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溪站在楼梯口,看着年墨城开着车,从自家楼下离开,宋柠溪觉得真的有些累了,她早早的洗漱完毕,然后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在这张床上,宋柠溪记得自己和年墨城做过的那些亲密的事情......
自己旁边的一个枕头上面,似乎还有些年墨城身上的气息,将那个枕头一把丢了出去,柔软的枕头砸在地板上,惊动了窝在那里的小玄,小玄受到惊吓,就跳上了床,躲在宋柠溪的身边。
宋柠溪摸着小玄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毛茸茸的身体,感受着那柔软皮毛下生命的热度,也缓缓的睡了过去。
年墨城开着车,看着已经陷入了黑暗的城市,觉得心中就和夜色一般的寒冷与黑暗,他有些不明白,宋柠溪一直生气的地方在哪里,自己那样的道歉也不行吗?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呢?
回到家,年墨城想着最近发生的一件一件的事情,也没有忘记正事儿,先去让人查了这次的事情,包括那个忽然出现的年辰,以及在网络上爆料自己在马尔代夫事情的人,以及飞机事故背后的人。
是的,飞机事故背后的人,年墨城和年浅川之前都去查了,可是刚刚查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死了,而且还是意外死亡,也导致了这个线索直接断了,根本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可能。
不过,年墨城还存在一丝侥幸,也许那个人还有一些没有处理干净的线索,自己还可以从中研究一下。
交代好了那些事情,年墨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一瓶红酒,就着窗外的夜色,开始喝了起来,一杯一杯,年墨城却一直都没有醉倒,他之前在商场上也喝过不少酒,酒量早就已经练了出来。
这么一瓶红酒,根本都无法对年墨城造成什么影响,于是,年墨城又拿出来一瓶红酒,这次直接连杯子都没有用,直接对着瓶子喝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落到了借酒浇愁的时候,只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年墨城眼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吵架的,五年前的那一晚的,母亲绝望的眼神的,宋柠溪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的......
一幕一幕,年墨城觉得口中的红酒味道更加苦涩了,葡萄的清香逸散在空气中,不过酒气越来越浓重,年墨城一无所觉,他看着落地窗外宁静的夜空,整个城市中,只有远处霓虹灯点点,却很安静,安静的让年墨城觉得心中发慌。
他从站在窗前到坐在窗前,依靠在透明的玻璃上,感受到外面传来的寒气,浸透了窗户,通过玻璃一点一点侵入年墨城的体内,年墨城却觉得很舒服,这种冰凉缓解了酒精带来的燥热,让年墨城距离窗户更近了一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年墨城就已经靠在玻璃上面闭上了眼睛。
宋柠溪醒过来以后,看着被自己扔在地上面的枕头,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她将小玄从自己身上拿下去,给小玄倒了些牛奶和食物,然后洗漱完毕,就去上班了。
尽量将年墨城从自己的脑海里面抛出去,让自己专心工作,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而正在自己公寓里面的年墨城,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
只是年墨城的脸色有些发红,如果有人过去摸一下年墨城的额头,一定会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滚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那一抹酡红色让年墨城脸部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甚至因为那一抹红色,而多了一丝媚色。看起来颇有一种魅惑的感觉。
宋柠溪还不知道自己男朋友的脑袋都可以煎鸡蛋了,她忙了起来,也确实是将年墨城给忘在了脑后,心中都是工作。
而被宋柠溪惦记着生气的颜萧晴,过得非常开心,完全不觉得自己给宋柠溪和年墨城造成了什么影响,她甚至就希望自己造成的影响能够大一些,再大一些,最好让宋柠溪和年墨城彻底分手,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那么自己就可以嫁给年墨城了。
不过她也知道年墨城现在被罢免了,担心年墨城心情不好,颜萧晴专门让家里面的厨师做了很多好吃的早饭,准备给年墨城送过去,不知道宋柠溪看到自己的新闻生气了没有,要是生气了,那自己不是更加有机会了。
这么想着,拎着食盒,颜萧晴就敲响了年墨城家的门,年墨城迷迷糊糊的,听着门铃的响声,他的脑袋动了动,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不过并没有醒过来。
颜萧晴有些奇怪,毕竟年墨城并不是那种贪睡的人,而且他的生物钟很准,基本上每天都起的很早,这也是年墨城的习惯,有些担心,就给年墨城打了电话,那边一直都是“滴滴滴滴”的声音,让颜萧晴有些心焦。
就在颜萧晴已经决定挂点电话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滴”的一声,和之前的声音完全不同,这是电话接通了的声音。
“喂?墨城哥哥?你在家吗?”颜萧晴赶快说话,她好像听到了那边年墨城有些粗重的喘息声,颜萧晴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自己不会是打扰了年墨城的.......x事吧?难道一大早的,年墨城就这么激动吗?难道这个时候,年墨城还要接电话吗?颜萧晴也觉得有些尴尬了,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挂电话了,就听到听筒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我在家。”年墨城的声音仿佛被粗粝的沙子打磨过,沙哑却更加富有磁性。
颜萧晴本来就因为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而有些红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墨城哥哥,我在你家门口,你能帮我开个门吗?”
年墨城那边似乎是说了个“好”字吧,颜萧晴也没有太清醒,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掉落在地板上面的声音,过了好几分钟,久到颜萧晴以为年墨城是不是又睡过去了,或者去继续做某项没有做完的运动的时候,大门终于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