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
坐在椅上,柳思月脸上尽是鄙夷不屑,眼珠微转,她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碧桃,不禁哂笑,云七夜那,才嫁给殿下几日,这么快就忍不住骚动了!居然如此不知廉耻的将野男人带回别院通奸!
“小姐,我说的千真万确!云七夜那女人房里有男人不说,还……还……”脸上一片羞红,碧桃还了半天,再也说不下去。
“还在和那男人交媾?”替碧桃说出口,柳思月冷笑,云七夜那女人,才第一天就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了,呵,不得不说,连老天都在帮她!将她赶出别院,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是……是那个。”结结巴巴的说着,碧桃目不转睛的看着柳思月,半响后又焦急道:“小姐,那咱们还等什么?不如趁机去抓奸吧!殿下一定会将云七夜赶出去的!”
“不。”摇手,柳思月不急不忙道:“要是我们去抓奸,那旁人问起要怎么回答?难道说我派你去监视云七夜?那殿下和下人会怎么看我?”
顿觉有理,碧桃忙不迭称是,“小姐聪明!”
“别急着拍马屁,正事要紧。”
“正事?那要怎么办?难不成装作没看见?”
笑,柳思月诡秘道:“我们没看见,可并不代表别人没看见啊”
“别人?”除了她,还有谁看见了?一时不解,碧桃看着笑的阴沉的女子,全然摸不着头脑。
西房。
碧桃前脚刚走,凤起随即离去。
内室,她随手打开一壶酒,朝地上喷洒了不少,馥郁的酒气飘散,整间房子立时酒气冲天……
将一切处理好后,云七夜将左臂小心的护在身侧,将熟睡的桂圆叫醒。不刻,两人对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各种玩意,牌九,骰子,还有半壶酒,两只酒杯。
哈欠连连,桂圆迷蒙的看着云七夜,不解,“七少,大晚上玩这个干什么?”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总得找些乐子,要不然会闷死的。”笑着说着,云七夜面上毫无异色,率先抓牌。总得再给柳思月些把柄嘛,要不然她怎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别院?
——休妻。
不再多问,桂圆揉了揉眼睛,也抓起了牌,不刻便玩得热火朝天,时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圆儿啊,不是我说,以我的牌技,若是去外面的赌坊,那绝对可以抱得金山满归。”
忍不住笑了起来,桂圆不信,“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我听护院大哥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好多人都会出老千的,七少能防得过?”
“那又如何?……押单双!”一手的好牌,云七夜冲桂圆笑:“想当年,你家七少我一人连闯乾阳三十多家赌坊,那银子哟……”
“有这回事?”忍不住将云七夜的话打断,桂圆瞪大眼睛看着她,明显的不信,“可我从来没听您说过,再说,您一直待在府里,哪有时间出去?”
“这个嘛……”一脸的意味深长,云七夜直接将桂圆的牌九压死,几枚铜板入了荷包,颇为谦虚道:“你家七少我自幼谦虚,如此小事,我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
小事?老早就听府里的男人们说过,乾阳的赌坊要么有达官贵人,要么有江湖恶人撑腰,打手无数不说,而且各个霸道专横,一般很难叫客人赢大钱,就算侥幸赢了,也没那命拿着钱出来。
半信半疑,桂圆眨眼看着生的无害的女子,跟了七少十多年,她的行事一向低调诡异,手段多多。这种事,她也许真的可能做到呢。生性单纯,装不了太多的事,她没往深里想,转了几个弯,又将兴趣转到了牌九上。难得玩一次牌九,还是和七少,她开心还来不及。毕竟,对于好些富人贵族来说,牌九这种东西难登大雅这堂,早被归到下九流里去了,上不了台面,似乎只有贱民莽汉才会玩。所以,当闻讯抓奸的众人冲进云七夜的屋时,一时面色各异,疑惑,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