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钟运的心头泛起了惊涛骇浪!
龙帅!
钟良居然是龙帅?
联想到之前所有发生的事情,钟运的心头突然想明白了许多!
难怪堂堂关鬼盟要给钟良做事;难怪孙仁能在自己的公司节节高升!
原来,钟良就是龙帅!
想起之前的种种,钟运整个人更是僵硬在了原地。
本以为当初自己让钟田去请钟良回来,钟良的拒绝是不识抬举,但现在想来,钟运觉得自己很愚蠢!
自己的运丰集团做得再大又怎样?在仁丰市拥有再大的势力又能怎样?
钟良是龙帅!他的身份,他的权利,这些都是自己无可撼动的!
从他回到江安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会有今日!
如果说在一分钟之前,钟运内心还有一些不甘。
那么当他得知钟良的身份之后,这种不甘便烟消云散!
“龙帅!老帅出事情了!”邹宇走到钟良面前,眼睛里血丝满布,这个眼神,像是憋着万千怒火!
钟良脸色剧变,紧忙问道:“什么情况?我师父他怎么了?”
“刚得到北境战区传来的消息,老帅在京城遭人毒杀,几分钟前才在他的府邸发现的尸体。”邹宇说道。
钟良的脸庞在抽搐,那双眼睛几乎在刹那间变化!
“毒杀?什么人敢毒杀堂堂百万军大帅?”钟良语气中充满了怒意。
邹宇低下头,不敢直视钟良的眼睛。
一旁的关鬼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与钟良认识这么久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钟良如此失态!
此刻的钟良,仿佛浑身都在颤抖,那双眼睛被裹了厚厚一层怒血!
“查!立即让龙卫队进京给我查!”钟良嘶吼了一声:“半个小时之后,我要知道我师父所有的讯息!”
钟良慌乱的从山包走了下来,他眼神里充斥着疯狂之色。
“不行!小宇,去准备机票,我要即刻入京!”钟良指着邹宇说道。
“是!”
邹宇完全不敢违背钟良的话,应了一声之后,他转身便去办事了。
钟良甚至都忘了钟运,他步伐仓促的往山下走,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走出大概十米,钟良才反应过来些什么,他猛地回头望着钟运。
“钟运!我给你提的要求,你最好今天之内办好,否则,我不会让你活到明天!”
凶狠的丢下这句话,钟良快速的朝着山下走去!
亲如生父的师父死在了京城,这则消息如同雷击一般打在钟良的心中!
师父可是百万军大帅!
全国四个战区的掌舵人!
他怎么会死!?
他怎么能死!?
钟良从未有过如此动怒!此刻的他,只想将杀害自己师父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京城,钟良必须要去!
片刻之后,钟良回到了酒店里,他坐在沙发前,一直在打电话!
邹宇虽然已经在办事了,但是钟良实在是沉不住气,他直接拨打了凌湘的私人电话!
“禀龙帅,老帅的事情我们现在也在等待结果,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老帅已经。已经去了。”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查明死因了吗?”钟良问道。
“京城军署给的结果是,老帅是被毒杀的,他的早餐被人下了毒。”
“不可能!我师父绝对不可能犯如此低级错误!哪怕是再剧烈的毒,也不可能毒死他!你现在立刻给京城的军署打电话,你告诉京城军署的人,此事若是不给个合理的交代,那就别怪我带兵进京!”
北境战区十万将士,钟良一声令下,便能将整个京城全部围起来!
此事,钟良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半个小时之后,邹宇也回到了酒店内。
“龙帅,省总军署接到一封由京城发来的密令,是一封手书,只有您有权利查阅。总军署那边说,这是老帅给您写的一封信!”邹宇满头大汗,想来也很着急。
钟良眼神一变:“信呢?”
“总军署那边不放,说是要您带着证件亲自去取!”
“去总军署!”钟良站起身来,快步朝着酒店外走去。
片刻之后,南省总军署驻地,钟良的车直入总军署指挥区,来到了总军署署首的办公室里!
整个总总军署内的大小军首都整齐的站在钟良的面前,低着头不敢直视钟良的目光!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将一个盒子拎了上来。
“龙帅,这就是由京城战部发来的密令,战部的命令是,这封手书,必须由龙帅您亲自查阅。”
钟良将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了一个信封。
钟良问道:“盒子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但是。但是是昨天从京城寄出来的。”男人答道。
办公室内所有的军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内心皆是战战兢兢的!
老帅战天亡故的消息,现在已经传遍全国各大战区和军署,而他们都知道,他们面前的这位龙帅,乃是战天唯一的徒弟!
此刻,没有人敢说话。
“昨天就送出了?”钟良怒目一瞪,眼神里写满了惊诧!
男人点了点头:“对。”
钟良脸色沉着。
若这是自己师父写给自己的一封信,那为何昨天送出,师父今天就出事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况且,师父向来有事会打电话,根本不会写什么手书!
信封上只有六个字:爱徒钟良亲启。
仅仅六个字,钟良便认出了这是自己师父的字迹。
因为,当初师父还没晋升百万军统帅的时候,钟良作为自己师父的副将,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师父手写的密令!
师父的字迹,钟良早就了熟于心!
打开信封,信封里只有一页纸,但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而当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钟良整个人便已经呆滞住了!
“小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出事了,我知道,以你那性格,怕是又要捣天灭地了,所以我特意给你写了这封信,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希望你能冷静下来。”
“我之死,乃是我多日预料之中,也是我躲不掉的一场劫难。为师之所以从未跟你提及过此事,那是因为为师不想让你也卷入这些纷争之中,所以,你务必不能入京,更不可带兵入京!否则,为师死不瞑目!”
不知不觉间,钟良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攥着信一角的右手指节,已然有些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