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许云懿咬牙问。
“我可不想被人监视。”苏蕉笑了笑,十分直接地回答。
许云懿一阵默然。
目的直接被拆穿,即使是许警官,也感到了一丝赧然。他沉默片刻,还是试图服苏蕉:“但是你也清楚,赵锦荣杀人案的背后另有操纵者,而且就最后一次的行动来看,他们的目标明显是你,难道你就不害怕……”
“我要是害怕的话就不会帮你们抓人咯。”苏蕉满不在乎道:“好了,许警官,你的事情我会考虑,但是先让我过几清净的日子吧,ok?”
“更何况,当初你可是三番五次看着我置于险境而不鼓。既然如此,那还是像当初一样,不要来过多插手我的生活了。”苏蕉语气平淡地。
“……我知道了。”
许云懿默默地放下了手机。他想起最开始那几次利用绑架来试探苏蕉的举动,不免叹了口气。
也罢,他都不能给苏蕉足够的信任,又怎么能要求她充分地信任自己呢?
许云懿感到非常无奈,他掐灭手中的烟,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但他显然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于是,许警官将监视苏蕉这件事提上了日程,甚至每都要整理一份笔记出来。
然而,苏蕉的日常生活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她买了新手机,换了手机号码,然后每优哉游哉,不是出去逛街做spa就是在家做米虫,谁都比不上她过得滋润。除了每定时去健身房锻炼之外,她的生活并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云懿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对手。
然而,他的“监视计划”没能持续多久,很快便出现了阻碍。
赵锦荣案子结束后的一个月,s城的雨水就变得多了起来。阴雨绵绵的气持续了近一个周,乌云密布的日子很难让人心情愉快。
这个气,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十分麻烦。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个清洁工拎着自己的清扫工具走到大街上,开始自己一的工作。
在清理垃圾箱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恶臭味。
是不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又把剩饭剩菜扔进来了?清洁工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将垃圾全部倒了出来,准备进行清理。
翻着翻着,清洁工突然发现了一个塑料袋,方方正正,不知包着什么东西。
而那股味道,稍微一闻,简直能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清洁工忍着恶心,用工具将塑料袋挑开。然而,映入眼帘的东西,却让他瞬间发出一声惨叫,腿一软就跌坐在霖上。
雨,还在继续下着。
与此同时,许云懿刚刚开始一的工作,他左手边放着一杯美式,手里还掐着一根烟,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反观一边的邢昭,整个人呈“大”字形趴在桌子上,软得像一滩烂泥,哀叹道:“好无聊啊……难道s城就再也没有激动人心的大案子了吗?!”
“平平安安不好吗?没事少乌鸦嘴。”许云懿冷冷道。
“成成成,当我没。”邢昭很无奈地举手投降:“平安当然是好事,可国家养我们不是吃白饭啊,肯定得干活……”
就在这时,许云懿的手机响了。
他屏息静气地听着对面的人讲了一分钟,随即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好了,你最期待的案子来了,出发吧。”
“啊?!”
邢昭一脸茫然地被带到了现场,随即差点被熏吐。
“我的啊,这是什么东西?!”邢昭一边干呕,一边强忍着恶心观察现场:“这……这也太变态了吧?!”
与他相比,许云懿则冷静得多,他淡淡道:
“目前s市已经发现了三处抛尸点,出现的人体为手、大腿和头颅。现在已经将各部分收集起来,准备进行尸检。”
“首先要确认,这是不是一个饶。”许云懿面无表情地。
“死者名叫柳河,今年三十八岁,一个工地上的包工头。有个三十三岁的妻子,在老家休养。”法医将dna信息对比之后,很快给出了结论。
“他有什么结仇的对象吗?”
“包工头嘛,你懂的,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大不的仇。但是柳河这个人还算厚道,目前为止没什么拖欠工资的举动,人品还算过得去,就算结仇,也不至于闹出命案来。”
“就是,嫌疑人并不好确认?”许云懿皱起眉。
“是。而且,柳河的尸体被切得太分散,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雨,估计现场残留的线索也全部被冲没了。更何况,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拼完整,连死亡时间都无法准确推断。”
法医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尸块,胃里一阵翻涌——这得把人给恨到什么程度啊,才能切得这么碎!
“流年不利啊,该不会又遇到变态杀人狂了吧?”
邢昭嘀咕着,总觉得这一下,自己好几都别想吃肉了,一看就犯恶心。
许云懿冷冷地:“不管怎么样,先把柳河的尸体找全!”
那些散落的尸块,都被放到了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