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倒打一耙!
等到依依找回来,说什么也要把婚约解了。司家那小子对女人过敏,结不结婚,将来有没有继承人关他们什么事?
就像现在,沈家没落了,也一样没关许家和司家的事,他们躲在一旁看热闹是一样的!
沈朝儒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现在越发的觉得或许就连当初司家那小子的过敏病症还有娃娃亲都觉得阴谋重重。
明明许家和司家那么不和,可是当司家提出要和沈家定亲的时候,许家老爷子却大加赞同。甚至在他家老爷子犹豫不决的时候,不断的推波助澜,好像能够促成这件事,对他们许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一般。
沈家和司家结亲,从另一方面说,也就相当于沈家和司家绑到了一条船上,两家壮大,独留许家一家。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对许家没有任何好处。
按理来说,最不想两家结亲的就是他才对。
还有,好像也是从依依丢了之后,许家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子许慕凡才开始频繁的往来他们沈家,最后才把妮妮那丫头的心魂都勾走的。
当初沉浸于失女之痛,好多事情根本就没有细细去想,现在这么一分析,沈朝儒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沈朝儒靠着走廊的柱子,目光愈发凌厉,好似将手中的手机比作了许慕凡和司时翰,非要将他们捏扁才罢休。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沈朝儒顺着呼喊的声音望去,就看到额头上缠着纱布的柳淑踉踉跄跄的往他这里跑。柳淑是莫蔷薇身边的贴身照顾的人,现在这么焦急,难道是蔷薇又病发了?
这样一想,沈朝儒立刻大跨步的迎了过去,伸手拦住了柳淑,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夫人......”
柳淑大喘着粗气,垂下的头遮住了不停闪烁的眸光,再抬头红着眼睛,一张口先哭泣上了。
“哎呀,你别哭,到底怎么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沈朝儒见自己无论问什么,柳淑都哭着不停的摇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猛的甩开了柳淑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的往莫蔷薇的卧室跑。
卧室里一如从前的模样,只是衣柜开着,里面的衣服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也少了一只银色的旅行箱。
环视房间四周,沈朝儒大步流星的往梳妆台那里走,上面果真少了沈佳妮的那张生活照片。
“不好!”
沈朝儒大叫一声,撒腿就往外跑,结果恰好和营门进来的柳淑撞了个正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柳淑倒下去的时候,她的胳膊恰好搂住了沈朝儒的脖子,沈朝儒失去平衡,两个人直接以拥抱的姿势,向着地下摔了下去。沈朝儒先一步着地,脑袋直接砸在了门槛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柳淑目光向着不远处的灌木丛看了看,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再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沈朝儒,唇角勾了勾,然后起身将沈朝儒架起拖回到了房间,慢慢的关上了房门......
莫蔷薇走出沈家之后,站在空旷的大街上,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时着急,根本就没带钱出来,伸手在外套兜里摸了又摸,可是连一分钱都没有。
不仅如此,面前的司机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那种眼神真的让她很不舒服。
莫蔷薇壮着胆子怒视着司机,呵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掉!”
然后也不管司机什么表情,从车上拽下行礼箱,掉头牛气哄哄的就往沈家大门走。
司机本来是真的动了歪心思,毕竟现在是深夜,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再加上莫蔷薇无论是穿着还是长相,都算得上是上乘,就算不是卖了,留着自己在家里享受也算不错啊,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实打实的老光棍一条。
可是被莫蔷薇这么一吼,又看莫蔷薇理直气壮的往沈家大门走,就知道这个娘们不是沈家哪个小姐就是沈家的什么阔太太,虽然沈家没落了,大不如从前,那也不是他一个小人物可以比的了的。眼看着莫蔷薇怒气冲冲的拍打着沈家的大门,司机摸了摸下巴,啧啧了两声,暗道了几声可惜了,然后脚下油门飞踩,快速的驶离了原地。
司机走后,沈家看门的下人正好过来开门,这一开门看到莫蔷薇,吓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夫人?您......您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还要和你报备不成?!”
莫蔷薇简直要被气死了,心中怒火丛丛,也就没有注意自己的用词,丢下这句话,拉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穿过走廊就往回走。
看门的下人被骂的一愣,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双眼,要不是他在沈家看门看了二十多年,确认那个就是夫人无疑,还真以为活见鬼了。
莫蔷薇生性一直温婉,无论是对谁说话都是细声细气,问声细语的,而且对待下人从来不摆架子。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对这个夫人很喜欢,所以后来莫蔷薇生病,不少人跟着抹眼泪担心,大喊苍天不公。
自从沈家小小姐丢了之后,莫蔷薇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卧病在床。就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之内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见到,竟然完全好似变了一个人,刚才他问那句话其实也就是关心一下,毕竟这是大晚上,看莫蔷薇那个样子,还拿着一个行李箱,也不知道是出去回来了,还是要出去还没出去,更不知道到底老爷知道不知道。哪成想,自己刚出了一句话就被怼了,夫人那个样子简直和吃了枪药没两样了。
看门的下人挠了挠头,嘟囔了一句什么,打了个哈欠又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门房。
就在下人回去没多久,走廊里一根一人粗的大柱子后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