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点头:“既然这样,换个地方也无妨。只是换地方的时候,最好不要耽误了别人的事情。”
“不会的。该打点的我们都打点了。”
苏贝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道:“堂姐,那你知道那边本身已经租出去了吗?”
贺诗慧笑道:“对啊,所以我们双倍给了别人违约赔偿金,别人很乐意将场地腾给我们。”
“那别人就要重新找地方了。”苏贝随口说道。
“嗯,他们开画展,本身就是为了赚钱,有这赔偿金,本身就是赚了,所以很乐意的。”贺诗慧淡淡说道。
“哦,这样啊,那苏路可是也挺大方的。可是我也听说她开画展,不单纯是为了赚钱。”苏贝平声说道。
正在吃苏贝买的食物的贺老爷子被吸引住:“你说苏路?哪个苏路?”
“就是那个苏路,从s国过来的,这次本来是打算在堂姐拿的那个地方开画展的。”
“是什么时间?”贺老爷子格外喜欢苏路的画,一听就格外的激动。
“跟堂姐好像是一天。”
贺诗慧心中不悦,嫌弃苏贝话太多了,苏路开画展的事情,她本来就不打算让贺老爷子知道,免得老人家为难到底去哪一场。
现在苏贝倒是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了。
贺老爷子听得无比喜悦,后来又忍不住地摇头说道:“可惜了,可惜了,跟诗慧同一天。”
他毕竟答应了贺诗慧去看她的画展,而且自己的孙女儿和外人的画展,那自然是亲疏有别的,不可能为了苏路而伤了贺诗慧的心。
贺诗慧忙说道:“爷爷,不如到时候你先去苏路那边,然后到我这边来吧。或者,太辛苦的话,也就不用来我这边了,反正我也可以在家单独画给爷爷看,什么时候都可以,不需要讲究这个形式。”
可是,如果贺老爷子不来,那么他的那些老朋友也就不会来了,他带来的那些商业机会,也就不存在了。
她狠狠地捏着手心,心中十分难受。
贺老爷子说道:“诶,这谁说的?别说一个苏路了,就算是十个苏路来开画展,我也得去看我孙女儿的画展。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会过来,你不用劝我了。”
“那真是多谢爷爷了,爷爷你真好。”贺诗慧由衷地高兴和感激,瞥了一眼苏贝。
苏贝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消息已经透露出去了,其他的也就不用担心了。
至于场地……
杜比拉特小姐拿贺诗慧的场地来干什么?
之前在买项链的时候,苏贝就加了杜比拉特小姐的联系方式,她很快就联系上了她,问她有一款高档祖母绿的珠宝要不要?
杜比拉特小姐十分感兴趣,约苏贝面谈。
两人在杜比拉特小姐的私人庄园里见了面。
她的私人庄园,简直像是一座小小的城市,房屋分列街道两边,城堡型的主宅豁然而立,宽大的草坪上,马匹奔跑。
“苏贝!”杜比拉特小姐今天穿着露脐短上衣,波西米亚半身长裙,赤着脚,又火辣又随性,麦色的肌肤健康性感,长长一串的耳环叮当作响,一走路便是一路的脆响。
上次见过苏贝,她跟苏贝之间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还挺喜欢这个大大方方也从不讨好的姑娘。
不像其他人,光是看到她,就是满脸谄媚又极力表现自在的表情,她真是看够了!
“杜比拉特小姐。你看看这个。”苏贝打了招呼,伸手大大方方将一套祖母绿珠宝拿了出来。
价值千万的珠宝,她就那样随手递给了杜比拉特小姐。
杜比拉特小姐也是随手接过,看了一眼成色不错,便马上让人付款。
简直像是在买五十块钱的塑料花,对两个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
当然,杜比拉特小姐是识货的,自然知道那成色是极好的,否则不会这么爽快。
“杜比拉特小姐,能请教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你说。”她让人献上了茶,一边喝茶一边笑道,“你们国家的饮品真的很不错,这个好像是叫峨眉雪芽的。”
“峨眉山上一点雪,犹似人间百种味,确实不错。杜比拉特小姐好品味。”苏贝喝了一口放下,“我想问问,杜比拉特小姐租赁下艺术中心的画展位置,是用来做什么的,什么时候用?”
“你说那个啊,我租下来和朋友品茶的。都说s国的画和茶都好,我打算把自己的画挂在那边,然后邀请朋友在那边喝喝茶,赏画品茶,听说这样是极好的,是吗?”
“对,是很不错。”苏贝笑,“杜比拉特小姐,如果你邀请朋友赏画的时间,不是很急切的话,我能不能请求和你换一个时间?”
杜比拉特小姐根本就是一点都不急,只是那个地方她已经看上了,就断然没有让别人再继续使用的道理,所以马上让人去订了下来。
至于哪天使用,也是全然看自己高兴,说不定其实一辈子都用不上,也说不定心血来潮找朋友过来一起去呆三五几天。
然后呢,用腻了可能以后就不会再用了。
听到苏贝这样说,她挥挥手:“随便了,你要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让人去收拾一下吧。”
她就是这么个性子,骄纵任性、高傲无双,但是只要是朋友,也可以很好说话。
“那就谢谢杜比拉特小姐了。”
杜比拉特小姐也没问她要拿来做什么,反正左右无非也是赏画喝茶,什么都无所谓,直接让助理去给苏贝腾一下地方。
……
钱构华正在重新找地方。
这座城市虽然大,能够举办画展的地方也不少。
但是,要在短短时间内找一个完全适合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点的地方,都是要提前订好位置的,他又不像李一上那样,可以拿着贺家的钱去给人家砸赔偿金,短时间内能够确定的场地,要么就是不够好,要么就是位置特别偏。
钱构华腿都跑细了,也没定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