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所有的房客都盖好了被子,十几个房客被拖出了房间。
身穿水蓝色盔甲的副队长收回了所有的房卡,回到了13层的值班室。
她小心翼翼的将一串房卡放回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动作依然是轻柔的,仿佛一但用力,就会为熟睡的少女增添一道噩梦。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微胖少女发丝,眼含着怜惜动作依旧轻柔,她对她轻轻的说:“辛苦了。”
看着熟睡少女的微胖身材,她的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她都已经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回忆起,少女从前的窈窕身姿。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近十年的时间足以将任何印象打磨的模糊。
自从8年前这位少女被选拔为龙骑团的25番队队长,吃下那颗鲜艳的恶魔果实。
少女便开始吃饱就睡的生活,她的身材也在吃饱就睡的生活中开始变得发福。
如今,已经身材微胖的她,在一众身材矫健的女战士中,已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耀眼。
身穿水蓝色盔甲的副队长至今还记得,那位有着一头金发的男人,是如何忽悠少女吃下这颗果实的。
那一天,在林荫间露出的太阳光下,少女单膝跪伏在金发男子身前。
一双手掌捧起了少女低下的头颅,如同甜蜜恋人般轻吻在少女的额头,男人俊秀的面容上挂满笑意,温柔的对她说:
“愿意做我花园里的睡莲吗?”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少女的脸上爬满了红霞,想也不想的连连点头,像是怕被人抢走般夺过托盘中的果实。
果实像屎一样难吃,少女脸上的笑容像糖一样甜。
超人系·眠眠果实,这是颗极为强大的果实,它有着强大的力量,也有着与之相应的代价。
催眠、睡眠....这都是这颗果实的一部分力量。
而拥有这些力量的少女,也成了睡眠人,每一天除了睡觉便是吃饭。
如今,已经过了快十年了,那个金发的男人依旧站在高处,如同太阳般光芒万丈,肆意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少女却不再是那个少女了,她的身材已经被睡走了样,她的梦便是她的生活。
“值得吗?”副队长的双眸像是破碎的镜片,口中喃喃的问。
“值得哦...”微胖的少女依旧还在沉睡,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口中轻轻地梦呓着。
身穿蓝色盔甲的副队长笑了,她似乎有点明白眼前的少女了。
即便是花园中的含羞草,也是向往着太阳的。
只要那位大人还能记住他的花园里有一株睡莲,睡莲的名字叫做卡萝。
睡莲花是最喜阳光的,这对她来说便是足够了吧。
副队长在值班室中随便找了个地方,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少女后便阖上了双眼。
入夜了,该睡觉了,相比于自己的房间,副队长更想睡在自家队长的身旁。
如同睡莲向往着充足的阳光,也有人向往着美丽的睡莲。
想要经营好一个花园,除温暖的阳光外,还需温柔的园丁。
皎月从东边的海面升起,再从西边的海面落下。
朝阳向大海洒下光芒,海面下暗流涌动,海面上荡漾着金色波纹。
皇宫中金发的男子早早便睁开了双眼,简单的洗漱,得体的服饰,走出了皇宫的大门。
明天便是宴会开始的日子,今天岛屿附近的海域将会封闭,今天之前还没有到来的客人,今后也不用再来了。
伊朗圣向着地牢走去,他要去看看被揪出的老鼠。
快步走进地牢之中,刚进门耳中便听到哀嚎之声。
伊朗圣脸上浮现出一抹讶然之色,他惊讶于牢房中犯人的数量。
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不久之前,地牢内只关押着卡尔法与夏洛特·玲玲的时候。
此时牢房已经被占用了大半,他们有的在大声的呼喊,有的在跪在栏杆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是如何被冤枉的,还有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牢房的角落。
伊朗圣的到来似乎为这个间阴暗的地牢,增添了许多活力。
大声呼喊的人开始满脸委屈的小声哀鸣,絮絮叨叨的人大声呼喊着自己的不幸,抱着自己膝盖坐在角落的人开始了骂骂咧咧。
“嗤...”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口中发出不屑的嗤笑。
在伊朗圣眼中,这间牢房似乎变成了舞台剧的缩影,所有人都在演,卖力的扮演者自己的角色。
他们期望用演技骗过自己的眼睛,毕竟身为观众的伊朗圣,只需要一个对他们演技的认可,他们就能走出这座阴暗的牢房。
他的演技在伊朗圣眼中无疑是蹩脚的,演员们的努力并没有博得侧目,他径直向着地牢深处走去。
地牢的最深处,尽头处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写着‘拷问室’的字样,铁门旁边是两位笔直站立着的女战士。
见伊朗圣向这边走来,女战士躬身微微行礼后,拉开了厚重的铁门。
迈入这道铁门,像是迈入了另一个世界。
门外阴暗,门内疯狂。
不算太过宽阔的拷问室内,一位成熟的女子敲着二郎腿十分随意的坐在椅子上。
她的发色是极为少见的酒红色,她的嘴唇和她的头发一样红,她的身上同样穿着紫色队长级盔甲。
她的年纪看起来跟伊朗圣差不多大,大概30岁出头的样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带有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
她的手中握着一条毒蛇,毒蛇全身僵硬变作弓状,毒蛇的身体上还架着一根羽箭。
毒蛇长弓指向她的前方,她前方的十几米处是一排排十字架。
数十个十字架远近不同,相同的是,每一个十字架上都绑着一位插着箭矢的人。
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这些人应该就是箭矢射向的靶子了。
此时十字架上的“靶子”们表情癫狂,他们努力将脖子伸向着红发女人的方向。
“射我!射我!...”他们这样呼喊着,口水沿着他们的嘴角留下,他们的眼神和他们表情一样癫狂。
红发女人像是察觉到了有人走进这个房间,回头向门口看去,扭头间箭矢离弦射出。
箭矢插入了一个倒霉鬼的身体发出“噗”的一声,被射中的倒霉鬼一脸的幸福,没被射中的靶子“哎呦哎呦”的可惜着。
“怎么样,菲尼克斯。”见红发女人看向自己,伊朗圣轻声问着。
红发女人菲尼克斯没有急着回话,而是放下蛇弓,带着极具侵略性的笑容走到伊朗圣身前,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贴着他的耳畔说:“小太阳,你是在关心我吗?”
“正经点。”
伊朗圣抬起手臂,手指微曲,弹在了她的脑门上发出“啪”的一声。
菲尼克斯的脑门多了一块红印,双手揉着脑门,口中“嘶...嘶...”的倒抽着凉气,扁着嘴一脸委屈的抱怨说:“知道了...”
似乎脑门没那么疼了,菲尼克斯扭头看向了远处的靶子,勾起嘴角笑着说:
“我可是连他们几岁尿床都知道了呢,放心吧大人,我可是‘罂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