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跑题中……(1 / 1)

刘邦看着朝堂上武将第一位空缺的地方沉默了一下,随后询问的目光看向另一侧的萧何跟张良:“韩将军又告假了?”

张良与萧何对视一眼,沉默着默认了,宝座上君主的眼中,明显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暴……

“好!当真是好极了!”刘邦怒极反笑,“朕的大将军不思军务,反倒成天往外跑。从跟随朕打天下就这样,三年一趟,那年彭城之败也正是因为他突然失踪……如今天下打下来了,他就开始每年告假往外跑,果真对得起大将军一职?”

“既然这将军他不想当了,那也就罢了!“

韩信还未回到长安,当朝大将军由异姓王贬为淮阴侯的消息就已经传遍天下。

贴身的侍从屏声静气,韩信却只是静默了半日,随后竟然命人前往淮阴打点,只打算回了长安述职之后,便去淮阴做个逍遥侯爷的模样。

张良早早派人在半路等着韩信,待他一入长安,前脚后脚便也去了原本的将军府,如今的淮阴侯府。

“你每年告假到底为了找寻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陛下如今正在想方设法的削弱你的权利吗?”张良瞪着某个坐在后花园里喝酒的家伙,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萧何也太过愚忠,不想着如何保全自己,反而帮着陛下对功臣赶尽杀绝……”

韩信慢慢的喝完最后一杯,像是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在张良转头要走的时候叫住了他:“麻烦你,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把我的剑交给画卷上的这个人……”

张良接过去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韩信这只会画地图的手,到底是怎么把一只狐妖画得栩栩如生的?

长乐宫中,鲜红的血液流了满地。

全身插满了尖利竹竿的死状凄惨无比,无论怎么看都是极其痛苦,可萧何跟吕后却莫名感到了一阵心凉。

韩信是笑着死的,临死前像是看见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去的心满意足。可是偌大的长乐宫中除了宫女侍卫,吕后与萧何也未曾见到任何异状,更没有任何陌生人出没,韩信看到的,莫非不是人?

刘邦自然不会背着一个“斩杀功臣”的骂名,转眼便做出遗憾之态,令人将韩信风光大葬。

张良在韩信灵前肃立多日,直至回魂之夜,万籁寂静时,晴天忽然划过霹雳,一阵有异于常的怪风席卷而至,一袭紫衣的狐妖顶着狐耳,拖着几条狐尾,毫不遮掩的出现在灵堂内,赤红的双目看着竟像是要入了魔一般。

张良镇定的看着,直到对方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

“韩信死前所托,此物托良赠予阁下。”张良奉上韩信佩剑,“如此,也算了却他生前一桩心愿。告辞。”

“多谢费心。”华丽而清亮的声线带着几丝沙哑,那狐妖将视线牢牢盯在灵柩上,也不管张良何去何从。

第二日出殡时,张良听得侍从上报,韩信已被封死的棺椁大开,尸身早已失踪多时。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妈呀!”走在街边喃喃自语的密探一声惨叫,随后才发现钉在自己面前的长剑很是熟悉。

“嘿,小耗子,今儿怎么背起诗经来了?”黄色的酒葫芦在眼前一闪而过,长剑也被人一把拔出。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眼前,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似乎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会有什么惨痛的教训发生。

王都密探很想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可惜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一定会被顶头上司扣掉一年份的工资。

“李白大人,这是刻在长乐宫内的一首诗。您素有诗才,狄大人想请您入宫帮忙调查一下,究竟是谁把这首诗神不知鬼不觉的刻在了宫中。”小密探一脸讨好的神色,努力睁大眼睛恳求的望着某人。

李白吐掉嘴里的草,嘀嘀咕咕的走了:“真是没劲……你们家狄大人能不能不给那女人做事了?忒无趣了点儿……”

元芳咽了咽口水,眼看着目标任务无法完成,终于狠下心闭起眼大叫:“您帮了这个忙,我家大人陪您喝酒!”

以往找酒友总被拒的剑仙立马换了个方向,一把拖走还没回过神的密探:“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吧!”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于是,长乐宫里,李白沿着墙把一整首诗念了一遍,“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在跟一只狐狸求偶呢?”

狄仁杰冷哼了一声:“我看是跟你求偶吧?不然你怎么看出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的。”

帮不上忙的剑仙被治安官赶出了皇宫,跑去买酒解气,可却不知为何一直惦念着那首诗。

“我怎么总觉得字迹很眼熟呢……”李白晃晃悠悠的想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抬头看时,只见对方白发银甲,英俊的面容让他熟悉得想哭……

当“剑仙走在朱雀大街上莫名的泪流满面”这个消息传到了狄仁杰耳朵里,长安城密探尽出,却再也无人找到李白的踪迹。这个一人一剑撼动长安的传奇男子,仿佛一夜之间从天地间消失,除了过往的事迹和朱雀门上的那句诗,世间再也找不到他的半点痕迹……

听说淇水边有一座仙山,附近村民偶然误入其中,见到的盛景仿若世外桃源,有一个银盔银甲的男人倚在巨大的桃树之下,腿上还四仰八叉的睡着一只雪白的狐狸,有好几条毛茸茸的尾巴……

韩信提着酒壶走到石桌旁,朝着不远处轻轻招手:“过来。”

雪白灵巧的九尾狐在桃花枝上轻轻蹬足,踢落了一地粉色的花瓣,雪白的身影也落在了韩信的怀里。

穿着银白铠甲的将军轻轻笑着,将狐狸翻了个身,挠了挠粉嫩的肚皮,那雪白的九尾狐顿时变作了一个气质魅惑、凤眼狭长的俊美男子。

李白疑惑的瘫在韩信的怀里,仰着脸望他:“白龙?”

韩信微微一笑:“上好的醉龙饮,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喝吗?”

怀里的狐妖亮了眼睛,伸手要去拿那酒壶,谁知却被韩信避开了手,顿时又疑惑的看过去。

韩信笑着将酒壶放到嘴边喝了一口,低下头吻住李白,香醇美味的酒液从口中渡过去,也让狐妖在白龙独有的气息中迷醉。

“呐,狐狸,”韩信轻轻吮了吮李白的唇,“醉龙饮要真正的龙亲口喂下,才能成为最香醇的美酒哟……”

“老人家,您见过锦鲤么?”

集市上,倔强的少女站在年迈的渔夫面前,轻声问道。

“锦鲤?”

“对,传说中它是大海的宠儿,拥有传唤潮水的力量,浑身上下散发着七彩的磷光,在深夜中替迷航的船只指引方向……”

少女充满向往的描述道。

“这样啊,”

渔夫思索着这个名字,又看了一眼少女脸上的表情,叹息道。

“姑娘,那都是外面人编纂的传说,我在海上漂泊了四十多年,从未见过那样奇特的鱼儿,你莫要太执着了。”

“唉。”

少女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离开了。

这是第二百零七位渔夫,她问他们相同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也大致相若。

“锦鲤……”

“真的不存在么?”

……

“呜哇哇,呜哇哇。”

沉寂的乔府,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哭声。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两个女孩,母女三人平安,那女孩机灵可爱,一看便都是美人胚子……”

负责接生的稳婆尽可能的说着好话,以期能从江东名门乔府中多讨几分赏钱。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乔家家主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一胎双珠。

这在寻常人家,本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可对于乔家却犹如晴天霹雳!

千百年来诞生的第一对双生女婴,似乎应验了家谱中关于乔氏一族终会败亡的预言。

因为这个以精通魔道而闻名与江东的家族,暗地里曾一度和魔种进行联姻,以此维系后裔们对魔道一途的天赋。

换句话说,这群人是“魔”。

魔,这是源自遥远太古时代的产物。

彼时,世道混乱。

野心勃勃的人类们为生存和掠夺,疯狂的渴求着力量,机关术,禁忌魔道,命源研究……在渴求力量的路上,有人陨落,有人成功……

在大量的尝试之后,一部分人选定了一种较为有效的途径——与魔种联姻。

作为直接由神灵创造的族群,魔种一出生,体内的血脉便赋予了它们传承的天赋,它们几乎不需要怎么修行,只需任由年龄的增长便可拥有强大的力量。

而当平凡的人类与强大的魔种进行结合后,所诞生的后裔,尽管无法像原生代魔种那样夸张,可总能继承一部分天赋。

于是乎,灭绝人性的计划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为了家族的利益,无辜的男人女人们被迫沦为和魔种联姻的工具。

当混乱无治的年代过去后,那些渴求力量的人们,终于是为先祖们疯狂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可,这真的能怪他们么?魔种就一定都是邪恶的么?

没有人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他们知识依据这对于“魔”的恐惧和厌恶,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屠刀。

然而,“魔”无处不在。

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在人类之间隐藏有多少的“魔”。

一个老实憨厚的打铁匠,一个安分守己庄稼汉,一个庙堂之高的大官人,一个念经诵佛的小沙弥……

太多,太多了。

哪怕是在狩魔之风最为昌盛的东岸之地,也还存在着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魔”。

一旦乔家魔种的身份暴露,带来的将会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大清洗。

“大的留下,作为家族今后的继承人;小的那个,扔了吧。”

扔——代表着杀。

陷入恐惧之中的长辈们,做出了冷酷无情的决定。

在二女父母的争取下,终于是保全了小女儿的性命,改为在家谱上抹去名姓,送往稷下寄养。

往事,在尘埃中被掩埋。

……

大乔在家族严格的教养下,成长为气质高贵的少女,除了她从不愿靠近大海的怪癖,一切都完美无暇。

那源自于儿时的一场意外。

孩童时代的大乔在海边嬉戏,不小心落入大海中。

在几乎溺死的张台下,一条闪烁着七彩辉光的锦鲤来到了她身边。

海水凭空干涸,浅到只淹没到大乔的脚踝,显那是一条通往无尽海洋深处的大路。

巴掌大的锦鲤摆着尾巴游动着在前方,带着年幼的女童在大海中游历。

天黑时,大乔回到了岸边,火光闪烁,那是持着火把寻觅她的族人。

从那之后,大乔便再也没有去过海边了,因为她和那条锦鲤签下了古老的海洋契约。

再相见之日,她便要嫁给“大海”,成为海的新娘。

十八年后,乔家有女初长成。

令族人不满的是,大乔始终没有展现出身为继承人应有的力量。

难道从前的决定是错误的?

族中的长辈们开始怀疑,当一直支持大乔的祖父逝去后,家族中反对的声音愈发高涨。

彼时沿海的土地处于动荡中,江东的统治者听闻了大乔的美名,想要拥有她。乔氏族人不再有耐性,决定屈服,献上这美丽又无用的贡品。

“好,但在出嫁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大乔答应为家族的利益牺牲,要求则是出嫁前让自己去海边向祖父的灵魂祈祷。

她提着灯笼登上临海的礁石。

海的波涛述说着她才能听懂的话语:它在斥责她,诅咒她的血脉,以及她的悔诺……

“过去的我害怕大海,因为我不愿嫁给它,”

大乔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思,她高声道:“但大海的胸怀从来都是宽广的,如今的我来履行诺言,希望您能原谅我过去的错误。”

海中,锦鲤再一次出现了。

某兮的日常歪楼+偷懒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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