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是您吗?”黑漆漆的,一干侍卫向两人这边跑来。
为首,陈管家气喘吁吁的看着跑着,时不时拿出帕子擦擦额上的汗水,“哎哟,累死我了。果然……是您呐。我说皇子妃啊,您……您怎么跑到这里了?哎哟,容我喘口气。皇子妃啊,快,赶紧回房去吧!方才府里……呼……府里进刺客了,您可别乱跑,莫说院子里全是机关阵法,也得小心被贼人伤到啊!”
原来是来行刺宁止的,那男人真是歹命,第二次洞房都不得安生!
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管家,云七夜面露惊恐,双肩颤抖,胆怯的模样尽入了众人的眼,再淫荡的女人,也是女人啊。
“谢谢陈管家您提醒!我……我这就回去!”
“这就对了!您赶紧回房去吧,别乱跑了!咱们要去看看殿下有没有事!”语毕,不待云七夜回话,陈管家焦急的领着一干人向新房跑去。
待人走远,树上,男子戏谑一笑,目光不离开云七夜,仍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丫鬟,桂花,皇子妃。”
面不改色,云七夜转身望着树上的男子,脸不红心不跳,“伺候殿下不就如同丫鬟伺候主人么?至于桂花,那是乳名,奴家闺名柳思月。”
柳思月?
立于树上,赫连雪笑,“我记得皇子妃乃首富之女,按理,应该姓云呐。”
歪头,云七夜玩捏着手指,笑的娇媚,她在赌,“奴家是殿下新纳的妾,方才在新房,英雄没看见我么?”
“哦?”眯眼,想看仔细云七夜的模样,方才他只顾看宁止了,可没顾上看柳思月。然而逆着光,他只能模糊看见她那双流转的水眸,脸上应该有疤吧?眼珠微转,她身上的红衣很符合新嫁娘的身份,而且方才下人对她还蛮恭敬,倒不像是云家那位不洁的皇子妃,“呵,皇子妃的腿脚好快,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从新房跑到花园来了。”
“英雄见笑了,奴家生性胆小,曾经被人行刺乃至面容毁伤,可谓是身心俱伤。所以一见刀剑,也顾不得其他,闭眼就冲到花园里了。本以为花园的阵法能够阻拦英雄您,可不想我和您竟如此有缘,还是碰见了。”这样的理由,毫无破绽。语毕,云七夜径直转身,缓步前行,“趁现在,您还是赶紧走吧。”
闻言,赫连雪忙不迭从树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云七夜身旁,有微弱的光,她的左脸上好像真有块疤。“不想您居然是皇子妃,在下失礼了。”可是,这女人太过淡定,淡定得叫人生出一股诡异。“皇子妃为何不问我的名字?”
为何要问?问了你会说真名么?再说,记太多的名字会增加她脑子的负荷。转头,云七夜很配合地问,“敢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雪花。”
“……”一个大男人叫雪花?真是……恶!瞧他那双笑弯了的美眸,明摆着,对不起,我在说谎,你就当我放屁吧!
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云七夜转头不看赫连雪,他明显在揶揄她方才的“桂花。”
“柳思月……”蓦地,赫连雪扑哧一笑,丝毫不避讳对方的“身份”,似乎觉得这三个字很有意思,重复了好几遍。“柳思月……好,我记住了!”
记吧记吧,反正不是她。
不刻,门墙立于眼前,赫连雪笑的轻松,“多谢柳姑娘!”不曾叫她皇子妃,他逆光一笑,带着隐隐的趣味。伸手,他随即解下一根白玉发簪,不容拒绝的塞到了云七夜手里,“此乃在下的信物,留住他日相见之证。”
发簪,定情?一个恶寒,云七夜面不改色地将发簪收回衣袖里。
“他日柳姑娘若是有差遣,只消出此发簪,整个江湖,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