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跑题真可爱(1 / 1)

(此文纯属虚构)

长安城郊外的小酒馆,几个闲得无聊的男子正在谈论最近发生的一则秘闻。

“你们知道吗?几年前发生过一件离奇事,守卫严密的朱雀门被一个青年用长剑书写了一句诗……”蓝衣男子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黑衣男子兴奋道:“写的是‘欲上青天揽明月’,当时轰动了整个京城,还有谁不知道啊?”

蓝衣男子故作神秘状:“据说此人最近又闯进宫里去了!”

众人惊讶地问:“什么?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怕是死了吧,毕竟女帝……女帝不是那么好惹的。”

“上次饶了他,也是听说女帝欣赏他的才华。这家伙脑子一定坏掉了,才自己又去找死。”

一众人有些惋惜地叹气摇头,好像这位素不相识的青年是他们家亲戚。此时不远处的一张方桌上,趴着一个喝醉的白衣男子。这位白衣男子已经睡了一些时间,店小二担心此人又在店里睡到打烊不给酒钱,就走过去小心试探:“客官!客官!醒醒。需要给您备房还是备车送您回去?”

白衣男子有些恍惚地微微起身:“备房……上房……”

“好咧,上房一间!”小二赶紧扶起白衣男子上楼。“客官,您小心脚下……哎,楼梯!楼梯!您别踏空了啊!”

店小二好不容易将白衣男子扶到床上,“客官,您好好休息,就不打扰您呐。”白衣男子没有做声。于是店小二转身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喝的这么醉,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伤心事。”只是,这种喝的烂醉的客人着实见的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隐藏的伤痛,没什么好稀罕的。

睡梦中,他依稀看见一个小女孩,对他微笑:“你的眼睛,有一点点泛蓝呢。平时看不太出来,需要对着阳光的时候才能看见。”

那个小女孩长的很可爱,皮肤白皙,高眉深目。她的眼睛是如翡翠般的绿色。他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她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梨涡。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西域的烈日有些灼人眼睛,男孩微微眯起眼。

面对女孩的友善有些羞涩地回答:”我,我叫李白……“

女孩在阳光下向他伸出手:“李白哥哥,你不要哭了,我带你去玩儿。”

只有一半西域血统的李白,从小受尽欺负。从汉朝开始的匈奴,到大唐的突厥,西域等一众小国一直是兵家之地。长年的征战,让有“混血”身份的李白,两边都不受待见。大唐认为他是西域人,而西域又认为他是大唐人。同龄的小孩喜欢欺负他,连大人们也经常以戏谑他为乐。他常哭着去找爹爹:”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

沉默寡言的父亲将他抱在怀里。“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喜欢他的人存在。你要发自内心的强大。就算面对别人的嘲讽和欺辱,也不会动摇你内心一分一毫。”

父亲的话,幼小的李白还觉得太过深奥,不能明白父亲话中的意味。他只是想单纯地知道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要生下我?”

父亲将李白换到另外一只手臂上,严肃而认真地看着李白:“因为,你是因为爱而出生的。”

这句话给了李白无比强烈的信心。他虽然从未见过西域血统的母亲,但他相信母亲和父亲一样,是爱着他的。他轻轻抚摸着父亲的脸颊:“父亲,你给我讲讲母亲的事情吧!”

李白的父亲李客,年轻时喜欢仗剑走天涯。他的善良和侠义,让他救下了一位来自西域的美丽女子那罗。那罗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当父亲见到这双如蓝宝石一样美丽的双眸,那一瞬间心被深深地震撼了。那罗声泪俱下,说自己要被卖到大唐某个官府里去做妾。她哀求这位行侠仗义的青年能救救她。李客嘴角涩然一笑:“这大概就是命。”他带走了那罗,同时也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那罗虽然是拿不上台面的丑陋交易的交换物品而不方便张扬,但是追杀他们的人一直没有间断。在不断躲藏的日子里,他们简单地拜了天地,喜结连理。一直到那罗有了身孕,李客才开始思考,也许他们应该停留下来开始过稳定的生活来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们回到了那罗的故乡西域。那里离朝廷较远,也没有几个熟识他们的人。他们隐姓埋名,低调而幸福的生活着。

李白从未见过母亲。因为母亲为了生下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大唐的朝廷命官也不再派人来暗杀。对于一个当朝命官来说,要再找一些眼睛有别样颜色的女子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那个女子已经嫁为人妇,生有一子,并且已经香消玉殒了。

珂玥公主是幼时的李白最要好的玩伴。她从来不歧视李白的“混血”血统,她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对于珂玥公主来说,他只是她的李白哥哥,就像对于李白来说,她只是他的珂玥。珂玥在李白面前从来都不是什么公主。她有时候故意躲藏起来,听李白有些焦急地呼唤:“珂玥!珂玥!你在哪儿?你快出来!”等李白真的急了,她便从个什么地方跳出来:“李白哥哥,我在这儿!”然后两个都开心地笑起来。

一天,李白和珂玥玩耍分别后回到家,看见父亲在收拾东西。父亲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了。明天你去和珂玥公主道个别吧。”李白哭闹一阵,最后哭的累了睡着了。父亲抹去他眼角挂着的泪珠,沉默地望着西域的夜色,轻轻一声叹息。

李白说:“珂玥等我,我一定回来。”

父亲在不远处提醒:“我们该上路了。”

珂玥哭得梨花带雨。在李白的记忆中,珂玥总是笑着的。那笑容和绿色的眼眸,给了李白很大的勇气和信心。虽然李白一步三回头,终究还是看不见了。珂玥边哭边蹲下身,口中不停念着:“李白哥哥,李白哥哥……”

李白跟随父亲赶了很长的路。他们回到中原,去了大巴山。李白实在爬不动了,父亲一步一步把李白背上山去。山上的庭院里,屋檐下盘坐着一位老人家。“你就是李白?”

李白老实地回答:“是的。”

老人家点了点头,但笑不语。父亲厉色道:“还不快跪下,叫‘师父’。”

十年后,年少气盛的李白说:“我要去山下扬名立万。”他挑选了巍峨的长安城,因为这里热闹繁华,数百年屹立不倒。李白拿着他的剑,在一个黑夜潜入朱雀门,用剑书下诗句——欲上青天揽明月。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京城。狄仁杰站在女帝一侧:“陛下,您看要不要以破坏长安的罪名逮捕他?”女帝在她威严的宝座前来回踱了两步。“不用。如果这有才之人能为我所用,当然是再好不过。你先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背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剑仙”之名迅速传遍整个大唐。李白在小酒馆喝酒。他早就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有一双大大的耳朵,这是魔种混血的标志。李白嘴角轻轻上扬。“长安城就是广纳万物,魔种混血也能在官府当差。”

元芳刚要发作,被狄仁杰一手拦住。“你们都下去。”

小酒馆里坐着的各种客人,包括店小二都迅速从门口消失。狄仁杰移步到李白的桌前,“我能在这里坐下吗?”

“请坐。”李白在桌上取了一个杯子,斟了一杯酒,递到狄仁杰面前。“不知道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想到‘剑仙’如此风华正茂,年轻有为,能在朱雀门上提诗后全身而退。”狄仁杰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透着寒气。

李白一杯酒递到嘴边。“调查的这么清楚,那阁下一定就是长安城出了名的治安官狄仁杰狄大人了。”

“毕竟在朱雀门提诗的这种事,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狄仁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你要是是来抓我的,还需要这么大动静?”

狄仁杰有点欣赏陛下的眼光了。“那就恕我直言,陛下的意思是,要你报效朝廷。”

李白笑道:“多谢陛下抬爱。可惜,我李白自由惯了,不适合入朝为官。”

狄仁杰如实向女帝禀报。女帝挥动她的衣袖停在胸前。“朕从不认为,他会轻易答应。”

晌午,烈日当头。李白在一棵树上掩面小憩。突然感觉到有异物朝他飞过来,他反手用剑鞘一挡,暗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李白纵身飞出,朝躲在灌木之后的人比划起来。没几个回合,那个人便败下阵来,跪在地上求饶。

李白的剑对准那个人,“你这身手也想来暗算我?”

那个人惊慌失措,“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久闻剑仙会给负于自己的对手赋诗一首,鄙人只是为了剑仙的诗篇而求一败。鄙人有自知之明,剑术哪里敌得过剑仙。”

李白听闻哭笑不得,将剑收回剑鞘。“江湖是这么传言的?”想当初给负于自己的对手赋诗,只是一种安慰和示好,哪里知道演变成如今模样,还有人专门为了求诗来输给自己的。

“剑仙,你不知道啊,现在江湖上有专门收藏你诗篇的生意人。”这个人立即卖起惨来。“剑仙,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等我拿银子换点米下锅呢……”

“好了,好了。”李白把这个人扶起来,明知道他说的都是骗人的把戏:“我只说一次,你记好了啊。”

当第一百个人负于自己,李白决定回西域去看看。接近西域的地界,李白看见很多逃难的人,于是便抓了一个人询问。那个人有些气愤地说:“看你这身打扮是大唐人吧。你不知道吗?你们大唐的女帝,出征西域,把西域整个踏平了。现在大家有家不能回,都到处避难去了。哎!”那个人甩开李白的手,愤愤而去。

李白一时不能消化刚才听见内容。他在原地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抓住路过的难民不停询问,“珂玥呢?珂玥公主到哪里去了?你们谁知道珂玥公主到哪里去了?”

当李白找到珂玥的时候,她正在给一群马贼斟酒。他一眼就认出那个绿色眼眸的女子是珂玥。为首的那个马贼趁机在珂玥脸上摸了一把,珂玥抬手遮挡,被一巴掌拍倒在地上。

“你不要还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西域公主。你现在就是个奴隶。你要是不讨老子欢心,当心我把你卖去青楼。哼!”

李白那一瞬间,听见自己的心好像裂了一条很长的缝,从那条缝里流出鲜红的液体。

马贼们酒足饭饱,头领拉珂玥去自己的帐篷。珂玥百般挣扎,还是被拖进去。李白用剑柄将头领打晕,看见珂玥满脸泪水。那个总是爱笑的珂玥……李白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你……你是李白……哥哥?”珂玥有些震惊。

“珂玥,跟我走!”李白拉起珂玥的手。

珂玥却拉住了李白,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李白哥哥,你走吧,不要管珂玥了……珂玥已经不是西域的公主了。”

“我不管!”李白有些焦躁,也不知道这焦躁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管你是不是西域的公主,我只知道你是珂玥。”

珂玥哭得更厉害了。“李白哥哥,你走吧……珂玥已经……不是当初的珂玥了……”

帐篷周围开始有异动。珂玥推搡着李白:“你快走!走啊!”

李白不得已只能先离开,躲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背后。马贼们走进了帐篷,李白看见里面的人影闪动,充斥着喧闹声。后来他看见珂玥被几个人推来推去,打倒在地上。珂玥突然起身拔出一个马贼的佩刀……

“珂玥!”李白听见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他不眠不休地赶回长安,满眼怒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狄仁杰把女帝挡在自己身后。这小子闯进大明宫连个声儿都没有。女帝将狄仁杰的手轻轻按住,示意狄仁杰退下。

“你为什么要讨伐西域?”为什么要把珂玥贩为奴隶?

“很简单,因为你?”女帝淡淡地回答。

“因为我?”

“对,因为你。你如此千伶百俐,难道不懂不能为朕所用,便只能毁掉的道理?”

“就因为我当初不肯入朝为官吗?”李白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踉跄几步。

“不,是你的骄傲和放纵,珂玥只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女帝缓缓转了个身。“你的父亲李客,你不知道当初他为了保护你才离开西域的吗?因为他明白,不应该和朕作对。”

没有人知道李白后来和女帝还谈了些什么。这次的密谈被视为禁忌,不见于史官的笔下。

只有李白自己清楚,他的骄傲被挫败了,在最强的巅峰。从那之后,他开始自我放逐,从寂寞的旅途中寻求新的意义,陪伴他的,除了剑,还多了酒。

“大人,这是信鸽最新送来的情报。”一个黑衣人递上一个小纸卷。狄仁杰挥了挥手,黑衣人随即退出房间。狄仁杰打开纸条,嘴角一抹深藏不露的笑意。元芳从黑暗中出现。

“大人,上面说了什么?”

狄仁杰把纸条就着烛火烧了,戏谑地说:“元芳,你还有心情管别人?再不去把貂蝉的心上人找出来的话,小心扣你工资。”

元芳叹口气,天天都是做跑腿,包打听,挡箭牌……感觉他的命真是比李白还苦啊。

“大人我这就去啊,这个月的工资千万别扣啊!”我还有好多弟弟妹妹要养呢。元芳翻过窗子,一闪跳上房顶,不见了。

狄仁杰哼笑一声。元芳啊,你还是乖乖听话就好了。做我的眼睛,我的手,我的腿,我的提线木偶。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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