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
折腾了一宿,我几乎没怎么合眼。肚子倒是咕噜咕噜的叫上了。
“太阳出来的时候,就会有个矮个子美国人送来水和面包,还有几分钟方便的时间。”李乐笙用头顶着我的上身坐了起来。
“你,你……你醒了啊,睡得还舒服吧,嘿嘿。”我结结巴巴的蹦出了一句话。
“辛苦你了,”她面带微笑的着回了我一句。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小的酒窝,虽然被困的几天没有打理,却也非常漂亮,我的心在这一刻,突然颤动了一下。
“咣当,”一声,有人推了一下门。然后门外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
“是他们来人送饭了。”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小个子的黄毛进到了木屋里。两只手里各拿了一个袋子,一边两瓶水,一边是是食物。
他开口说了句英文,我没听懂,看了一眼李乐笙。她马上用英文回复了他。我依旧没有听懂。这时,黄毛美国人蹲下身子伸手去抓李乐笙的后背,我一看这架势,马上就急了。这死黄毛是动了歪心思,要对李乐笙不利。我双手虽然被绑着,但是胳膊可以动,马上抡了起来,挡住了他,将李乐笙压在我的身下,保护好。
“ohfuckyourmother!,”黄毛急了,骂了我一句,这句我还能听懂,侮辱我去世的母亲,“我fuck你妈!”
李乐笙又说了一堆英语,然后把我推开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眼色看。之后黄毛就把李乐笙手上的绳子解开了,但腿上的没有解开。我心里有了主意,他要是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他就完蛋了,我一只手就可以将他制服,然后再解开腿上的绳子,我们就能逃之夭夭了。
想法总是美好的,我伸着手等着他给我解开。结果他一巴掌给我甩一边去了。李乐笙把面包拿了出来,撕成小片递到我的嘴边,我瞪圆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她一边喂我,一边小声嘀咕着:“你以为他傻啊,论体型他根本打过你,他当然不会给你松绑了。况且你别得意,他手里可是有枪的。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美国。”
听了“枪”这个字,我瞬间老实了许多,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表情,我冲他可怜的笑了笑。
“待会他肯定会拽着你去厕所的,”“那去厕所至少也得把手给我松开啊!”“你们男人好像不用松绑也能方便吧!”“谁说的,我来大的。”我俩就在那里一直嘀咕,他看我俩鬼鬼祟祟的,就捅了捅李乐笙。
又用手指指了指外面,我猜他的意思是叫李乐笙上厕所。
最后起身的时候,李乐笙嘱咐了我一句:“千万别想逃跑,他们手里可真是有枪的,而且在投资款到手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因为证据在我手里。还有,我……”黄毛等急了,李乐笙话还没说完就被拽了出去。
轮到我上厕所了。因为手脚都没有解绑的缘故,所以我只能在这个矮子的搀扶下,一跳一跳的前进。这美国还真是注重人权,绑架你还给你送食物,还带你上厕所。这要是在中国,女的就得天天被侮辱,男的就得天天挨顿揍,还得给你饿着渴着。
“哇,”我出了木头屋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了。这不是草场吗,还是高尔夫球场。一大片绿油油的小绿草。白色的木板围墙,百米之外的围墙尽头,还有两间玻璃屋子。大门就在那边,离我还不算远。看见了大门,我心中逃跑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大门下边刚才有双穿着黑色鞋子的脚,在那里来回走动。难道是看门的吗,那肯定也有枪啊。
我蹦进了厕所,然后关上了木们。里面又黑又热,我见他在外边等着的时间,就赶紧使劲的把手往外拽,想要挣脱绳子。但都无济于事。他开始在外边乱叫催我了。我没出去,还在拼命的撸身子,额头上全是汗,后背也湿透了。
“咣噔,”他把门直接拽开了,扯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外拉,我也是想逃命急红了眼,借着他的劲儿直接跳了出来,将他压在了我的身底下。
他看我要反抗,也是用了全力,想要将我推翻,我马上就要压不住他了。
“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的大喊,李乐笙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老粗的棒子,冲着我俩就来了,我赶紧翻身躲开。结果这黄毛倒是很机灵,往反方向一翻身也躲开了。他刚站起身来,注意力还没从我身上转移,“咚,”的一声闷响,李乐笙又抡了一次木棍,直接杠在了黄毛的脖子跟。他疼的一个趔趄跌在地上,李乐笙扔掉了木棒,跳着冲我过来,对我大喊快跑。
外国黄毛被激怒了,不知道从那里掏出的手枪。他身上果真有枪。紧接着他说了一大堆英语,李乐笙就站在那里一跳也不敢跳了。
我俩被吓得不轻,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就被撞开了,一声巨响,我被震得重心不稳,又倒下了。
“啪,啪啪,”是枪声。进来的三个人都有枪,还向黄毛外国人射击了。李乐笙还在那边呢,射错了就完了。我一边大吼一边起身,“李乐笙,趴下,趴下!”
“啪”,我还没有完全站直身子,只感觉腋下有一股很大的像风一样的冲劲钻了过去,然后眼前模糊变黑,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前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忽然想嘘嘘的欲望特别强,我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排泄了一下,真舒服啊,我心想。
咦,怎么感觉屁股底下热乎乎的,我猛地睁开了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三分钟。这三分钟我就一直在深切的感受屁股底下由暖变凉的感觉,原来我在刚才嘘嘘的时候,那是个梦啊。
“醒啦啊,杨信。”有人喊我,我歪了歪脑袋,李乐笙大眼睛眨巴眨的在我边上看着我呢。她可能被绑架这几天没有化妆,所以今天脸上不知道涂了多厚的粉底。
“啊,”忽然一阵剧痛,我疼的叫出了声。
“你别乱动,我给你看着点滴呢。你腋下肌肉被子弹擦伤,缝了好多针。”她满脸心疼地说。
“子弹,难道我中弹了啊,我现在是不是还没出危险期啊!”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没事,不是中弹,只是擦伤而已,在加上你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所以休克了。瞧你怂的。”听完她的话,我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个黄毛呢?”我问李乐笙。
她惋惜的撇撇嘴,“被击毙了。在美国绑架加持枪伤害人质,警察有权将罪犯当场击毙。可把我吓坏了,那黄毛的脑袋中了枪,直接就爆开了。”
“警察,哪里来的警察。”我接着又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提前有人报了警。对了,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坏的,”我说。
“那笔投资款最后还是落到了我爸公司的账户上。”她满脸得意的对我说。
“啊,”我急的差点把伤口震开。
“哎呀,”她轻摁着我的肩膀,“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呢吗?你们那伙所谓的投资人,被抓了。不过他们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意人,替别人跑腿而已。”
“那是谁报的警啊,警察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那里。”
“哎呀,安全了就行了,哪那么多问题。”她看点滴快要输完了,起身出去找大夫去了。
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指挥着一切,这个所谓的帮助我们的人,到底是真正的友人还是别有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