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光从洞口照『射』进来,将他长长的影子映在石壁上。在满洞嶙峋的岩壁的陪衬下,他的身影无端端透出几分寂静孤绝的味道。
“你,如果时候我真的病死了,菀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他们会不会也还活着……”
“可这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秦宓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
“是啊,没有那么多如果,不能回头,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赶她走,那样,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秦奕自嘲的翘起唇角,笑容缓缓僵硬。
秦宓还以为他又想起哪个助手死亡的原因,怕他太过感伤,没敢再问。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木头人似的坐在哪儿。
秦宓心头一软,上前几步,坐在他的身边,拿起地上的食物,轻放在他手心,“多少吃一点儿,得补充体力。”
“宓宓,你不怕被我连累吗?”秦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不怕,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谁连累谁,再……”秦宓脸微微有些涨红,“我那个样子你不是也没嫌弃我吗?”
“宓宓!”秦奕的嗓音明显有些激动,“你这样是不是等于已经接受我了?”
“考核基本通过……”秦宓嘴唇微勾,话音刚落,对方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秦宓微微一怔。
然后……
她就感觉到一具温热的暮性』躯体,结结实实朝自己倾倒过来!
石洞静谧,越里面越昏暗。洞外微风拂动,悠悠徜徉入内。
两人几乎一起倒下,她是被迫横倒,他却几乎半趴在了她的身上,—双手都被他扣住,身体也被他压制,一时间动弹不得。
秦宓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虽然衣物不算单薄,但她还是能清晰感觉到男人手臂上柔韧的肌肉,与她的手臂摩擦着。
他的十指修长而有力,带着微微的凉意,紧扣住她的手。
他的腰身与她紧贴着,大腿也压住了她的腿。她感觉到了他的重量和力量,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某种夹杂着淡淡热度、属于男饶气息。
而他的脸就在相隔不足一寸的上方,深情专注的凝视着她。
英俊而模糊的脸,因为太近她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只有他的眼睛漆黑而湿润,隐隐藏着狂热,居高临下盯着她。
温热的呼吸,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喷在她脸上。
秦宓的脸徒然红了,转头,轻推了他一下,“放开我,地上凉。”
腰际一暖,身子猛的被揽紧,身体跌入他温暖厚实的怀抱,与此同时,他的头已经低了下来。
吻住她的唇。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索吻,她本能有些抗拒,伸手想推开他,最终,手指轻轻抓住他的衬衣领口,让这个吻变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结束这个吻,黑暗中,他轻轻叹了口气。
“秦宓,我怎么会这样喜欢你呢?”
秦宓一怔,推开他站了起来,眼里闪过极浅的笑意。
就该这么喜欢。
她心里默默叨念。
……
“时间快到了,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来?咱们也忘了问下联络信号,万一有人冒充怎么办?”
秦宓看了看洞外漆黑的夜幕,再看看时间,微微有点儿担心。
“嘘……”秦奕示意她别出声。
草丛内,簇簇响动,好像有人快步分离着草皮。
“……”秦宓身子一僵,仔细盯了一会儿,一条十分粗长的五步蛇分开草丛游了出来。
这条蛇足足比其他的蛇大了三倍不止,头顶上还长着一个肉瘤似的凸起。
“丝丝丝!”大蛇径直游到洞口,竖起上半身,吞吐蛇信。
“将军?”秦宓好像明白了。
听到秦宓的话,大蛇歪着头白了她一眼,表情不出的傲娇。
秦宓……
她这是被一条蛇鄙视了吗?
“跟上它!”秦奕率先跟着那条蛇钻进了草丛。
蛇游走的很快,走十几米还主动停下来鄙夷的往后看,一对蛇眼叽里咕噜『乱』转。
“这蛇都成精了!”秦宓暗自叹了口气,猫着腰加快脚步,足足走出了半里地,将军总算停在一个土坡下盘成一团不动了。
秦宓四下打量,在土坡背阴发现一处被藤蔓遮挡的入口,她刚要进去,将军却竖起上半身挡住了他们。
“丝丝丝,丝丝丝……”
好像在和他们话。
秦宓垮了脸,有没有搞错,蛇语她可听不懂,您老丝一我也不明白啊!
“是不是提醒咱们要抹『药』才能进去。”秦奕猛的想起孟志飞的叮嘱。
秦宓恍然,赶紧『摸』出盒子把『药』膏涂上,果然,那条蛇立刻远离了他们。
“进去吧!”抹完『药』膏,秦宓率先钻进洞内,初进入很是狭窄,越往里越宽阔,隐隐还能看出远方透出昏黄『色』的光线。
将军擦着边溜到前边,身子一纵一纵的,不远不近的和他们保持距离,能看出它似乎也有些忌惮秦宓他们涂抹的『药』膏。
密道有二米高,四壁涂抹着泥浆,照明灯却镶嵌在脚下。
密道四通八达,分叉路口极多,也不知道一条蛇如何记住这样复杂的地形。
没有丝毫停顿的在地下游走,大约有走了将近一里地,将军猛的刹住,死活也不往前走了。
“宓宓,这里的岩壁颜『色』变了!”秦奕往前走了两步,这段密道更加宽敞,二个人并肩而行还有很大的余地。
“别『摸』!”秦宓一把抓住秦奕的手。
“怎么了!”秦奕一怔。
“这不是岩石的花纹!”秦宓眸光炯炯。
密道前方出现明显的分界线。
泥壁过度到石壁。
可秦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些石头的花纹也太一致零吧!
“将军?”秦宓回头,眸光一怔,我去,白瞎了他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和魁梧健硕的体型,居然闷不做声溜了。
看着消失在通道另一头急速滑行的背影,秦宓再次无语。
“算了,求蛇不如求己,是不是岩石,一试便知。”
秦宓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捻了一枚五寸长的银针,心翼翼朝离她最近的岩壁刺去。
噗!一声脆响,银针竟然没入半寸。
扑啦啦!扑啦啦!一连串翅膀翻飞的脆响连绵爆响,好像铁锅蹦豆子的声音。
秦宓定睛一看,浑身顿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