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桃花双手在胸前比化,使劲儿摇着头,不经意张开嘴,吓了秦宓一跳。
挺好看的人嘴里却没有舌头,看着有点儿骇人。
好像察觉到了秦宓的注视,山柱将桃花拽离了窗口,栓子却站了起来,举着啃了多一半的玉米朝秦宓傻呵呵笑,『露』出一口黄牙。
“那就谈妥了,五千块,二个蛇蜕,这些蛇干都是去年的,不值钱,送你泡酒,可以驱风壮阳!”
周村长嘿嘿干笑,有意无意瞄一眼秦宓。
“没问题,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我现在给你转账,要不,微信支付宝都校”
秦奕很爽快的掏出手机。
“我扫你,加微信,以后缺什么直接找我,绝对最低价!”
周村长也『摸』出自己的手机,很快,五千块就转到了他的账上,可把周村长高兴坏了,态度更加热情。
秦奕顺水推舟女朋友很喜欢这儿,想多留一晚,让他们找个人带他们到处转转。
周村长一口应承下来,还提议他们去自己家住,家里房子比较多,媳『妇』也在,比山柱家只有一个男人不太方便。
秦奕又给他转了五百块食宿费,周村长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儿缝。
“他们不能住你家!”山柱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咋不能?我家比你这儿宽敞多了!”周村长神情有些闪烁。
看样子,好像有点儿怕山柱。
“栓子有病,万一吓到客人怎么办,还是住村东头的土地庙吧,那里宽敞,干净,反正被褥是现场的,吃的东西我做好,让桃花送去,就这么定了。”
山柱这话的语气不容置疑,周村长只好点头同意。
“走,我带你们去土地庙歇会儿,下午去南山溜达一圈儿,那边有个山洞,景『色』也不错。”
山柱完就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仍旧真挚憨厚,和刚才质问桃花时的凶狠和怼周村长的决断截然不同。
“媳『妇』!别走!”栓子从厨房探出大半个身子,却被桃花死死拽住。
“滚回去!别他,妈,的给老子丢人显眼了!”周村长抡起个破凳子朝厨房扔过去,正砸在栓子脚踝骨上。
“啊!疼啊,杀人了!”栓子抱着脚丫子蹦了起来,一边蹦一边嗷嗷大喊,气的周村长冲过去劈头盖脸的揍,桃花远远躲在门口,眸光一点儿心疼的样子都没有,相反,还有几分冷冽。
秦宓远远看着,心中满是疑窦。
这一家人太奇怪了。
村长这么老,还有个傻儿子,媳『妇』儿却年轻的不像话,还是个哑巴,没有舌头。
山柱也怪,一个村民竟然对村长下命令,可更让人奇怪的是,村长似乎还很怕他。
“怎么这么安静?”秦宓的思绪被秦奕的一句话拉了回来。
“山村都这样,有出息的都去打工了,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山里人晌午饭早,这个点儿,估计都在打盹儿。”
山柱笑呵呵解释。
“周村长的儿子智力有问题?”秦奕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
“嗯,脑子坏了!以前不这样,还在县城上过高中,找了个镇上的女朋友,后来不知为啥和他吹了,受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村长花了好多钱也治不了,越来越疯,看见个年轻的姑娘就叫媳『妇』,你们别搭理他,整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他什么。”
山柱领着秦宓二人在村里拐了个弯儿,前方,靠田头竖着几排白墙黑瓦的砖房。
看样式好像是新盖的,比村里的土房子高大许多,门口的栅栏上还戳着块匾,黑底红字书写着三个大字,“土地庙”。
“东屋有炕,被褥在柜子里,我一会儿让桃花给你们送点水来,你们先歇会,我去收拾下那几条蛇,拾掇好了带你们去南山转转。”
山柱简单的介绍了几句就离开了,二人推开栅栏进了东屋。
靠墙盘着土炕,屋子陈设很简单,东边是炕,西边是一排柜子,正中央摆着个方桌,还有几把旧椅子。
秦宓『摸』了下桌面,薄薄的一层浅土,炕上也很干净。
“被褥都是新的,不过有一股霉味,应该许久没人用过了。”
“联系上欧叶他们了吗?”秦宓问。
“嗯,放心吧,他们正往这里赶,不出意外三点多就到了。”
秦奕看着手机,眸光隐着雾霾。
“有问题?”
“嗯,这附近安装了干扰设备,手机接收不到信号。”
“啊!”秦宓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果真,一格信号都没樱
“大山里怎么会安装屏蔽装备,还是这里太偏僻,原本信号就不好?”
“我的手机是特制的,别深山,就是在太平洋孤岛信号也是满的,现在,只有二格。”
“有信号就行,否则和外界失联太麻烦了!”
“我得通知欧叶,让他准备一下,免得找不到咱们。”
秦奕打开微信给欧叶发消息。
“嗯,你先联系,我去别的屋子转转。”
秦宓出了东屋,去其他两个屋子转了转。
中间的那间屋子是空的,堆零儿干柴别无其他,最左边供着个泥像,没有供桌也没有香炉,脏兮兮的,很久没人打扫的样子。
“这是什么菩萨!我怎么不认识?”
秦宓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满是灰烬的菩萨脸上,愣住。
土地庙不应该供奉土地爷么,这个凶神恶煞似的脸是怎么回事!
秦宓皱着眉靠近,泥菩萨的泥胎剥落了许多,『裸』『露』着里面的黄泥和稻草,做工很是粗糙,只能看出是个男饶样子,盘膝闭目双手合十,身形动作没什么特别,唯独这张脸,五官阴邪,眼神诡异,尤其双眼中间的位置,高高隆起,好像顶着个肉瘤。
“好奇怪,这张脸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秦宓大脑中猛的浮起一个诡异的画面。
黑漆漆的房间,浓重的雕花彩漆纹路,黑暗的墙壁上,一张惨白的脸,死死盯着自己。
心脏,猛的抽搐了下,疼痛瞬间弥漫了全身。
“头好疼!”脑仁深处,针刺般的剧痛勃然爆发,秦宓抱着头呻『吟』,冷不丁扫了眼窗户,赫然怔住。
窗口立着个人,披头散发,脸上带着面具。
惨白的一张脸阴森森瞪着她。
这张脸,竟和她刚才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