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爸嗤笑一声,弯腰继续割猪草。
他旁边的一个中年哥儿低声问:“李君,衍国真的还能治?”
“那当然!”
杨阿爸毫不犹豫的说,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杨阿爸扬声说:“也不瞒着你们,原先我家衍国刚醒时就只有脑袋能动,现在左手臂已经能动了,再过两天就全都治好了!”
他旁边的哥儿有些惊讶:“是在医院治的,那得花不少钱吧。”
杨阿爸摇头:“是我家小荼,他这孩子看医书学的。”
“白荼啊?!”
这哥儿更惊讶了。
杨阿爸得意:“那可不,小荼是个有文化的孩子,看医书学了一身本事!”
“啧啧,你家可真是娶了个能干哥儿!”
顿了一下,这哥儿想了想后问:“那这样,我家小虎皮,在水里玩估计是凉着了,还一直不见好,能请你家小荼瞧瞧吗?”
杨阿爸闻言没立刻应承:“我问问小荼吧。”
“这人不就在这里嘛,我去问问。”
说着,这哥儿就走向白荼。
杨阿爸皱了一下眉,也跟了过去。
“着凉了吗?”
“是啊,”这哥儿神色还是有些着急的:“以前给他煮点蒲公英水喝喝就好了,这次的怎么也不见好,还咳嗽起来了。”
医院离村里远,而且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村民们也都不想往医院跑。
白荼闻言微微皱眉:“麻烦叔现在就把小虎带去我家吧。”
咳嗽一直不好拖的时间长了那就是肺痨了!
这哥儿见白荼神色不好更紧张了一些:“行,我现在就回去!”
白荼见状跟杨阿爸说了一声后也跟杨衍国一起回家去了。
哥儿很快就带着自家的孩子来了,白荼也在家里泡了艾草水,浸湿了帕子给自己和杨衍国包住口鼻。
“小、小荼,你这是?”
白荼摇摇头,先伸手给一直咳嗽的孩子把脉。
这孩子七八岁的年纪,咳的撕心裂肺,看着也有些消瘦。
白荼把完脉,又掀起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后轻声说:“叔,你也伸手让我看一下脉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中年哥儿有点慌,没有伸手。
白荼轻声说:“可能是肺痨,不过……”
“什么?!”
中年哥儿声音劈了,打断了白荼没说完的话。
白荼赶紧说:“阿叔你先别急,小虎的肺痨应该没有传染性,你跟他应该相处不少天了但是都没什么症状吧?”
“没、没。”
这哥儿脸色有些发白。
白荼见此就示意他伸手让自己把一下脉。
“叔你没事,别担心。”
把完脉后白荼轻声说:“小虎这病不难治,我开个药方先让他喝三天,三天后我再看病情更改药方。”
说着,白荼拿笔写下一副药方。
哥儿接过药方后紧紧攥在手里,还在问:“真的能治吗?!”
“能的。”
白荼点头:“不过我这里药不齐全,叔你们还得去县里抓药才行。”
“好、好的!”
虽然白荼不停安慰,但这哥儿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拿着药方抱着孩子慌慌张张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