若那个女人能给他幸福,我也会快乐胥姐姐,我已是将死之人,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更不能妒忌什么”
说到这里,她眼角微微湿润。
狱宁安伸手一摸,脸颊上一片泪痕,她低头,赶紧用手拭去,却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宁安”胥翊深受触动,抬起她的小脸,指尖在她脸颊上几处淡淡的淤青处轻抚,竟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狱宁安对上她布满血丝的眼,原本打住的泪水不自觉地又涌出来,她笑着流泪,然后抱住她。
“姐姐,如果我还能活到他结婚的那一天,那要感谢上天,至少临死之前能看见他幸福,此生也无遗憾了”她趴在她肩膀上,泪水滴在她的肩头,很快浸湿一片。
胥翊心痛万分,咬着唇抱紧她,一言不发,只是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两人静静待了片刻,直至狱宁安腹中疼痛,才扶她躺下休息。
等到晚上她好一些,胥翊才回家,此时已是深夜
她一夜未睡,彻底失眠了。
之后的几天,也总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狱靳司看她这副样子,暗中派人去打听消息,可百慕五区那种地方,消息封闭,尤其是慕家,更是不容易探听。
考虑了几日,胥翊还是忍不住给慕庭琛打了电话,然而手机始终出于繁忙状态,联系不上。
联系阿尼,他说慕先生在国外,他的手机没有带,至于新的联系方式,百慕五区有规定,不便透露
胥翊无奈,只得放弃。
就这样,在疑惑与忐忑中,度过了大半月。
到了四月底,胥翊想提前去百慕五区,她与狱靳司商量,觉得是时候告诉狱宁安了。
当晚,两人一同来到山顶别墅,四名护卫都聚齐了。
这大半月,狱宁安的状态良好,尽管每隔几天会吐一次血,每天也会腹痛,不过跟以前比,痛苦减轻不少。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些只是表面现象,陆東定期给她拍片子,发现她腹腔中的器官正处于衰竭初期,包括心脏在内。
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心跳停止。
除了医生们开的药,慕庭琛自制的药也在吃,每天无数的药灌下去,真的只是靠药物在支撑。
幸好,表面看来,她一切还算正常,尤其皮肤上的淤青,已经消散得差不多。
若不是皮肤惨白如纸,看不出她病重
大晚上他们突然到访,狱宁安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第一时间想到奶奶,以为她出了事。
“怎么了”她从床上坐起身,屏住呼吸,紧张不已。“是不是奶奶”
“奶奶没事。”胥翊笑着在她面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